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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满脸的怒气不争,仗还没打呢,就打算临阵逃脱?“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喜欢你?万一喜欢呢?”周狐张张嘴说不出来话,流月世子从来没表现过喜欢她,两人小时候住在对门,但却极少有交集。她只是每日在院子里练武的时候,才会偶尔间瞥见从对门经过的流月。小时候他拿着糖人或是风筝蹦蹦跳跳,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兔子,她那时正被训练扎马步,腿重的像灌了铅,十分羡慕他的生活。后来两人都长大了一些,他出门的频率变少了,偶尔中秋的时候才会拿着花灯出去逛逛,平时是见不到的。周狐的训练也日加繁重起来,举实锤,练长枪,耍剑,每天都被十八般武艺包围,没有眼泪只有汗水和血水,铸成了今日的她。与其说是青梅竹马,倒不如说是她总偷偷在闲暇之余去趴墙角看人家,周狐现在一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只是个酸溜溜的青梅而已。人家没准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看着她落寞的神情,赵清晏觉得自己要给她打打气,不然这孩子肯定出师未捷就身先死了。“完蛋玩意儿,他若是不喜欢,你都不知道追吗?跟了朕这么久,看也都该看会怎么讨男子欢心的。”“朕为什么和太后说让流月日日来,可不就是在给你找机会?既然喜欢就别轻言放弃,朕和安贵君都会在背后支持你。”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带着鼓动人心的力量,周狐听的差点都要流泪了。她强忍住眼中的热意,连续眨着眼,“陛下,属下愿为您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赵清晏哭笑不得,还是褚安起了要从中做媒的心思,她才心血来潮的凑热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目地,只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想到反而收获了周狐的忠心。“这是小事,你已经做了朕的女官,以后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属下记住了!”——翌日一早。周狐早早的整理好仪容在宫门口等候,幸亏听是陛下传召,流月家的马车并没有晚,而是早早的就来了,没让她多等。陛下说要给她机会,让她和流月世子多接触接触,她当时高兴的不行,然而现在看着马车迎面而来,停下之后一只素手掀开车帘,整个人瞬间就怂了。近乡情更怯,先生们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一个笨手笨脚的武呆子,现在都明白话的意思了。“周大人晨好。”直到身着月蓝色长袍的流月从马车上缓步下来,同他的小厮走到面前时她才反应过来,赶紧迎上去在前头领路。“啊,参见殿下,殿下不必这般客气的,直接叫属下周狐就好。”后者手里拿着团扇掩面,脸上戴着面纱,毕竟是的还未出阁的男子,尽管年龄大了些,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不过周狐通过他露出的眉眼依稀可辨,眼前这个还是曾住在她家对门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三年来她一直外出寻找陛下,如今还是三年来第一次见他,发现他长的越发俊逸了,心脏不禁又开始砰砰跳起来。这可不行,她若是当场红了脸,别人一定会多想的,周狐强自镇定收回目光直视前方,“殿下这边请。”她耳朵抖了抖,似乎听见流月笑了一声,可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想必是她听错了。“周大人,不知这次陛下传召本宫是为何事呢?”流月的声音不难听,但也不算好听,不过在周狐跟加了滤镜一样,怎么听都是仙音缥缈,心忽悠忽悠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位小公子跟她说话。以前爬墙的时候也听见过他说话,不过那都是在和别人说的。周狐说话有些迟钝,“您,您没收到通知?”她问完便有些后悔,流月殿下若是知道怎么回事,也就不问她了,这明显就是不知道,她怎么连问个问题都不长脑子呢!“是陛下想让您陪安贵君说说话,他来自北方的芙蕖国,近来有些思乡了。”“原来是这事……多谢周大人提醒。”流月脚步不变,声音缓缓微微侧头颔首,相当的端庄知礼。谢完之后他又回头对着自己的小厮轻声道:“追星。”那小厮闻言赶紧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银子,沉甸甸的,还没等周狐反应过来,就手疾眼快的塞到她手中快速离开,动作一气呵成,都没给她拒绝的时间。流月殿下的小厮给的,那可不变相就是殿下给她的么,周狐忽然觉得手里的银子有点烫手,抓着银子都有点飘飘然。这一路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送到昭阳殿去的,更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离开的,整个人脑子里都在想现杂七杂八的东西。赵清晏批完奏折看着她状态也说不对,果断带着人去听墙角,免得周狐里抓心脑肝的寻思。周狐开始是拒绝的,到那之后却站在了最前面,生怕自己听不清。褚安懒洋洋的侧卧在榻上,而流月却坐的溜直,实在是他也刚来,不知道这位受宠的贵君到底是何等脾气,不敢上来就放肆。而他更不知道,距他不远处的屏风,后面还站着两个听墙角的人。“本宫听说世子殿下随母亲曾去过北方,见过那里的一些风俗习惯,不知殿下能否讲一讲。”这流月除了打招呼之外轻易不开口,褚安只好自己先找话题了。只是听风俗习惯,流月松了一口气,“当然可以,北方民风好客,我经历了不少有趣的事,都可以和贵君说说。”“不过我没去过芙蕖那么远的地方,只能讲些离得近的,也不知和您的家乡一不一样……”他开口讲了几句话,褚安便能听出这位世子是个饱读诗书的,虽然说的是离芙蕖好远的地方,但依旧生动有趣引人想继续听下去。本想着通过聊天让流月放松,然后便直接问他的,哪知道他讲的太有趣,褚安直接忘了自己的任务,捧着一盒果脯边听边吃。他倒是没什么,有榻子躺着,有吃的活动牙,还有流月配他说话,外面的两个倒是遭了殃,苦苦的站在那儿等待良久却听不到想听的。赵清晏也还好,起码她不喜欢流月,也不想知道人家到底喜欢谁,最紧张的还要数周狐,她听得认认真真,这么半天脚都没挪一下。实在有些看不下眼,赵清晏叫人悄悄地搬了两个圆凳过来,扯着那呆子坐下慢慢听。褚安吃了大半盒果脯,感觉有点撑就打了个嗝,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不是听故事,而是问问题。“世子有你真好,想家的时候你还能和本宫说说话,这对本宫来说就是很大的慰籍啊。”流月端起旁边的茶杯小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