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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环环相报。身为盟主,我也想还江湖一个清静。”孟晚笑着从他手里抽出协议:“放心,不会让您成为罪人。”三个月后,叶青山染病暴毙。与此同时,他那缠绵病榻二十多年的原配,身子骨居然一点一点好起来。而叶阳奇迹般地,拥有了四十多年的内力,成为新任武林盟盟主。孟晚再见他时是深冬,在毒瘴谷偶遇。他孤身,披着狐裘,坐在马车上看那瘴气。“自己一个人来魔教地盘?”苍霖对于孟晚主动搭话的行为有些不悦,但有外人在,也没说什么。叶阳闻言笑了笑,揶揄看了苍霖一眼:“怕什么,现在天澜教教主在百姓嘴里可是天下第一大善人。”苍霖面无表情,并不搭理他。叶阳啧了声,待孟晚两人要走时,才喊了句:“谢谢。”“谢老盟主罢。”是他甘愿将一切给原配母子,又狠下心肠,为叶阳扫清所有障碍。——叶星与叶星党羽,包括苍敏等人,都是叶青山处理的。所以人心可叹。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偏要等失去了,才拼死拼活的要挽留要弥补。回到教里,苍霖原形毕露。越是在外面端着的,在亲近人面前越是容易变本加厉的放肆。孟晚看着怀里剔透的脚,又看了眼面如冰霜的苍霖想到个词,恃宠而骄。她叹口气,又抱得紧了点:“这样暖和了?”苍霖从书里抬起头来。他刚沐浴过,连眼睛都带着股氤氲的水汽,轻轻嗯了声。看着孟晚,不自在地收了收脚。也知道自己这样在折辱人。也知道借题发挥很不对。也知道太容易生气不好,哪家的丈夫,是成天被......小姑娘凑过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度:“那就好。”屋子烧着炭火,时明时暗,大雪压得梨树弯腰,不远处,凛冽寒风略过山巅。可那些都与他无关。苍霖勾了勾嘴角。苍霖二十六岁生辰这日,二人决定完婚。夜里,花烛温暖晕黄的光线铺满屋子,苍霖穿着新郎装,挑起孟晚的盖头。小姑娘胭脂水粉抹了满脸,看起来成熟许多。当真是眉目如画,一颦一笑,令苍霖想起市井传说里的山魅。那红唇一张一合,说得尽是打趣他的话:“今儿不执着罗裙了?”“也是顾三娘给你化的妆?”他却一点不觉得生气。“自己化的。”苍霖点点她的额:“大喜日子,故意惹我。”呼吸相闻,苍霖眸光闪了闪,道:“其实,我也并非必须得穿罗裙。”“嗯?”向他人剖析尘封已久的,难堪的过往与内心往往艰难。如苍霖这般强大,说话时语气也十分不自然。“我穿,是为了怀念娘亲,也是为了示威。”他垂下眼,掩饰眼底过分的仇恨与戾气:“娼.妓之子如何,为了活命从小扮作女装如何,我依旧能牢牢将他们踩在脚下。”孟晚没想到他执着女装是因为这个。当然,她也从未想过探究。笑了笑,她勾住苍霖脖子:“嗯,你自然能,你可是苍霖啊。”苍霖也笑起来,孟晚又道:“我不介意的,相反,我觉得你穿的很好看。像我亲手做的罗裙,只有给你穿才不算糟蹋。”苍霖浸在她的目光里,觉得身心都被一泓清冽的泉水流过,暖洋洋的。“人生在世,快活最重要,今后你喜欢就穿,不喜欢就不穿。”苍霖二十八岁这年,孟晚收到叶阳书信,红枫找到了。被瘴气毒傻的女人,废了一身武功,谁也不认得,就记得要找少爷,保护少爷。——谁是少爷?——武林盟主家的幼子,叶、叶阳。——说什么傻话,武林盟主不就是叶阳?——丑八怪,离远点。——哎,罢了,叶家我们顺路,便带你一程。就这样,一个傻子,跌跌撞撞,历时两年,从不知名的小村落走回了叶家。去叶家堡看完红枫,苍霖诡异地沉默多时。孟晚好说歹说,哄了半天,他才道:“若有一日,我也成了那样,你便一刀杀了我。”“说什么呢?首先你不会,其次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看叶阳多开心。”苍霖摇摇头,不争辩,但却一日比一日地郁闷。他过往树敌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叫人害成那样。孟晚从他的眼里看出恐惧,这令她不解。苍霖算一代枭雄,生老病死,何至于令他如此想不开?后来听了苍霖一句梦话,她突然明白了。他说:“孟晚,你不要看我。”那一刻,孟晚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随着时间流逝,苍霖在孟晚面前丢脸的次数多了,他也一次次看开了。苍霖活到五十五岁,孟晚比他多活过一天,不如他所愿地,见过他所有狼狈的模样。如他所愿地,一辈子相知相爱,未曾有过背弃。☆、第九章皇女有疾[女尊](1)确认开启下一世界后,视野立刻变得一片黑暗。心脏鼓噪,耳边是血液奔腾流过的轰鸣。强烈的热从下盘点燃,钻进骨子里。孟晚忍住喘息,使劲挣了挣,判断自己应当是被麻绳绑住的。[000?这是什么情况?][稍等,正在为您调取世界信息。]有人掐了她一下,说话吊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老实点,被皇女看上,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是啊,要不是您有个好jiejie......”旁边爆发出一阵令人不适的笑声。“下去罢。”第三个声音响起,冷漠,掺着淡淡的疲倦。“是。”离去的脚步声,一只手,摸到了孟晚的脸,这种境况,令孟晚感到一阵恶心。[000]没有回应,孟晚真正感觉到了孤立无援。她咬了咬唇,努力定住心神,眼前的黑布就被人掀开了。忽然出现的光令孟晚不自觉眯了眯眼。如果没有意外,眼前这人就是任务目标。这无疑是个十分俊朗的男人,剑眉入鬓,黑眸如星,整张脸多一寸显富态,少一点又小气。身材也好,肩宽腰窄,可惜,套了个粉色罗裙,显得不伦不类,难看极了。男人大概也看出她眼里的嫌弃,收了原本脸上那一丝愧,整个人如一尊石像,坐在床边,打量着孟晚。连梗概都没有,孟晚也不敢随意出言,只能哆嗦着嘴唇:“您这样做、真是不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