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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的大片。他认为导演这么瞎搞,可能自有深意。◆◆◆然而片子劲儿大,进度条越往下走,程策掌心里的汗冒得越多。他笑不出来,他那铁骨铮铮的兄弟正在裤子里偷偷哭泣。程策之前热切盼望电影开场,现在竟期待它能早一些结束。天可怜见,他快要到临界点了,再多来几个镜头,他简直想扑上去把旁边丢了魂的姑娘就地正法。托赵二哥的福,两位胸大腚更大的法兰西乡民,犹如亚当夏娃转世。他们拥抱自然,在草地疯狂野合,亦光着屁股在河畔嬉水,掐指一算,这间湿漉漉的农舍就没有不能cao干的角落。摸着良心说,尽管这电影开局恶俗,艺术性却强烈地教人摸不着头脑。它曲折离奇,高潮迭起,集惊悚悬疑以及艳情于一身。在尾声之前,更安排那美艳的农妇与邻居鳏夫来了一段rou汁四溢的六九。危机当前,程策正襟危坐,不言不语,他用靠垫捂着小腹,妥妥当当地坐到了黑屏出演员表。做人但求一个稳字。这既是尚云挑的片,那么他哪怕硬到爆炸,也要坚持看到最后一秒。◆◆◆从影院活着出来后,惊魂未定的赵慈绞尽脑汁苦想了两分钟。他眼眶发红,精神情况不太好,可是他仍然大赞尚云眼光独到。赵慈哑着喉咙,说这片子真是太跌宕起伏了。自己千算万算,也没能想到六九到一半,她那据说已在战场牺牲的丈夫,竟一丝不挂地闯进了卧室。聊天聊到这个份上,就彻底说死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之后cao翻天的三人行剧情,面色青红不定,脑子里热热的。尚云瞄到程策迷茫无助的侧颜,她难受地想死。如此道地正宗的人,这样高贵洁净的灵魂,就被她白白给玷污了。道别时,赵慈用袖管擦着汗,说要回屋看会儿漫画压惊。程策则平静地说那股睏劲早过去了,他睡不着,准备去后花园坐一坐。她抬眼,发现程策也正在看自己,但他立刻就别开了目光。好像是在怕着她似的。◆◆◆互道晚安后,尚云拖着残躯回到客房里洗脸。她趴在洗手台旁,不断地往脸上泼水,一直泼到领口都湿透了,才静静地伸手关停了水龙头。待她再次踏入后花园,天边已经燃起了一条泛金的细线。那时候大约是凌晨五点,程策仍旧孤单地坐在秋千椅上,他鞋尖点地,前后微微晃着。他坐了很久很久,从五分钟数到十分钟,再到半小时,数得几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因此当后面传来脚步声时,他就像触电一般回过头去,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尚云被他吓了一跳,她支支吾吾地指指天,再指指地,自称是过来散步醒神的,万万没想到他还在这里。程策机械地眨着眼,一张不苟言笑的瘦脸忽然变得有些柔。他赶紧起身往旁边挪了挪,那动作的幅度委实有些大,摇得两根粗壮的秋千链子都丁零当啷地响。他倒也不觉尴尬,只用掌心重重地擦拭椅面,示意她过来歇一歇。◆◆◆尚云照做了。他们并肩坐着,向前看两眼,再向下看两眼,也不晓得该用哪个话题打开突破口才好。程策鼻尖沁出汗来,他只恨电影的后劲太强,此刻脑子里旋着的画面还是湿的,rou色的,太不安全了。于是他就继续保持缄默,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尚云痛苦地熬了一会儿,发觉此君稳如泰山,敌不动我不动,她便主动地谈起了周六饭局的事。她到底不是来散步的。她只是怀疑再不开口说话,天就要大亮了。如果天转亮,那朦朦胧胧的好气氛要再去哪里找。程策的心跳声砰砰直响,他恍惚听到她说菜单已经备好,如果他有兴趣,她想找出来给他看看,讨论讨论。“......行。”他惜字如金,对她点点头,身子仍僵得像根木头。尚云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低头搜索里面的记事录。她故意多翻了十来秒,主要是为了给自己长点可悲的士气。因为有那么一瞬,尚云觉得他压根不想让她留下来。她误闯了,而偏爱清静的他,仅仅是为了不让她难堪才做出了邀请。不过她已想清楚,并没打算现在就打退堂鼓。她想留下来。哪怕什么都不说,她也要留下来。然而,就是在这百般委屈的瞬间,在她准备将手机屏递过去给他过目时,身旁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程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以为可能是忍得太久,连脑筋都不清楚了。但这里没有别人,这里只有他和她,要是再不动手动脚,程策猜想她一旦给他看完菜单,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他舍不得让她走。至少这一次,他办不到。当程策逐渐收紧手中的力道,他看见尚云痛得缩了一下,他意识到她大概在害怕,却并没有立即挣开他。他缺乏实战经验,但他认为这勉强可以视为吉祥的好兆头。她至少没气得拿钢盔脑袋撞他,他还有希望。还能努力拼一次。程策盯着她的眼睛看,心脏剧烈搏动到要爆裂开来。他气息急促,已经失去该有的理智,他更知道只要再多熬一秒,自己就会落荒而逃。他要勇敢,不能当逃兵。不能。于是程策怀着必死的决心,猛凑过去吻了一下尚云的左颊。◆◆◆他是真的铆足了劲,在一刹那的冲击里把她整个人都撞懵了。“......程策。”他哽了一声,没说话。问天问地,这时候究竟该讲什么才会显得比较高尚。对不起之类的托辞肯定不行,他明人不做暗事,坦荡荡的,就是憋不住了想亲她,这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怪只怪他没亲好,没亲出风度来,这才是令人心焦的大问题。爱纸上谈兵的他,曾对五舅口出狂言,他的经验比海深,胆子有宇宙那么大。他沐浴熏香,甚至连献身的准备都做好了,可是事到临头,他却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口。“程策。”“......”程策干巴巴地瞪着眼,依然紧捉住她。他那总是四平八稳的脸浮起惊恐来,好像担心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他耳朵里嗡嗡作响,直觉这下子完蛋了。彻底的。她一定会憎恶他,觉得他是个轻浮冒失的,经不起刺激的可怜虫。程策手脚冰凉,他喘息着,用近乎绝望的表情对着尚云。他以最微弱的声音唤了两声她的名字,然后心一横,说他喜欢她。他难堪地顿了顿,大约是嫌弃喜欢两个字仍不够强烈,又略略提高了音量,说他非常,非常喜欢她。◆◆◆情真意切的大实话出口之后,程策即刻便后悔了。他彻夜未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