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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轻情意重是句骗人的话,越看重一个人便越舍得花银子。”卫戎笑得越发爽朗:“要按这句话说,倒是我对不住阿祁的情意了。”江祁也叫这句话怄到了,连忙站远两步:“离我远些。”“来年你生辰,我将年俸都给你做礼罢?”江祁身子一僵,只丢一句话便走:“闭嘴。”--------------------文椒晚间也喝了几杯,加之卫戎还有些头晕,两人便没去泛舟。只租了辆马车到玄武湖畔,隔得远远的瞧一瞧热闹罢了。离他生辰只有小半个月了,卫戎思及方才跟江祁的一番对话,又笑出声来。“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卫戎嗓子发痒,咳了两声道:“想起来上回你说的那句话了,关于生辰礼的那一句。”文椒扯了扯嘴角:不是吧,笑到现在?“方才我同阿祁说起这事,你可知他这么些年送的生辰礼都是什么?”文椒摇摇头。卫戎笑:“上回你在府里瞧见的那一箱子就是了。”一箱话本,一箱首饰和一箱金子。文椒瞪圆了眼睛。卫戎点头:“每年一箱,我便与他说起这句话来,只道是愧对他情意远矣。你是没瞧见,阿祁那脸变得忒快。”说到后头更是笑个不止。文椒对卫戎的笑点之低有了新的认知。偏他还在感慨:“从前我便与他说,若是我再晚上几年成亲,纳彩的银子是足了。”文椒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卫戎,真真勤俭持家好男郎。怎么不让他替你娶了算了。……文椒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她没了说话的心思,卫戎也累得很,只搂着她也不再说话。远处不时传来阵阵嬉闹喧哗,文椒掀起车帘一角遥望玄武湖边。-游船有你,策马有你。-我跟他的所有记忆里,几乎全都有你。“在看什么?”身侧传来卫戎的声音,文椒放下帘子转头看他:“卫戎。”“怎的了?”“你能陪一陪我么。”卫戎笑:“今日怎么这般黏人了?不是在陪你?”“明日也陪陪我罢。”卫戎直觉有些不对劲,将她拘在怀中:“怎的了?”文椒挣脱些许,只定定地看着他:“能么。”她少有这样使性子的时候,或者说,她几乎不对他提什么要求。但卫戎不爱撒谎,只能承诺:“我得了空便来寻你,今晚是怎的了?”她眼中神彩一点点暗下去,卫戎越发心惊,但不待他再问,她便笑了:“没甚么,不过是有些想你。”“我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卫戎拉开她,也肃着脸:“为什么这样说?”文椒略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却被他强迫着对视。“为什么哭。”她想躲,偏被他捏着下巴动不得。只是在哭,无声地哭。片刻后,卫戎松开她,替她擦了泪:“我不问了,不哭了。”文椒埋在他胸口处,用了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卫戎。”“救救我。”-我已经决心拥抱太阳,可长夜漫漫。--------------------卫戎前脚才到丰年巷子里便瞧见了王府里的人。那人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卫戎看一眼文娇娇,朝那人说了一句:“你送她回去。”文椒朝他笑笑:“你忙你的就是了。”“这就回了,没事了?”今夜实在奇怪得很,可府里的事情也等不得。文椒点点头:“去吧。”文椒目送他走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才进了江府,又请那人不必相送,她自个儿回去就是。吴青见了她,指指院子里:“还在玩呢,要回去了?”文椒点点头,自去院子里寻人去了。文泽辛两个见了她立刻跳起来跑过来迎她,文椒捏捏他的脸,问:“在做什么?”文泽辛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倒是文昭笑嘻嘻的:“江祁哥哥厉害,在教哥哥下棋。”文椒略抬头,果真看见前头的江祁。她收回目光,“玩好了罢?回家了?”文泽辛闻言眼睛都亮起来,拉着文昭就往外去寻吴青。江祁并未起身,依旧坐在院中,远远看她。文椒深吸一口气,走近他些许。“江祁,”文椒抿唇,“你喜欢我什么。”江祁倒是真没想到文娇娇会在这个时候问这句话。“我不晓得。”“你还记得去年在京都的时候罢?那时候你看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是因着河州的事?”江祁并不否认:“也有这个缘故。”文椒笑:“如今呢。”“如今怎么?”文椒却不再接话了,只另起了话头:“江祁,你真不是个好东西。”江祁直觉有些奇怪,但还是点头。他也从未想过做个好人。文椒噎住,几秒后嗤笑一声:“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江祁依旧点头。“下回再一道吃酒吧,江祁。”“好。”江祁也笑。///估计来不及三更。目前还欠一个300评加更2和即将到来的500珠两个加更,共欠仨。QAQ第六十四章:晓得(300评加更2)次日傍晚,卫戎见到了文娇娇。仿佛昨夜什么也没发生过,那些缘由不可言说的眼泪都是他的幻觉一般,她今日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练武,直觉是很重要的事。卫戎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文娇娇不会莫名其妙提这样近乎无理的要求——比起从前来,这个要求确实称得上一句“胡闹”。文椒看向他:“怎的了?”卫戎自小被捧着长大的,哪里需要去猜人的心意?也就直接问道:“昨晚为什么哭?”可她这时竟连一瞬的犹豫也没有了,直笑道:“没甚么,不是同你说过了?”-想我了。为了这事?卫戎不信。“这也值得哭了?”“值得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卫戎便点点头,只道:“仔细哭坏眼睛。”文椒只支着头看他侧脸,余晖勾勒出他的轮廓,即便是傍晚,这日光也刺得人眼睛疼。她只看了这么几眼便不再看了。“不回府里么?”卫戎摇头:“不了,陪你吧。”文椒唇角笑意凝滞,又很快恢复如常:“昨晚的事情处理好了?”“些许口角之争罢了。”文椒知他不欲多说,也不再问,只是想起来昨晚上的事情:“卫戎。”“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这样问?”“好奇啦~”卫戎笑笑:“真该给你寻些事情做了,整日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