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心碎俱乐部(马哲 x 张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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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马哲,一位过往记录良好,从不拖更从不欠稿的优秀文坛社畜,从一个月以前开始断更,失联,做尽让编辑跳脚的极品事,总编都要专门打电话来问是不是迟来的叛逆期,他的责编更是从苦苦哀求直到威胁,都不能让马哲再多交出一个字给出版社。 因为他接私活了。 半夜十二点,马哲的电脑屏幕准时开始频闪,他习以为常,端着咖啡微微后仰,又把屁股底下的椅子移动得离桌子远了一些。 来活了。 闪动三分钟后,访客从剧烈的白光中走了出来。 “你好。”马哲跟他点头致意,并按照流程开始询问,”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吗?” 他甚至不需要问来客的名字, 各个他都眼熟得很,毕竟都是他自己写的小说角色,还是从他自己的电脑里冒出来的。 来客很礼貌,但开口就是惊天炸雷:“你为什么不写我和我老婆zuoai。” 马哲把咖啡杯缓缓放下,手却忍不住发抖,“我不写....不代表你们不可以做,小说里有很多空白的时间呢...你们都可以做。” 来客冷酷地表示:“我不会。” 马哲差点维持不住自己从容的面具,他小声地哽了一下,告诉来客,“....自己去学。” 但这位小说角色不是一般人,马哲写了个沾点黑道的架空世界商人,还带上了青少年喜闻乐见的霸道总裁元素,于是这位霸道黑社会商人拍出了一把枪,“帮帮我。” 声音惊动了里屋的人,一个男孩蹬蹬蹬跑出来,“咋啦咋啦?” 小说主角瞥了他一眼,开始了霸道总裁台词:“与你无关...” 马哲则好言好语转头:“嘉元儿,新愿望...没事啊你忙你的去吧。” 男孩使劲翻了个白眼,“干啥与我无关了就!你都开始威胁我男朋友了啊!” 男人闻言轻飘飘看了一眼马哲,目光却似有千斤重,马哲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想解释又不知道咋开口。 男人撂下一句威胁:“明天我还来。”转身又跨进了电脑屏幕里。 “嘉元呀...”马哲长吁短叹,张嘉元眨着眼睛凑过来一脸真诚,“怎么了,我帮你出头啊,还能看人在这吓唬你?” “你知道啥...”马哲只好把刚才来的人的愿望告诉张嘉元。 跟张嘉元不用见外,更不用藏着掖着书里的角色跑到现实中这种奇闻异事。因为张嘉元也是马哲笔下的小主角。 张嘉元是马哲最早开始写连载小说时创作的民间侦探,这些年来马哲逐渐变红,写了各种可以直接出版的商业故事,倒是张嘉元这系列侦探小说还一直在网络上断断续续地连载,直到今年才进入收尾阶段。马哲上个月刚把故事的结局篇章发给编辑,在编辑的骂声中关掉电脑,随着一阵白光,张嘉元就穿过了电脑屏幕来到马哲面前。 快速的自我介绍后,小侦探张嘉元就掌握了状况,还兴致勃勃地要马哲试一下他的创作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 当时马哲也没多想,直接翻到张嘉元说自己来之前的那段故事情节,在里面写下一句:“张嘉元身上背了一把吉他,走进了车站。” 身后传来兴奋地惊呼,回身一看,张嘉元正把吉他包从肩膀上拽下来,“这把琴好贵的!” 马哲看他单纯的开心忍不住一乐,“我还没具体写什么型号呢。” 张嘉元冲他笑:“那肯定是你心里想着要送这个给我了吧。” 可能是这段送礼打开了什么开关,过了两天,马哲的人物们陆陆续续大驾光临,他们很多都生活在已完结的小说里,离开了马哲的剧情后,生活中难免出现一些空白,这次抓住了时空缝隙,纷纷跑出来要求马哲为他们查漏补缺,满足心愿。 都是自己的角色,只能自己服务。给编辑的稿件不见再多一句,每天给这帮小说主角们倒是上万字上万字地写一些不会被任何读者看到的后日谈。 