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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9

    。”

左弗口气淡淡的,“我已经放花园工坊了,让咱们的文书都过来见我,我有事让他们做。”

“好勒,我亲自去!”

一会儿功夫,被聘请来的一干文书理工人才都到了花园的工坊内。

在工坊内,十来个扁平木匣子已安置在了桌上,左弗见人来了,就将其中一个打开,道:“诸位,本官打算办一个面向民间的邸报,这是本官打人打造的手推油印机,可快速印刷……”

左弗说着便拿起铁笔,抽出一张蜡纸铺在刻板上,在上面写下了四个字:常州日报。

也得亏她上辈子在孤儿院时帮老师做过印刷的工作,后来因着好奇,也跟着老师学怎么刻字印刷。

这种方式其实在后世基本已经淘汰了,事实上这种油印卷子在左弗的生活里也没存在多久,若不是恰好经历过,估计她也不会知道,曾经还有这样一种印刷方式的存在。

而这种刻板很考验水平。用力太小,蜡纸没刻透,油印就不清晰;用力过大,蜡纸破了,油印时白纸上就会形成黑色污迹,所以在过去,一个老师会不会刻板也是很体现其教书能力的。

而刻板还只是第一步,后一步的印刷也十分讲究技巧。用力过猛

则蜡纸渗油过多,印出的字迹又黑又粗,油墨久久不干;若用力不够,则印出的试卷因油墨过少而显得字迹不清楚。

在说这油墨也有讲究。多则字迹粗劣模糊,少则不清楚。当推动滚筒和翻拉成品时,还需小心,不然很可能就会损坏蜡纸,导致前功尽弃,又得从刻板这一步重头做起。

所以,可以这么说,这种印刷方式相当考验一个人的耐心与体力。但好处却是刻板方便,用来推广报纸是再合适不过的。

反正报纸是消耗品,无须长期保存,只要内部留着手抄本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嘛……想要截留精彩内容,那也只能自己抄咯!不然成本太高,大家也买不起嘛!

PS:我更新了的,不晓得为啥后台显示成功,可更新却显示不出来,此段话不满一千字,不收费。

第166章报纸(上)

左弗一番示范下来,那几个文书都惊呆了。

“这等技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本乡举人林立连连感叹,“这油蜡纸刻板后再印刷可省不少工时,这到底是怎么想到的?且这油墨也颇为不同,是加了什么进去?”

林立是这回来应聘文人中学历最高的。同时,也是最年长的,今年已二十有八,已快到而立之年了。

说起来,这也是个可怜人。

林立满腹才华,可偏偏缺点考运,年岁轻轻便中举,哪知走半道上就病了,这一病便是大半年,生生错过了考试。可这事吧,虽说心里难过,可也不至于要死要活的,错过便错过吧,下科再考就是。

可偏偏就在这时,林立听闻同乡杨廷鉴拔得头筹,成了状元,这等事若不去立刻贺喜,以后见了面可没法说话了。

这两人在常州时关系就不错,后来还结伴一起上路考试,就林立病倒那会儿,杨廷鉴是要留下照顾的,只是一个有情,一个有义,以死相逼后,杨廷鉴只得去赴考了。

就这样的关系,不知道也罢了,知道了再不去,不显得猪狗不如了么?更别提已经离着京城这么近了,一大半的路都走过来了,不去看看京城繁华也不好吧?

这一看,便是好几月,等他想走时却是走不了了。闯王兵临城下,天子殉国,而他与杨廷鉴也被抓了起来。若不是后来城里大乱,两人没准就没命了。

后来,两人相互扶持,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历经了九死一生才回到了家乡,经此一事后,两人都没了往日朝气,也不想再入仕途了。

只是虽不入仕途,可在家闲着也无事啊!索性便造福乡里吧!林立从小就爱读杂书,摆弄一些古怪东西,为此还挨了不少揍,如今不行举业了,便也放下所有心思,潜心研究杂学,造福乡里。

而左弗的到来则让他看到了一个新世界,所以当告示一出后,他立刻就招呼上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来了,他有预感,他能在这得到一些答案,一些自己想不明白的答案。

果然,左弗没有让他失望。来的这些日子里,对于学术上的讨论,这位县太爷总显得格外有耐心,而且毫不吝啬自己的学问,而她本人更是对这些学问格外推崇,还为此编教材,将这些学问统称为科学,意将世间万物归纳总结为学问,分科而学既科学。

虽说自立学派显得有些狂妄,但在与其交流过后,林立觉得她已很谦虚了。因为无论自己还是别人提什么样的问题她总能有见解,而且这些见解一听便知不是随口胡诌的,而是经过了长时间的验证归纳总结而来,其功底之深厚,让林立自叹不如的同时也心生向往。

按左弗的描绘,若是有很多人能掌握这些知识,那么百姓就不容易挨饿了。

让百姓吃饱穿暖是一个读书人最圣神的向往,林立虽熄了行举业的心思,可这种理想却从未熄灭,当今日看到这个油印机后,他立刻就狂热了。

“常州日报?大人是要将这邸报推向天下人?”

左弗点头,“不错。朝廷的叫邸报,面向民间的叫报纸。每次写告示都显太正式了,百姓也有权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就想着弄一个邸报一样的东西,也好让百姓知道前线战况如何,今天各地收成如何。

除此之外,还可在上面编写话本,采用一刊一篇的方法,若有人愿投稿,过稿我等也能给稿费。再写点城里的民生百态,甚至是衙门所授案情,如此既能让小民懂法,还能令其增广见闻,岂不是绝妙之事?”

一群人细细一琢磨,觉着是这个理。

“大人说的是,的确得让百姓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然以讹传讹,反易弄巧成拙。”

林立点着头,“往日学生想读邸报,还得通人事,若是遇人刁难,少不得也得花上点钱,才能读到邸报。”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学生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也算中等人家,祖父,父亲皆是读书人,人脉见闻已比一般人广博,可若要了解时讯,尚艰难啊!”

“就是,就是。”

另外几个文书也点头,“士铭(林立表字)兄尚且艰难,更不要提我等了。”

“你们几个尚且还好,像我这等寒门子弟才是辛苦哦。”

一个面容清癯,年约二十三四的青年摇头苦笑,“我五岁启蒙,手里经过的文字除了那考卷就没不是手写的,所有的书都是我抄的,至于邸报?见都没见过几回,不要说点评时事了。”

“文博,莫要哀叹。”

左弗笑了起来,“我将你们召来就是想让你们来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