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叫为夫好等(三合一)
夫人叫为夫好等……(三合一)
“殿下慎言!” 谢舟昱脸色阴沉的可怕,冷声道:“妤薇亦是殿下之女,殿下今日所言……可有半分为人母之姿!” “驸马!” “父亲!” 晋宁公主还未出声,就见谢婉嫣不顾丫鬟的阻拦,疯疯癫癫的冲到了前厅。 “谢妤薇那贱人怎会是太子妃!?怎么会是那……贱人!” “母亲!你不是说太子是我!只能是我谢婉嫣!?母亲……快……快让杀手杀了谢妤薇……杀了那贱……啊……” 谢婉嫣话还没说完便捂着脸倒在了地上,谢舟昱沉着脸收回了手,“扶大小姐回房!大小姐入慎王府前不得踏出梧桐苑半步!” “是……” 周遭的婢女七手八脚的架起谢婉嫣就走,被打蒙了的谢婉嫣一直到被下人像死尸一般拖走,这才回过神,望着面前冷漠的男人,想到谢妤薇临走之前对她说的话,全身上下通体冰凉。 “父,父亲……” “驸马!” 晋宁公主见谢舟昱如此苛待谢婉嫣,连忙上前拉开婢女厉声呵斥着谢舟昱,“驸马心里谢妤薇是你女儿,本宫的嫣儿难道就不是吗?那谢妤薇自幼养在外小小年纪心术如此不正……” 谢舟昱冷睨了眼胡搅蛮缠的晋宁公主,身形轻轻一晃便栽在了身侧仆从身上。 “驸马……” 晋宁公主被眼前的变故惊了一瞬正要上前,却被雅苑过来的两位女官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殿下……驸马身子不适,今日怕是急火攻心,伤了心神……” “奴婢这就带驸马回苑中好生养着……” 两位女官出自宫中,绕是晋宁长公主也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的目送人离开。 “谢妤薇……本宫当初就不应该让她活着回来!” 她谢妤薇入主东宫,不等及笄,只需由司天监择吉日即可。 可她的婉嫣平白的等了这么多年,及笄前又失了清白,这一切的一切,又算什么…… 雅苑侧室 “萧桓这几年仗着有闻太师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竟然也学会了对着我玩儿这种阳奉阴违的把戏!” 谢舟昱阴沉着脸,大手一挥,一道劲风而过,书案前偌大的梅花屏风便折成了两段。 “主上息怒……” 不大的侧室内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带着身后众人连忙跪了下去,出声劝道:“主上……太子求娶二小姐于我们而言并非坏事……” “是啊主上……” “若依主上先前的计划,将谢初阳扶上太子妃之位,可是主上……谢初阳总归是谢家人……” “二小姐则不同……二小姐是主上嫡亲的血脉……” 谢舟昱大手紧握,厅内人每说一句,谢舟昱的脸就沉上一分。 “二小姐胆识过人且医术卓绝,二小姐为太子妃于主上大业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谢妤薇无声无息便折了三皇子,无形中替他们清扫了晋元帝最为趁手的棋子。 如此妙人,入主东宫,里应外合之下,萧家的天下气数定然将尽。 白发老人见谢舟昱面色森寒,不禁开口道:“主上……大业当下你既能舍弃大小姐,为何对二小姐如此……” 话音还未落下,谢舟昱凝眉扫向老者,后者连忙跪下闭口不言。 谢舟昱扫了眼地上断成两节的屏风,“传令下去!除夕前务必让各地蛰伏的探子动起来……” 晋元帝日日在含元殿伴着那玉石,最多半年…… 谢妤薇回府后,便有人将晋宁公主同谢婉嫣在府上之事一一道来。 竹苓闻言,瞧了眼面无异色的谢妤薇,“夫人……” “嗯?” 从行宫之后,兰桃虽还喊着谢妤薇小姐,可竹苓却依旧唤着谢妤薇夫人。 “雅苑那边有消息了……” “哦?”谢妤薇微微诧异了一瞬,“这么快?” “两位女官日夜近身伺候,如今算下来已有两月有余……” 竹苓不知谢妤薇打的什么算盘,却还是如实道:“大小姐的梧桐苑也传来消息,说大小姐这些日子丰腴了不少……” “母亲这几日忙着jiejie出阁之事,雅苑的事待jiejie入了王府以后再同母亲说罢……” “是……” “沉寂了多日的公主府,也是时候热闹起来了。” 谢妤薇望着天长叹一声,“秋日一过,便是初冬……也不知母亲能不能撑得过这个冬天……” 见身边的下人无人敢接话,谢妤薇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这副表情是作甚……我倒是想母亲长命百岁……” 可耐不住她本人要寻死。 * 晋宁公主是个极好颜面之人,哪怕谢婉嫣只是以妾室之身嫁入慎王府。 