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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

    元昭回来已经很晚了,两个时辰的汤药,周身刺激的酸软疲乏若不是轲竹搀扶,他定会狼狈无疑,吴老用量充足药性霸道,也

不知是不是心存芥蒂为之前射了梨娘一箭解气。然而这样的事情梨娘都不知晓,如今她睡得安稳,他怎好让她伤神些无用之

事。

山里夜凉,泡了一身的汗立马被冷风吹到彻骨,轲竹将他送到了门口安静的离开。梨娘已经睡着了,绵延的呼吸一点动静都没

有,女子独有的味道萦绕在空气里,安宁平和,元昭走到床头脱下外套,属于她的香气触及到鼻下,许是发生了些许声响又或

者感知到了他,床上的怜人拨开扰人的长发呢喃一句,“回来啦。”慵懒又自然,语气里充斥着疲惫的等待,她呼出微弱的鼻

音起身拿走他手里的衣衫,约莫触及到了他身上的凉意随后倾身搂住他,屋里备着火炉是为了调养她身子用的,时间长了便觉

得热的厉害,原是就有些热的睡不着,这会儿她抱着元昭贪凉的昏昏沉沉了。

柔软的腰肢透着热焚烧男人的理智,而怀里的女子披散头发蹭着头寻找舒适的位置,元昭叹了口气想起吴老的交代,一颗浮躁

的心慢慢压制。

你中毒不深,而女子血脉不通确实可以阴阳调和缓解,但小梨娘刚是及笄若有孕,阴虚血虚用药小心不说,孕期尤为艰难,落

子更是遭罪

元昭敛眉,紧抿唇瓣,肌rou一点点的绷紧。

的确不能。

今早飞鸽传书,昨夜赵广将军率军逼宫,为首的是前段时间刚被废黜的太子,信上寥寥几笔只说荣王带兵入城斩杀了前太子与

赵广等人其他并未说明细节,官家的情况也未明了,可是元昭心里有了准备,前世大皇子带人入京要同现在有所不同,时间上

要早些,当时太子未曾罢黜,只是官家有了罢免的意思,赵广从白虎门直入正殿弑君,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一向不问世事的

荣王黄雀在后一鸣惊人。

梨娘又熟睡过去,悠长的气息扑打在他敞开的胸膛上,元昭低头吻了吻柔软的发顶,横抱起人儿慢慢的走向床榻。

既然荣王没有给他完整的解药,也就是有所保留,当下他眼睛未愈,确实无法护她周全。

怀里的人碰到床榻翻了个身转而背对着他,翻转间呢哝不知在说什么,元昭笑了笑拉上被蹬到脚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手掌

