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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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白浊被水流冲走,自己很少有这种可以拿来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时间。 汪灿少有的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拿了毛巾胡乱地擦干身体,套上衣服出来把自己砸到床上。 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他没有睡意。在床上翻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少年,头发很长,有些乱糟糟的随意在脑后绑了个马尾。是远距离把镜头拉近拍摄的,所以五官有些模糊,但看得出,这个少年跟汪灿有着一样的脸。 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汪灿几乎从未忤逆汪家,唯独那一次,任务地点离他弟弟生活的地方实在很近,他悄悄离开了组织,在远处凝视了这个懒洋洋晒太阳的少年片刻,然后偷偷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自己当时也是少年人,放在现在,他断不会这么冲动。他也是运气好,堪堪躲过了巡岗的人,没有被发现,不然他和他弟弟,都难逃一劫。 汪家的黑课血腥而残忍,目的就是把人培养成冷血的忠犬。而弟弟,是汪灿对这个世界保有些许热度的唯一牵挂,是让他“像人”的最后一道底线。 对刘丧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活着。他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生存下去的苦难和繁琐让他无暇考虑自己是不是还有个哥哥的事情,久而久之,“哥哥”这个角色,就和他的父母一样,成为一个可有可无,已经能够被忘记的存在。 但汪灿不同,他的生活单调重复,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有要服从命令。组织里精神有问题的人很多,在这种环境里很难保持清明。刘丧,就成为他生命里唯一的牵挂,和濒临崩溃时的自我调节。 他现在已经是汪家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依靠这个便利,他有更多机会去了解刘丧的近况。 汪灿本来的头发很短,干净利落,但是刘丧一直留着齐肩的长发。他潜意识希望与刘丧更相似一些,便也蓄起长发。刘海在眼前很挡视线,他便改变了发型,扎个更清爽的半丸子头。 刘丧细胳膊细腿,体力一直不行,性格也孤僻,牙尖嘴利,不受人待见,被人暗着使绊子是常有的事。 汪灿永远记得他亲眼看到刘丧被人欺负的场景。 那次的任务点跟刘丧他们去的地方很近,他便偷偷出来,去看看他的弟弟。 他一向很谨慎,找了一个较远的山头,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做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营地,寻找刘丧。 当找到刘丧的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沸腾,刘丧被几个男人围住,其中一个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地上摁。 刘丧的嘴角都是血,发丝黏在脸上,但是还在轻蔑地朝那个男人笑。 他一向这样,时不时的有点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这点上,两兄弟倒是有着诡异的默契。 刘丧的反应激怒了他们,便愈加剧烈地对他拳打脚踢。 他们打得越重,刘丧笑得越猖狂,直到被一脚揣在胃部,他抑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干呕。 汪灿用尽全身的力量抑制自己,他从未有过那么强烈的,想要杀掉某些人的欲望。 他狠狠咬着牙,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开枪,会引起汪家怀疑,会连累刘丧。 那些人打累了就离开了,也不能把人真的打死。 刘丧蜷缩了好一会,才慢慢爬起来,一脸的血和泥,头发被扯散了,凌乱的贴在脸上。 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一颗树旁,靠在树边,仰着头,张开嘴痛苦地喘息。 双胞胎虽然五官一样,但气质差距很大。汪灿身上杀气重,眉眼间透着狠,眼睛很大,黑白分明,像豹子。 但刘丧其实很漂亮,他的脸部线条比汪灿柔和得多,刘海垂在脸颊,眼尾微微上挑,很勾人,有的时候,他更像个漂亮的女人。这也是总有人看不惯他的一个原因。 蹙着眉喘息的刘丧不让人觉得凄惨,反倒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汪灿从瞄准镜里注视着刘丧的脸,他的身体很热,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震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直到他发现自己硬了。 汪灿对刘丧的脸,产生了欲望。 那些人死了,死得很惨。 他们是在山林深处被发现的,被山里的野兽撕扯得面目全非。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深夜进入山林深处。 刘丧看着这些衰败腐臭的尸体,厌恶地撇嘴,之前被踢中的胃部还是很难受,他现在只想吐。 而汪灿开始意识到,弟弟对于自己,已经不再是弟弟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