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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索性开门见山,“公主嫁给我,又何苦侮辱我?”阿措一脸诧异,“我何时侮辱你?再说,嫁给你不是我能决定的,是太后为我们定下的婚约。”他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嫁给他不是她本意,更可气的是,居然还搬出皇太后来压他。赵谦恼道“你既然不愿意嫁我,不如让太后给你另外赐婚。你都不是清白身子,为何让我吃闷亏?”阿措被这句话气到了,“我怎么不是清白身子?你不要血口喷人!”赵谦见她不承认,进了里间拿出那块落红帕子,扔到她眼前,“公主自己看,这上面什么都没有!”阿措知道他误解了自己,软下态度好好跟他解释,“我以前打秋千时不小心摔落,身上的喜被抓去了。你若不信,可以问我母后。”赵谦冷笑,“公主是太后的金枝玉叶,太后自然向着公主说话。”阿措见他如此固执,一点也不相信自己,又急又恼,“你不信?这就跟我进宫面见母后,她会告知你实情!”赵谦见她当真要进宫,急忙拦着,“我信!我信还不行吗!”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昏暗,“时间不早了,不打扰公主休息。”说着让人准备晚膳,自己却出了房门。势同水火阿措气得直哭,她想请旨回宫,可没到回门日子,又怕母后责骂自己。吃完晚饭,她坐在床上,窗外月光皎洁,偶尔传来虫鸣声。等了许久,都不见赵谦进来,心知他还在生气,便自顾自地去睡觉。赵谦看完书回房,见阿措房里已经熄灯,心中更加恼怒,可见她没有半点愧疚,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她若嫁给别人,必定被捅出来不是清白身子。赵后为他俩赐婚,让自己娘家人吃亏,不过为了保全皇家脸面,算什么恩赐?因她是皇长公主,丝毫不羞愧,更践踏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这样想想,赵谦气得发抖,接连几天都宿在书房。丫鬟知道公主和驸马在吵架,都小心翼翼服侍着,丝毫不敢出错,院子里的气氛非常压抑。第三天是回门的日子,阿措早早梳洗打扮,要进宫见母后,让她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等到中午都不见赵谦回来,她急着要回宫,丫鬟家仆都拦着,说驸马让她等着一起去。直到傍晚,也不见赵谦人影,阿措知道他故意不让自己回宫。大概到了晚上,阿措已经熄灯躺下,外面一阵喧哗,听到有丫鬟说,驸马喝醉了,让人去拿醒酒汤。丫鬟将赵谦扶到阿措房里,隔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阿措捏着鼻子起了身,让丫鬟服侍赵谦躺下,自己披着衣服去了外间的矮塌上歇息。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喜儿在里见小声求饶,“驸马,公主还在外面……”赵谦嘟嘟囔囔,“我不怕她,她有何脸面指责我?她自己不守女德……”阿措听他嘴里有的没的,气冲冲进去,见赵谦的手还在喜儿怀里乱摸。喜儿见阿措进来,慌忙跪下,边收拾着凌乱的衣裳,边说,“公主,驸马他……”阿措怒火更胜,“你下去”,走到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把赵谦打醒了。赵谦摸了摸脸,眯着眼眸冷笑,“开始耍威风了?”阿措恼怒道,“我还在外间,你就勾引我的侍女!”赵谦面色阴冷,“你嫁给我,你的侍女也是我的!怎么?太后没告诉你?”阿措确实不知道,被他反问,一时哽住,“即便是给你,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赵谦冷冷道,“你现在是我赵谦的夫人,别在我面前耍威风!我不仅要收用那两个侍女,还要纳妾。就算你告到太后面前,我也不缺理。”说完扶着床沿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厢房。翌日,赵谦就向她要了含笑和喜儿,两人临走之前,百般不舍“公主……”阿措别无他法,只好劝她们,“好好服侍驸马。”——————明天能上rou(?????)久别重逢阿措与赵谦的关系越来越差,她几次说要回宫,赵谦都不准。他在阿措房中宿过几次,阿措不肯让他碰自己,两人各盖一床被子,谁也不碰谁。过了三个多月,喜儿有了身孕,阿措依然没动静。赵阗和孙氏没明说,但请了几次大夫来诊脉,说盼着公主殿下早些为赵家诞下嫡子。十月十五是赵后的寿诞,阿措与赵谦进宫贺寿。寿宴开始前,阿措偷偷去找赵后。她极少求太后,可眼下不求不行。“母后,您要给儿臣做主,他欺辱我……”赵后本就偏心她娘家侄子,觉得阿措说的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太在意,“年轻夫妻哪有不置气的?再说那件事也是你失理在先,你若不上蹿下跳丢了喜,赵谦能怀疑你吗?见阿措不吭声,又好言安慰“你们早日生个孩子,就不会再斗嘴。”外面宫女进来禀报,说吉时将近,赵后不做停留,摆驾去了永寿殿。阿措这才醒悟,母后对她毫无怜惜,或许她死在赵家,也不会得到母后一滴眼泪。本朝以孝为先,皇帝更要给万民做表率,因此太后寿宴办得非常隆重。不仅有各种奏乐献舞,百戏杂耍,还有各邦进贡的奇珍异宝。齐珩坐在大殿正中,身旁便是赵太后,阿措是皇帝胞姐,但她已经嫁人,算是外人,离皇帝隔了几个位置。群臣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殿之上十分热闹。敬酒时,阿措强扯嘴角,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齐珩将她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她嘴角带笑,眼里却含着忧愁。舞乐飞扬,她却不为所动,低头闷闷地喝酒。便是舞姬再美,戏耍再有趣,齐珩也看不下去。见阿措出去,紧随其后,刚出大殿就一把攥住阿措的手臂,将她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阿措喝了许多酒,这时正晕乎乎的。那些西域葡萄酒入口甘甜,谁知后劲不小,阿措酒量浅,等她觉得喝多时,已经醉了。“你做什么?”她眯着眼仔细瞧了瞧面前的人,认出是齐珩,微微弯腰行礼,“陛下万岁”“喝这么多酒做什么?”齐珩不由有些生气,还在他面前行礼,也不知是真醉假醉。阿措小腹鼓胀胀的,正要去小解,被他拦着路,一时有些着急,双手用力推他,“陛下让开,我内急…”他招来两个宫女,扶着她去了净房,在阿措出来的回廊口拦着她,又将她带到一个偏殿,“皇姊,醒醒”阿措坐在床边,醉眼朦胧看着他,误以为是赵谦,便挥拳要打。“皇姊,我是承弈”,他擒住她的小手。阿措朦朦胧胧听见齐珩的声音,“承弈,他欺辱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