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太】末日（末世pa / 机械人-变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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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是别的老师的约稿，禁止二用哦 1. 太宰治总是梦见同一个梦。 那是他从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场景。他躺在一棵足有三个人环抱才能堪堪围起的老树下。太阳光烈得刺眼，越过干枯层叠的枝桠中直直映进太宰治的瞳仁。 太宰治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新奇地左右环顾四周。 这是太宰治记忆的开始、亦是他第一次睁眼看向自己所在的世界——而这片被沙丘覆盖着小半地表的城市废墟一片荒芜、杳无人烟，近乎无法感知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安静得几乎可以称之为恐怖。 风越过楼宇间的空隙猎猎地响着。 太宰治怔立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在这些概念还未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凝聚成语句之前，一个红发男人的背影在太宰治视线的尽头一闪而逝。 “等等……” 太宰治下意识奔跑起来。他伸出手，想去抓住那个男人的衣角。可是如每一次徒劳的尝试一样，柔软的布料从他的指尖滑过，最后在阳光下化为了泡沫。 ——太宰治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十分寂静，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或者说就是只有他一个人。 如以往的每一天，太宰治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存在就是某个红发的男人。 ……只是与梦里的那个男人不同而已。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中原中也。在十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中原中也就是这副样子，到了现在也没有半点变化。 现在太宰治还能够回忆起来那一天。他发着烧硬撑着去追捕一只猎物好为之后几天的饭食做准备，为了节约力气还精心设置了陷阱。可是在半途中太宰治到底还是因为精疲力竭陷入了昏迷，就那么迷迷糊糊地一头睡了过去。 当太宰治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出现在了一个陌生人的房间、被裹在柔软的被褥里了。 屋内黑魆魆的，大概也是天色已晚，透过窗外微弱的天光，太宰治看见了那个大抵是将他带到此处的那个红发男人的背影。 太宰治屏住了呼吸。 只是如此微弱的变化就让那个男人回过头来。 “你醒了啊。” 是机器。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太宰治的意识就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眼前这个男人与他生理本质上的不同之处，哪怕对方的外表看上去正常的人类别无二致。 一种毫无理由的迁怒涌上了太宰治的心头。他对着那个长相如青年一般的男人微笑着伸出手： “初次见面，我是太宰治。” 那人蹲下身，轻轻将之回握住。 “啊，我的名字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笑了一声。 “——呐，中也？你不是人类吧？” 那个瞬息，太宰治清晰地看见中原中也冷色的瞳孔内部收缩了一下，随即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沉重压迫感迎面而来，像是被猛兽窥伺、在下一秒就要被撕碎喉咙一般——太宰治忍不住向后仰了一下。 中原中也忽而冷静下来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坚定不移地说： “……我是人。” 身为机械之躯却非要执着于人类的身份。太宰治最讨厌的就是中原中也的这一点，不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 “你醒了啊，太宰。” 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一样，中原中也在太宰治醒来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太宰治的状态，于是便举手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在这十年间的每一天清晨他们都大抵如此。 “嗯。”太宰治缩回头，继续在暖呼呼的被窝里蹭了蹭，额间的小角在柔软的枕头上抵出一个小窝。 虽然太宰治看上去一点起床的意思也没有，但中原中也也没有硬把人拖起来的意思。 “今天不要随便给我添麻烦。螃蟹养殖场那边到了要忙的时候，大概一整天我都要在那边，以及今天的饭食已经给你放在冰箱了，要吃时自己去拿。” ——他们两个都明白这个“添麻烦”的意思。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草草点了点头，问起了刚刚那段话中他最为关注的问题。 “……螃蟹？已经可以吃了吗？” “还要再过几天。” 太宰治哀叹一声。“果然啊，感觉一天也不想等了，好难挨。” 中原中也没理他。 “那我就出门了啊。” “嗯……一路顺风。”太宰治困倦地合上眼睛。他听见了中原中也的远去的脚步、门扉轻轻的开合，随即这间屋子内便再次归于死寂。 这次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太宰治顺着自己的意再次睡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太宰治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踩在地上。他慢悠悠地踱到落地窗前掀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霎那间便充盈了整个房间。 整个城市在太宰治的眼中一览无余，只是这副光景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也早已印在了他脑海中了。 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相处了将近十年，便也几乎是在这座城市中最高的楼宇中住了十年。在最开始的时候，太宰治本来与中原中也住在靠海那侧的环形坑中，只是那个环境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不成问题，但对于孩童却算不上舒适。 在太宰治都已经渐渐习惯那里整日昏昏沉沉的光线之后，忽然有一天中原中也突然对太宰治说： “我们搬家吧。” 太宰治歪歪头。“为什么？” “你太弱了，感觉在这里住没准哪天就被闯进来的变异生物弄死了。” “就算弄死了也和中也没关系吧？不如说中也好像经常想把我丢掉的样子？” “那还不是你故意激怒我！……总之，这两天我们就搬走。” 太宰治趴在床上蠕动了一下。 “我不要，不想动。” “喂！” “要走的话中也一个走就好了。” 中原中也有一会儿没说话。 有那么一阵太宰治甚至以为他放弃了。但过了半晌，中原中也突然开口： “……那边有书。” “什么？” “那边有很多书，人类的书库，”中原中也轻声说，“是末日前的一个人留下来的文明传承。” 虽然觉得中原中也像是个用棒棒糖勾引小女生的怪大叔（这个比喻也是之后从书上看到的），但不得不承认——太宰治心动了。 ……于是他们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年。 太宰治是书库的常客，只是那书库委实庞大，即使是以太宰治的阅读速度现今也只看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尤其是在他与自己的那本命运之书邂逅之后。 《完全自杀手册》、人类文明中的精粹，再也不会有第二本书能够比它更合乎太宰治的心意。自打十五岁那年偶然发现了这本书后太宰治已经将它反复读了将近三年，时到如今只是手指触碰到封面都能够轻易回忆起那上面的一字一句。 可是即使如此，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太宰依然喜欢去再读一遍。 就像今天一样。 太宰治摩挲着印着油墨的红色书页，那上面鲜艳的色彩因为书库的保存手段良好此时竟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黯然褪色。太宰治知道那里记录着各式各样有趣的自杀方法，而且还贴心地注释了各方法的星级和注意事项。其中有不少太宰治已经实践过，只是每一次都会被中原中也打断、至今尚未成功。 这时，忽然一种极具吸引力的念头钻进了太宰治的脑海里。 中也现在不在这里，如果他现在从楼上跳下去的话即使是以中也的速度也没办法赶来的吧……？ 想到这里，太宰治就去做了。 他爬到天台上时，夕阳正在天际下沉，橙红色的色调渲染过整座城市的废墟。太宰治凝目欣赏了一会儿——毕竟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看这样的景色了。 或许几秒钟，或许十几秒。很快他就感到了满足。 于是太宰治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太宰！” 