环绕撩开衣裳附在女子柔软的小腹,细滑温热的触感带着呼吸的起伏,燥热浮躁穿透手掌烙在她的皮肤上。

再等等。

再等等吧。

无奈的叹气,习惯的克制。

元昭贴向她,默念所读的梵语在嘲弄和无奈中慢慢入睡。

赵广的头颅被挂在白虎门的城门上,而前太子的那颗正端放在正殿寝宫里,大皇子逼宫的消息传过来时官家一气之下在没有醒

来。荣王看着床上年老的人,那颗人头就正对着病榻遥遥相望,他等着老头子醒过来第一眼看到。

杀死一个弑君的皇子。

他倒是想看看他这位至高无上的父亲会有何有趣的表情。

他一点也不着急,太医院开的药他遣人灌了一遍又一遍,在旁人看来荣王重于孝道,忠于君臣,是个不可多得的臣子,亦是目

前最有希望的皇子。

他有的是时间,一想到能瞧见这个父亲崩溃晕厥的情形,荣王便觉得兴奋异常,热血翻涌沸腾。

他等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想必母亲在天之灵也看了很久了吧。

慢慢还

那半枚虎符有用是有用,然是不够的,荣王掏出兵符细细摩挲,眉眼弯弯含着笑。

他还得谢谢赵广带来的兵,虽人数不如半枚虎符调动的数量,但相比城内的禁军要强悍的得多,京里的皇子无权豢养军队,而

今他已得半枚虎符,若是收下赵广的人更加如虎添翼无所惧怕,如若有人拿了另半枚过来也不足为惧。

逼宫行刺谋逆之罪,又是有几个人敢承担的起的,况且赵广已死群龙无首,他只要稍稍游说,亦或是威逼利诱。

结果自然会如他满意的那样。

半夜,寝殿的龙床上发出细微的哼吟声,断断续续的鼻音似乎是要喝水,然而被褥湿了大片,隐隐约约能闻见sao臭味,而老人

想要的水壶距离几丈的桌台上,那里点了一盏莲花形态的灯,烛光微闪能望见杯盏的影子。

“水~”许是声音实在微弱,外边的值守并无反应。老人迟缓的爬起,被子掀开,刺鼻的味道腥臊难忍,饶是叫体面惯了人瞬

间作呕起来,随后他气急败坏的要将腌臜的东西丢到床下,只是病体虚弱东西半耷拉在榻上依旧污秽。

黑暗里,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床榻上的人看。

他在笑,却了无生息。

他看着老人步履蹒跚的,一步一步的拖着身子爬向桌台,他吃力的模样正中下怀,莫名的叫人看着舒畅不少。

天下的王者,最终屈于平凡。

可笑可悲。

时间一分一秒极为悠长,荣王等的异常耐心,他嘴角挂着嘲意过分的开心,直到老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喊,一颗带血的人头从

桌台上滚了下来,放在头顶上的莲花灯混着灯油一并落在地上,灯芯落在湿滑的油上抖动几下恢复明亮,照射的光映衬旁边的

头颅,一双挣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老人。

阴森森的。

官家惊觉,朝夕相处多年即便是一眼也认出是前不久刚废的儿子。

人头放置有一段时间了,春末夏初腐rou的臭味难以言喻,再看睁眼的模样即使是血亲也让人害怕,更别提是无情的皇家人。

官家立马后退,脚上用力将头踢得老远,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地板上发出滚动的轱辘声响,片刻后又停下来,微弱的灯光能看见

极近的位置暗红的血渍延伸进里黑暗。

哏哏哏,呵呵呵,哈哈哈。

门边发出笑声,声音由隐忍渐渐放大肆无忌惮,渐渐的黝黑的门外析出一个人影,再到清晰。

他斜眼到居高临下的看一个人,虽在笑但满脸如冷爽覆盖,无半点温度,“陛下。”

有史以来第一次让地上的老人感到惧怕,或是因为常年见他憨笑木讷的样子,是常溺酒色的虚与,这会儿映在暗处看不清模

样,只是单单一句疏离的'陛下'就觉背后发凉。

“老四?”你……还没说完就别人打断。

“陛下还满意么。”说话的人径直从他身上跨过去,手指勾住那颗发臭头颅的头发,而后送到对方跟前,瞳孔涣散,眼膜发

白,细看还能还出白色的rou膜下面蛆虫拱起,密密麻麻谗食着眼球。

官家吓得节节后退,嘴上依旧威严呵斥,“放肆,快拿开。”

男人不屑抛开手里的东西,人头撞在门槛山磕到了眼睛,薄膜撕烂黑色的脓水喷在门框上。“父亲,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等大哥

把你杀了就急着出手么。”荣王单膝跪在地上靠近地上的人,“因为我想看你,一点点,一点点的折磨,慢慢死掉。”骨节分

明的手扼住褶皱的下颚,“这么多年我所受的苦,您要慢慢还的。”

