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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把五行之灵拿回来,只剩下两个了。”他抚脸托腮,望着底下匍匐恭敬的精灵们,眼底悲寂:“太无趣了,这个小世界对我来说,怎么就这么大,这么一成不变呢?”“先主对我们几个,还真是残忍啊……”“左右都是要乱的,还是再乱点好,凡城小界的人更好啊,只要不是空神域和那上边的就行,我就要看看那几个老家伙还坐不坐得住!”只是风清很怀疑,那个看着单薄的小姑娘,真的能当此大任吗?怕不会刚刚闹了个开头,就被那些老家伙一手掐灭在摇篮里吧?这么一想,风清便不怪五行之灵被顾九命拿走一块了。风清是不是故意的,顾九命不知道,她只知道被这个世界强行送走时,最后一个画面看见的是风清顽劣的笑容。她甚至还来不及用寒玉肌伪装起来,便已经感觉到自己脚踏实地。一瞬,她感觉到许多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神思一晃,顾九命从传送的不适中回神睁眼,是秘境口外,各门派驻扎之地。她这是直接羊入虎口了。气氛太过于微妙,因为谁都看见了顾九命的模样还有她的刀,正好就是天际出现的那把索命刀。封嘉赐在她的身边,刚才用过的、童妙给她的傀儡也被丢在她的脚边。被秘境中传送出来众人都已经出现了,但是谁也没去管,而是渐渐成围攻之势,围着顾九命收拢而来。顾九命顿时如临大敌,与封嘉赐背靠着背,拔刀对峙。“meimei?”楚水怨往前一步。她望着眼前的面孔,口吻已经近乎笃定。大概这个世界上,除了meimei,便不会再有人跟她长得这么像了。有了楚水怨这一句话,席夜星君捏到了最大的把柄,她干脆往前一步,拦在顾九命的面前,十分具有星君气度地一压掌心:“各位,这是我三清派的弟子。”顾九命望着席夜的背影,面无表情。呵,三清派?九星院的掌门当场冷笑:“哟,席夜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敢情谁拿了索命刀,谁就是你徒弟呗,你这按头徒弟的活干得真是熟络。”他早在秘境开启时,对席夜首先让自己弟子插队的行为不爽,现在席夜一上来就要抢刀,更是点爆了他的爆破符,顿时炸了。席夜不甘示弱:“我徒儿的meimei自然是我三清派的弟子,怎的,你们又有何资格反对?”“那我可有资格?”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怔,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道。一直从不露面的玄天宫司清星君缓步而来,清清冷冷,白袍轻拂。天际的虚影,真如一道惊雷,炸得整个空神域都疯了,把久藏玄天宫不出的司清也惊出了门派。易斯年已经清醒过来,还没往前走,便被司清一眼扫了过去,意味不明。易斯年无波无澜地迎接自己师父的目光,并无情绪波动。“爹爹!”楚水怨欣喜地从三清派那边的阵营走出,来到司清的面前轻轻一伏,笑容灿烂女儿羞怯。这一声爹爹,才真正惊得各派傻眼,易斯年眼皮飞快地一抬,又扫到了顾九命那边去。前世他便知道楚水怨跟顾九命的关系匪浅,但从来不知道他师父是她们的父亲。一时,易斯年竟觉荒唐至极,又有一种荒谬的认知错误。不对,一切都不对。如果司清一直知道顾九命是他女儿,那上一世他让他把顾九命的行踪公布出去,这一世又让他杀顾九命的命令……是弑杀亲儿?顾九命先是被一声“meimei”震得沉了眉,又被一声“爹”弄得心跟着沉。若她是楚水怨的meimei,那楚水怨的爹,自然也该是她的爹。可无缘无故冒出一个爹,谁也无法接受。所谓的爹,她出生时,他不在,她成长时,他不在,她落难时,他还是不在,她长大了得了全空神域都抢的东西时,他突然冒出来。既然一开始不在,那就一辈子都别出现好了。顾九命忍不住嘴角绽出一抹讥诮,眉间沉郁凝结:“呵。”还真想不到,风清弄的这一下,会引出这么一场大戏,真的让人觉得……不知所谓。顾九命没空跟他们闹,趁着他们还在争,心底里已经悄然在熟悉刚刚得到的术法——空门法。席夜有些急了,看着场面暗道不好,连忙道:“司清现在这是玩呢?你这突然冒出来认女儿,她就会感激涕零地跑过去跟你舐犊情深,然后乖乖把刀交给玄天宫吗?”“司清当年放弃两个孩子,可是放弃得毫不犹豫的。”开玩笑,亲爹都出来了,她这个jiejie的师父还哪有地方站?估计连皮毛都捞不到。先用道德压一下司清这个老家伙才是,看他还有没有脸认这个女儿。司清轻笑出声,送给席夜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无情无义,毫无人性。他骤然出手,快得连席夜都来不及反应,冰棱弓已经在手,一旋冰箭夹带着开天辟地之势,旋转着飞出,光芒耀眼夺目,噗地一下插中楚水怨的肩膀。不过一瞬,冰棱箭带飞楚水怨,轰然砸倒了三棵树,最后才把楚水怨钉在一个大冈石上。冰棱踏碎了冈石,裂纹一炸,最后又被冰棱箭给直接冻住。楚水怨被冰霜掩盖,气息近无。司清这才缓缓吐出一字:“滚。”席夜气红了眼睛,疯了似的扑过去抢救楚水怨——她毕生的心血,声嘶力竭:“小怨!”楚水怨艰难地抬了抬眼皮,眼泪滑出的瞬间又被冻住,嘴唇想张却张不开。这一箭,杀死了崇拜父亲的那颗心。懒得看那边,司清干脆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顾九命。他上下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顾九命的眼睛上,他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平静和冷漠,他自顾自地搭箭拉弓:“你不怕?”顾九命看着他的动作,感觉到封嘉赐和对面易斯年的紧绷,她看见易斯年的铃铛已经在轻轻嗡鸣。“父亲要杀自己jiejie,你不该唇亡齿寒,对我恨之入骨的同时又害怕?”“父亲?你配吗?”顾九命以一种稀疏平常的口吻说出这几个字,把司清说得笑了一下。没什么感情的笑。“你倒是有点天赋的,无情决应当也适合你,可惜……”司清还没说完,顾九命打断了他:“对不起,我是人,不是行尸走rou的畜生,练不起这种畜生才能练的法诀。”无情决一门的易斯年抿了抿嘴,她说得对。司清不愠不怒:“刀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