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安室透】先生,我饿。(微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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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熄灯了快一个小时,毛利兰还是瞪着天花板,半点困意都无。 她规规矩矩地平躺着,双手搁在肚腹上——那里依旧瘪瘪的。 可她回家后已经加了很多餐了,毛利兰现在觉得自己的胃就是个黑洞,无论丢多少东西下去,不肖半晌,都会无影无踪。 要不是她头脑还算清醒,不然在这种常伴其身的饥饿感下,换个迷糊蛋,也许都会忘记自己曾经吃了那么多东西,从而惹出不少乱子来。 这种情形下的自己,毛利兰其实已经算是熟悉了,饿是饿了点儿,平日倒也不至于难受到失眠睡不着觉。 那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毛利兰抿抿唇,思绪不受控地回忆白日午后,波洛咖啡厅的那股异香… ——她真的要疯了… 那阵香气几乎成了有形的枷锁,烙在她的脑海她的心上,自从闻得那样的味道,毛利兰几乎觉得她前半生吃过的所有东西都暗无颜色。 甚至于她觉得自己为此生出了幻觉,比如她现在躺在卧室,都觉得那味道若有若无地浮动在自己四周… 不要让终生困囿于绝境的人到达乐土再放逐。 不要让饥肠辘辘之人透过橱窗看到真正的珍馐美馔。 不要给魔鬼得见光明的机会。 否则,欲望生,则秩序崩溃。 … 毛利兰翻身起床,她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掀起窗帘的一角,看到隔壁咖啡厅门口仍亮着昏黄的一盏小灯。 心中暗暗下了决定,黑暗中,她眸中闪过暗芒,神色却平稳到陌生,若是柯南看见她此时的她,怕不是都会怀疑他熟悉的小兰jiejie是否被组织掉了包。 她决心再去一次波洛咖啡厅,这一回,无论怎样她都一定要搞清楚,那勾心夺魄的气味来源。 直接通过走廊再开门出去的风险太大,毛利兰清楚隔壁那少年的敏锐度,况且如今的时辰并非午夜,她怕父亲还在客厅观看赛马比赛。 忖度再三,毛利兰从衣柜中翻出条崭新的被单,一头系在床脚,另一头绕了几圈攥在手中,轻轻地拉开了半幅窗,探身钻了出去。 她的卧室在二楼,原本离地面也近,走窗子下楼的“危险行为”比毛利兰想的还简单。 毛利兰蹬在外墙的砖上,一手拽着床单,轻松地就找准了稳定身体的支点,床单不够长,毛利兰向下看了看,估摸着下一步的动作。 她看准了一截外挂护栏,蹬在墙上的长腿猛地发力,松手——纵身一跃——抓住护栏,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再一荡,她轻轻巧巧地就落在了地上。 毛利兰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灰尘,仰头回望事务所二楼自己的卧室,那黑洞洞的窗口。 心下颇觉讶异——自己就这么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连串cao作下来,她居然感觉自己的敏捷性和爆发力竟似乎比从前提升了一些。 疑窦闪过,毛利兰却在下一秒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她今晚的潜行出门的重中之重,必须要争分夺秒去完成。 既然决心夜探波洛咖啡厅,势必不能搞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毛利兰是波洛咖啡厅的常客,知道咖啡厅的大门悬挂了一串樱花风铃,一推就会叮咚叮咚的响。 毛利兰心一横——做都做了,自己何不将走窗户的原则贯彻到底? 于是她静悄悄地接近波洛咖啡厅的侧窗,轻轻一推—— 她大喜,果然没锁! 波洛咖啡厅大厅已经熄灯了,只有后厨还亮着灯,明显一副即将打烊的架势。 毛利兰成功翻了进来,她踮起脚尖,放轻动作藏在高背沙发后的黑暗中,静候一个能够进入后厨的时机。 榎本梓早就下班回家了,安室透考虑到她一个独居小姑娘的安危,于是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每晚锁门的任务。 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后,安室透关闭大厅的灯,在后厨独自一人忙碌。 他需要做一些清洁和归置的收尾工作,再按例清点一下店内的食物库存,做好每日登记。 即便咖啡店店员的身份只是掩饰,但安室透其实还蛮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只有在做着诸如冲调饮品,清洗杯碟之类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工作时,他才能难得地静下心来。 无数隐而不发的秘密压在心底,拥有三个姓名,三重身份的他,有时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 可他已无法停下了,穿梭在黑与白中的男人,早已失去了回头的可能。 他必须时刻小心,否则一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 哗哗的水流声中,安室透紫灰色的眸中划过难得一见的怠意。 