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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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蓝湛怀孕以来,温氏上上下下那都是恭恭敬敬,事无巨细地看护着他,吃饭有人替他试毒,喂饭,洗澡,有人给他擦背,穿衣,出恭,都有人在旁边扶着他,就差给他擦屁股了。他并不喜欢这样背人服侍,只觉得烦躁不安。 温若寒忙着出征,指挥他的修士,妄想完成千秋万载的一统大业。权利充斥着他的大脑,每日每夜想着他的温氏天下,做出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血洗莲花坞,火烧姑苏。 当然这些事情,温若寒是绝对不允许在宫中提起的,他不想让蓝湛知道,就算再怎么施压,纸终究包不住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蓝湛还是得知莲花坞的事,但是万幸的是没有听到有关姑苏的。 蓝湛随即来到温若寒的大殿,他天真的想规劝温若寒放下一切,温若寒则视他为耳边风,不管不顾。蓝湛据理力争,甚至和温若寒大吵了起来,温若寒也不甘示弱,两人开始互相唾骂,只是蓝湛憋不出什么下流词汇,竟是被温若寒骂个狗血淋头。 “温狗!”蓝湛第一次用这种带有侮辱性的词语骂人,他实在气急了。 “温狗?”温若寒阴阳怪气地笑着,“那么被狗上过的东西是什么呢?是漂亮的小母狗啊!床上叫着爽,床下立牌坊?” 蓝湛握着拳头,下唇被他咬出了血色,眼眶开始泛红,但是他想破脑袋,也只能恶狠狠地反驳一句“闭嘴!” 温若寒握住蓝湛要扇向自己脸的手,然后反手一巴掌打在了蓝湛脸上。 蓝湛被打的发懵,他不敢相信温若寒竟然打了自己,温若寒也没手下留情,那一掌打得极重,蓝湛甚至站不稳,摔到地上,嘴里冒出一股咸湿的感觉,咳出了黏稠的血。 他孕期中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经常是吃了吐,吐了吃,整一个好好的人活生生饿瘦了近十斤。蓝湛又感觉胃酸开始翻涌,他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催吐了。 温若寒见蓝湛不对劲,也不敢耽搁,抱着他就往医馆跑,蓝湛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忍不住往他衣服上呕吐,温若寒看了一眼,把蓝湛搂的更紧了,他感觉蓝湛清瘦的就剩一份骨架了。 医馆里的医师见温若寒抱着蓝湛撞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整床的,烧水的,诊脉的,都劳作了起来。医师小心地在温若寒的注视下给蓝湛把脉,扎针,摸着胡子道:“缺乏营养,气急攻心,如果尊上能够……更多地关注一下,夫人的身体状况是会好的。” 温若寒看到蓝湛发白的小脸上精巧的五官难受地挤到一块,脸颊有一边不同的颜色,是发红发肿的,是刚才被自己扇了一巴掌落下的。就像是白茫茫的雪地里,刺眼的红。 他有些心疼地用手去碰碰蓝湛的脸,蓝湛厌恶地把脸撇到一边,他又去抓蓝湛的手,蓝湛没力气躲开,便也只能由着温若寒。 在这之后的几个月,温若寒仔细地考量后,也先放下他那急昏脑袋的大事,鞍前马后陪在蓝湛身边。 蓝湛先前好几个星期没见温若寒,现在心里又堵着气了,温若寒倒是殷勤地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没事就献宝,抱兔子,擦忘机琴。蓝湛坐在床上捂着被子静静地不说话,温若寒又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地说话,从民间把戏说到仙家八卦,吵吵嚷嚷的。蓝湛背对着他默默不语。 温若寒终于是有些累了,寻求慰藉似地双手环住蓝湛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肚子前,蓝湛坐在床上想推开他,他反而是越搂越紧,蓝湛被逼的没办法,终于开口说话了“好痛,不要压。” 温若寒听到蓝湛发话,立即松手,但还是躺在他的腿上,许久没有动作,蓝湛和他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担忧地戳了戳温若寒的脑袋。 温若寒则立即把发冠摘下,扔到床上,爽利地翻身,目不转睛地盯着蓝湛。蓝湛见他面色不好,眼眶下浓重的黑眼圈挂着,眼里中的红血丝密布,简直是要滴血,互相映衬显得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蓝湛愤愤地用手顺着温若寒的头发,自觉地给他刮眼眶,揉脖子,他觉着自己做作,但还是撇撇嘴,“去睡吧。” 温若寒闭着眼起身,想要坐到椅子上,蓝湛又把他拽回来,温若寒实在是倦极了,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前些时候,因为玄门百家的事务,焦虑地无法入眠,这几天又因为蓝湛耍脾气,闹他,更是没时间睡。他懒得连鞋都不想脱,更别提换衣服了,直接倒在床边,蓝湛扶着肚子,把温若寒的鞋袜脱了,然后把被子掀起来,用自己强大的臂力架着温若寒把他扔进了被窝。 和衣,熄灯,沉重的呼噜声像打雷一样在蓝湛的耳边此起彼伏,他的睡意都被惊醒了,只剩下脑海里的一句话在循环,“活该!” 温若寒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好吧,也不算早,此时早已日上三竿。他昨晚睡得很舒服,但是为什么腰酸背痛的,好像梦里被人暴揍了一顿的感觉,他想抬手,转头发现蓝湛还紧紧贴着自己,就像是一只八爪鱼,手脚都缠着自己。 蓝湛虽然没有表态,但是,温若寒只要厚着脸皮也都无所谓了,日久生情,日久消气嘛。一张老脸还丢不起了? 有时,蓝湛晚上疼得睡不着,就掐着温若寒的胳膊,他被掐得狠了,也不敢吭声,只能小声地嘀嘀咕咕。好在,蓝湛最近嗜睡,没有再早早地把温若寒拉起来,说什么“一天之计在于晨。”温若寒得以有了贪睡的借口,陪夫人待产。 蓝湛有惊无险地把孩子生下,温若寒大喜,设置喜宴,但是岐山以外战火纷飞,百家连横,温若寒又喜又忧,其实倒也没什么害怕的,就算百家连横也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但是依然是心里不安,他只当是自己的疑心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