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薛坚侠士】左支右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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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雁门关已然飘起了细雪,营帐内的温度虽然算不上温暖如春,也比外头暖和许多。对于侠士而言,这温度便称得上燥热,原因无他,他已被薛直抱在怀中深吻了许久,身体早就不争气地烫起来,紧密相贴的地方更是热得惊人。他的一只手腕被薛直扣着,腰也让人紧紧搂住,薛直并未穿厚重的盔甲,一身常服在如此贴近的距离,掩盖不住任何意动的反应。 侠士心中害怕,费力地稍微挣脱开一点距离,声音也低低的:“别,万一有人……” 薛直的鼻息有些重,闻言将他抱得更紧:“你还是不愿意公开?” 薛直不是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侠士的回答一如既往:“我、我现在还不想……” 他仰头回望过去,略显圆钝的眼稍稍努力就能显露出诚恳的样子:“再给我点时间好嘛?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想考虑清楚了再——” “考虑清楚?”薛直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低下头轻轻啄吻起侠士的嘴唇,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出无限的暧昧,“所以……你没考虑清楚,就已经和我……” 他的手开始解侠士的腰带,宽厚的手掌贴上那截腰,激得人抖了又抖。侠士一面用没被按住的那只手去捉薛直的腕,一面努力稳住思绪解释:“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考虑清楚,是想好要不要面对别人的非议……您先别、哈啊……”他咬住下唇,眼眶略微湿润,薛直毕竟不是什么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同他做过几次就拿捏住了他的敏感点,随便摸摸就能让他缴械投降。 “我知道,你在乎的是我的声誉。可你我心意相通,此事我问心无愧,无惧人言。”薛直低声道,看向侠士的眼神深情又专注,后者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偏过头狼狈道:“总……总要顾及阿坚……” 薛直将他的腰带扔到地上,握住半勃的阳物熟稔地撸动起来:“别担心他,我明白你与阿坚要好。”侠士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薛直说话时呼出的气扑在他耳朵上,痒得人头皮发麻,他听到对方继续说:“等你想公开的时候,由我去跟他说,你也不必为难如何开口。” “……好。” 侠士抬起手臂抱住薛直,那握剑的手本该稳如磐石,此刻却微微颤抖着。薛直并未察觉,他用指腹在那勃发的性物顶端一按,便感觉黏糊糊的腺液流了出来。侠士轻哼一声,调整姿势将双腿分开些许,他本就是坐在薛直身上,什么动作都瞒不过对方,薛直心中知道侠士这是答应他在此处做一回,不由想他这样好说话的性子,行走江湖难保不会受人辖制落得进退两难的境地,回过神来,又自嘲侠士本就是独身江湖多年,他又何必多此顾虑,况且现在人在自己身边,他是断断不会让侠士被人胁迫的。 手指陷进臀丘的缝隙之中,不知如何动作,侠士攥着他衣服的手指倏地收紧,把那黑布抓成皱巴巴一团,他恍惚地摇了摇头,身体不由自主地上抬逃离骤起的快感:“别按那儿……拓开点就行。” 他自己也跟着背过手插进xue里:“我受得住,像这样……”拢共三根手指挤在柔软的xue道里,侠士眉头微蹙,身体习惯了侵犯倒不觉得多疼,只是隐约有些涨,但可以忍。他轻轻动起手指,努力往外拉开:“这样弄弄,就可以插进来了。” 薛直呼吸一重,并不顺着他的意,手指在敏感点上仔细研磨。他从戎数十年,指头的茧又厚又糙,按在湿软的rou上简直是最难熬的“折磨”。侠士哽咽着,一时手上失了力气,跟着薛直的动作被动揉按起xuerou来。 “呜…啊!为什么不直接进来……?薛……” 他伏在薛直的肩头,声调因为快感而有些飘忽,又求着爱抚,本该是yin浪得不行的场面,偏偏因为说得坦荡有股难言的纯情。薛直侧首含住他的下唇,侠士唔唔两声,乖乖被吻住,舌头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后xue也会跟着夹紧,薛直的喘息愈发粗重,完全硬挺的阳物直愣愣抵在侠士的会阴处,怀里坐着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他的身体也是自己尝过的…… 薛直长长呼出一口气,越难耐手上的动作就越放轻。他告诫侠士,同时也是提醒自己:“若勉强,你会受伤。” 侠士仍未意识到问题所在,摇头道:“我不怕。” “是我,我不想你受伤。”薛直感到些许无奈,同时还有对侠士冥顽不灵的一点恼火,他手指往那阳心一拧,怀里的人登时双腿一夹,抽搐着发出一声哭叫。那嗓音好听极了,向来平和的腔调被染上情欲,撩得人心痒难耐。侠士也不知道薛直是故意的,只当自己身子不争气,被手指都能弄成这副模样,他飞快地咬住下唇,可怜又顽强地忍耐着,腹部和腿部的肌rou还在打颤。 薛直没有告诉侠士的是,他其实确定不会有旁人来打扰。一来今日是他休沐,驻扎城外只是以防万一,二来他也吩咐过下午他会和侠士商榷些要事,这“要事”如何其他人自然不会知晓,只当是军机密闻,为了避嫌,闲杂人等轻易不会凑近营帐。 