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本座不太想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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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一天,清爽的空气,温和的太阳,放松的休息日,温若寒的心情很好。 既没有蓝湛在他的身边搞小动作,温晁也没有作妖,温旭也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温若寒想要好好犒劳一下忙碌的自己,打算到民间去体验民风。 “尊主,小夫人好像出事了!”侍卫急匆匆地抱着蓝湛来到温若寒面前。 “这……怎么搞的这么脏,他是到泥巴里打滚了?”温若寒有点嫌弃,他有预感今天的计划要取消了。 “先带他去沐浴更衣。”温若寒再凑上去看了一眼,虽然很可怜,但是还是不想碰。 温若寒叫人把医师请来,点了满大桌的饭菜汤水,细细品尝,直到蓝湛洗漱干净,放到床上,医师诊断完,温若寒才放下筷子。 “风寒,好生调理就行,身子骨不好。”医师给侍女列了一票单子就对温若寒作揖离开。 温若寒把手贴在蓝湛的额头上,蓝湛迷迷糊糊的抓着温若寒的手,把他的手压在自己的眼睛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溢出,粘在温若寒的手上,蓝湛小小声的啜泣,他又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哭,又忍不住哭。 温若寒把手拿开,拿手帕给蓝湛擦,蓝湛的眼睛火辣辣的还是睁不开,但是听到温若寒的声音,就把头扭过去了,不让温若寒看到。 温若寒知道这小孩又在闹别扭,把他往自己身边圈,让蓝湛离自己近一些,蓝湛拗不过温若寒。 “我讨厌你。” “为什么?是你……”温若寒哭笑不得,明明是蓝湛动手打温晁,而且都把温晁打成猪头了,只不过是关了两天禁闭还委屈了。 “才不是,你就顾着温晁,都不理我!”蓝湛闷闷的讲。 “温晁是本座的儿子。” “那我算什么?” 蓝湛蒙着被子,脑袋晕昏昏的,说话也没考虑过,等他脱口而出时,才感到尴尬,原本烧红的脸,越发的高涨。 “你是本座的小夫人。” “有什么用啊,我一点也不想要。” “本座可以哄你啊。” “睡觉也可以吗?” “可以。” “那你得唱支曲子给我听,然后陪我睡觉。” 温若寒把湿毛巾搭在蓝湛的额头上,用方言哼着小曲儿,蓝湛听不懂岐山的方言,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也着实是累得慌,抱着温若寒的手睡着了。 温若寒趁着蓝湛睡着,放下纱帐,小心翼翼的把手从蓝湛怀里抽出,生怕吵醒了他,这小祖宗又开始闹。 蓝湛才睡了一个钟头,温若寒从阁楼里拿出从民间收录的几本通俗小说打发时间,温晁就火急火燎的推开房门,“父亲,你莫要框我!” “何事?”温若寒放下手里的书籍,把门关上。 “那个蓝湛呢?” “他生病了。” “你根本就没有把他关禁闭。”温晁把帘子拉开,见蓝湛已经做起来看着他,他把帘子狠狠地甩下,“父亲,你又骗我!” “我的东西都白准备了。”温晁扯着蓝湛的衣服打,蓝湛拉着衣服不让它掉落,又想与温晁扭打,但是他一直在不停的咳嗽,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肺里了。 “昨晚……咳,咳咳,是你!”蓝湛剧烈的咳嗽,使得话都说不完整。 温若寒见两人又要打起来,连忙把两个人分开,温晁嘴里还在骂着蓝湛。蓝湛捂着嘴一直咳嗽,他靠着一只手撑在床上,没有办法去理温晁。 蓝湛的四肢都开始痛起来,尤其是膝盖处,阵痛不止,膝盖上没有伤,就是底下的神经在暗戳戳地折磨他。 温若寒叫人把温晁拉出去,带回他自己的寝室,他把侍女刚煎好的汤药,喂到蓝湛嘴边,蓝湛不愿意开口。 