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互帮互助/无插入性行为/败者复仇)
御影玲王从未想过自己某一天会邀请糸师凛。 糸师凛、御影玲王、洁世一。 打败U-20的当晚,略显古怪的组合出现在了玲王的寝室里,除了那盒被随意扔在床一角的避孕套外,他们看着完全不像是来解决“生理问题”——至少,不是性欲这种生理问题。 吵闹而丰盛的庆祝宴让洁世一的大脑还不是很清醒,因而他只是单纯地奇怪于毫无动作的两人,而没有察觉到涌动着的微妙气氛。 “不是要疏解吗?”洁揉了揉额角,走过去从床垫中掏出那盒塑封良好的避孕套。 疏解在蓝色监狱里算不上需要避讳的事,光是洁自己就帮过不少人,当然也被不少人帮过。玲王和凛找上门来,洁有些意外,但也没拒绝。 倒是避孕套少见,绘心甚八并没有在自动售货机里放这种计生用品的意思。上一次他见到避孕套,还是蜂乐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后者表示这是他mama塞给他的。 洁奇怪于蜂乐的mama为什么要给参加足球集训的儿子准备避孕套,但也没拒绝说自己不会的蜂乐,亲手帮他带上了。 那晚他们闹得动静都点大,后来起夜的国神还在半推半就下在洁的手里射了一发。 ——也不知道这盒是哪里来的。 洁看着手中的超薄凸点,随意用牙齿咬开。 “不做吗?”他问。 玲王没有动,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凛。是他先去找凛的,虽说如此,他并没有真正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从未有过的混乱状态,假如用没有发现W杯的自己去比较的话,不太一样的是现在的“玲王”不是空虚到无聊,而是满溢到快要炸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凛,不知道为什么凛明明看起来心情很糟却点了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和洁说出希望他帮一下忙——帮他和凛。 很乱,真的很乱。 “可恶,”玲王看向一切混乱的源头,在放映室建立起来的短暂友好被狂躁的情绪压垮,他朝着洁的方向迈出一脚,“洁——” 他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冒了个开头,比他更快的凛就率先冲了过去。比起尚还留存有几分理智的玲王,凛现在的状态只能用野兽来形容。 在球场上是这样的状态,洁很理解,甚至会欣然利用,但在球场下,还是这样状态的凛让洁下意识的有些畏惧。 而他的身体在这种恐惧下做出了对应的反射—— 洁世一一拳揍在了糸师凛的腹部。 迟了一步的玲王看着捂着腹部后退的凛,又看向慌张到连连道歉的洁,第一次产生了“后悔”这种对御影大少爷来说罕见的情绪。 他不该让这个组合成为现实的,把凛换成除了凪以外的任何人都会比现在要好。 听着洁的道歉,凛没有任何自我反思的意思,他甚至也没在意还在这间房间的另一人,他只是执着地盯着洁的脖子。 扑倒,狠狠地咬下。 “嘶,”洁发出吃痛的声音,凛的力道用了十成十,第二次的突击洁只来得及往左边侧过一点,凛的牙齿还是落到了洁的肩上,“你要杀了我吗,凛!” 他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之前和朋友们的互帮互助通常都是友好的,有些时候任性的家伙们会忽略他的感受,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他会过分一些。蓝色监狱成员们的纵容让洁在性爱启蒙后,迅速尝到了支配的乐趣。 既然已经选择了支配,那么被支配就变成了灰色选项,任何妄图强行支配洁的家伙都无可避免地引发洁的厌恶。 这种厌恶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但在那一瞬足够强烈,洁世一毫不犹豫地踢膝击向凛的下腹部。 凛被迫松开了洁,前者的嘴边还留有些许洁的血液,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精神异常”—— “我走了。”洁冷冷地看了凛一眼,毫不客气抽走玲王放在床头的纸巾,按在凛咬出的伤口上止血。 他不准备再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凛,凛的足球的确是他喜欢的,凛的实力也倍受他信任,因此他从来不觉得凛有什么问题,哪怕凛对他释放出明显的恶意,他也不觉得他和凛真的会变成“仇敌”。 但刚刚那一下的确惹恼他了——洁世一对咬人的疯狗不感兴趣——他准备去找别人。 只是在离开房间之前,他被忽视的第三人握住了手腕。 玲王看向有些诧异的洁,说道:“说好了今晚是我和凛。不要违反合同,如果你不接受凛的话,至少优先考虑我。” 比洁更先做出反应的是被踢开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凛,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嘲笑道:“谈判专家(变色龙),你该去找你那个任性的天才吧。” “是天才满足不了你吗?”凛阴沉的神色不变,硬是把疑问句说成了肯定,“真恶心。” 玲王没有回话,只是捏着洁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两人隔着洁对视,都看出彼此之间毫不掩饰地排斥。那是同性之间的排斥,也是扭曲者对看透自己心思之人的排斥。 “你不恶心吗,兄控小孩。” 玲王不知道凛在赛场的最后想了什么——无所谓是什么,凛完成了对某项枷锁的突破——但在赛后,仅仅是因为糸师冴说的一句话,凛于是又把这些枷锁通通戴了回来。 只是因为糸师冴夸了一句洁。 玲王想起赛后,他因为凪落了东西在休息室而折返回去,碰巧听到凛对着洁说出“宿敌”的宣言,洁只是稍微一愣就接受了这个“挑衅”,或者在洁眼中这就是某种“设定”。 