可侠士不清楚这些,被人发现的害怕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他忍着哆嗦,苦苦压抑自己的声音,被薛直用手指将xuerou玩得又湿又软,一个劲地嘬着异物,终于控制不住小声求饶:“真的……可以了。进来吧,我、我想要你……” 最后几个字低得险些听不见,薛直原想问他“当真这么害怕被人知晓你我关系?”,现下也没了心思。他拔出手指,硬挺粗硕的男根在xue口戳了两下,一插便没了小半根进去。侠士呜呜两声,咬住自己的手指,眼角挂上几滴泪,他稍微扭了一下屁股调整姿势,好让薛直入得更方便些。xuerou被一寸寸碾开的感觉,每一次都让侠士觉得自己像一轴画卷被人摊开展平了放在阳光下暴晒,他努力地吞吃进对后xue而言有点太粗的柱物,呼吸都不大顺畅。 薛直托着他rou感饱满的臀部,一点点把自己全塞了进去,囊袋拍打在臀rou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侠士两手挽住薛直的脖颈,小腹是前所未有的满涨酸涩,他恍惚着问:“全……进来了?” 他们之前做的时候从来没插到底过,薛直那物生得粗长,未情动时已十分可观,硬起来后更是看得侠士害怕。最初,是两个人都没有经验,薛直还好点,虽然没和同性做过但不是白纸一张,抱着侠士把那里玩得湿软了再试探性插进去,可侠士仍旧疼得颤抖不已,最终也只入了半根。再后来做的次数多了,也知道用润滑和器具把前戏做妥当,侠士的身体逐渐适应这种侵犯,薛直也极快地掌握取悦他的方法,选择不全插进去,则是因为进太满侠士会不舒服,他毕竟不是为了一己之欲强迫伴侣接纳自己的人,今日所为实在是被撩拨得有些…… 他闭了闭眼,汗水凝在深邃的眼窝里,再睁开时翻涌不息的情欲被掩盖了起来。他把侠士的臀丘往上一抱,好让对方吃得不那么费力,轻声道:“是插太深了?很难受?” “也没有……”侠士眉心蹙起,带着些许迷茫地又坐了回去,酸涨的感觉再度在小腹蔓延,仿佛一种迟钝的快感,说不上舒服,也说不上难受。他的身体,好像能适应薛统领全插进来了…… 侠士其实知道薛直在这种事上一直算克制,做的频率并不频繁,每次也只要他一两回就作罢。欢好时还肯迁就自己,怕他痛默不作声地留一小截在外面,实在是体贴到了无可指摘的地步。侠士不是没想过让他全插进来试试,但头一回的尝试,那种五脏六腑都被顶乱、根本分不清肚子有没有被顶破的感觉太让人害怕,他最终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只在地点和时间上会默许薛直偶尔不那么循规蹈矩的安排。 但这一次,他既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又恰好着急结束情事…… 侠士心中打定主意,就着这样的深浅程度开始摇臀摆腰。他常年习武,身材匀称没有一丝赘rou又不会显得过于粗壮,款款迎合时别有一番风味,更别提对于薛直而言,这是他的心上人。他伸手握住侠士的侧腰,声音带着最后的隐忍克制:“你这样不疼了吗?” 侠士摇了摇头,扶着薛直的肩膀用力往下一坐,他本意是想证明自己能适应这样的深度,但一时心切坐得太深,当即控制不住地泄出声高亢呻吟,眼泪倏地滚落出来。他整个人瘫软在薛直怀里,只感觉那根硬热粗挺的rou物快把他肚子戳破,顶到哪里去了都不清楚。 薛直见他借着重力快把囊袋都挤塞进xue里,明显承受不住的模样,忙抓高他的腰。性物浅浅抽离,顶端被过于紧窄的嫩rou吮吸着发出含糊的啾咕声,薛直也被这一下刺激得有些头皮发麻,前所未有的快感让他竭尽全力才没有狠狠插回去。他将侠士抱上桌案让他仰躺,待对方缓过来后才伸手在他臀丘掴了一掌。 “呜——” 侠士疼得一哆嗦,一双黑眸水意朦胧地看他。薛直咬牙道:“你也太胡来了。” “没、没有。”侠士下意识小声反驳,但他自己心虚,说出来的话便格外没有说服力,“刚才那样我也不是疼,就是……很满。” 他两腿缠上薛直精壮有力的腰,面上表情仍带着点怯怯,话倒是大胆:“再来试试?或许插多了就能适……哈啊、等!别直接……啊啊啊啊!” 薛直没等他说完就抱着他的腰一拽重新顶了回去,侠士眼前一黑,涎水从嘴角流出来又被薛直俯身舔掉,后者紧接着含住他的嘴唇开始亲吻,痴缠的水声和下身性物耸动拍打出的啪啪声响混合在一起,伴随着耳鸣的嗡嗡,纷乱繁杂到侠士几乎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肚子好烫……下面全被插满了……不行……太…… 他眼泪直直地滑落下来,思绪本就混乱,又被薛直堵住了嘴,脑瓜子更是转不灵光,勉强捱到薛直放开了他,口齿不清地解释:“是……慢慢来……慢些、慢——不要……” 他可怜地抽泣着,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本想说什么了,摇着头胡乱求饶:“我错了、薛统领……薛直!停一停……呜呜……”那根rou茎毫不留情地挺入抽出,每次拔的时候只浅浅退出一点,重新顶回去时力度却大,撞得他身子歪斜,好几次溜出去又被人抓着脚踝拽回来。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乱了,简直要喘不过气……下身疼得火辣辣的,却不仅仅是疼,更鲜明的还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涨潮的江水,气势汹涌地朝他扑来。 侠士最后的理智是还记得压着点声音,可喘息急促又混乱,时不时漏出点呻吟,反倒更加旖旎。薛直顺着本性狠插了数十下,侠士受不住想缩起来,又被他按住两只手臂钉在书案上,逼他把那张意乱情迷的脸露出来。侠士哀哀地求了又求,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还是被cao得两腿颤颤,脚趾都被反复的快感逼得蜷缩又舒展,整个人的反应完全不受他控制。 