中原中也惊怒的呼喊如同惊雷一般在太宰治耳边炸响。 太宰治睁开眼，果然又一次看见了中原中也的脸。中原中也拦着他的腰，明明是在半空拦截高空坠物可是他的机体却没有半点损坏的迹象。 “啊啊，怎么又来了中也。”太宰治厌烦地搭上中原中也的肩膀，“我还以为这次一定能成功呢。” “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要不是我正好回到附近这次就真的……” “是真的才好啊，就是为了可能成真才去做的。这种事情中也你不是应该早就清楚了吗？” 中原中也没说话。确实他早就明白太宰治这家伙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只是他从来无法理解太宰到底在想些什么。即使在十年前，在他刚刚捡回太宰治的时候，中原中也就很难理解那颗隐藏在孩童外表下敏感复杂的心。 人类都是这种生物吗？ 中原中也感到些许挫败。要珍视生命——这种劝告实在太空洞无力、活下去的话总会遇到些什么好事情——像这种话连中原中也自己也不相信。 “为什么非要寻死不可？” 中原中也也曾问过太宰治。可彼时的太宰治只是对着中原中也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仿佛中也才是那个无法理解的存在一样。 “那么，中也你告诉我，人为什么非要活着不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活着呢？” ……到了现在太宰治的理论依然是那副老样子。 太宰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像中也这样的机器是无法理解生与死的概念吧。” “……我是人类。”中原中也强调道。 “还是老样子哪，中也，”太宰治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就是这种地方才让人讨厌。” “啊啊、我也一样看不惯你，”中原中也咧咧嘴，“既然要被我逮到做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你也明白的吧？” 这回轮到太宰治默不作声了。 中原中也终于畅快地笑出声来，直到太宰治一个恼怒的肘击将他的声音打断。 中原中也俯下身去，他们的嘴唇在夕阳的晚光中重合在一起。 “——做好觉悟吧，太宰。” 2. 只要有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的自杀从来不会成功。 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大概也只有三年前太宰治第一次尝试自杀的那一次了。 那一天中原中也把太宰治从吊索上扯下来时几乎是惊怒的。 “——太宰！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太宰治捂着脖子止不住地咳嗽着。 “……咳咳、咳咳咳、如你所见，我在自杀，中也的芯片是被烧坏了吗脑容量居然小到了这种地步？” 太宰治一面理直气壮地发出不得了的宣言，一面对中原中也撇撇嘴，脸上挂着毫无掩饰的嫌弃。 “我当然看得出来你是在自杀！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啊……”太宰治歪歪头，“因为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中原中也瞪着太宰治，试图从脑中储存的资料里翻找对应这样的情况。 “话说啊，中也被制造出来后过了多少年了？” 中原中也习惯地无视了太宰治挑衅一样的用词。 “二十三年了吧。” “嗳——”太宰治发出了故作惊讶的夸张语调，“呜哇，中也这不是已经成了大叔了吗？” “哈啊？”中原中也居高临下，恶劣地装作前辈一样揉了揉太宰治的头，“那你倒是叫声叔叔来听啊？” “才不要嘞。”太宰治打掉了中原中也的手，小声咕哝道。 “而且啊太宰，”中原中也又说，“不要妄想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突然要自杀？” 太宰治眨眨眼。 “失败了吗？嘁。” “啊啊，当然了！被你这家伙耍了那么多次早就长教训了。” 太宰治叹了口气。“真没趣。” 在中原中也再次发声催促前，太宰治老老实实开口道：“说是突然……不如说是早就想了吧？只不过我虽然想死，但是却不喜欢痛。先前在图书馆里见到一本超——棒的书，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自杀法哦！中也你不知道刚刚吊上去的感觉有多幸福……啊啊、简直就是梦幻！” “那种东西我才不感兴趣！”中原中也没好气地说，“所以，那本书叫什么？” “怎么可能告诉中也啊？说了的话一定会被烧掉吧？”太宰治理直气壮地说。 “就算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中原中也嗤了声。 “是吗？”太宰治呼呼笑了几声，“——那中也就试试好了。” 没有。哪里都没有。 