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浪子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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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从骑士团出来时,已经是拂晓了。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只是为了寻找meimei的下落来到蒙德,阴差阳错却成了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 回想起方才同琴的谈话,派蒙问道:“刚才……有一件事你没说吧?那时我们看到的东西,除了龙和结晶,明明还有一样……” 经由派蒙提醒,那双如翡翠般的绿色眼睛又浮现在脑海,空说:“我想自己先调查一下,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嗯,你果然还记得他,那个绿色的家伙——就和楼下那个路人穿得一样绿呢。” 空顺着派蒙的视线朝楼下看去,一个绿衣少年在夜色中飞奔而去。那种并不艳俗也不阴郁的绿并不常见,空也有些惊讶:“真的是同一色号呢,好巧啊……” 说着说着,空和派蒙对视一眼:“那个……好像就是他本人啊……” 派蒙瞳孔地震:“咿——” 空开启元素视野捕捉着空气中的那一抹绿色的风,最终在教堂门前的风神雕像下,隔着人群,找到了他。他手里捧着一把竖琴,低吟浅唱。 彼时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风吹拂着广场上的听众,卷着琴声向空飘来。空钻进人群,看见弹琴的少年被朝阳洒上一层金色的光。少年闭着眼,已然沉浸在琴声中,手指在琴弦上上下翻飞。 弹过悠扬的前奏,少年空灵的歌声讲故事娓娓道来:“我要说的故事开始于太古——” 少年讲了一个守护了被魔龙威胁的巨龙的故事,故事里的巨龙和魔龙拼命厮杀,咽下了魔龙毒血,陷入沉睡,多年后醒来却发现无人记得他。 沉重的悲伤围绕在空的心头,空沉浸在歌声中,心情随着面前这个吟游诗人的讲诉跌宕起伏。 一曲终了,诗人收工,人群散去,独留空和派蒙二人驻足。 绿色的家伙看着金发少年和在他身旁漂浮着的白色生灵:“啊,你们是……喔,呀!是那个时候,把特瓦林吓跑的人吧。” 原来那头悲伤的巨龙,叫做特瓦林。 相互攀谈几句,空得知面前这个绿色的家伙是名叫温迪的吟游诗人。 三人回归到正题,空拿出之前在森林里捡起的结晶——此时那混含着浓稠杂志的红色血泪竟然已经被空净化,露出了本来纯净的天空般的颜色。 派蒙十分惊讶:“咦,结晶被净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空道:“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上次看还是充满杂质的。” 温迪看着空手中的那滴眼泪,眉头皱了起来:“这是特瓦林它……这是风魔龙因痛苦流下的眼泪。它也曾经是个温柔的孩子,现在却变得这样悲伤,充满愤怒……” 空听闻温迪的话,有些疑惑,面前的人还是少年模样,说起话来却为何充满了时光的味道? 温迪拿出他手中的泪滴结晶,询问空是否能够将其净化,不出所料,空成功了。 温迪微微睁大了双眼,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看着被净化了的泪滴被空收下,温迪不由得重视起来眼前的旅行者,感叹道:“你,真的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像你这样的人,注定要登上吟游诗人们传唱的诗篇。” 空有些害羞,可是温迪紧接着又说道:“站在向阳处必能成就英雄,站在背阴处亦可引导灾祸……” 什么?空一愣,看着温迪的眼睛,可是空读不懂他的眼睛。 对视了几秒,狡黠再次浮现在吟游诗人的眼底:“啊……但我现在没有时间为你谱写新曲。” 温迪十分担心特瓦林的现状,他担心特瓦林会在愤怒中将自己燃尽。 空提出想要帮忙,温迪却笑着拒绝了,他说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然后告别空和派蒙,朝着“蒙德英雄的象征”走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空感叹道,但是他的声音,为何有些熟悉? 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绿色身影,空下定决心,不能放手,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去。 站在风起地的大树下的温迪看见跟随而来的旅行者,眼睛里闪过惊讶,但是很快就被“果真如此”的得意神色掩去。