但今天这个要求,马哲觉得,属实过分了。 “我也觉得你过分了。”听完马哲的转述,张嘉元捏着自己下巴说。 “是吧...你也...我过分?”马哲瞪大了双眼。 “生理需求是人之常情,你干嘛不给满足呢?”张嘉元揪着马哲的手晃来晃去。 马哲只能苦笑了,满足呀,我也没给他上锁,他想做什么自己去做不就完了吗? 张嘉元义正言辞地:“他说他不会。” 马哲捂着脸,“我去给他电脑开个p站会员成不。” 张嘉元:“你就好人做到底,直接给他写一段不行吗?” 马哲:“停!停停!我不写黄色小说啊!”他一摊手,“我也是真不会。” 张嘉元眯着眼睛盯着他看,半晌吐出一句:“我会。” 马哲:“那你来写...不是!你怎么能会呢?” 张嘉元歪头乐:“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啊?再说了涉黄案件我都不知道办过多少次了。” 他还趴在马哲耳边悄悄告诉他:“p站不用会员也行。” 不知道是他吹气太热还是怎么的,马哲耳朵被他搞得通红。 晚上马哲洗好澡进屋,张嘉元居然坐在他床上等他。 “有什么事吗?”马哲问他,张嘉元示意他过去,马哲不明所以走上前,被张嘉元搂住脖子响亮地啵在了嘴上。 他慌忙推开这个冒失的小侦探,问他到底要做什么。张嘉元二话不说开始解自己衣服:“白天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我帮你搞定这个愿望。” 他勾勾手指让马哲痛快点过来,“我想了想,我写东西就像调查报告一样,不如我们直接做一次好了,估计我的那本小说里就会出现这些事情的描写了?你直接复制粘贴过去给那个大哥用吗。” 马哲初被他吓了一跳,听他说完觉得哪都不对劲,破绽太多反而找不到点反驳,只能说:“你用不着这样。” 张嘉元扑过来,“用得着,你养了我这么多天,就当我来报恩了。” 这么诡异的报恩戏码马哲招架不住,被扑倒在地上,被小侦探叭叭叭地小狗一样啃来啃去,张嘉元糊得他一脸口水,叼着他嘴唇非要往里探舌头进去的时候,突然冲他一笑:“哥,你硬了。” 贞洁烈女一样的马哲手木木地放在身旁,听了这话又想推他走,被张嘉元捉住了手腕,“哎,没想到咱俩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马哲抬胯想把他晃下去,一贴到张嘉元浑圆的屁股上又意识到自己的东西怼着人家,满脸通红地被张嘉元转移了注意力,“哪一步?” “霸王硬上弓!” 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晚张嘉元看起来都不急不躁乐乐呵呵地,此时他跨坐在马哲身上,拽着马哲的手摸自己,捧着人家的手去摸自己的脸,滑到脖子,又滑到胸口,最后平平地贴在了自己下腹部上。 “和我不是很正常嘛?”他循循善诱地蛊惑,“我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造物,身体和灵魂都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不要有负罪感,我全部都是你的,你用我是理所当然。” 马哲被他绕进去,忘了问为什么自己就非得用他,室内空气好像都升高了一两度,蒸腾下他脑子转得也慢了,只缓慢流淌过一些关于张嘉元的故事,又定格在张嘉元白天狐假虎威的那句“男朋友。” 感情是早就想好了,在这等着他呢。 他托住张嘉元的屁股抱着他站了起来,“我们还是去床上吧。”并选择性忽略了张嘉元的“你天天窝在房间里打字没想到还挺有劲!” 张嘉元被他压在床上还要扑腾,“我来!你不是不会吗?”满室旖旎被他煞风景地一扫而空,马哲任由他去解自己裤子,手摁在自己内裤上鼓鼓囊囊的一团,还不好意思地发现上面已有了一些水痕。 张嘉元不介意,趴下去直接舔到内裤的水渍上,扩大了痕迹的范围,马哲被他隔靴搔痒得难受,伸手摸了摸他头发,想了想又放下手。 不好意思摁他。 张嘉元抬眼看了看他,问他,“用自己的东西还这么客气啊?”马哲怔住,半晌点了点头。 于是马哲的东西自己张开嘴问:“用这里让你体会一下?”又低下头含了上去。 