进出图书馆的监控记录也好，现场可能留存的指纹脚印也好，无论哪里都看不出最近有人进入的痕迹。 如果不是没有这个机能的话，中原中也觉得自己额角说不准会流下几滴汗来。太宰治这时还优哉游哉地缀在他身后，幸灾乐祸地瞧着中原中也忙来忙去。 “怎么样？”他凑上前来故意问道。 “……你怎么做到的？” “这可是企业机密的范畴了。”太宰治弯起嘴角，瞧着倒是得意。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一种无力和疲惫感涌上心头。 “总之，我是不可能放任你死的。” “那中也就试试来阻止我好了哦。”太宰治倒是不以为意。 就算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中原中也也向来说到做到。 ……于是中原中也把关注太宰治的生命信号悄悄刻进了核心的最前排。 即使是太宰治，在面对即将自杀的夙愿即将完成时他的身体也不可能毫无反应。幸福也好、期待也好、愉快也好，只要太宰身上有半点异常值出现都会立刻传入中原中也的数据核心并对中也发出警告。 这个功能中原中也对太宰治提都没提过。如果不是这样做了的话，恐怕他之后也看不到太宰治那副震惊到失色的脸了吧。 ……这副场面可真是价值百亿不止。 中原中也欣赏着太宰治难得泵机的模样，抱着臂暗中让眼瞳里装载的摄像机开了个十连拍。 这半个月来，无论太宰治用什么办法试图自尽，或是喝毒、或是跳河、或是故意支开中也一个人跑到遥远的地方去自杀，中原中也总是能第一时间赶来。 “……中也，你是狗鼻子吗？”太宰治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中原中也难得没因此生气。 “——这可是企业机密的范畴了。”他得意地说。 在那以后，太宰治的自杀频率稍微下降了些，也不像以前那样每次都会认真筹谋。只是让太宰治真正不怎么自杀的最大原因还要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了。 在确信中原中也通过什么手段能够实时监控他后，太宰治乖巧了一阵子，不过即使如此中原中也也不会掉以轻心。 ……因此在感觉到太宰治的生命信号不对时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了。 可是这一次太宰治并没有在自杀。 “突然闯进来是要干什么啊中也！” 在脚刚刚踏进屋子内的第一秒，中原中也便被迎面飞来的枕头扑了个满怀。 “啊，抱歉，我还以为……” 中原中也本来是为了自己的误解而有些尴尬的，但是在瞧见太宰治那不同寻常的反应后他却忽然起了兴趣。 太宰治此时正急喘着，不仅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有些发红。在中原中也继续往里走的时候，他的身体无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毫无疑问，太宰治是在隐藏着什么。 是那本书吗？ “你在做什么，太宰？” 中原中也不动声色地继续往里走。以他的观察力自然看得出太宰治在紧张，而且紧张程度随着中原中也的迫近越来越高。 “……我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吧？快点出去！” “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搞什么鬼。” 太宰治瞪着中原中也。显然现在他也明白了中原中也这时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中原中也的手捏住了太宰治的被角。太宰治徒劳地抓着被褥的另一侧试图在做些许无用的挣扎，可是头脑再怎么聪明过人、甚至能够敌过中原中也特化过的运算机能，但在体力方面太宰治却处于绝对的劣势。 果不其然，中原中也掀开太宰治的被褥就像撕碎一张纸一样容易。 “……中也！”太宰治恼羞成怒。 “啊。” 中原中也愣住了。 他看了看床单上未干的几点水渍和太宰治隆起的内裤，又看了看太宰治赤红的脸。 一股中也不熟悉的奇怪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中原中也是完全按照真人仿制的，这部分机能自然也在说明之中。只是平时他基本不会用到这些、毕竟他并不像正常人一样会时不时被性欲困扰。不过即使再不求甚解，可在这方面中原中也好歹也算略知一二。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似乎确实没告诉过太宰治有关生理上的常识。但太宰治一向表现得早熟，以至于中原中也从未往这方面进行过联想。 “……所以、你认为你是尿床了吗？” 中原中也竭力斟酌着词句。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 “听中也的语气，果然是什么病吗。” 中原中也抿抿唇，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没在书库里看到过吗？