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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6

    说过了吧?我便不赘述了,主要说今儿发生的事。原来侯府冒着秘密暴露的风险,也要找我回来,是因为一个什么观的张真人去年给阜阳侯太夫人算了一卦……”

把整件事情言简意赅说了说,末了道:“虽因算是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我们态度又坚决,他们最终也没能把我们怎么样,到底整件事情也够令人糟心的,那我们的神情肯定好不了啊,好在整件事应当暂时能告一段落了。”

赵穆一脸的惊讶,“好容易流落在外多年的亲骨rou找到了,想接她回家却不是为了骨rou团聚,而是为了如此荒谬的理由?这也太可笑,太想当然了吧,嫂嫂一日侯府千金的富贵荣光都没享过,也一日父母亲人的心痛爱惜都没受过,凭什么为他们白白牺牲三年的时光呢,换了我,三天都休想!”

沈恒就笑起来,“可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和你嫂嫂当时听完后,也是这么说的。再是有生育之恩又如何,只管生不管养,也只想索取与得到,不想付出,世上岂能有这般便宜的事?”

季善则道:“之所以告诉妹夫这些,还有一个原因,回头妹夫稍稍注意一下阜阳侯府的动静吧,我怕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万一会起什么坏心呢?往后你和晨曦在外交际走动时,若遇上阜阳侯府的人,也千万小心些,害人之心咱们不能有,防人之心却必须得有才是。”

第260章提醒过分

赵穆对阜阳侯府自来并不了解,还是与罗晨曦定亲后,因为阜阳侯府忽然有人去会宁找上季善,他起了疑心,顺藤摸瓜稍稍查了一下阜阳侯府后,才对其有了一定的了解。

闻言因沉吟道:“阜阳侯府自来面上都中立而圆滑,与哪家都不交恶,在京城人缘还算不错,想来不至于轻举妄动。不过我还是会留意着他们家的,嫂嫂只管放心吧,最好阜阳侯真说到做到,大家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当从来不认识,否则,我肯定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的!”

季善“嗯”了一声,“那就有劳妹夫了。对了,妹夫,那个什么张真人,真有那么灵吗,竟让阜阳侯母子都对他的卦深信不疑,听说太后也很信重他,看来他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关键她来历有异,也不知那张真人是不是因此才会给裴太夫人算了那样一卦的?若张真人真有那个本事,她还真想去见一见他,看他能不能帮忙不说别的,至少能让她看一眼mama如今好不好,就心满意足了。

这也是她自出了侯府后,一直都在默默思忖的问题,裴太夫人因为算卦才想起找她回去固然荒谬,可她连更荒谬的事穿越都遇上了,旁的相较之下,又还算得了什么?

可惜赵穆却对那张真人显然很不感冒,“那牛鼻子老道惯会故弄玄虚,又会察言观色,说的话又都是些似是而非,你怎么理解都觉得果然有理的,长得呢也确实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时间一长,可不就能糊弄住一票中老年妇人了?太后也好,侯太夫人也好,说穿了跟寻常老太太也没什么两样,所以……”

他一副“你懂的”表情,季善与沈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恒因说道:“既然妹夫能知道张真人的真面目,自然也该有其他人知道才是,怎么没人质疑戳穿他呢?”

季善则已是满心的失望,还当终于有望看mama一眼了,原来终究是奢望……

赵穆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太后娘娘都那么信重张真人了,底下的人岂能不纷纷效仿的?况细究起来,这也不是什么有伤大雅的事,男人们便也由得家里老妻老母亲去了。不过我瞧着那张真人如今被架得太高,也未必长久,指不定哪一日,他便‘砰’地一声掉下神坛,万劫不复了呢?”

且那一日据他所知,已经不久了。

前世大概就是在明年,那牛鼻子老道竟被人发现在玉真观里金屋藏娇,还连儿子都生了,自然之前的一应光环也霎时烟消云散,身败名裂,很快便死在了狱中。

因当时这件事闹得委实不小,京城人尽皆知,诚亲王府的下人也是人人议论,所以赵穆才能知道,只不知道具体的细节而已。

沈恒皱眉道:“若真是故弄玄虚,沽名钓誉之辈,当然能越早揭穿他的真面目越好,希望那一日能早些到来吧。时辰也不早了,妹夫若是有事,就先回去吧,不用陪着我们了,我们也好收拾行李箱笼,且待下次再见时,再一叙衷肠吧。”

赵穆笑道:“不急,我还有几句话想与兄长说。我前儿听说,明年春闱的主考官,极有可能是如今翰林院的掌院刘大人,只我平常接触的人都不是文官,也与文官扯不上关系,所以对刘大人的喜好脾性都不了解。兄长回去后,且问一问岳父,若岳父不知道,就请岳父帮着打听一下吧,岳父那么多同僚同科,想来总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我虽对科考一无所知,却也知道主考官的喜好很重要。”

沈恒有些惊讶,“这才刚交五月呢,明年春闱的主考官都定了?妹夫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赵穆咳嗽了一声,“总归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兄长信我就是,一家子至亲,我肯定不会骗你。”

沈恒忙笑道:“我不是怀疑妹夫的消息真假,我就是没想到原来这么早就定了主考官,妹夫自不会骗我,那等回了会宁后,我就禀了恩师,请恩师帮忙打听一下吧。若明年春闱因此能高中,我一定要好生敬妹夫几杯才是。”

赵穆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明年春闱放榜后,与兄长不醉不归啊!”

心里却是再次暗暗懊恼,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一天天的就知道蜷在王府自家院里那一方小天地里,也不接触人,也不关心时事,弄得除了大事要事,旁的通不知道。

若他当时关注打听一下明年春闱的题目,如今告诉给兄长,兄长岂非就铁定能中,指不定一甲都有望了?

亏得他还记得主考官,因为曾听曦儿提过一耳朵,不然连这点儿小忙都帮不上兄长的。

偏这个还不敢靠先例推测,道听途说来大致确定方向,跟他提前笃定他那好嫡母不会真给曦儿两千两银票的见面礼,‘一碗水端平’,或是听说到的张真人那牛鼻子身败名裂之事都不一样,容不得半点偏差闪失。

也只能让兄长靠他的真本事去考,靠自己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蟾宫折桂了,好在以他的学识为人,那一天应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当下郎舅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实在不早了,赵穆也实在放心不下罗晨曦一个人在家,虽知道她不会有危险,依然放不下,只想立时回去见到她。

这才与沈恒季善作了别,回了王府去。

季善与沈恒便也开始收拾起行李箱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