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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如松一个人在认真做事,明察暗访拍了不少照,问了不少人,而贺溪只跟着他四处转悠,戴着墨镜这瞧瞧那看看。颇有点像老大出巡小弟跑腿的情景。“说是从事出口生产,但既没有厂房车间也没有生产设备,就只有一个二三十平的门面,也没什么人气。基本可以确定也是家空壳公司。”接连查了三家企业都是这种情况,南如松估计剩下一家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出入,但保险起见,还是得跑一趟看看。他关掉录音笔,在手机上简单记了一下几个要点,然后抬头对贺溪说:“还剩最后一家,走吧。”他的效率很高,一天下来几乎要把两天的任务都干完。贺溪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便难得开口问了一句:“不留到明天?”“今天查完,明天你可以在家多休息会儿,下午开会再去局里就行。”他环视四周,大致看了看周围的景象,而后伸手对她说:“天黑了,墨镜别戴了,我带你走。”贺溪神色复杂。明明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是怕她吗?不是查她档案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南如松半天没见她动作,伸出的手直接转向,抬起去摘她墨镜,贺溪条件反射拍开他的手。动作有点夸张,夸张得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她仓促退了一步,“……我看得见。”“我知道你们哨兵夜视能力强。”南如松揉了揉被她拍痛的小臂肌rou,又伸过去,这回却是直接牵她的手了,“但夜视费眼睛,你还是少看比较好。”然后他轻声道:“听话。”这话好像也有谁和她说过,思维一瞬间飘忽,她竟没躲开,让他牵上了。指尖微微蜷缩,而后便不再动了。南如松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被他捏在掌心还没抽出来的手真实地反应了她的态度。到底没那么抗拒。南如松笑了一下,再伸手取下她的墨镜,便拉着她往下一个目的地去了。这最后一家企业和前面三家不同,它的厂房设在了工业园,乍一看还像是个真正搞生产的。但晚上工厂不开工,门又锁着进不去,南如松一时也没法判断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来吧,”贺溪伸手抬了两下手指,朝他要来墨镜戴上,然后随意瞟了两眼,说:“我上去看看。”南如松看了看面前几乎有四米的围墙,又转头看了看比他还矮半个头的贺溪,不说话了。"22<防线(十三公里海岸线)|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22贺溪简单拉了拉胳膊,一边往后退一边抬头估了估距离。然后一个疾冲,靠近围墙时抬腿连续蹬墙三次,上?伸的手便够到墙顶边缘,很快翻了上去。轻轻松松,利利落落,不管看几次都让人觉得惊艳。南如松问她情况,她没应,反倒直接跳下去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出现在墙头。“什么情况?”南如松又问。贺溪一撒手,三两个零碎的小东西从墙头落下,发出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南如松走过去捡起,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仔细观察了一番。几个金属材质的罐子,摸着光滑圆润,但小小的,目测只有四五厘米长,大约成年人一指粗细的样子。是一种小型气体密封罐。贺溪找准位置一跃而下,落地屈膝侧翻一圈,稳稳停住。南如松伸手拉她一把,顺便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说:“你这样偷拿别人东西违规了,明天我还得拿搜查令再来走一趟正规程序。”“没进厂房,外面地上捡的。”她拉着南如松的手起身,拍两下手上的灰,然后摸出手机,调出相册后递给他,“给。”她拍了几张厂房内部的照片,其中有两三张生产线和设备的照片,剩下的照片都拍的是某个不太起眼的角落。南如松一一划过,放大,仔细看了看。因为光线问题,主体部分拍得不太清楚,但底部杂乱的金属反光仍可以让他认出那些东西。应该和他手上的那几个一样,也是气体密封罐。手指在屏幕上又划了一下,整个手机屏幕一瞬间亮了不少,南如松微微抬起手指,看着屏幕上新出现的照片有些发愣。照片上是他。腿上搭着薄毯,怀里抱着抱枕,低着头耷拉着眼皮,窝在沙发的一角小憩。南如松回忆了一下,觉得好像是把备用钥匙给她之后的那次。那次他醒来就见贺溪盘着腿坐在对面玩手机,还笑问她是有多急不可耐,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上门来了。她说……“光线不好,估计也没拍出来。那边角落里有一个大型灌装设备,就在……”见她伸手过来,南如松迅速回过神,将照片划回去,再才放低了手机给她指出位置。“就在这里。”贺溪点了两下。南如松看了看她指尖处的一片漆黑,又偏过头盯着她瞧了瞧,问:“你摘墨镜看了?”贺溪没吭声,手却不自觉地推起墨镜揉了两下眼睛。南如松见了,立刻伸手抓住她手腕拉开,“才摸了墙就摸眼睛?谁教你的?”贺溪被他抓着,手指不自然地动了两下。“眼睛不舒服就别看了。”南如松捞回话题继续道:“如果你看到的的确是气体灌装设备的话,那这场面多半是在生产笑气弹。我以前查过不少类似案件,应该错不了。”“从你拍的照片来看,这家确实是实体企业,但涉及到了非法生产的问题。我明天跟队里的人知会一声,严重的话可能要并案。”南如松把手机放进她口袋里,拉着她往回走,“今天就先到这里,我送你回家。”回家?不可能的。要是让她妈知道她眼睛受了伤,这位催婚积极分子铁定会直接冲进白塔给她拿配对号码牌。想想都觉得可怕。所以贺溪这两天根本不敢回家,只能跟她妈说自己要加班,然后跑去冬宁家蹭地儿睡。“我看见有个男人送你过来,是你的新欢?”厨房里,冬宁系着围裙,从贺溪手里接过削好皮洗干净的几个土豆,握起刀柄开始推切。“不,是旧爱。”贺溪又从菜篓里拿出一根茄子,抛上天,转了几圈落下来,稳稳落在手心,撇了撇嘴道:“已经被我踹了。”咚咚的切片声短暂中止,冬宁偏过头看她,有些想笑,“踹了还送你回来?都这么纠缠了,你没打他一顿?还让他送到楼下?”说起这个,贺溪有些憋屈,啧了一声,说:“最近调到专项行动组了,他现在也算我半个上司,要是把他打了,那以后我还怎么混啊?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顿了顿,又小声说一句:“再说了,向导又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