洁的平静与他身后头顶盖着毛巾的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甚至让玲王生出几分不同世界的割裂感。 但他是理解凛的,在那一瞬间。 凪的毫不在意,与洁的平静对待之中,扭曲着被名为负面情绪的黑水灌满的自己。 那是种很糟糕的感觉,就好像在意的只有他,他成了舞台之上聚光灯之下唯一的小丑,某种翻涌的怒意与痛苦在洁的“正常”面前被封得严严实实,急需一个突破口。 这个突破口只能是洁世一。 玲王没有放手,凛也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凛走得足够近,沉默才被打破,玲王看着凛凸起的下身,哈地一下笑出了声来。 “你是抖M吗,被踹还能硬起来?” 也注意到这点的洁叹了口气,烦躁地用没有被握住的手挠了挠头发。 接着,他在今晚第三次问出,“做不做?” 真是麻烦,洁想,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明明都有感觉了,那就快点弄完。 他想要睡觉了。 好在这次,玲王和凛没有再做出明显的违逆行为,由着洁坐到床上打开避孕套的盒子,揉着胸随意撸了撸自己的yinjing,在硬了之后用不太熟练的动作给自己套上后,看向另外两人。 “我暂时不用。”玲王拒绝了洁递过来的避孕套,他还没硬起来。 洁看了眼玲王的下身,只说:“需要帮忙吗?” 玲王还没有回复,凛就一手解开裤子,另一只手握上洁的yinjing。“你只能看着我,我的宿敌。”带着恶意地,凛说着,在自己之前咬过的地方再次狠狠咬了下去。 凛的手掌很烫,透过超薄的避孕套也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洁觉得有些舒服。 因此在这次凛咬下来后,没有踢开他,而是也咬上了凛暴露在他视野中的后颈。 凛用多大劲咬了他,他也就用多大的劲咬了回去。 很快,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大概是情欲上头,这份血腥味并没有让他觉得恶心,反而像是激起了他的某种狩猎本能,洁几乎忘记了他咬上凛的初衷,只是单纯地想更多咬进去。 洁能感受到凛贴近他身体的yinjing激动地抖了抖。 哈,抖M吗,凛。 在玲王面前,凛和洁像是打架的野兽一样互相撕咬着,下身却凑在一起被洁和凛的手胡乱抚摸着。 这让他想起他撞见过的凪和洁的互相帮助。 不,那只是洁口中的互相帮助,玲王看到的只有凪把洁整个抱在怀里,用一种做前戏的暧昧方式挑逗着洁的欲望。 他应该走开,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直到洁重新打开花洒清洁,他都站在洗手台的阴影中,看着他那懒散又任性的天才积极而主动地“讨好”着洁,他从那种主动地顺从中品出了一些超越友谊的东西。 沉浸在回忆中的玲王不知何时被洁注意到了,后者松开了凛的后颈,血液一下涌出来弄脏了凛的发尾。 洁抬起头看向站着的玲王,问:“你在想凪和我吗?” 他什么都知道。 玲王再一次意识到这件事,洁世一什么都知道,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需要去解决的“问题”,而只是一种情况。 他根本就不会看气氛,只会直白地说话。玲王想。他讨厌洁世一。 讨厌这样的洁世一。 “玲王,你硬了,要避孕套吗?”洁没有被凛使用的那只手拿起塑封的小袋子朝他晃晃。 玲王看向自己的下身,讶异地发现他的确硬了,下身把休闲裤顶得老高。 他想了什么? 玲王问自己,他在想什么,所以产生了欲望。 这个问题的答案早于问题产生,玲王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被凪整个抱在怀里,yinjing被凪的手和泡沫包裹着,因为受到过分的刺激而想要挣扎逃离却只能抓住凪的胳膊,最终喘着气高潮的—— 洁世一。 “混蛋利己主义者,”玲王骂道,他扯下裤子走到洁的跟前,和他交换了一个有些生疏的吻,“输给你了。” 对凪的在意,对洁世一的在意,对洁世一的欲望,对洁世一的渴求——将他拖入深渊的全都是他面前这个混蛋。 “这是帮忙而已。”洁还是那样毫不在意。 那一瞬间,玲王仿佛明白了凛对洁执着地来源。冴和洁理所应当的是不同的人,但他们在足球之外的某方面出奇地相似——那种对人的冷漠和对足球的狂热。 凛和冴与他和凪有些像,但又完全不一样。玲王无法揣测凛的想法,他也并不在乎凛的想法。但他和凛都有着相同的愿望—— 他们想要报复眼前的这个人。 几乎是默契的,玲王和凛掌控了洁的身体。他们用唇舌和手指挑逗过洁的每一片皮肤。玲王的手更细腻一些,带给洁轻飘飘的酥麻感,凛则总是将混杂着疼痛的快感送进洁的神经。 报复洁世一,占有他。 凛不受控制地想要再咬上洁。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在明白他所需要在意的只有他自己,所谓的搭档、宿敌、哥哥任何东西也要都无所谓后,却又马上因为冴的话而情绪翻涌。 是因为那是冴吗?他曾经崇拜的哥哥。 还是因为……那是洁世一,他唯独不想从冴的口中听到的人。 那在一瞬间,他打败了冴,却没有真正吞噬掉洁世一成为唯一的主角。他在想什么?他的心情是否曾经有一瞬间因为打败了冴而雀跃,他的期待和曾经自己的期待是否在冴说出洁世一这个名字之前再次被扬起?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从冴说出洁世一的那瞬间开始,他的眼睛就只锁定在了洁身上。 杀了他,吃掉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凛朝着洁的手心狠狠顶去。 而在他旁边,玲王舔过洁的眼角。 洁在两人的攻势下很难掌握主动权,反而被刺激得不断喘气,“够了……”,他想要抽出手推开两人,但没能成功。 怎么可能放开,玲王在他耳边轻声喃呢。 ——这可是败者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