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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猝不及防直接响在耳边的气势让唐师长有片刻僵硬,随即察觉到脖子上冰冰凉凉的尖刺感。他先是被踹了一脚心跳都差点被踹停了,后又被利齿咬得手上皮破血流,这会儿颈动脉被刺着,吓得浑身直哆嗦。“别出声!”苏瑭这一句是朝着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外的三人说的。沈瑾冰倒是想出声呢。她心里恨啊,恨苏瑭怎么没早点出来,现在她真是恨不得能大呼大叫把外面的士兵都惊动,最好大家一起死。可后脑被磕得太厉害,嗓子里咕噜咕噜肌rou阵阵收缩,就是发不出声来。而因为变故发生得太快,一直夹着军帽站在门边的副官转身的时候师座已经受制于人。他这时终于微微扬起脸。泛着冷光的帽檐下先是露出高挺的鼻梁,接着是一双狭长丹凤眼,眼尾稍稍上吊,不用眯眼都给人一种危险的错觉。难怪一直不正眼看人了。他眼神从苏瑭身上脸上逐一扫过,最终落在她指缝里露出来的、抵着唐师长颈动脉的利器。似乎是一根铁丝?苏瑭微微使力,白斩鸡男立即又是一哆嗦,嘴皮子装了马达似的抖动,声音小小的。“杨逸,你别乱来!”唐师长比苏瑭还担心,生怕手下忠狗脑子不灵活,把“女侠”激怒了自己立即血溅三尺。原来副官叫杨逸。苏瑭心里点点头,一副好身材好相貌,再配一个潇洒的名字,帅草预备役,可以有。不过怎么有点耳熟?就见原本哑火在一旁蜷着的沈瑾冰突然回光返照似的一个劲儿抽搐,喉咙“咕咕”地响。余光扫过去,就见她双眼瞪得比牛眼睛还大,目眦尽裂般歇斯底里地大张着嘴巴朝向杨逸的方向。杨逸帽檐下两道长眉拧了拧,似乎有些嫌恶。苏瑭却恍然大悟!先前那个成衣店叫什么来着?“杨记”啊!沈瑾冰那位暗恋未果的表哥呢?可不是逸哥!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已经“死了”的表哥,原来大难没死成,反倒是成了师长信任的副官杀回来了。可杨逸那表情,像是没能把表妹认出来呢?苏瑭心里津津有味地咂摸。也是,妹子现在那张混着地上泥灰哭花了的脸,想认出来也有点难度。再说,她去省城念书是人家参军之后的事情。剪短了长发蓄了刘海,加上两年多没见,她正是少女发育抽条的时候,本就又是她单相思,表哥认不出来也无可厚非。所以做人不能像沈瑾冰那样不厚道,你看,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竟然当着亲亲表哥的面糟了罪。人家还不认识她!亏得也是不认识,不然沈瑾冰回过神来,估计能直接咬舌自尽。她在地上抽风,撞得柴堆乱响。“唐师长?”“杨副官?”门口守着的小兵正听墙角听得得劲儿呢,忽然一阵乱响还可以解释为女学生辣了点儿,此时这不闻喘息只闻sao乱,就有点不对了。苏瑭一脚蹬向沈瑾冰。妹子估计是之前被唐师长抽倒在地的时候撞坏了脑干,刚刚又被现实刺激,直接口吐白沫像是发了癫痫。被她踹在脖侧,身子一挺,不咋呼了。只有心口还在轻微浮动。与此同时,苏瑭嗓子一扯,“嚎什么嚎,扫兴!”开口竟然就是白斩鸡男的声音,这人嗓音本就尖细,她模仿起来像了八·九成,加上此时“情况特殊”,隔着门板有点失真也正常。不仅如此,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忽然一软,不堪受辱的哭喘以及身体诚实的娇呼也跟着凌乱地淌出。窄小阴暗的屋内,明明剑拔弩张,却仿如满室旖旎香花争春。唐师长本人都呆了。还以为自己来了个同胞兄弟,而耳边那娇吟,真是……虽然不合时宜,但他还真是半边身子都酥了。杨逸眼神更加幽深,唇边抿着,这女人就是刚刚那些小兵说的窑姐儿?不像。他不出声,就这么盯着喉咙里兀自吟唱眼神却比他还锐利的女人,空中似乎有无数利剑无声过招。-把人放开。杨副官拧眉。-我傻?苏瑭侧目。同时又紧了紧手里的凶器。其实,那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之前在春兰苑的时候原本她是把所有穿越过来时身上的现代衣饰全都脱掉了的。可临走的时候灵机一动,又把内衣给揣在了怀里。在杨记成衣店躲在柜台后面换衣服的时候见到抽屉里的裁衣剪,顺手把内衣拆开,取了一根钢圈藏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这种轻巧又隐蔽的武器,可比一个女人扛着刀或是揣着剪子方便实用。作者有话要说: 杨逸冷漠:松手!瑭瑭撅嘴:不松!不松,就不松!杨逸眯眼:你那是什么武器?瑭瑭得意:Xiong~器~ps:内衣钢圈可以杀人的哦,咳咳,出处参见——动画第162集。又是暴露年龄系列……☆、匪色06此时苏瑭利器在手,钢圈那略尖锐的一头,只要下狠力气,人类脖颈动脉处脆弱的皮肤……可不就是“吹弹可破”?唐师长已经浑身大汗双股战战,“女侠,好汉,姑奶奶,咱们有话把家伙放下再说好不好呀?”他不敢太大声,气喘吁吁地说着软话,要是能动,他能直接出溜到地上跟苏瑭跪下。苏瑭又朝杨逸抖了抖眉毛。-这种孬货,你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当狗?对方面不改色,团在胳膊下面的军帽都没动一下,只盯着她。-各为其主,你不懂。苏瑭收到对方眼神里跟之前那山匪头子异曲同工的调调,大为火光,jiejie我看起来就那么像间谍?杨逸这才耸耸肩。-难道你不是?摸清楚了唐师长那点好色的小脾性,故意弄了个女学生吊在逃难百姓的最后,难道不是为了把人勾引过来,然后让埋伏在这里的她有机可乘?苏瑭无声叹气。-这可真是误会。唐师长不知道这两个人在那里无声无息地眉来眼去中就已经聊上了,心里很苦,他裤门儿还敞着呢。不知道哪儿来的风,吹得他浑身冰寒,如坠冰火两重天。杨逸这时忽然动了。他眼神仍旧牢牢锁定苏瑭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摸向腰侧,那里是暗棕色的牛皮槍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