薛直瞧他实在吃不消的模样,心中既怜惜又隐约有股把他欺侮得更惨的冲动,但他究竟舍不得让侠士再哭。伸手摸上那人guntang的脸颊,薛直用指腹将湿痕缓缓抹去,他像是调侃又像是责问:“受不住?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多‘试试’。” 侠士如同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用两只手抱住薛坚摸过来的那只手掌。他双瞳涣散,望过来时眼睛蒙了一层水光,神情乖顺得惹人怜爱。他抽抽噎噎地说:“是我错了……我不好……” 哪里是不好,分明是太好,好到连怪别人的意思都没有,一昧地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薛直默然叹息,将他脸上余泪抹尽后用指腹上的厚茧轻轻摩挲着他耳垂,侠士哼了几声,侧过首去迎合他的抚摸。两人的交合于无言间变得温和,侠士知道这就是惩罚结束了,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更不敢忤逆薛直,脑子晕晕涨涨的只晓得要讨好身上这人,可为什么要讨好……他艰难地抓回点思绪,因为、因为他们在营帐里,可能会有人来…… “父亲,您今日也来巡视吗?” ?! 侠士原本游离的思绪登时收拢,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后xue不受控制地狠狠收缩——一股黏热白精紧接着射进甬道深处,不讲道理地浇灌填满。侠士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被一股又一股的精水刺激得险些漏出呻吟来。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待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薛直,脚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去。薛直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一样被这猝不及防的意外弄得紧张,他厉声道:“阿坚,谁让你过来的!” 薛坚的脚步停在帘外,侠士的心脏简直跳到了嗓子眼,他一时庆幸薛坚在掀帘进来前扬声喊人给了他们反应的时间,一时又惶恐他是不是已经听到,心中惊疑不定复杂难言,用哆哆嗦嗦的手指一件件飞快穿回自己的衣服。 “军中地图要进行新一轮测绘,副统帅让我借您这边的大舆图一用。”薛坚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四平八稳,只最后一句带上了隐约不解,“我不能过来吗?” “忘情没有告诉过你我要同人议事?” “是有说,可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啊。” 侠士把里面的衣服穿了个七七八八,他一边听这父子俩的对峙,一边捡起地上的腰带,想像往常一样系回去,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他的手已经软了。薛直从背后抱住他,侠士未有准备,狠狠打了个激灵。他听到薛直的声音沉稳中带着股有意的安抚,小声对他说“别怕”,旋即一双手绕过他的腰替他将腰带束好。 “……” 薛坚的声音仍在继续:“我现在能进去了吗父亲?” 薛直扬声道:“你在外头给我站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违反了哪条禁律军规什么时候进来。” 侠士最后将散乱的头发重新绑起扎好,让薛直看过确保自己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不妥,才深吸一口气准备出去。薛直忽地拉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里头那些东西你记得清理出来……”侠士顿时耳根烧得guntang:“我知道。” 他掀起帘门,薛坚抱着自己的枪站在不远处,他一身玄铁黑甲沾惹了不少雪粒,面容虽然还有几分少年的稚气,但已同这雪般透出些肃寒,简直与薛直如出一辙。侠士怔神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头薛坚听到动静朝他望来,认清人后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笑容,那点寒意也消融殆尽。他才想开口喊侠士的名字,又记起还在父亲的帐外,悻悻闭嘴,待侠士走到面前了才小声问:“和父亲有事商量的人是你?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他说着,难免表现出点委屈:“父亲也真是的,既是和你谈事,又何必避着我。” 薛直是苍云军的统领,薛坚作为他的独子,自幼时起便被众人寄予厚望,cao练训导较旁人不知严苛了多少倍,相对的,几位首领议事时只要不是什么严格保密的事宜也会有意带着他旁听,好让他早点熟悉军务,尽快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薛坚自己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兼之今日父亲休沐,他其实心中并未将此时的薛直视作统帅,怎料薛直待他态度如此冷硬。 “上月不是有支巡逻小队突遭袭击吗,他们的路线本该无人知晓,排查后才发现军中竟然出了jian细。