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今天我回来更新

清晨第一抹光穿透缝隙照射进来,铺在元昭光洁的脸上,闭着的双眼呈现出一片刺目的白。

凉山夜里所以被子要比往常的厚些,后半夜多了一个回来元昭,梨娘变开始睡相全无了,只因太热,元昭又贴的紧,人睡着睡着挨到里床边上。

一个翻身裹挟着薄被眼看就要摔下去,一只手掌下圈住顺势拉向自己,许久未见的容颜在他怀里安静乖巧,她眉目舒展,脸上淡淡的红润,嘴唇嘟囔微

微张开着,晨起某种难以言喻的心像是被揪了毛的野马瞬间狂跳起来,元昭看见自己的手慢慢上移微蹭两瓣唇角,咫尺的距离彼此呼吸相闻,一半的明

媚照在脸上能见耳垂细密的绒毛。

带着欺压的欲望一下子放出了闸。

亲吻来的突然,极具侵略,口腔里是交融的热气,躁动,开始浑身炸裂开。

昨夜梨娘并未好睡,朦胧感受窒息而来的温热胸膛,双手刚要推拒就被人攥住牵引似的搭在脖子上,然后整个人陷在了被子里。

身下的人微张的唇齿发出喘息,是从没有见过的娇弱魅惑,就连眸光也跟着暗里几许,他细细描摹似是怕吓着她,指尖向下一点点的转移。

“咚咚咚,郎君、娘子该起身了。”外边靛青的嗓音响起。

元昭手指一顿,随后骨节泛白、紧握成拳。

靛青端水进来时,梨娘刚醒正帮忙打理穿衣的元昭,可不知为何靛青总是感觉背后直发凉意,再看看外边阳光明媚的天气,顿时觉得有些疑惑了。

梨娘日常被吴老逮着去把脉,木屋的后院,轲竹熟练的从手里的白鸽腿上卸下一卷信纸,读着里面的内容。

圣上在逼宫三日后的昨夜驾崩了,按照惯例其实理应当二皇子被推崇为下一任,但荣王久居京上,如今保驾有功,其还有虎符在手,这般的势力和功绩

在旁人看来已是储君之态,奈何官家昏迷三日之内都是荣王照料,未假手他人。

谣传宫外值守的内侍每每闻见里殿时不时传来恶臭的味道,有时半夜能听见苍老低吟的求救声,无独有偶服侍荣王衣食的侍女也看见里衣袖上沾染里腐

rou和血渍。

虽朝堂上有一派支持荣王,一派服从礼数规制,但极大一派尤有疑惑保持中立。

“二殿下如何?”元昭问,如今太子已死,李王爷被杀,储君之争也就落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轲竹眼神盯着信纸往下一点点的寻找,“二殿下已启程,应差不多七日就到。”

齐王既是上京,对于皇位也有一搏,其母虽为外族人,但常年驻守边塞手中掌握兵权也是一大隐患。

“齐王可有带兵。”

轲竹翻了翻纸,摇摇头,“信上未写。”

元昭有些犯难,前世荣王并没有留有余地,而非今日这般留有诟病的把柄,也不在齐王归来之前将王位坐实,似乎就等着二殿下从塞外进京一般。

故意而为之。

轲竹退下后,元昭转身回房。

“是打算离开了?”拐角处的站着背着药箱的吴老。

元昭不答只是弯腰施礼。

“眼睛也好了?”两句问话皆是肯定,说完还吹胡子瞪眼样子不太开心。

元昭见此笑笑,“是吴爷爷医术精湛。”四两拨千斤,即使吴老再不开心也只好断了话题,“打算几时走。”

“明日。”

“这么急?”