只有在这个有些逼仄的小厨房里,独自一人做着单调乏味的活计时,他才能偶尔,敢于暴露出一点真实的性子。 他有时羡慕那些店里天真烂漫的小顾客们,他们永远那么愉悦,每日最大的烦扰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课业的繁重,亦或是心仪的漫画再一次脱销。 男孩儿们或许偶尔还会苦恼一下如何引起心仪的姑娘们注意力,女孩儿则大多会与闺蜜讨论讨论隔壁班的帅气插班生吧。 应该就是这样吧?安室透其实告别校园已经太久了,偶尔脑补一下,甚至会觉得有些无法想象。 小孩子们的心思他是猜不到了,就连今日来后厨与他聊天的毛利家小姐,他都觉得有些古怪。 ——古怪气味什么的… 安室透记得那女孩儿与自己对话时微微难耐的神色,于是当客人们都走后,他又彻底将餐厅打扫了一遍。 这下总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安室透环顾厨房,确认再没有什么工作后,就下班。 指尖冰冷的钝痛感引得他抬手去看,原来是白日榎本梓替自己贴的创口贴,早在他洗杯子时被水打得透湿,布料湿答答地裹在伤口上,这么长时间,内里伤口估计是被闷到了。 揭下创口贴,扔进垃圾桶里,安室透关闭后厨的灯,准备离去。 整个店铺陷入了黑暗,安室透倒是闲庭信步于其中,因为每日皆如此。 那一排排桌椅,木制柜台的方位,他都了然于胸,甚至闭着眼睛都能走得到。 就是因为朝夕相处,所以才信心十足,也是因为信心十足,安室透压根儿都没留意那一条半开了一条缝的侧窗。 突然从身侧的家具暗处伸出一只手,猛地扣上了安室透的一只手腕,再向那个方向,狠狠一拽! 安室透猝不及防,被这陌生的力扯得一晃,他眼神陡然骤变,飞快地稳住身子,与此同时脑内转过万千思绪。 ——是谁?!组织派来的人?还是FBI? ——来取自己的姓命,还是只是一场试探? 数个可能性在一瞬间迸裂出来,他却无暇思考,因为那神秘人,竟然探着手还想要拽自己! 那人藏在沙发后面,安室透在一片黑暗里无法伸腿去扫踢,配枪此时又不在身上,安室透死死咬牙,生出点气性来。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安室透动作如电,反手攥住神秘人的手腕,一个发力,反其道而行之,将那人朝自己这个方向拉! 他冷酷地勾了勾唇,不是想让自己过去么,不如亲自过来如何? 出乎意料的,神秘人的体重竟比他想象的轻许多,他原以为二人会角力一阵,谁知那人似乎真有顺着自己的力道向外的趋势,安室透重心微微后撤,想着等二人距离再近些的时候抓住机会,给予那人致命一击。 … 当那道带着芬芳的身影终于掀帘出来,走过毛利兰的身前,即将推门离开的时候,毛利兰的大脑倏忽间陷入了空白的停格,冥冥中的神,只给她降下一道指令。 ——留下他。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她出手,终于抓住了那不断刺激她血脉的罪恶之源。 男人出离的反应令头脑发热的毛利兰心生讶异,似乎安室先生也并非表面这样简单,她练习空手道多年,心里多少有数,这般敏锐的行动反击并非常人一时兴起就能做到。 所以他在某些方面和自己一样,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对吗? 毛利兰不知怎的,心底竟是瞬间转过一丝欣喜。 只是心思如电,不耽误此时二人剑拔弩张的局势,毛利兰索性脚下一个借力,蹬在沙发上,顺着安室透原本就拉着自己的力道,猛地向他冲撞过去。 安室透一个不及,黑暗中他都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觉得一片带着馨香的黑影瞬间闯至眼前,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何况他还捉着人家的一只手腕。 沉闷的碰撞声和男人的闷哼,几乎是一前一后响起。 毛利兰结结实实地扑了他个满怀,去势太猛,安室透甚至重心失衡,直接后仰摔在了地上,活生生给毛利兰当了免费rou垫。 安室透:! 他被摔得呼吸紊乱,轻咳几声,却也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当下便想甩开毛利兰,拉开二人距离。 谁知趴在他胸口那神秘人,手脚并用地压住了他的四肢,自己原本松开的那截皓腕,灵巧地一翻,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 灵活纤细宛如小蛇一样的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那人用十指相扣的动作控制着他的胳膊。 直到如今,他才迟钝至此地察觉到,这神秘人的来意似乎不是他设想的那样为了取他的命。 ——毕竟,这姿势似乎太过暧昧。 另外,掌心相对,他察觉到那人的手竟然如此之小,相贴的肌肤柔滑如细脂,惊人的触觉记忆犹自新鲜——是女人?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不是杀手窃贼,又不是警察特工,这人玩的是哪一出? 暗色空间内,除了二人隐约可闻的呼吸声,再无半点声响,最后,安室透终于开口打破了一室压抑,“谁。” “……” 无人应答,安室透渐渐蹙起了眉,他不想再陪这装神弄鬼的神秘人玩过家家了。 