可晋宁公主所置办的一切行头远远盖过了慎王正妃。 谢婉嫣进王府那日,谢舟昱身子抱恙,江州谢氏那边更是毫无动静。 府上嫡长女出嫁,还是入皇家,在往常需要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亲自拟庚帖,可谢婉嫣这等丑事出来,莫说江州谢氏哪怕是京中谢氏也无人前来。 晋元帝那边更是不管不顾,是以晋宁公主再大的阵仗临头还是被旁人瞧了笑话。 谢婉嫣出门那日,谢妤薇拖着病体跟着晋宁公主一同送了谢婉嫣。 临行前,谢妤薇拉着谢婉嫣的手,热络的叮嘱道:“入了慎王府,jiejie可得仔细着身子……” 谢婉嫣光天化日之下,被谢妤薇如此恐吓羞辱,掩在珠帘后的眸子恨的通红。 “meimei在府上……好自为之。” 谢妤薇在迎亲的人群中果不其然的瞧见了满脸yin邪之色的田家小公子。 见此,谢妤薇忍不住的小声道:“jiejie的洞房花烛夜……meimei自有厚礼送上……” “你……” “时辰不早了……” 领头的太监上前打断了谢婉嫣的话,“侧妃……该启程了……” 慎王侧妃乃妾室,陪嫁仪仗队虽浩浩荡荡,却也只是皇家妾。 青天白日的出发,街里街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许是因着今日有喜,谢妤薇瞧了眼周围,晋元帝的探子已经撤的七七八八不剩几个。 晋宁公主端站在庭前,冷凝了眼弱不禁风的谢妤薇,“别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就成了凤凰……司天监婚期一日未定,你便什么也不是!” 扔下这么一句话,晋宁公主甩手就走。 谢妤薇朝身侧人递了个眼色,后者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不出半刻钟,晋宁公主便一改从前的端庄贤德带着家丁奴婢浩浩荡荡的冲进了雅苑。 “来人!” 晋宁公主气红了双眼,指着两位女官的手止不住的发着抖,“将这两个贱婢给我拖下去,杖毙!” “我看谁敢!” 其中一位女官双手交叠覆在小腹上,毕恭毕敬的朝晋宁公主行了礼,“殿下……我们姐妹二人乃陛下亲赐,如今肚子里皆有了驸马的骨rou……要杀要剐我们姐妹二人只遵陛下同驸马之意……” “殿下……我们姐妹二人肚子里的可都是驸马的血脉……” “你……你们……” 晋宁公主听了这话气的脑子一阵发懵,“贱婢!贱婢!” 她同驸马成婚十余载,哪怕她剩下鸿儿之后一直无所出,驸马也不曾有半分怨怼,哪怕是谢老夫人不满驸马子嗣单薄也并未给驸马塞过通房侍婢。 可如今……如今却在她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生生弄出两个打不得杀不得的庶子。 “殿下……妾自知身份低贱……可腹中孩子却是驸马骨rou……” “还请殿下怜惜妾腹中的孩子……” “你们…两个…贱…贱婢……” 晋宁公主还未骂完,眼前便一黑,生生气晕了过去。 “公主殿下……快来人……” “快去知会二小姐……” “是……” 谢舟昱站在暗处漠然的瞧着雅苑里乱成一团。 “家主……二位女官有孕之事传进宫中后,外头守着的探子便撤了……” 谢舟昱习惯性的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夫人这招一石二鸟之计确实是高。” 既踩了晋宁最骄傲的脸面,又让宫里头的那位放松了警惕。 如此一来,他们行事便方便了许多。 一直到入夜 谢妤薇才从晋宁公主的寝殿出来,瞥了一眼自己的苑子,淡淡吩咐道:“雅苑的两位姨娘有了身子,今日之后着人好生看顾着……” “是……” “你们下去罢……今夜不用你们侍候。” “是……” 待人都退下后,谢妤薇刚进门便见谢舟昱衣衫半褪的半躺在她榻上。 “夫人可叫为夫好等……” 谢妤薇只淡淡扫了眼谢舟昱胸口上交错的伤痕,“爹爹今日双喜临门,不去陪着娇妻美妾,来薇儿房中作甚?” 话还未说完便觉腰上便一紧,随即落入了个guntang的怀里。 谢舟昱搂着怀中软香纤细的腰肢,“薇儿不信爹爹。” “薇儿不信又能如何?信又能如何?如今这般局面……爹爹还能让圣上收回旨意?” 谢舟昱揽在人腰间的手猛地一紧,翻身将谢妤薇压在了身下,低声道:“中秋宫宴后,为夫便已差人去江州接谢初阳进京……奈何太子先斩后奏,竟趁我归京无暇分身之际,直接在行宫请旨赐婚……” “若他非皇后嫡子,为夫定不会让他全须全尾的从行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