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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砚之没再同其他人一起走,只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知道声响会引来活藤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发出声音了,一个个闷头赶路,期间发现了方才失踪的两人,原是被活藤驱赶着,慌不择路踩中了机关,被挂在树上当腊rou了。 云砚之路过时抬眼一看,那树上垂下来的哪是什么枯藤,分明是一串串风干的人! 云砚之面不改色的拉着唐离从密密麻麻的人干下走过,带起的风吹得那树上挂着的人摇摇晃晃的互相碰撞,好似一串串风铃。 倏地,两人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便好似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地响了起来。云砚之转头看了一眼,脸色当即就变了,扣住唐离手腕快速往前掠去。 唐离张口想问什么,想起这林子不能说话便又闭了嘴,自己转过头去看。只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脸色白得跟纸糊的似的,怕拖累云砚之,自己也运起轻功往前跑。 两人全力奔跑,身后跟着一群干瘪的‘人’,那些‘人’四肢着地,速度不比两人慢。 眼看着唐离快叫那跑在前面的干尸抓住了,前面也看到了队伍,再跑几步便要一头扎进前面赶路的人群里了,云砚之一把抓住唐离领子,带着他蹿上了树。 前面的人似有察觉,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什么不能发出声音的忌讳了,惊慌地尖叫出声。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啊!!那些是什么?!!” “啊啊啊啊——我被咬到了...” “快跑啊!!!” 上树的两人松了口气,坐在树枝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主子,那些是...” “是树上的干尸。”云砚之将背后的画卷解下来握在手里,想了想又继续道,“这林子有古怪,这些活尸怕是被这林子折腾出来的,小心为上。” 唐离应了声,也学着云砚之将武器握在手中。 等到底下的人和活尸都跑远了,云砚之才拎着唐离跃下树。 谁知异变突起,云砚之脚刚沾地便拽着唐离急急后撤,而原本落地的地方趴着一只面目狰狞的活尸。 唐离反应也不慢, 在云砚之拉着他疾退时便抬手一箭射中活尸眉心,箭镞从后脑穿出将它死死钉在地上。 云砚之上前一步踢了踢活尸,确认死的不能再死方才松了口气。他方才只顾着看远处,却是未曾发现底下竟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两人跟着地上的痕迹追上人群,此时人群早已和活尸缠斗在一块儿。 这些活尸虽然长相可怖,但毕竟死了不知多少时日,行动无比迟缓,攻击也毫无招式章法,像是...单纯地逮着人就咬。 众人很快便解决了活尸,所幸没有太多伤亡——除了那个被咬了一口的倒霉蛋,在染了尸毒不久便毒发身亡了。 人们也不敢再安营扎寨的休憩调整了,生怕这鬼秘境又折腾点什么出来,只得拖着沉重的步履咬牙赶路。 也不知是否是否极泰来,第四天,在被秘境削减去一大半人数后,疲惫不堪的众人阴差阳错间竟一头扎进苦苦寻觅的秘境遗迹。 “是、是藏宝洞!!” “找到了...找到了!!!” 欣喜若狂的众人将疲惫一扫而空,欢呼着冲向洞口。 而云砚之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分一杯羹的打算。 “主子,他们都进去了,您...”唐离看了一眼黑魆魆的洞口,有些急迫的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云砚之,“快走啊主子,鹤道长还等着救命呢,万一被他们先得手了...” 云砚之神色无奈地摇摇头,低叹了一声将人扯了回来,索性直言道:“唐离,你有时候真的可以稍微动动脑子。玉清修髓草不在那洞里头,进去和他们抢什么?” “不、不在里头?!”唐离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这样的宝物不在藏宝洞里,那会在哪? “玉清修髓草喜阳,你瞧那洞里头像是能照得进光的样子吗?”