下面被含在火热而潮湿的嘴里吮吸,张嘉元还大胆地给他做了几个深喉,碰到嗓子眼的那一刻马哲觉得别说张嘉元,自己都要窒息了。 他这次真没忍住,摁住对方后脑勺往下压,张嘉元没拒绝,吞吐得哼哼唧唧的,还自己吸了两下。 他拍拍马哲大腿示意他别摁了,性器粘连着银丝从他嘴中脱出。“嘴角都要裂了....”张嘉元抱怨。 又问马哲:“....太亏了,再用用别的。” 马哲喘着粗气去擦他嘴角不知什么的液体,凑上去亲吻:“都可以用?” 唇齿间张嘉元的舌头被他勾出来,他含糊着拉着马哲的手去勾自己的内裤:“...我都是你的。” 第二天马哲捂着眼睛打开文档,果不其然,中间多了几页崭新的文稿,是张嘉元和一个面目模糊的高大男性痴缠了一整晚的故事。 “这能用不?”张嘉元趴在他后背上问。 马哲眼睛一闭一睁,一阵替换姓名,全粘贴到了霸总大哥的小说文件里,“能用!”他还回身捂张嘉元的眼睛,“你就别看了...” 晚上他俩吃饭时才徐徐从暧昧氛围中走出,终于反应过来了。张嘉元颤颤巍巍问马哲:“哥....大哥老婆,得是个女的吧?” 马哲筷子轻轻扣在了碗上,“现在...不知道了。” 霸总大哥说好的还会再来如期而至的那天,他人并没有到,文档里倒是凭空多了几行字,描述了大哥对着天空面目狞狰地大喊:谢谢你啊!并被一只手抓回卧室的场景。 马哲对着这几行控诉性的文字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 几天后张嘉元坐在电脑前若有所思,问马哲:“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人来了?” 马哲想了想,还真是,自从霸总大哥如愿,又或者不咋如愿地和他老婆过上夫妻生活后,真的没有新人物再上门来找他。 “看来是全来过一遍了呀,”张嘉元在转椅上晃来晃去,最后终于踩住地板,一脚把自己蹬到马哲面前,“那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马哲愣住了,问他什么意思。 张嘉元:“就是这个意思呀,我也该回去了。” 马哲半晌才接话“你不是还没说过愿望吗?没实现可能会被一直留在这吧。” 张嘉元去马哲桌面上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文档,“这里,实现了。”他滑动到那晚结束后凭空增加的几页给马哲看。“一些机动性高的人自己动手了。” 马哲还没搞懂,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细微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恐惧,“你没说过你的愿望是这个。” “说了你就更不会同意了对吧。”张嘉元站起来,“再说这多羞耻啊,我的愿望是和我的创造者zuoai?” “其实不是这个,”他蹲在马哲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过也没差啥,我确实该回去了。” 他笑的还跟以前一样,毫无阴霾,问马哲,“你不趁着我还在的时候跟我说点什么吗?” 马哲只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不要走。” 真不能让他走,马哲巨大的难言之隐一个字都不能告诉他,烦得抓心挠腮,甚至主动给自己躲了很久的编辑发了微信问在吗? 编辑开心得不行说哥你总算活过来了,是不是要交稿,有什么烦恼一定要告诉我,我都能帮你解决。 马哲说好,你来我家把我回车键抠了。 半天编辑回他,你在家等着吧,我带着咱俩的骨灰盒上门。 马哲从编辑漫长的单人聊天记录里挑了几个求你了系列的表情包又给人家发回去了,顺便带上自己的恳求:上次发你的那个张嘉元系列侦探小说的结局,现在还能改吗? 编辑说哥你闹呢,那天我都快跪下求你了你不改,现在怎么改,都下印了,你没看我发的预售信息吗? 马哲没再回他,还把这个没后悔药通知人拉黑了。 