统领有心整管清理,自然对你也严加管束,‘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 “此谓探军,犯者斩之。”薛坚接上,他本就不多的忿忿被尽数抚平,继而问道,“父亲喊你也是商议此事?怎么你面色不大好,我看你眼眶都红了……父亲不会训斥你了吧?” 侠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确实哭了很久……有红肿也是正常的,但为什么哭、怎么哭…… 他清了下嗓子:“你又在探听军机了。” “哦……”薛坚拖长嗓子,嘴巴微微撅起。他年岁不过十几,父亲又还在世,终归保留了些许少年脾性,凑到侠士跟前问:“那你要罚我吗?” 黑亮的一双眼离得那么近,蕴含的情绪是毫不掩饰的亲近喜爱,侠士被这其中的温度烫得不敢直视,扭过头去避而不答:“你该进去了。” 他转身欲走,薛坚抓住他的手从背后抱了上来——片刻前,薛直也是这么抱着他。 想到这点,侠士心中再度被强烈的罪恶感覆盖,他稍微用力便从薛坚怀里挣了出来,低声呵斥:“还在外面。” “没人会看到……”薛坚转握住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神色,“就算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我缠着你,几位统领都明辨是非,不会因此责怪你的。” “……不是这个道理,阿坚。你也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侠士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两人在一起后,薛坚就不大喜欢他用对待小孩的方式对待自己,可毕竟才求亲近被拒绝,他乖乖地任由侠士摸自己的脑袋,甚至祈盼这样的亲昵能持续久点。 “等你再大些,我们再谈公开的事情,你现在太小了,我实在是……”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薛坚却顾自红了脸,喃喃道:“年纪小又怎么了,你不还是允我……”他眼神闪烁着,十指痴痴地与侠士相缠,眷恋地将对方看了又看:“你、你可别忘了,今晚要来我这里。” “我知道……我记得的。” 侠士把手抽了出来,轻轻拍了一下薛坚:“快去吧。” 他眼见薛坚进了薛直的营帐,才终于松了口气,另一只手握住薛坚方才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低垂着眼睫看了许久。一粒细雪飘到他脸颊上,微末的凉意唤回他的心神,侠士抬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才起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可一抬腿,射进后xue的jingye就小股小股流出来,行走间也有轻微的扯痛,一路上不时有认出他的人和他打招呼,侠士面上蓄着温熙笑意,待进了屋子,神情顿时黯淡下来。他背靠着房门,一时间提不起力气去清洗自己,鼻尖后知后觉地泛起一股酸意,他吸了吸鼻子,羞耻感与负罪感再度席卷上来。 一望而知,他与薛直和薛坚同时保持着伴侣关系。 当初他在洛阳与狼牙作战,心口中箭而死,原本想着以身殉国,也算无憾,不料自己还有再睁眼的一日。这一醒来,侠士发现自己回到了天宝四年,彼时安禄山野心勃勃但尚未叛唐,苍云军仍是大唐边境最精锐的一支部队,他于风雪漫天中寻到雁门城墙,巡逻的士兵警惕性十足地将刀盾对准了他。再后来,就是他被押送到薛直面前,见到了这位“阔别已久”的统领。侠士一知道苍云眼下还未遭遇那场惨痛的背叛,就暗自下定决心,必不会让苍云再度蒙受冤屈,薛坚也不必遭受丧父之痛。 他也的确达成了自己的誓言。 薛直并未因安军的倒戈而阵亡,尽管受了重伤,这么些月修养下来也基本好全,而侠士也因为救他有功被大部分苍云军士接纳,更因此有正当理由和薛坚见面。他那未来的恋人,眼下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侠士虽然接触过这个年纪的他,但那时薛坚刚刚失去父亲,性格倔强又一心想着报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拘谨又热情地拉着他的手,向他表达不尽的谢意。 他们很快熟识起来,薛直对于自己的独子接触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竟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倒是侠士,尽管对薛坚仍旧保持着爱意,但对着眼下尚未及冠的恋人无论如何也吐露不出来,有时薛坚待他过于亲昵,他还要苦不堪言地躲到薛直那儿去免得自己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但半年前,薛坚跟他告白了。 侠士对此毫无心理准备,他虽然相信两人终究会相互喜欢,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倒不如说……太快了。他憋红了一张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拒绝又不想拒绝,可答应……岂不是显得自己很禽兽。 薛坚看他支支吾吾的,但表情不像是生气,更像对他也有意思,大着胆子抱住人亲上去。他没有经验,才接触到那柔软的嘴唇整个人就晕得云里雾里了,半晌才开口问:“你……讨厌这样吗?” 喉咙有些发紧,侠士摇了摇头,红着脸被薛坚抱住又亲了一口。 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亲完抱完就各自回了住所。