云砚之握着画卷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唐离脑袋,“再者,灵草必定有灵兽伴生,若是那洞里有灵草,那伴生灵兽在何处?” “哦...唐离愚笨。”唐离摸了摸被敲过的脑袋,讷讷的应了声,兀的又兴高采烈起来,“主子!那我们去找玉清修髓草,他们在那洞里正好注意不到我们!” 云砚之心累地拎着唐离坐到树上,有气无力道:“谁知道那伴生兽有多强,不等他们当出头鸟探探底,你去送什么人头?” 唐离想了想也是,他武功没有主子高,若是那伴生兽比云砚之还厉害可怎么办,还是等那些傻子去试试水的好。 连着四日奔波赶路,饶是云砚之也觉得有些疲倦。 “闭嘴闭眼,睡觉,后头不知道还有没有得睡了。” 估摸着那些人也没那么快从洞里出来,云砚之又摸出先前的粗绳绑在唐离腰上,确认不会睡懵头了掉下树,便脑袋一歪靠着树干阖上了眼。 唐离看了一眼云砚之,也学着他靠在树干上闭眼休憩。 两人也是心大,一松懈下来便睡的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底下的吵嚷声将唐离惊醒,一睁眼才发现已是月上中天。 “主子!他们出来了!”唐离推了推云砚之,压低了声道。 云砚之撩起眼皮斜了底下一眼,漫不经心道:“这么快便出来了?不着急,等着吧,还得进去。” 唐离想问为什么,被云砚之拈了片树叶捂住了嘴。 云砚之打了个呵欠,道:“没有为什么,不可能那么快出来,此时出来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他们还会进去。懂了吗?懂了就闭嘴,我要睡了。”见唐离点头,云砚之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不出云砚之所料,底下吵嚷的人群不消一会儿便停止了,唐离探头往下一看,方才的人转头又进了洞,空荡的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唐离看了眼云砚之,伸手解开自己腰上的粗绳,确定底下再没有人了方才悄无声息的从树上跃下。 云砚之在他跳下去时便醒了过来,瞥了一眼底下又阖上眼,欣慰地勾了勾唇角。 唐离蹲在尸体旁,将尸体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随后又回到树上,捡起粗绳绑在自己腰间。 “如何,看出什么来了?” 云砚之突然开口吓了唐离一跳,幸得绑了绳子才没掉下树去。唐离定了定神才道:“尸体身上没有中毒迹象,也无兽类爪痕咬痕,致命伤是从背后贯穿到前胸的一剑,我觉得这两人是死在同行的那些人手里。” “不错,”云砚之虚着眼停了一瞬,接着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既是死在同伴手里,这意味着什么?” 唐离滞了滞,迟疑道:“意味着...他们打起来了?” “为何打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云砚之索性坐直身子,难得想教教这个某些时候单纯得有点傻的手下。 “嗯...分赃不均?”唐离有些犹豫地道。 云砚之兀然勾起唇笑了,欣慰的拍了拍唐离肩膀,赞赏道:“聪明,记住了,看东西莫要光看表面,多注意隐藏在背后的事情。” 唐离若有所思的点头,抬头撞上云砚之慈爱的目光不禁打了个颤,他想到主子要他注意深层的事,他觉得这个慈爱的目光不宜深入分析。 等到天光大亮,日头晒得人睁不开眼,那些人还未出来。 两人吃了带来的干粮,又小小睡了一觉,醒来天色渐暗,估摸着已是第五日申时。 唐离忽然侧耳听了听,道:“主子,有人要出来了。” 云砚之应了声,拨了拨树枝挡住两人。 少顷,便见藏宝洞口钻出一个脑袋,接着是少了一条手臂的身体,那人一瘸一拐的扑出洞外,身后又跟着一个。 等到所有人都出了洞,两人方才看全乎了。 不少人都是缺胳膊少腿,最轻也是鼻青脸肿,衣服上满是被利器划破的痕迹。只是即便这样,他们依旧紧紧护着怀里的东西,贪婪的目光在其他人怀中掠过。 唐离轻轻吸了口气,云砚之却是一副意料之内的模样。 底下的人歇息了会儿后,又是一阵sao乱,原是有人起了抢夺他人东西的心思,心狠手辣地想杀人夺宝。 云砚之没有兴趣看这种戏码,兀自闭着眼休憩。 sao乱不过一瞬,很快便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