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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都显示出用心打扮的样子。自己的偏心,的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审神者以前想过,如果以后有一个以上的孩子,也许她心里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起码表面上不能展露出来。现在她发现,这可真他妈是件难事,人总有自己的偏好,有偏好就会偏心,有偏心就会伤人。就这样一路浑浑噩噩走到刀锻室,又是一振很寻常的刀剑,审神者试图说服自己刀剑是平等的,她应该对每一振都一视同仁。于是她挤出一点干涩的笑容,和对方说:“欢迎来到本丸。”不过她心知肚明,这一振刀剑不会有出战的机会了,她的仓库空间和编队数量都有限,多出来的相同的刀剑只能以合成和刀解两种方式消化掉。刀解的效益太低了,多数审神者选择合成。某些出现概率很高的刀剑,比如粟田口的部分短刀,简直是饵料一样的存在。她看不透一期一振在得知提升自己能力的原料是弟弟时,会想些什么;她只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会用着最尊敬的语气说着“感激不尽”。亏欠的情绪啮噬着她的心,可是周围的审神者都是在这样做的,甚至连时之政府也鼓励合成的行为,道德的微小瑕疵根本无法阻挡现实的巨大效益……她绝望地明白,在利益面前,道德也许是最无力的东西。审神者不是擅长掩饰情绪的人,鹤丸端着餐盘一进门,就看见她撅得老高的嘴唇,紧皱的双眉,左手撑着下巴双眼很无神的模样,但他只是把餐盘放置在她面前。审神者漠然地观看着他像侍者一样揭开银质餐盘盖,然后把盖子当成帽子扣在她的脑袋上。“你干吗?”她摘下餐盘盖,恶狠狠拍了他几下,那双眼终归恢复了些神气。他露出那种孩子气的得逞笑容,上下摆动着手指为自己的杰作增加“blingbling”的特效,颇为自豪地介绍:“来尝尝鹤大厨的手艺!”餐盘正中央摆放着一颗硕大无比的白色饭团,她狐疑地用刀叉切下一小块,发现全部都是米饭,“这什么?真的能吃吗?”不过她还是将这块饭团塞进嘴里。“怎么样?”他期待地看着她。“惊人的大,惊人的白,惊人的没味道。你不会告诉我整个饭团都是白米饭捏成的吧?”看着鹤丸欠揍的笑容,审神者无语地翻白眼道,“你起码也用醋饭,这东西能叫饭团吗?!”“哈哈哈哈哈哈……人生中惊讶是必要的。什么事情都能预想到的话,心会因此先死的。”她随手拨弄了一下身前的饭团,把它割成四分五裂的样子,终于证实这确实就是个白米饭捏成的巨大饭团,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招招手:“你过来,不要浪费粮食。”说罢审神者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鹤丸。“你认真的吗?”他打量着她的脸,她总是板着脸抿着嘴一脸严肃的表情。审神者推着鹤丸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他不情不愿地拿起刀叉,叉起一块米饭往嘴里送,她看着鹤丸郁闷地咀嚼米饭,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畅意。在付丧神和审神者的关系里,她处于绝对的强势地位,人类会背叛人类,但是刀剑不会。吃不完的米饭最后拿去交给长谷部二次加工了。明天是每月一次的审神者例会,谷雨拉开衣柜挑选衣服,只有在这个时候名字才有被使用的意义。对刀剑来说她是主人,他们服从她的命令也仅仅因为她是审神者,换一个人来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她甚至都没有告知他们自己名字的必要。谷雨的分管领导叫鸢尾,是一名资深审神者。她有点畏惧这个前辈,鸢尾办事雷厉风行,战绩很好,等级靠前,对工作认真负责,给人的感觉像教导主任,不过是个大美人。谷雨害怕明天被她抓住自己和刀剑调情的马脚,再三思索后还是决定不带鹤丸前往。报复(鹤丸h)床榻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各色女士服装,鹤丸张开双臂扑倒在上面,衣服上残留着女士香水的芬芳,仿佛置身花海之间。女审神者正在挑选着明日例会的着装,她将一件件衣服举在身前,又不满意地放下,活似一只招摇的蝴蝶。“快起来,”她转过身推着鹤丸的肩膀,“别把我的衣服压绉了!”他懒洋洋地翻过身,女人身着rou色内衣,白花花的后背、大腿还有手臂争先恐后地映入眼帘,她平日里看着像是没什么rou,大腿、屁股和胸脯却是胀鼓鼓的。“你这是要去约会吗?”“明天是月初,我要参加审神者例会。”“听上去蛮有意思的呢,”他的目光落及她手上提着的一件孔雀绿色的吊带裙上,“这件不错。”审神者一边套着吊带裙一边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例会,上司也会在……”后背的拉链有些干涩,迟迟拉不上,他贴心地帮了把手。吊带裙的剪裁非常贴身,料子也很垂顺,孔雀绿的布料更衬得裸露出来的地方肤白赛雪,吊带裙固然显身材,但在工作场合过于露骨,审神者摇摇头,打算换下。鹤丸制止道:“就它吧,很合衬,你可以挑件硬朗些的外套。”她于是一头埋进自己的衣柜里,在一排外套里挑花了眼,他笑嘻嘻地从她身边钻了过去,翻看起她的衣柜来,“这件外套怎么样。”这是一件米白色的青果领短西装,亚麻质地的七分袖外套,略微收腰,她穿上后对着镜子转了个圈,镜子里的女人干练又时尚。审神者正准备把身上的裙子换下来,鹤丸突然将她推倒在堆满衣服的床上,她慌乱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你起来啦!”“明天,我可以去吗?”金色瞳孔倒映着她的脸。除了出阵和远征,刀剑活动的空间被拘囿于小小的本丸中,她理解鹤丸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但她不想拿着自己的前途去赌。审神者心虚地说:“已经说好让一期一振陪我去了。”体贴的情人应该懂得适可而止,如何不给彼此难堪,他们的对话最好终结于此。鹤丸轻笑了一下,追问着为什么。审神者果然露出很为难的神色,眼神躲躲闪闪的。他压在她身上,并不期望得到什么结果,人类的那点心思根本不用费力去猜。但观察她的反应却是件趣事,女人的身体微微发颤,她舔了舔嘴唇,使它们展露出蜜糖般的色泽。不知道她身上喷了什么香水,透露着冷意的凛冽味道,一下让人想到冬日里傲立的梅花,一下又香得令人头晕目眩。他嗅着她的发丝,听着她吞吞吐吐的辩解:“因为我不想被我的上司发现,我对你以权谋私。”审神者屏息等待着鹤丸的反应,她以为他起码也会生气,结果他只是把手伸到她身下,狠狠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