半夜,侠士听到敲窗户的声音,他将窗户一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冒出来,薛坚难为情地看着他:“我好想你。” 侠士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他们缩在一个被窝里聊了一整夜的天,侠士曾经也想过是不是重活一次,阿坚不一定会与自己在一起,可再接触了才发现,他们就是会被对方吸引。好不容易有睡意的时候,侠士忽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跟薛坚嘴唇贴着嘴唇,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小声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你先不要和别人说。” 薛坚迷迷瞪瞪:“为什么?” “要是你父亲不同意……” “是我喜欢你,和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薛坚年纪尚轻,自然觉得有情饮水饱,可侠士不想因此让他与薛直生分,毕竟后者是他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人,也是薛坚最渴望得到认同的对象。他假装为难地看着薛坚:“可是你才十七,旁人定会以为是我引诱的你。” “……又没关系,十七都可以娶妻生子了。”薛坚嘟嘟囔囔地抱住他的腰,用鼻尖去蹭他的脸颊。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侠士蒙受不明不白的议论,反正他们相互喜欢,暂时不公开又怎样呢。他撒着娇问侠士又讨了几个吻,呼吸紊乱着说:“我答应你,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候我们再公开。” “但是,”他凑在侠士的耳边说,比起祈求更像是口气柔和的命令,“你可不要在这之前就离开我。” 他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呢? 侠士努力地回想,只记得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又说了好些甜言蜜语,第二天去给薛直换药的时候,脸上的笑都收不住。 薛直向来不会过问他的私事,或者说,不必他过问侠士也抖落个一干二净了,这次却一反常态地问他怎么这么开心。侠士摇了摇头说没有,又忍不住嘴角翘起,含糊地说刚知道了个好消息。薛直瞥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风夜北同你说了?” “什么?”他随口一问,眼睛还笑眯眯的。 “我对你的……心意。” 不过短短两日,侠士先后收到了父子两人的告白,他在反应过来后惶恐乃至害怕地拒绝了薛直,连拒绝的理由都说得语无伦次。薛直步步紧逼,非要他把原因说明白些,被他慌不择路地跑掉。薛直没有追过来,他当然不会追过来,侠士躲到了薛坚的房间,缩在椅子上企图理清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告诉薛直自己和他儿子在一起了,又要不要跟薛坚说他父亲竟然也喜欢自己——不、不行!他不能…… “薛统领遇刺了!” 前后才隔了几个时辰,薛直就在自己屋里遭遇刺客。侠士紧赶慢赶跑过去的时候,血腥味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如同当初他赶到战场上时嗅到的那样。他脑袋一阵晕眩,一股莫名的了悟贯彻于胸:薛直能因为他活,也能因为他的逃避而……死。 他狠狠咬了下舌尖,刺痛令他清醒一瞬。薛坚听闻到消息赶来时,屋子里的人已经散去大半,侠士坐在张小凳上,闭着眼睛正小憩。他今日负责巡逻,众人也知道他会来迟,风夜北特地守在这里等他过来,将事情一一告知于他。 “遇刺的人已经抓到了,但他自己服毒自尽,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讯息来。”风夜北双眉紧蹙,将手中匕首递给薛坚,“这上面有奚人的印记,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上次与奚人作战,安军临阵倒戈,被安禄山尽数推给手下裨将。”薛坚咬牙切齿,“这次难保不是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倘若父亲被刺身亡,苍云群龙无首,他趁机将消息散布出去,待奚人攻打,他再故技重施佯装增援,实则攻打我军,届时腹背受敌,雁门关危矣。” 风夜北微微颔首:“你与屋内那位想的倒是一样。” 薛坚的视线转移到侠士身上,眉宇中不免露出几分忧愁:“他……守了多久?要不换我照顾父亲吧。” “统领的伤原先就是由他照顾着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多上心,这会儿让他换肯定不愿意。况且叫你回来,不仅是让你确保你父亲无恙,还要你一起来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风夜北揽着薛坚的肩膀朝议事厅走去,后者回了几次头,终究还是以大局为重,没坚持留下来。 屋内,烛火摇摇晃晃。侠士眯了几刻钟就醒了过来,他听见薛直若有似无的声音,忙凑过去检查对方的伤口包扎,又倒好水轻声唤他:“薛统领?统领?您醒了吗?” 薛直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满脸疲态的侠士。