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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完兀自叉腰大笑起来。男人怔住,他还在回味楚靖话语。那玉面男人,那处……究竟是有多小?恍惚之际,女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楚靖心跳连连,耳边风声呼啸,她跳了下来才知这土崖有多高,好在最后她落到树上了,不过不是站着落上去的。是躺着……世间诸多偶然,往往以残忍与不幸收场,楚靖觉得,她便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倒霉催。一瞬间疼痛,她觉得自己已经完犊子了,下半辈子是没指望了。身子撞在树上又跌落下去……一抹身影掠过,接住那不断坠落身子,足尖轻点,朝对面山坡飞去。————顾行之赶到时,只看到林中血迹。不是桑鹫的,他见他时,没有受伤。桑鹫说杀了她,说她的尸体已被他的虫子处理掉,尸骨无存。说这话时,桑鹫一直盯着他看,从头晲到脚,目光停留在他腹下打转。顾行之懒得理会他,匆匆赶来林中,他也不知为何会来此。伸手摸出怀中羊皮纸,上面图画歪歪扭扭,墨迹还未干。她这些小伎良怎会瞒得过他,只不过看她双眸滴溜溜打转模样,心生兴起,陪她玩了下去。不过如今,都结束了。掌中炽火缭绕,羊皮纸顷刻间化为灰迹,撒入尘土。第三十章相识楚靖是在颠簸摇晃中醒来,她还以为梦游到了儿时,躺在摇篮里,娘在摇篮边笑着晃她。那摇篮她见弟弟躺过,每次娘哄弟弟时,她都幻想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睁眸环顾一眼四周,楚靖才发现自己这是在船上。船头人影一袭灰袍,负手而立。听到声响,那人回过头来。楚靖凝眉之际,已是脱口而出:“老伯?”“醒了?”老人踏进船室,见她挣扎着起身,沉眉止声:“莫动,你伤的太重。”楚靖想看自己是不是已经废了,倏然又回眸:“老伯你怎么……”似是瞧出她眸中疑惑,老人一笑道:“我正在坡下烤鸟来着,听到动静,抬头便见你正往下落。”楚靖释然,她知道老人银子被偷,身无分文荒郊野外抓鸟果腹也在情理之中。“那老伯可有见山坡上那人。”老人凝眉,盘腿而坐望向她:“你,怎会被他追杀?”“老伯认识他?”楚靖郑声。“不认识,救你之时与他过了几招,武功甚高,不是中原人。”见楚靖茫然,老人一笑:“小兄弟可有家人?老夫好送你回去。”“没有,停了船,将我放在岸上便行。”楚靖心烦意乱,她本就为身上蛊虫发愁,现在又被打成了残废,如今别说是解蛊了,就是动动身都是个问题,哪还有能力去做那事。老人皱眉冥思半刻,终是抬眸道:“不如小兄弟随我回去吧,我虽渡了内力缓了你身上伤势,但你还需调养,况我那里有药可让你恢复得快些。”楚靖望着他,细细斟酌。“小兄弟莫要担忧,那日还要多谢小兄弟你出手为老夫解围,老夫一直记挂在心,如今小兄弟落难,老夫定当不遗余力相助。”老人说的侠肝义切,眸中真诚万分。楚靖倒不担心他会抛下她,虽说她初出江湖,但已见过江湖险恶,不得不防。老人抚须,望着她倏然笑声:“不满小兄弟说,老夫于你一见如故,不如你拜老夫为师,老夫将这一身武义传授与你,如何?”楚靖愕然,她在琼花宫习了十年武艺,还不是被人打成狗。她知道这老人定也是个高人,但她可不想再入什么门拜什么师了。她只想云游天下,或开个馆子当公众号可心可心可心老板娘,夜夜坐床上数钱才是王道。这般一想,登时便要摆手,奈何身子疼得要命,抬个手指都显得艰难吃力。这一番动作,看在老人眼里,便是激动地手足无措。老人顿时仰头一笑,连连抚须:“小兄弟无需客气,待你伤好了,再行礼也不迟。”行个屁!楚靖疼的喘息,仍是想要出声拒绝:“老伯,你……”“叫我师父吧,以后有为师一口吃的,定不会饿了徒儿你。”老人笑然起身,踱步至船头,“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徒儿。”楚靖想骂人,想起身打一套功夫拳,让老头子目瞪口呆!更让她想吐血是,这老头子自己都身无分文喝西北风了,还大言不惭说出那信誓旦旦之诺。不过这船,他是从何处弄来的?隔着船幕,老人负手而立,竟有股仙风道骨之气。楚靖眯了眸,上上下下观察他,见那手上扳指不见,方才了悟,不过她现在这般,与废人无异,除了仰仗他,还能做何。且不说人家好心收留,再一琢磨人家一个老头子,都不知晓她是女人,能图她什么?图她穷,图她叫声师父?对,图她叫他师父。————“到了!”楚靖正是昏昏欲睡,听到声音,惺忪睁眸:“到哪了?”“我家。”老人笑语朝她走来。楚靖起不得身,撇眸去看船外,只见一片碧水清天,哪有什么高楼宅院,且她这几日都在船上,连岸都未上,如何就到了他家?莫不是这老人住在岛上?“我带你上去吧。”正是恍惚,老人已俯身将她抱起,跃身下了船,朝那悬崖峭壁上飞去。这老头强的出乎楚靖预料了。悬崖高跷陡立,莫说她这修习了十年内力之人上不去,便是能上去,也得中途停下喘口气。可这老头抱着她连气都没喘便上了峰顶,看这秀木耸山,碧水清峰,老头子定是个隐居的高人。等等,她怎得觉着这景色……甚是眼熟呢?不容她琢磨细想,老人已挟她入了一处院中。“庄主。”男人深沉之声传来。楚靖抬眸,见那人一袭玄衣劲装,腰间长剑别束,想来应是个侍卫,可适才她都未曾看清这侍卫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翊儿呢?”老人闻声顿了脚步。“少庄主在后山。”“就知道摆弄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