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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混水,毕竟孟辰可有一堆对他不怀好意的兄弟呢。石薇站在门扇前,一张脸白生生的,脂粉未施,头发也有些松软,平添一丝清纯干净的气息,孟辰心中一动,走过去就拉她的手,牵着她走下台阶。“门口是我的侍卫,我自然让人大大方方地进来,门口的婆子,也是怕她大嗓门把所有人都吵醒了,我吩咐张平让她闻了点东西,如今睡得打呼噜呢,你放心,那东西于身体无碍,就是令人熟睡而已。”石薇被他拉着走出院门,果见守门婆子坐在小凳上脑袋一点一点,几个人经过也没醒来。孟辰又让兰珠别跟着,兰珠气得跺脚,眼神朝石薇祈求的望去,石薇想了想,吩咐她:“你在房里守着,若有人来,只管说我还在睡。”孟辰人都进院子来了,难道还能赶他出去吗?石薇为了不惊动家人,也是赞成兰珠留下的。见兰珠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厢房去,石薇才转身继续让孟辰拉着走,边问:“殿下要带我去哪儿?白天难道去不得?”孟辰看她绑着一个麻花辫,年纪更小了似的,语气就比平时要缓和:“白天还真去不了,叫人看见,他们又要闲言闲语。”石薇心奇,别的姑娘听了这话,只怕立时不敢跟着走,鉴于孟辰平日对她的举动,还挺危险的,但石薇就是隐隐约约有种默契,觉得孟辰此时想的不是那个。她侧脸过去看跟在后头几步的张平,顿了下,便开口问:“张平,张侍卫是吗?”张平一愣,那张铁铸般的神情难得出现错愕,闷声道:“是。”孟辰正对石薇为何跟他侍卫搭话有些不快,却听石薇语气凉凉道:“先前殿下对我说,会嘱咐你送还我的东西,张侍卫可曾听说?”孟辰登时岔了气,咳了好几声,张平满脸僵硬,拿眼去看主子,不敢回石薇的话。“咳咳咳,我不是说过早丢了,你还惦记着?”孟辰赶紧抢道,免得自家侍卫呆愣愣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石薇轻吐一口气,转回视线,斜睨着孟辰说:“我碰碰运气,说不得殿下是吩咐张侍卫丢了,我想知道丢去哪儿了。”张平不知道眼前两个贵人在打什么哑谜,反正他一个字也听不懂,只好装憨跟在身后,又默默拉开几步距离。只暗地里猜测主子是不是不厚道的把锅砸他头上了?“就这么在意那朵破花跟帕子?”孟辰眼底有些心虚,无言片刻,低了声说:“你要真这么喜欢,我回去找找……”石薇其实不寄望孟辰会还给他,起初她是真怕他随便丢了,又让人捡去做文章,而现在,则是试探孟辰是不是真把她贴身东西丢了而已,看他的反应,似乎是没有,石薇满意了些。孟辰的马车就停在门口,还说怕人看见闲言闲语,这也真够明目张胆的了,分明凭恃宵禁街上无人,而孟辰手握皇子令牌可以夜行京城吗?石薇一看,连自家守大门的小厮也被迷睡了去,幸而一向守着外门的孟辰侍卫仍是眼熟的两个,石家安全无虞。石薇让孟辰扶着上了马车,孟辰随即也登了上去,石薇才发现两侧窗帘都挂了起来,可以看见外头,她不解这么做的用意,孟辰主动解开她的疑惑:“我不懂这世上为何会有女子不能见外人的破规矩,要知在边城,即使是官家女子,为了帮忙军营伙食后勤,天天的抛头露面,也无人敢嫌弃她坏规矩,我知在京城不能够如此,也就只能借着晚上出来,让你看看京城街上如何,过个干瘾罢了。”石薇心中意动,她原以为孟辰嘴里老说她讲规矩,是为了想占便宜,原来他对于京城女子还有这样的见解,不由有些刮目相看。她自小家里就书香墨染的教育她,故而她确实与死守着三从四德的女子们想法有些不同,但为了所谓的名声,便将自己的本性藏得更深罢了,她是没娘的孩子,若再做点出格的事,父兄都要因她丢脸。她往窗外望去,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她看见自家附近的街景,比如隔壁几家的王侍郎家,原来他家门前的石狮,嘴里竟叼着一根毛笔,难怪常听父亲说王侍郎为人幽默风趣。虽则黑幕四临,但家家户户屋檐总挂着几个灯笼,照清了门口,从前没能看到的地方,如今也可想象人来人往时的繁华。间有巡逻的卫军,因皇子令牌也顺利放行,卫军经过时,孟辰就挡住她的身形,不让外人察知。石薇总觉心中有些sao动,却不知是什么,她看着孟辰俊美凌厉的侧脸,竟不觉看得有些发呆,孟辰转过脸来看她时,她直觉地垂下了眼眸。“你瞧那一家。”孟辰突然开口,石薇抬眸,只见孟辰眼看窗外,用手指了一户人家,只见那屋子并不大,门扇看起来颇为陈旧,挂的灯笼有一盏还熄了。石薇凭着来路推算地点,发现此处算是京内边围,听说就是一般老百姓住的地方,还靠的离青楼赌场等地方很近,不但治安不好,环境也不佳。“殿下就是要带我来这里?”石薇皱了皱眉。孟辰嗤了一声。“顺道绕个路带你瞧瞧罢了,这是那个吴雀的家,从前给睿王妃诊断身孕那个。”石薇微讶,仔细去看那宅子,不仅白墙斑驳,门漆褪色,隐隐约约甚至还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本朝对太医极为礼遇,就算没做太医,听俞侧妃说这位吴雀与睿王妃娘家交好,应当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地步?”石薇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孟辰满脸不屑,冷嘲:“被父皇以医术愚劣的名头给除了太医院,姓吴的出来还能做什么?也无人敢聘他,他若老实点改行也罢,偏偏睿王妃深怕他乱说话,将自己贴身丫鬟给了他做妾,我的人查证一番,那丫鬟因吴家没有进项渐渐穷困,自恃每月从睿王妃处得的赏赐养着一大家子,欺压元配,刻薄嫡系,吴雀心中有怨也不敢给脸色,只能放纵那丫鬟天天在家大呼小叫,自己成日醉生梦死。”石薇想起了在孟姿兰宴会上,俞氏身边的人曾提起那嫁给太医的丫鬟名唤蕊珠,十年无所出,俞氏还暗中提点她便是那姓吴的太医,只是她原本以为那蕊珠跟吴雀是明媒正娶,不料竟是纳妾吗?“我去睿王府时,恰好那丫鬟去了王府诉苦,似乎是那吴雀新纳了妾?”听见石薇这么问,孟辰忽然笑了笑,却是不语,只弯着眼眸看她,石薇心中一动,又问:“那新妾是你安排的?”孟辰挑了挑眉,十分坦然道:“计划是俞氏的,我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