温若寒看着蓝湛病恹恹的,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愠怒道,“你做什么!” “太烫了……” 蓝湛把手抵在嘴边。 温若寒想到自己真是昏了头脑,这刚刚煎的guntang的药,就想这样递到蓝湛嘴里。 “温晁,他……他昨天晚上把骷髅头丢在,丢在我旁边,里面还有rou蛆!吓我……”蓝湛趴在温若寒的腿上,控告温晁的罪行,又开始咳嗽了。 “本座会惩罚他的。”温若寒拍蓝湛的后背给他顺气。 “你定是……定是又会偏心。” 蓝湛靠在温若寒的怀里,不依不饶地锤打着他的手臂。 “是晁儿的错,本座应该好好听你解释的,不该不理你,是本座对不住你,不要生气了。”温若寒好声好气地哄着他。 “我的抹额和避尘呢?”蓝湛抹着眼泪,敲着温若寒的腿。 “抹额没给晁儿,已经洗干净,给你晾着了,避尘?” “在水里,避尘在池子里,你去捞嘛。”蓝湛抹着眼睛,重重地揉过眼眶,眼角一圈都被他擦红了。 “来人,去把池子里的佩剑捞上来。”温若寒拍手招人,吩咐下人去办事。 温若寒捏着蓝湛的脸,“本座都按你的要求做了,还难受什么?” 蓝湛把温若寒的手打下去,不让他碰,“你知道蓝氏的抹额是干什么的嘛?” 温若寒又不需要去了解他蓝氏的风俗习惯,自然是不懂,只当他是一只普通的布条,好看的彰显身份的布条。 旁边的侍女给温若寒科普相关的蓝氏家规,就小心地退到一旁了。 “命定之人?”温若寒摸了摸下巴,“没事,反正你年纪还小,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蓝湛听了更是泪如雨下,把脸埋在他的腿上哭,黑色的长发四处的倾洒,身子还在发抖。 温若寒更是莫名其妙了,自己是在安慰他,这蓝湛哭得倒是更凶了。 “本座也不强求你,你都过来快一年了,岐山上下也没有人敢为难你。”温若寒对小孩子还是挺喜欢的,不管是对温晁还是蓝湛,那都是宠坏了的,但是绝对不是感情上的,他又不是恋童癖。 本来是打算给温晁作童养媳的,但是天天瞧见这俩跟天敌似的,一见面不是打就是骂,上辈子仇人相见恨晚啊。 蓝湛哭的是温若寒不把自己当回事,对温晁实打实的偏心眼儿。他也忘记了自己是姑苏蓝氏的人,才来到温家不过一年时间,名义上算作的温夫人,实际上是家族联姻的产物。 可是他年纪这么小又懂些什么。 温若寒把他抱起来哄,小孩子粉雕玉琢的脸,白皙有很有弹性,有点像蒸熟的鸡蛋。 蓝湛的五官就像是精工的画师对比着美学设计雕刻出来的,每一寸都是端端正正的,就是脸上的婴儿肥把五官rou乎乎的盖住了,还是能看出来从小漂亮的美人底子。 “我的抹额呢?” 侍女乖巧的跑到外头,取下已经晒得温热的抹额,蓝湛握着抹额没有戴上,斟酌再三,最后决定把抹额系在温若寒的脖子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我会……会对你负责的。”蓝湛犹豫了很久,才磕磕绊绊地说完。 怀里的小孩认真的盯着他,双手捧着温若寒的脸,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伴侣了。” 温若寒虽然有点感动,孩子终于懂事了,但是感觉怎么想怎么奇怪就像是,“那你以后就是我的狗了。”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狗了—— “温若寒,我想吃饭。”蓝湛搂着温若寒的脖子,趴在他肩上。 “吃饭,吃饭。”温若寒把蓝湛放在椅子上,吩咐人做一些小食,给他填肚子。 “以后可不要把我扔下了。”蓝湛拽着他系在温若寒脖子上的蓝白色蝴蝶结,温若寒被迫弯腰,蓝湛贴在他的耳边讲话。 “谨遵小夫人教训。”温若寒牵着蓝湛的手背亲吻,眉眼上挑,弯眸轻笑。 凶猛的灰狼为了他的小兔子,藏起獠牙,收起尾巴,装成小兔子最信任的忠犬。 然后温晁被温若寒关禁闭五天,温晁心里苦,自己不仅被蓝湛打成猪头,又被自己的父亲莫名其妙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