他张了张口,一时发不出声音,侠士将杯口递过去一点点喂着,他神态专注小心,仿佛这是世上最值得用心的事情,一边喂一边为薛直娓娓叙述:“刺杀您的人服毒自尽了,身份还在查,风军师他们正为这事紧急集议。您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旧伤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喊医师再来看看?” 薛直摇了摇头,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许久:“你哭过了?” 侠士不自然地躲避着他的视线:“……是。” 薛直良久长叹一口气:“我原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了。” 他主动提起此事,侠士的手跟着颤了颤。他眼睫低垂,遮住自己眸中的复杂情绪。 “是我不好,还非要你给我个解释。你既然不愿,此事便当我没有说过,你若是不想再留在苍云,我也不会拦你。”他说着说着胸腔发闷,捂住嘴巴偏过头咳嗽了几声。侠士猛然回神,急忙拍背替他顺气,嘴巴张了又张,逼迫自己道:“我没有……不愿。” 他的手倏地被更宽厚的一只手抓住,薛直定定地看着他:“你、咳咳……你说什么?” 侠士的目光挪到他肩上深可入骨的伤口,再往下一点,就能触及心室。他用力地闭上眼睛,回握住那只手。“我之前那样说是没想清楚。我心里对您也是……喜欢的,我不想离开苍云,不想离开——”他哽咽起来,泪水从眼缝流出,把睫毛都沾惹得湿漉漉的,“不想离开你。” 他的心脏抽痛着,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将他淹没。薛直对此一无所知,只当他的眼泪是因为自己受伤而流,他温柔地哄道:“睁开眼睛,看看我。” 侠士抬起眼睫,他眼眶发红,一双黑眸被水浸润得雾蒙蒙的,薛直心底一软,捧起他的脸试探性地倾身吻过去。侠士没有躲。 这个吻起初只有他眼泪的咸涩感,薛直却仿佛从中品味出别的什么,眷恋地在他唇间舔吻轻咬,舌头扫过他上颚时,侠士后腰一酸,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窜过脊背,令他不自觉泄出一声喘息。薛直温软厚实的手摸到他的腰身,轻轻地抚摸着,那股酥麻感便愈发明显,他下意识感觉要不好,气息紊乱地去捉薛直的手:“你…您肩上还有伤……” 薛直的鼻息急促数瞬,而后平静,他克制地亲了亲侠士的嘴角:“我知道。” 他终于肯将人放开,侠士任由薛直的手贪恋地摸着他的脸颊,乖顺又服从,背弃本心的第一步踏出后,后面的话说得竟也不算艰难。他轻轻开口:“我答应您的事,统领可否先不要告知旁人?” 相同的话语,说出的心境却截然不同。薛直问他缘由,侠士只说他怕自己承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他知道自己这样说薛直定会答应,果不其然,薛直颔首后将他抱得更紧,他埋在薛直的胸膛上感受对方的气息扑在头顶,心情麻木又不免些许动然。 为什么……偏偏要是他呢? 他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能让薛直对他另眼相待,换作旁人,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救下苍云军的首领,不让这名良将蒙受冤屈而死。那么,是日常相处出了问题?或许他不该对薛直的伤太上心,也不该没分寸地掺和进苍云军务…… 侠士愈想愈没有头绪,他本就没有多少相恋的经验,纵使从前和薛坚在一起,两人心意相通,实在无须刻意做些什么讨好的事情。但眼下不同,他和父子两个人同时交往,又不能让他们彼此发觉对方的存在,只是和其中一人相处也罢,偏偏他们总有同处一室的时候,每每都令侠士如坐针毡,他哄好这个又要去骗那个,骗完那个又要去诓这个,完全无法从瞒着两人的过程中感觉到什么刺激满足。 侠士自认资质有限,所思所求不过得一知心人耳,一个人他尚且担心喜欢不过来,什么红袖添香、左拥右抱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偶尔一人独处时,他会愣愣地发呆许久,想为何非要他经历这阴差阳错,做一回负心之人。 难道这也是命? 他想不明白,只能把注意力转回眼下的困境。 天色尚早,雁门关又是苦寒之地,大张旗鼓地要洗澡未免太惹人注目。侠士将茶壶放到炉上烧,待水沸后把门窗一一关好,褪下长裤检查自己身体的情况。他后xue还红肿着,精水黏糊糊地从rouxue溢出来,打得两瓣臀rou都水光淋漓,一摸便是湿黏的水意,好在薛直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是臀瓣被拍打得有些红……等到晚间应该也能褪下去。他这么想着,伸进两根手指鼓捣柔软的xuerou,那里被cao得狠了,顺从地吞进异物,甚至意犹未尽地吮吸起来。侠士咬住自己的下唇,无视体内的奇异热意,抠挖出一滩又一滩的jingye。 “唔……哼嗯……” 黏腻的白精落在他准备好的帕子上,他将精水抠挖得七七八八,两条腿已经有些哆嗦,但清理还没有结束。侠士将准备好的冷水倒进烧好的沸水里,细长的壶嘴对准自己不住翕张的xue眼,咬着下唇往里面灌水。他比例调和得有些失误,比预想要烫的温水毫无阻拦地灌进柔软的xue道里。“呜……好烫……”他拎着茶壶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仍坚持地灌了许多进去才停下,壶嘴啵的一声从rouxue里拔出来,xue眼瑟缩着闭合。一股满涨感充斥在小腹,侠士捧着肚子轻轻摇晃着屁股,眼睛跟着泛起酸意——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直到排出来的水液里不再带着黏稠白浊,清理才算是结束。