不过很遗憾，这个叫做遗精、只是很普通的生理反应而已，”中原中也坐到了太宰治身边，手指点了点太宰治下身，“这叫做勃起。” “勃起？”太宰治重复了一遍这个第一次听说的词。 “对，”中原中也拍了拍太宰治的腿，命令道：“内裤脱下来，把腿张开。” 太宰治犹豫了一下。虽说在这些年里他早已与中原中也坦诚相见无数次，也不该为此而羞耻，但不知为何这时中原中也的话却让他升起些诡异的危机感。 只是中原中也并没有那么耐心等太宰治下决定。在看到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作后，中原中也就干脆自己上手拉下了太宰治的内裤。 太宰治的yinjing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布料的束缚中弹了出来。少年的yinjing颜色尚且还算浅淡，但分量却已经初具规模，此时那根yinjing的马眼里正吐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也正是那些东西将太宰治的内裤和床单打湿的。 只是那根yinjing的模样与中原中也资料中的人类稍稍有些不同。而那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太宰治铃口下端端正正地嵌着那枚绀紫色的鳞片。 这是人类在末世环境下rou体发生变异的特征，就像太宰治的角一样。太宰治惯来厌恶这些变异，向来是把它们隐藏在绷带下面，就连头上的那只角也有段时间用绷带将之连同一只眼睛一起牢牢覆盖。 ……说我执着于人类身份，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中原中也伸出手轻轻扯了扯那枚鳞片。只是这样而已，太宰治的yinjing就彻底勃起了。虽然太宰治似乎在尽力压抑自己的呼吸和反应，但在中原中也的监控下即使是他身上再细微的变化都仿佛白纸黑字一般明明白白地坦诚在中原中也面前。 “很敏感啊，太宰。”中原中也啧了声。 “……那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这倒不是，”中原中也回忆了一下储存器里的资料，回答道，“是褒扬也说不定。” 中原中也探身向前，伸出食指勾住紧紧环绕在太宰治脖颈上的绷带拉扯了几下，很快那些反复使用过许多次的纱布条就微微散开，露出其下被精心掩盖的原貌来了。 和太宰治下身那片几乎一模一样的鳞片覆盖了他的小半脖颈，顺延着向下一直蔓到锁骨旁边。那些鳞片就如皮肤一般，是太宰治的一部分。 中原中也又拨开太宰治的刘海，小力度地咬了一口太宰治的角。 太宰治抖了抖，伸手将中原中也推开些。 “没有必要碰这些东西吧。” “你怎么知道不需要？” “想也知道，现代的人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到鳞片和角吧。” “但是需要抚摸对方的全身，这些也是抚摸必要的一环……就那么讨厌这些地方吗？不过太宰、你这些变异特征可比正常皮肤敏感多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中原中也低头舔了舔太宰治脖颈上的鳞。他的舌尖轻巧地拨起其中的几片，细细舔吮着被鳞片保护着的，下面更柔软的肌肤。 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 太宰治急喘了一声，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 “该不会只是这样就要射了？”中原中也把他的手拉开，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嘲讽。 “才这种程度而已，中也想教我的该不会就只有这个？那我觉得你可以出去了，这种东西我只要一秒钟就能学会。”太宰治不甘示弱地反刺道。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是吗？这只是个开始。不过太宰，既然你么游刃有余，直接做也没关系吧？” 太宰治下意识问：“直接做？” “比起嘴，用行动说明会更快。” 中原中也伸手搡了一把太宰治的胸膛，将人摁得仰倒过去，随后他立刻在太宰治的两腿间抵进一条腿免得太宰治试图抵抗。 “唔、该死、中也你在摸哪里啊！” 太宰治没想到中原中也的手竟然径直摸向了他臀缝间那个狭窄的小口。 中原中也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指尖被那环肌rou吮吸了一下。 “不要这么紧张啊太宰，”中原中也笑道，“我只是在教你人类是如何自慰又是如何zuoai的而已。” 虽然在现今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没有办法找到现代文明时真正用于这种用途的润滑剂，但中原中也倒是可以合成一些效果类似的溶剂。 “呃……！” 