写结局那天马哲就知道会在读者和编辑中引发的巨大动荡,但他还不知道这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回车一摁就发出去了。 结尾,小说主角开着装了定时炸弹的车,冲下悬崖,爆炸声中无数的碎片跌落在大海,又被海浪吞噬得一干二净。 “算我求你,”编辑说,“你知不知道他人气有多高,你把他写死的话真的会有读者带着刀去你的签售会....” 马哲还真诚地告诉他:“我可以不开签售会。”挥挥衣袖就下线了。 马哲也不想他死,可倾注了数年的精力后,这个人物已经在小说中活了过来,逐渐让马哲难以掌控,越写他越觉得自己只是个记录者,忠实而无奈地记录下张嘉元的故事。 孤胆英雄,马哲苦笑。写着写着时间,线索,和漫长的故事重合到一起,为他的主角指引了最后的结局。那天他遵循道路为张嘉元做了命运的安排,今天他只想狠狠打自己一嘴巴。 他又打开张嘉元的文档,试着做这些天来无数次尝试过的事,在结局后加上新的后日谈,张嘉元从爆炸中侥幸逃脱,海岸线上他的朋友向他飞奔而去。但点击保存再看,刚才的文字就又被抹去了。 没用...马哲痛苦地拍击键盘,故事的结局已经被定死了。 张嘉元从他身后经过叫他:“哥” 马哲啪地扣上屏幕,勉强挤出了笑容问他:“怎么了?” 张嘉元笑得比他从容:“你别担心,关于我的故事如果还没发生过,我是看不到的。” 他又接着说:“但我能猜到,死局?是不是。” 马哲没吱声。 “你老也不提给我实现愿望的事,我再一想我来之前的情况就猜到了呗。”他还老好人一样拍马哲的肩膀安慰,“那日子也不能不过啊。” 马哲握住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求他,“我再想想办法,你别走。” 张嘉元叹气,“你那么了解我。” “我知道有人要让我赴死局,可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那里,如果牺牲我一个能救他们,我愿意。” 他跨坐到马哲身上,捧着他的脸去啄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 马哲控诉他,你要始乱终弃我。 “你看着我。”张嘉元轻轻地在他嘴角亲吻,“你给了我身体,给了我灵魂,让我自己去爱,去思考了,如果最后的路是这样的...”他握着马哲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上,那里咚咚咚跳动着,和马哲并无二致。 “那是我们一起选的。” 马哲手心的温度仿佛要在张嘉元心口烫出印记,他扯扯嘴角,一会儿的功夫他嘴唇已经干涩得张不开了,说话间还能感受到伤口撕裂的痛。 他在伤痕中问张嘉元:“我呢?” 张嘉元露出了多天以来第一个悲伤的表情:“马哲....” 马哲懂他,未尽之意是,作家成为了被抛弃的那个。 当天晚上张嘉元就走了,一阵白光中他冲着注定被抛弃的作家挥挥手说:“谢谢你送我的吉他。” 他一走马哲就把编辑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我得走了。”他跟编辑说。 编辑不明所以:你要去哪? 马哲想了又想,打下我要去异世界了几个字又删除,觉得自己过于中二了。 又想,自己要做的事恐怕更中二,就给编辑发:我要去拯救世界了。 编辑回了他一整页的问号。 马哲把早就写好的段落复制粘贴进了张嘉元的故事里点击保存,文稿还在。 他眯起眼睛笑笑:我就知道。 仔细回想下,黑社会大哥竖向天空的中指并不是自己写的,却会自动出现在故事里。他还偷偷试过给张嘉元买各种各样的吉他拨片,转天故事里就会写张嘉元拿着颜色各异的拨片弹琴。 故事没办法改变,但故事更不会和马哲对着来,马哲是一切的神明,他做的事和造成的影响会如实出现在各个角落。 马哲咬着牙想,臭小子,我还治不了你。 他新复制进来的段落里写满了马哲的名字,咒语般狠狠刻在了结尾。白光中马哲也消失了。 面容模糊的高大男人奔向海滩,张嘉元在爆炸前从车里被弹了出来,他骨骼与血rou的创作者向他飞奔而来,并坚信他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