却是此时,身上伏着的那人窸窸窣窣开始动了起来,安室透浑身紧绷,时刻准备随机应变,计划着瞬间翻身而起将人制服。 那人摸摸索索,脑袋在自己胸口轻轻地拱,有发丝滑入安室透的衣领,他难耐地动了动,企图将痒意驱离。 香气不知不觉间变浓了,或许是她洗发水的味道,或许是她自带的体香,无所谓了,安室透并不想去思考它的来源。 温柔的甜香像细密的蛛网,勤劳的蜘蛛从午夜就开始工作,在无人知晓处,一点一点地劳作,直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过路人才能惊讶地发现,树枝间已然搭好了为猎物准备的天罗地网。 香气无形,却又有形,安室透觉得有烟雾丝丝缕缕地飘进他的鼻腔,包裹他的全身。 直至—— 温热湿润的触感轻柔地包裹住了他的指尖,那片窒热地带内里仍有乾坤,软而火热的锦缎,贴上了他被水浸泡而微肿的伤痕。 绸缎先是卷过一遍,似是不满意的样子,便在那一处停留,吸,轻吸,一下又一下… 安室透倒抽一口冷气。 毛利兰早已无法掌控事情的发展轨道,在她撞在安室透身上的下一刻,她恍然间觉得自己化身为投林之鸟,如海之鱼。 迷雾的尽头出现了光亮,毛利兰正在用力追逐,她全然遵循着本心,似是命定的追求大过一切,她失神丧魄般只想找到那香气的来源。 循着味道而来,犹如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她最终找到了——她的渴求。 寻寻觅觅之间,她终是捧上了安室透的一只手,即便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她仍是在微微颤抖,最后…虔诚地含上了那截冰冷的指尖。 檀口轻启,丁香舌扫过边缘微肿的伤口,仔仔细细地舔过四周——她半眯着眼儿——竟是颇有些欲求不满的样子。 怎会如此? 你就想吧,大概就是珍馐摆于街上,香气四溢,恰好被一饥饿三天的贫苦小儿碰上,那小儿当机立断疯了一般扑向菜肴,却在距离食物零点零零一距离处,发现这盘菜竟然有一层玻璃罩子。 毛利兰不满意了,迷蒙之间唇舌流连于那处,从指缝…掌心…最后又游弋回指尖。 她还是觉得这里最是可口美味,甚至于感觉那道伤痕像是通向什么异世界的入口,背后隐藏着无尽的山珍海味,准能填饱自己不断叫嚣的胃。 舔吮的动作加大,柔软的舌尖甚至不知觉地往那道破口里钻… 安室透瞳孔紧缩,额头浮上一层薄汗,不光如此,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着火了。 指尖的潮意,温软诡谲的触感,连同四下浮动的香气竟硬生生催动了他的欲望。 那神秘人的动作生涩,偶然间牙齿的磕碰,让他鬼使神差地想起性子不驯的猫科动物幼崽。 他勉力打起精神,告诫自己冷静镇定,这一切的发生实在太过出格,而他半推半就任其发展,早已背离他的职责。 含在神秘人口中的长指僵硬至极,天知道安室透此时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忍耐,忍耐自己不知不觉间想要追逐那截软舌的冲动。 呼吸加重,安室透苦笑地发觉,自己甚至丢失了推开身上人的能力。 直到那人的舌尖不住地逗弄自己指尖的破口,微痒刺痛下,安室透的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他猛地清醒了一瞬。 周身这似曾相识的馨香,他终于想起了它的主人。 “毛利…小姐?” 陡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即便正值心绪迷乱间,毛利兰也是僵了一瞬,她不敢吭声,索性直接借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装死。 敏锐如安室透,自是没错过身上那人的反应。 “毛利小姐。” 这回是确定的语气,男人猛地抽回被毛利兰“品鉴”的那只手,扣上她腰肢,另一只与她本就十指相扣的手用力反握回去,腰间一个使劲,两人位置陡然反转。 如今,毛利兰被他压回身下。 “毛利小姐,三更半夜独自过来,找在下有何贵干?” 白日刚听过的温和声线再度响起,毛利兰却隐隐约约地察觉出了其中蕴藏的危险意味。 她脑内热度还没散尽,且上一秒近在咫尺的“佳肴”如今又离开了她,毛利兰心情糟糕了起来。 反正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她也没什么可遮掩的,毛利兰此时完全是破罐破摔,她今天付出了这么多,势必得讨回点什么来,不然亏死! 躺在安室透身下,此刻的毛利兰完全蜕去了平日那个永远纯良贤惠的大和抚子形象,在一望无际的黑中,终于稍微漏出点独属于她的锋利来。 她撇嘴,没被安室透桎梏的那一条胳膊柔柔地弯曲,白俏的手指攥上了安室透的衣襟。 安室透的大掌依旧停留在自己的后腰没松,反正二人此时的距离早就近得超出了社交距离,谁都别嫌弃。 她轻轻昂着头,靠近安室透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着迷了般,喃喃。 她说,安室先生,下午的蛋糕做得很好,就是份量不够。 少女自带的体香甚至能顺着她叹出的气息传递,安室透几乎都能想像出那两瓣玫瑰色的唇,一开一合。 “我饿…” 她这么说。 除了下腹已经紧绷到微痛的火热欲望。 安室透听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崩断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