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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没有失贞的处子,只需要刺一下,再滴入守公的鲜血即可留下印记,在破贞之前不管怎样都不会消失。褚安八岁那年就经历过一次,过程并不是很疼。但这次便不一样了,他是已经失贞的人,守公的鲜血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必须用其它办法来伪造才行,所以要沾着特质药水刺十几下。几个人处理完之后小声交代道:“殿下三天内不要沾水,日后沐浴时也尽量不要碰到,不然很容易消散。”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门外自有大宫女进来将他们领下去,顿时,宫殿之中又安静了下来。褚安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他看见自己胳膊上那鲜艳的红点,心中五味陈杂,自嘲居多。没想到被赵清晏夺走的东西,又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了,可是回来又如何,本质上也是假的。难不成到了大明之后,他还要装成稚气未脱的处子面对大明的女皇么?想想便让人觉得十分可笑。褚春华看着褚安,瞧他捧着胳膊在那哭,心中还是多有不忍的,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若不是走投无路,但凡有别的什么选择,朕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狄国进犯,比你想象中的要危机很多,尤其是前些时日那个贱人背叛了朕,还带偷偷转移了许多钱财,让整个芙蕖都元气大伤,内忧外患,现在唯有向大明求助这条路可走了。”她似乎觉得说这些褚安可能会听不明白,于是便又提起,“福宁还记得你父后吗?他生前便经常和朕说,想要这世间太平安稳,不希望百姓们因战乱流离失所。”听褚春华提起父后,褚安心有所感,刚止住泪水,便又红了眼圈。父后一直以来心怀天下,满目皆是慈悲,见不得杀生,见不得宫人受罚,是这皇宫之中最善良的一个,也是死的最早的一个。母皇嘴里说的这些,出生之兰玉树之家的父后也经常和他提起过,在国家大事上,他也是明白一些的。褚安微微扭头看向窗外的阳光,“母皇难道看不明白么,大明为了维持万国朝拜的靖清盛世,一直有意干扰各国之间的互相吞并。”“就算芙蕖内忧外患又如何,您可曾见它狄蛮真正吞并过谁了?就算您不把儿臣嫁过去,大明依旧会出兵援助的。”他从未展露过自己对国事的涉猎,今天还是第一次说出心中的想法,一吐为快,说完之后还有些兴奋的颤抖。褚春华是惊讶于褚安竟然知道这些,但却并没有被说服,反而一盆冷水泼了过去。“你想的倒简单,那你可知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褚家自芙蕖开国以来便是皇族,在这里根深蒂固,不好掌控,那大明是会出兵来助,但一定会等到芙蕖即将彻底覆灭之时,才会出手。”“到那时,芙蕖还能不能姓褚就不好说了!”相对于一个独立不能cao控的小国,大明还是很喜欢扶持一个傀儡的,这样明面上没有打破界线搞吞并,但背地里却算是把芙蕖收入了大明的国土板块中。和亲,是现在唯一能破局的办法。“若你不嫁,等朕还有你的姐妹们都沦为阶下囚时,你也不要太过惊讶。”“到时候还有什么天下太平?狄国会打进来毁坏芙蕖大片土地,屠戮百姓,杀害朝臣,把整个芙蕖都闹得乌烟瘴气,等到那个时候,她大明才会出兵,博一个好名头。”褚春华说到激动的地方,面目都有些狰狞,她直接绕过桌案走到褚安的面前,捏着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福宁,现在整个芙蕖的命运,都维系在你身上了!”“既然在失贞之后没有选择撞死以留清白,那还在乎这些做什么?福宁,你的长相很像你父后,明艳且柔和,大明的摄政王一定会喜欢你的。”褚安有点不敢看自己母亲的脸,此时心中百转千回,脑子里乱哄哄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他似乎在母皇的话中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摄政王?”难道去和亲,嫁的不应该是女皇或者是女皇的女儿么?为什么会是一个摄政王?褚春华松开捏着他脸的手,面对阳光眯着眼睛说道:“嗯,据说大明女皇不理朝政多时,现在的朝政都由摄政王把控……这些你也不必悉知,到时候嫁过去自会明了。”褚安闭上眼睛不想让眼泪淌出来,可眼前却闪过赵清晏的笑脸,她就那样温柔地看着他,哄着他,对他好。他内心相当挣扎,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随赵清晏走,便是辜负了整个芙蕖,到时候国将不国,战乱不断,饿殍遍野,天下再难有太平,甚至整个褚姓都要覆灭。他不是那十四五岁,脑子一热就能跟人私奔的毛头小子了,褚安从小受到的教导,就让他无法背负着这么多的性命,与人携手浪迹天涯。那样他可能一辈子也过不安稳,每日都活在自责之中。赵清晏,对不起……“儿臣,嫁就是了。”听到他说这话,褚春华绷着的脸才露出一丝笑容,终于答应了,也不枉费她把话说得这么严重。“福宁是朕的好儿子啊!你父后没白生你,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出发吧?”因为褚安答应了她,所以褚春华的心情好了不少,选出发的时间也开始征求他的意见。褚安摇摇头,今天出发太急了,他得和赵清晏道别才行。“今日时间有些赶,儿臣想明日出发,想回去再收拾收拾宫中旧物,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宫里哪有什么可收拾的旧物,他不过是想找个正当借口留下一天罢了。虽然在褚春华心里芙蕖的江山才是第一位,但褚安到底是亲儿子,听他说再也回不来时,心倒是软了一下。“那便明日走吧,你再想想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只要母皇有的,都给你带上。”褚安虽然答应要去和亲,但对这个母皇,他却相当的心凉,便摇着头说道:“没什么想带上的,母皇还有许多国事要处理,而臣便先行告退了。”他打算行个礼再走,可胳膊上的小红点却痛的他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好微微屈膝告退。那一针一针扎的深,像是生怕留下的痕迹会消失一般。褚安走在回去的路上,攥着手腕,仿佛能透过层层布料看见里面鲜红的点,他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个假的。”——褚安才走回自己的宫殿,随后就有大宫女领着一群乌泱泱的侍人前来拜见,说都是母皇赐给他的,照料他这一天的生活,他若是看哪个顺眼,明日便可直接带走算作陪嫁。从前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