侠士又烧了一壶热水,这回是用来擦拭身体,他从前行走江湖吃过几次不谨慎的亏,不敢想因为他的疏忽被薛直薛坚发现自己欺瞒他们的后果,将身体简单清洗一遍后,侠士借着镜子仔细检查脖颈、后背等处有没有什么他平时看不到的痕迹,确保无恙后换了一身新的整洁衣服,才终于有闲心把剩下那些东西处理干净。 等到了夜里,他去见薛坚的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 就算来之前检查了千百遍,知道自己身体没有什么留下什么不该留的印子吮痕,心还是虚的。薛坚不过环住他的腰,侠士已经攀着小将军的臂膀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少年人生涩又热情地探进他口腔,舔吮起齿列唇瓣,热烫的身躯紧贴自己,那根硬邦邦的阳物也不容忽视地抵在腿根——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似乎心照不宣。侠士主动握住薛坚的手去摸后腰,对方却从痴缠的吻里气喘吁吁地挣脱出来,迎着自己略带疑惑的目光,薛坚低下头飞快地在他湿润嘴唇上啄吻两下:“先别急,我有事想问你。” 侠士的心轻轻揪起,是要和他商量公开的事,还是他察觉自己和薛直也……他喉结小幅度滚动了一下,没有去看薛坚的表情:“怎么了?” “……我总感觉你最近好像不太开心。” 侠士抬睫去望他,薛坚的脸颊还因为刚刚的亲吻赧红着,眉宇间却萦绕着淡淡的担忧之色。他见侠士看过来,捧起他的手掌放在唇边亲了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没跟我说?” 他语调轻柔,明明在旁人眼里已经有几分说一不二的气势,在自己面前还是这么细腻熨帖。侠士眨了眨眼,无由来地想把一切都告诉薛坚。他未被握住的那只手狠狠攥拳,指甲陷进rou里带来的刺痛稍微唤回心神。 “也没什么。”他犹犹豫豫地开口,“不过今日……统领确实是训斥我了。” “父亲也太过分了,怎么说你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薛坚顺着他的话不轻不重地抱怨了两句,再去观察侠士神色,后者果然放松不少,反过来安慰他别太在意,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和薛直拌嘴。薛坚嘴上答应,心里却想:他不开心的事不是这件。 他难免失落,不明白侠士为什么不肯告诉他真正缘由。事实上,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从数十日前便有了,侠士待他自然亲昵,也会允他不太过分的一些要求……可他偶尔会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人也不如从前精神,有种强撑着忍受什么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这种时候虽然少,薛坚每每看到都会觉得心头一慌,他努力地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让侠士有这种表情,可原因似乎不在他……似乎不只在他? 他寻不到缘由,直接问也没问出结果,只好安慰自己等侠士哪天想告诉他了会和他说的。 但究竟会是哪天呢? 屋内的烛火摇摇晃晃,并不算明亮的环境将一切都渲染得迷蒙如置身梦中。侠士将手指埋进薛坚发中,以指代梳一下一下地顺着,他自以为这一遭算是瞒了过去,心情却难以放松下来。阿坚待他诚心实意,倘若可以,他也不想对他有所隐瞒,可是…… 他舌尖探出勾住薛坚鼻梁上的面甲,用牙齿咬住冰凉凉的玄铁片,双手解开两侧卡扣,“咔嚓”一声轻响后将面甲卸了下来。他听着薛坚微微加重的呼吸,再度凑过去舔吻对方的嘴唇,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腰带。 可是他现在能给的,也只有这个了。 衣裳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等躺到床榻上时,侠士只剩一件敞开的里衣还挂在臂弯,他喘息急促,按住薛坚去拿脂膏的手,主动挺了挺腰。“不用那个,我来之前……弄过了。”他声音低低的,用手指插进后xue向外微微撑开,那湿润柔软的水色,果然是被好好拓过才会有的景致。 薛坚鼻息重了不知多少,他完全勃起的性物下意识在他腿根戳了戳,稍微往里面滑滑就能触到那翕张的rouxue。他喉结滑动,咽了咽口水:“那我也得好好看看……”他俯身含住侠士同样硬挺的yinjing,两根手指插进xue里,在里面细细揉摁抚摸,也不知是哪门子的“看”。侠士呻吟一声,双腿下意识夹紧那颗脑袋,他白日同薛直欢好时射过两三回,薛坚此时的口舌侍奉实在是让他分辨不清酸涩和舒爽究竟哪个更多些。 “阿坚,吐出来……你不用、呜嗯……” 他徒劳无功地向后缩着身子,又被薛坚按住腰腹固定住不让他逃。舌头灵活地缠住柱身上下舔弄,时不时在冠首嘬上一口,后xue里还有手指寻到他阳心轻轻按揉,侠士实在是承受不住,脚趾蜷缩着射了出来。薛坚将他精水尽数咽了下去,竟还没完,唇舌在他会阴处亲了亲,就挪到被手指撑开的湿润窄xue。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侠士当即挣扎起来:“你要做什么……薛坚!我不许……” 柔软的舌头在xue周舔了一圈,不顾身下人的挣扎滑了进去,湿热又柔韧的一截活物在甬道里蛮不讲理地搅动,奇异的、仿佛在被什么不明生物侵犯的快感令侠士无措地摇着头,他抬腿往薛坚肩膀踹,被一把攥住脚踝往上一抬,舌头直接进得更深。 “别……好奇怪,那里……” 侠士咬住下唇呜咽着,眼眶红了一圈,又羞耻又气薛坚不听自己说话,他索性用手盖住眼睛不去看,可这样一来声音反而更清晰,舌头在xue里翻搅的咕啾水声简直让他恨不得把耳朵也给捂住。薛坚这样又舔又吮,将那本就柔嫩的xue玩得要化成一滩水,才把舌头收回来,他张嘴在侠士腿根留了圈不轻不重的咬痕,喘息着握住自己的阳物抵在xue口,那圈软rou毫不费力地含进头部,继而吞进整根柱身。薛坚伸手去掰侠士捂脸的那只手,小声解释:“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 他硬邦邦的性物埋在人xue里,热硬得连上面的筋络都快能感受到,话音落后还在里面跳了跳,仿佛要验证那句“喜欢”。侠士哽咽一声,尝过情欲味道的xuerou夹紧那根rou茎,殷勤周到地吮吸着,他身体已然陷进情爱里,理智上还不想那么快屈服。薛坚不欲勉强他,转而去亲侠士的手臂,他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抓着那截腰往自己胯上撞,囊袋打在臀瓣上发出啪啪声响,他还不住舔吻侠士的手腕指节,后者只感觉自己像被一只小狗撒娇,可下身的快感又在告诉他被侵犯的事实。侠士抽泣着开口:“你非要用嘴去……舔吗?” 薛坚哑着嗓子回答:“你哪里我都想舔。” 他俯身含住侠士胸前的乳rou,舌头卷着奶尖轻轻吮吸,细密的快感层层叠叠地包裹住侠士,让他简直要喘不上气。薛坚还想用手去撸他半垂的阳物,被侠士近乎崩溃地阻止:“别摸了!我……我现在射不出来……” “你刚刚射得不是很多。”薛坚陈述道,语气真挚得分不清是故意还是真的发问,“是偷偷玩过吗?” 他凑过去亲侠士从指缝漏出来的脸颊,委屈地控诉:“我都没有自己弄过……想着全都留给你,你却不肯忍一忍,现在还不让我看你。” 这些话听得侠士耳热,可见人的际遇的确会对性格造成影响,他与过去那个薛坚确定关系时,对方早已养成稳重可靠的性子,不会在床上故意欺负他……薛坚此时固然也算不上欺负,可就是让他……心里羞耻难堪,说不出话来。 他赌气般撤下手,恶狠狠地瞪过去一眼。他想不明白自己相貌平平,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可在薛坚的视线里,看到的却是侠士眼眶通红,瞳仁蒙着一层水光,轻轻皱起眉头快哭出来似的瞪他一眼。不说惧怕,简直是心都要被他瞪软了。薛坚根本控制不了心中满溢出来的情绪,失控地按住侠士的手臂,口中喃喃:“好喜欢你……” “你怎么这么好看,我都做不到不看你。” 哪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该有个限度吧。 侠士的脸烫得不成样子,被他说得气也不是羞也不是:“别说了……哼嗯……” 体内那根rou茎忽地猛插一下,侠士腰身一弹,随即是更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薛坚不像薛直那样还知道给他缓冲的时间,顶着他阳心一个劲狠cao。“呜啊!哈……怎么突然、不行!好深……”侠士摇着头抗拒,薛坚不仅不理,还掰着他的臀rou往两边扯,每一下都整根没入,让侠士恍惚间生出肚子要被捅破的可怖错觉。他惊惶地流着泪,薛坚一面觉得自己真可恨,竟然让喜欢的人这么哭,一面又凑上去痴痴缠缠地吻去他的泪水,像刚学会捕猎的狼崽子,对着到手的猎物有旺盛的占有欲:“我好爱你……” 听到那个字眼,侠士浑身一颤,嘴巴嗫嚅着做不出回应。薛坚并未意识到不对,只当侠士被自己cao得失了神,他这样来回抽插,cao干了约莫有数十下,侠士的身体也从一开始的勉力支撑,变得被快感逼到无所适从。那根yinjing颤颤巍巍地立在身前,酸胀到了极点,侠士迷迷糊糊地从后面去了几次,前面发泄不出来,甚至要以为自己被cao坏了,他下午被薛直狠玩,晚上又让他的儿子欺负……侠士倏地抓回点神智,为着刚刚冒出来的思绪羞耻不已,可意识到父子二人在同一天与他交媾的事实令他的身体无可救药的敏感,yinjing竟也抖了一下射出点稀薄的jingye。 薛坚被突然绞紧的后xue逼得闷哼一声,咬着牙想拔出来,可才抽出一半就忍不住射在不断收缩的甬道里,侠士无力地抽搐了两下,身子小幅度地哆嗦着躺在床上,一双眼早哭得红肿,鼻尖也红红的,惹得薛坚情不自禁地上去亲了两口。 侠士哼了几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半晌才拢回意识,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射里面了……” “对不起,我帮你清理。”薛坚讨好地蹭蹭他,拔出yinjing时那rouxue啵的一声把性物吐出来,黏白的液体没了堵塞缓缓从湿漉漉的艳红洞眼往外流,看得薛坚又心热起来。他插进xiaoxue里,手指一寸寸摸过湿润软烂的xuerou,尽心尽力地抠挖着内壁挂着的精水,只是摸着摸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味道,重新硬起来的yinjing噗呲一声插回进甬道里,侠士哽咽着喘气,还没来得及控诉,就被薛坚反反复复的道歉给堵了回去。 “再来一次……” 他含含糊糊,留了个心眼没说最后一次。 等到了结束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侠士本来就累,被他这样折腾更是感觉去了半条命,后xue被cao得暂时还合不上,黏稠白精灌满了肚子。他挣扎着去摸自己的衣裳,被薛坚扣住五指拽回床榻。“别走……”心上人的声音轻轻的,连带着他的心也轻飘飘起来,侠士一时心软,想着等人睡着了他再偷溜回去也来得及,心神松懈,倦意便再也抵挡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