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架空,R,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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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与神父paro 玩具play,没有真正插入式性行为 小镇上只有很小的这一间教堂。它的外墙在长久的风吹日晒下变得斑驳;杂草与青苔已经深深扎根于石砖的缝隙中;爬山虎的藤蔓肆无忌惮地侵占了大半的墙面,叶片落尽之后,远远看去,就像只恶心的蜘蛛匍匐在墙上,让每个前来祷告的人心中总会有点莫名的发怵。 教堂的内部稍好一些,至少能看出是有人在维护的:祷告用的桌椅都摆放得很整齐,地面也很干净;但陈旧发黑的金属内饰已无钱更换,木质桌椅残破老旧,破了一角的玻璃彩窗只能勉勉强强用简陋的木板补上。教堂的木制大门好像也关不紧了,冬天的时候冷风总会从缝隙里窜进来,将神圣的烛火吹得摇摇晃晃,有时甚至直接吹灭。不过,无论外部的环境如何,镇民们虔诚的心意都不会被影响。小镇的每一个居民都是信徒。他们坚持着每周的祷告以及告解活动,在唯一的神父的引导下。 伏井出K就是这里唯一的神父。 祷告在每周日的早晨,而每周二与周四的下午是告解室开放的时间。今天是周二,伏井出K神父于正午出现在教堂的门边。他徐徐走向位于右侧的告解室,眼角余光斜睨着空空荡荡的破旧座椅。 告解室很小,最多只能容下两人。伏井出K坐上其中一把椅子,他对面的椅子还是空的。这时候的告解室很无聊,于是伏井出K开始整理他右手边的小柜子。柜子一共有三层,第二、三层都上了锁,钥匙就藏在衣襟之下。神父抚上自己的胸口,双腿散漫地晃荡着,长袍下裸露的皮肤若隐若现。他的眼睛时不时飘向门口,心脏不安分地跳动着。告解室的门无法上锁,但上面有个玻璃窗,内侧的帘子能从里面拉上,以告诉其他人告解正在进行,请勿打扰。 对告解这件事其实并不上心。在这个平静祥和的小镇,很多时候信徒们都只是纠结于鸡毛蒜皮的小事,伏井出K便敷衍地倾听并且给予回应。但表面上他看起来是真诚的。他觉得自己很擅长伪装,没有人会发现他在敷衍,没有人会怀疑他对神明的虔诚之心。 他只想等待一个特定的人。 那个男人每周都会来,可能是周二,也可能是周四。总之他一定会来。 今天,伏井出K等来了那个男人。 男人衣冠楚楚,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一副意气风发的精英模样。他的下巴抬得很高,身上的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他迈着从容的步子,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响声。他有着狭长的双目,浓重的眉毛盛气凌人地扬起。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烦恼,又或者就算背负着罪孽,他也不会有任何忏悔之心。 伏井出K知道,这只是男人的其中一副皮囊而已。他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男人、女人、老人、孩童;他会变成商店里结账的年轻小伙,笑容暧昧地塞给他一片避孕套;他会变成在医院的女护士,拉上矫饰的隔帘,借着检查的理由脱光他的衣服、玩弄他的身体;他会变成他搀扶着过马路的老妪,借着道谢的时候附在他耳边说着浪荡的话语;他会变成街上玩闹的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他衣服上的水渍故作天真地提出疑问,那时他身体里的情趣玩具正在嗡嗡作响。 男人也可以幻化成任何动物与植物:他可以长出兽足和尾巴,在舌头上生出粗糙的倒刺;也可以生长出植物的器官,喷射出密密麻麻的孢子——然而太遗憾了,那些孢子——那些形态各异的生命的种子,都不曾被真正地注射进神父的身体。而这位怀揣私心的神父所希望得到的那些东西——与他的性别与种族无关。他想要孕育出什么——作为女人,作为雌性,作为雌株——总之他想要为这个“存在”孕育出什么。但显然,对方觉得还没到时候。 男人甚至可以幻化无形,在晨祷时间,在所有的信徒面前,把透明的触手伸进他的长袍里,给予他缓慢的高潮。幸而诵读的声音足够响亮,幸而信徒们足够专注,才不至于被人发现,神父面前的祷文,竟然连一页都没有翻过。 他无处不在。 男人走进告解室,轻轻关上门,拉上门帘,老化的门铰发出令人心痒的响动。