他轻笑:“欸?你怎么来了?虽然我刚才还在想,你是不是会跟来……” 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想知道更多风神的事。” 温迪还是一脸无辜:“风神巴巴托斯?那家伙已经从蒙德消失了。” “为什么要打听风神的事?”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打在温迪身上,“是……是因为特瓦林吗?”还是因为…… 空向温迪讲述了他所知道的有关特瓦林的过往,温度若有所思。 经过交谈,空对特瓦林的了解更多,原来特瓦林是被非人之物组成的深渊教团诅咒腐蚀了。 “……来这里之前,我也和特瓦林一样,被诅咒腐蚀着。不过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英雄的象征,今日蒙德一切的源流。”温迪的语气极尽温柔,“树间的风很好,有我喜欢的气味……” 温迪看着一同与自己站在微风中的少年,感觉到独属于少年的气味同自己的气味一同被微风混淆,不分彼此,笑意更浓:“与你一起呆在树荫底下,就能像刚才净化龙泪一样,驱除我身体里的毒素……啊,突然觉得有些头痛,旅行者,你能不能扶着我坐下?” 空看着温迪伸出的手,温柔的阳光在他指尖碎开,星星点点如金箔。 温迪顺着少年的目光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掌,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语气更慢,似山间引诱行人的妖精:“可以么,空?” 空把手搭在温迪的手掌,正打算用另一只手扶住温迪的肩膀,却没想到被温迪一把拽进怀里。 空有些慌乱,侧头看着温迪的发尾:“温……迪……” 温迪把空圈在怀里,下巴搭在空的颈窝:“好难受啊空,就这样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空放松了身体,任由温迪抱着自己。温迪身体十分柔软,肌肤微凉,仔细嗅一嗅,他的头发似有若无地散发着塞西莉亚花的香气。 就这样相拥了一会儿,温迪松开了手:“啊……感觉好多了。” 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的派蒙重新出现,问:“所以,你当初又是怎么中毒的?” “这个嘛……是因为我之前试图与特瓦林交流,但却被……嗯……打断了……”温迪露出无辜的表情,可怜的口吻里参杂着一丝按耐不住的夸张,“结果不但没能为特瓦林驱除诅咒,自己反而被深渊的毒性侵蚀啦!” 听到温迪这么说,空自责不已:“呃,那个……所以是我……?” 温迪抱臂看着空:“没错!” 空目瞪口呆和温迪对视,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不知如何是好。 见空上钩,温迪似春潭般清亮的眼睛含着笑意:“所以作为赔罪——空,就和我一起去蒙德大教堂吧!” “蒙德大教堂?”派蒙不解,“要去那里做什么?” “去取一把,叫做天空的竖琴。” 旅途中的少年并不知道,因为这把竖琴,自己的人生彻底改变。 据某位自称天下最好的诗人所言,取到那把旧日属于风神巴巴托斯的天空之琴,是唤醒特瓦林阻止它继续破坏的关键。 通过不断观察和试探,哪怕温迪对看守着天空之琴的修女自称是“风神巴巴托斯”本人,也没能成功将琴借出来,三人最终决定(主要由某个不靠谱的诗人决定)由空趁着大教堂守卫松懈的时候潜入,把琴偷出来。 空欲言又止:“其实我不想偷东西!” 温迪打起哈哈:“你看你,一开口就跑题了。认真地说,这件事你比我更适合去做。因为我除了唱歌,就没什么自信的长处了。” 温迪又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而且我在蒙德无依无靠,被抓住了无人伸冤,一定会从重处罚。” 派蒙无情拆穿:“偷东西被抓住了也没什么冤枉吧。” 温迪假装没有听见派蒙的吐槽,继续对空卖惨:“但你不同,你是为蒙德城做过贡献的,骑士团的明日之星。失手之后好好解释一下,或许就能蒙混过去了。” 温迪还在对空循循善诱,空考虑的却不是这些:“你刚才说自己是巴巴托斯。” 温迪支支吾吾:“啊呀,好像是这么说过——所以呢?” 空道:“如果你真是神,就不能放着不管。” 温迪见方才费尽口舌的忽悠没有生效,反而是风神的身份引起了旅行者的注意,有些奇怪,又有些小窃喜:“哦?这是为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自己的话继续道:“如果你不是神,我也会救特瓦林。” 这是温迪没有想到的答案,此时的他是真的有些出乎意料:“……咦?” 空垂眸,语气有些悲伤:“因为我不想再见到分离。” 空气安静了,温迪见到金发的旅行者如此落寞的表情,道:“等一切结束了,我为你做一篇只属于你的诗歌,我亲爱的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