“”元昭不语,李王爷的死李城然承袭,期间必定是与荣王做了某个交易,不是他想的太多,而是太过于巧合,李城然心里想些什么。

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即便有些事他不想卷进去,却也不得不卷进去。

朱雀玄武令

事情突然,谁都未料想到元昭走的这么着急,却也是都能理解的,他们在凉山已经逗留了半月,期间朝局动荡虽不曾讲明,但

有所耳闻。

元母当下就去收拾准备东西,吴老同元昭说完话扔下调理的方子,去深山采药去了,苏父和元侯一如既往的淡然,对于离开即

便是有不舍,但很难表露于外。

“真的要走么?”晚饭之后,梨娘牵着元昭的手踢着脚下的石子,今夜月色很美,冷清的光照在地上,虽没有提笼,但以元昭

的眼力再明了不过了。

“可是你眼睛还未好。”吴老一早就去采药了,未将他眼睛痊愈的事情说出,以至于其他人都不知晓。

,元昭看着眼前人不甘心要走的模样,唇角勾了勾牵着她避开脚下的石子,夜色下他明亮的双眸闪着涟漪像装着星辰大海。

梨娘心神一动,跳起来嘴唇碰撞在他脸上,搅动一池春水后不负责任的跑开了,张狂的笑声回荡在清凉的月光下,出奇的觉得

有些可爱,“你来啊,来追我啊。”放肆的声音是认定他没办法追上,还未等看清人影梨娘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被托住摔在

了元昭身上,“你不是”话还未说完,一个翻身她被压在了草地上,耳边是沉闷炙热的气息,沙哑得叫人心里发慌。

“小七啊。”他眼里映着光景,片刻不停的流连看着她便是更加坐实了他眼睛无碍的事实。

半月未开过荤的男人,眼睛亮的出奇,绿森森的有些吓人,可半响都没见他动作半分,无奈的叹息加上些许意乱情迷的笑,元

昭翻过身单手枕着头,心松弛开来,“梨娘。”

“嗯~”梨娘偏头看他,见后者仍是仰望星空,笑容满溢挂在嘴角。

“梨娘。”他有重复着,等到对方又一次答应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又一遍。

乐不思蜀一般。

元昭带着梨娘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在齐王回京之前到的洛阳,荣王倒是不紧不慢自在悠闲,竹席上侧卧垂首,珠帘处是夏春弹奏

琴弦,他搬到了梅园是其母妃身前住的地方,距离主殿很远,院外站着带着奏章匆匆而来的内侍。

荣王抬眼留了半点缝隙一闪而过又闭上,“来了。”似乎并不惊讶,“陪我下盘棋,如何?”说完琴毕,夏春从帘后走出来微

微施礼准备离开。

“继续。”荣王也不看她,语气沉着带着冷。

珠帘清脆,琴音袅袅稍有颤音。

黑棋白子拉开战局,半柱香的功夫举棋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荣王两指夹着棋子抬头看他,“可有解。”

“有。”

“哦~”荣王玩味一笑,似乎有些不信,“那你想要什么。”

“苏元两家安稳无忧。”

预料之中的事情,荣王点点头笑出声,“元昭,你可要想清楚,无限的荣华,百世的富贵权利,你就只想要元苏两家的安

稳?”

“李王爷可与您有过交易?”元昭不答反问,见对方没有言语,“荣王应该知晓些陈年旧事,如今物是人非不同以往,我既应

下允诺,便希望王爷履行期许。”