在第一根手指侵入太宰治内部的时候，太宰治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咕滋咕滋咕滋…… 平日里就算听见也不觉得有什么的声音此刻也仿佛变成了催情的药剂，越是试图屏蔽感官反而下身的怪异感就越发清晰，甚至太宰治只有尽力咬着下唇才能关得住自己溢到嘴边的声音。 但在中原中也的手指已经进入了三根、开始在内部打着转探索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哈啊……嗯、中也你到底在做什么？” “别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中原中也说。 话音刚落，中原中也的手指就碰到了太宰治体内的某个点上。 “唔啊……！什——” 从腹部内里仿佛窜出了一股奇妙的酥麻电流，这股电流穿过血管向头部涌去，强烈的快感甚至让太宰治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彻底的空白。 他从未曾感受过这种快乐，也未曾体会过停止思考的轻松。太宰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口中正在吐出什么不像样的呻吟。 “看来就是这里了。”中原中也笑了笑，随即手指毫不留情地向着那一点连续攻讦起来。不仅如此，他在按压着前列腺的同时还低头继续去舔弄太宰治脖颈上的鳞片。 “等等、啊……呼、不行、呃啊……太、太过了！” 在两相夹攻之下，太宰治无意识地扭动着腰，小脚趾也不受控制地勾了起来。他想要从那可以称之为地狱的极乐中逃离，可是以太宰治的力气完全没有半分机会逃脱中原中也的掌控之中，更何况他唯一可以赖以抗衡的大脑此刻也被彻底搅成了浆糊。 “啊啊……哈啊……” 只是短短七秒钟的时间，太宰治就呻吟着被中原中也的几根手指cao射了。 太宰治瘫软地躺回在床单上，一缕涎水从微张的唇边滑下，打湿了他脑后的一小缕黑发。他失神地注视着天花板，可目光的焦点却凝聚在不知名的虚空之中。 不过这还没有结束。 中原中也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他取出了自己那根比太宰治还要稍稍大一些的仿真yinjing对准了太宰治正在一张一合的后xue。 在中原中也的guitou挤进肠道之后，太宰治这才勉强捡回一点意识，他似乎意识到了大事不好、竭力挣扎着想向后退去，可是却被中原中也按着腰硬拉了回来。 “不行、不行了……已经够了……” 中原中也并没有听太宰治的求饶，只是坚定不移地将自己的yinjing整根推了进去。 “……！” 在那根yinjing完全插进体内的时候，太宰治昂起头、嘴唇颤抖着，甚至没有办法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中原中也没有给他任何缓和的余地，就在这高潮的余韵中继续cao干起来。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太宰治就交代出了第二发、随后是第三发。 “不要了……放过我吧，中也……” 到了第四发的时候，太宰治甚至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射出来了。可是中原中也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不知疲惫的机械身躯用着人类难以企及的高速和稳定坚定不移地继续抽插了下去。 生理性的眼泪充盈着太宰治的眼眶，甚至让他难以看清面前那个男人的面容。 第五发的时候，太宰治终于被干得尿了出来。淡黄色的尿液在空中划过一缕弧线，撒到了太宰治自己的胸膛上和床单上。 他的大腿抽搐着，甚至没能剩下一丝磨蹭中原中也腰身的力气。 “什么都行……饶了我吧……” 太宰治的声音发着抖，就像他的身体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在求饶、更忘了自己是在对中原中也求饶，他只是下意识想要从这无休止的高潮中逃走。 在这之前，这张硬气的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没对中原中也求过救或是讨过饶。中原中也新奇地注视着太宰治这头一回得见的一面。 一个怪异的念头忽然从他脑海中升起。 太宰治依然在低声喃喃着。 “不行了……已经受不了了……” “不要再插了、哈啊……极限了……” “什么都能做……所以、拜托……” “真的什么都能做？”中原中也忽然开口。 “什么都能做，”太宰治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些哽咽，“什么都行，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停下来就好。” “那好。”中原中也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轻轻贴在太宰治额间那根小角的角尖上。他凝视着太宰治恍惚的瞳孔，沉声道，“……那么就停止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