荣王笑着点头,“爱卿放心,弑父夺位的人本王最是厌恶。”他说的模棱两可不知意味已死的前太子,亦或是刚承袭的李王

爷。

说完,黑棋落子,顺势逆反。

一枚双面朱雀玄武令牌落在桌上,在荣王差异的眼神里,元昭起身,“还望官家一言九鼎。”说完施礼转身离去。

这世上都知桃李满天下,却不晓得应是桃梨满天下,京上只有两棵树是百年之久的,一棵是梨娘久居的院落的梨树,还有一棵

便是陶国公府上的桃花,他前世在梨娘死后发现了梨树下的秘密,而今世发现了国公府树下的蹊跷,两棵树下埋藏了半张地

图,而图纸合成最终的秘密被他寻着了也就藏在在白马寺里。

这段是写的荣王和夏春

朱雀玄武令一直放在桌上直到元昭离开,荣王也没触动一下,帘后的夏春借着晃动的珠串掩饰,眼神停留在棋盘上略有所思,

连荣王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

深宫内院,高墙禁锢,每每面对的是喜怒无常的荣王,她到现在还能感受到针尖刺穿皮肤,整整一夜的折磨,刺鼻的颜料种植

在身体里,难以抑制的恶臭味道,即使是颤抖哭泣也未能阻止他停下的手,而是一次次的加重。

她不能。

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

珠帘晃动,里间只剩下一架古琴,窈窕的女子站在棋盘旁踌躇半响终是颤抖的伸向那一块令牌。

夜里悄无声息,一团黑影躲在树下,前面是冷宫,那里有一口离着最近的深井,腰间别着的令牌无时不刻的提醒着危险的存

在,皇位争夺瞬息万变,如若荣王真的上位,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想走。

他的父亲逼死了她的家人,即便皇帝已死,大仇算是报了,但与仇人之子相处,她时时刻刻都如坐针毡,她没权没势不能让他

们为此付出代价,只想安安稳稳哪渡过余生。

冷宫的门吱嘎一声打开,夏春瘦弱的身子挤进去,天很黑只能依稀借着微弱的月光寻找那口井的位置。

她要将令牌扔进去,谁都找不到,齐王回京时限就在近日,到那个时候他少了争夺的筹码,应是无暇顾及到她,到那时她可以

在暴乱之时趁乱逃走。

夏春趴在井口,解开缠绕的绳结,手突然被用用力的捉住。

一转头。

极近的距离,一双阴霾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连夏春都能看清倒影着自己的惊恐模样,男人咧着翘起的嘴角,一点点逼近最

后声音落在她的耳边,“胆子不小,啊~”然后扣住她的脖颈,手指收紧掐的纤细的脖子似乎快要断裂了。

“说啊~。”静谧的空气里回荡这粗暴的声音。

夏春无力挣脱,十指想要撬开束缚,奈何力量悬殊,胸腔的空气越发稀薄。

“你以为我不知老二回京有你的一份功劳,你以为他回来和我抢夺皇权,我就会败么。”像是说道天大的笑话,他松开手在春

夏不间断的咳嗽里眼神冰冷无情,“你太小看我,若不是我,他都很难回来,而让齐王回京的是我。”荣王捏住她的下颚,

“我让他回来,只是解决后患罢了。”

一个拥有兵权的皇子,位列他之上。

即使他坐上皇位,齐王都是隐患。

夏春眼神一滞,瘫软在地上撑着手往后退,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包括她的背叛。

她见识过他的狠辣绝决,如今形势以定,他不会放过她的。

她不想死。

夏春慌忙站起门边跑去,还没跑上几步,人就被压在了门框上。

“还想跑去哪里?”冰冷的指尖略过她的脸颊虽然平静,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盛怒,另半张脸碾在陈年的木板上,然而她不敢

动。

“王爷,你放过我吧。”除了乞求她别无他法,声音颤抖的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放了你?”心下意识的像被钝击,不知名的感觉慢慢上涌,他抓住衣裳的后领,“我记得牡丹姑娘还未开苞。”说着一扯露

出肩头的刺青,张口咬了下去。

“啊~”

嗜血的味道混着女人身上独有的香味,呻吟声的娇弱刺激所有的感官和心神,平日外界传闻流连烟花巷柳的荣王第一次解开女

人的衣衫,挤了进去。

撕裂的痛苦防不胜防,下颚被人扳开,始作俑者仿佛是在惩戒她一般,揪着她的舌头不断让她发出声响。

眼泪顺着流下尝到咸涩的味道,背后被人一口一口的咬住,她能感受到液体顺着后背往下流,带着刺痛。

眼前是黑色的木门,朦朦胧胧是自己泪水混淆了视物,她头脑一片空白,除了忍受疼痛只能跟随背后的人律动,她想着头上的

簪子,想着拔下它刺到对方身体里,实在不济也可自行了断。

第一次没有那般惧怕死亡,像是觉得解脱了。

然后视线一转,她被人翻过来压在了地上,此时她已经全身赤裸,背后的伤口杵在地上叫她全身痉挛,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嘴

唇鲜红的盯着她,夏春有些想笑。

嘲弄自己为什么要求他放过她。今生她低贱如尘,心系之人如黄粱一梦,家人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

她还不如一死。

将这具肮脏的身体埋在黄土之下。

荣王盯着夏春,低头准备吻上那双唇齿时,被人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