他大方地坐上椅子,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伏井出K注视着他,没有动作,只是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男人的伪装破裂,像鳞片一样层层叠起,朝着另一个方向翻了过去。鳞片的另一面是红色与黑色,像拼图一样拼接整合,慢慢地延展开来。最终,恶魔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令人窒息的黑色皮肤上,刻画着尖锐张扬的红色花纹。裂开的血盆大口之上,两条蛇一样的双眼蜿蜒至脸侧。伏井出K抚摸过这双眼睛,它是完全凸起在脸上的,表面像玻璃一样光滑,也很坚硬,因此他在高潮的时候才不至于控制不住双手把它扣出来。这双眼睛里面没有人类那样能映照出影像的瞳仁,就只有橙色的红色的黄色的一团混沌——这或许是地狱的火焰,伏井出K想,这双眼睛就是地狱的门,里面地狱的火焰熊熊不息。 这个恶魔不存在于伏井出K读过的任何一本书籍中,不知来历,不知姓名,也不知其教派——或许他属于某个极为知名的教派,又或许他尚属地狱的新手,还没有教徒为他供奉香火。 不过这些对伏井出K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有在第一次见到恶魔的时候尝试问了恶魔的名字和来处。恶魔只说,他的名字是贝利亚。 现在,是神父要用自己的身体,为恶魔告解的时刻了。 恶魔向前挺了挺身体,胯下巨物勃然而出,嚣张地挺立着。而神父对接下来的任务已经熟谙于心。他从衣襟里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弯下身体打开了柜子的第二层抽屉——各种情趣用品堆满了抽屉。神父的指尖逡巡一圈,最终选定了一个尺寸与恶魔的相仿的电动阳具。他走到恶魔身前,双腿大开,掀起长长的衣袍——他下面什么都没有穿。 半抬高臀部,神父熟练地将假阳具插入自己的身体。当他坐在恶魔的膝盖上时,身体的重量推动最后的尾端也被挤进那狭窄温暖的通道中。神父呜咽一声,脑袋轻轻落在恶魔的肩头,身前紧靠着恶魔的胸膛与性器。 “你已经很熟练了。” 恶魔满意地称赞。他掐住神父的腰,带动这具不再纯洁的躯体,用滑腻的皮肤摩擦他硬挺的yinjing。 “神父,告诉我,我的罪是什么。” 恶魔提高了声音,故作严肃地发问。首先回答他的只有吱吱的水声,神父的手正握着玩具的一端,努力地取悦着自己,他完全背叛了神明,臣服于堕落的快感。 “神父,回答我。我的‘罪’,是什么?” 恶魔又问了一遍。他悠悠张开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肩头的疼痛终于让神父说出有意义的回答。 “……您……您……并……没有……” 神父啜泣着,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为未能完成的受孕叹息。玩具毕竟是死物,神父只能想象着恶魔进入他身体中的场景来获得高潮。他用力缩紧臀部的肌rou,握住玩具往身体中猛戳。不多时他就累了,气喘吁吁地放慢了动作。紧接着另一个力道更重、角度更有花样的抽送向他袭来。神父很快被送上高潮。他高潮的时候他捂紧了嘴巴,可是恶魔却坏心眼地把他的手掰下来,让他的尖叫在窄小的告解室内回荡。 “我有罪,是引诱神父的罪。” yin荡的叫声与蛊惑的话语交织在一起。恶魔并不打算放过高潮余韵中的神父。他的爪尖从神父光滑的背部滑落到臀部,又再次握住了那根死物。轻轻抽动,神父的嘴里发出几声闷闷的呻吟。 “不……不是的……” 神父还想主动为恶魔辩解什么,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神父,您在吗?我有很要紧的事情。” 伏井出K在心中咒骂来人的不识好歹,眼角瞥见门帘轻轻动了动,他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先站起来把衣服整理好,还是先让面前的恶魔隐去身形?告解室内一片寂静,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地,愈来愈快,耳边似乎还有恶魔促狭的轻笑声。 他恍惚了一下,立刻又回过神来。平复下呼吸,伏井出K故作镇静:“我现在不方便见你。你没看见现在有客人吗?你不能进来打扰神圣的告解。”他等待了许久,终于听见了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长舒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却觉得愈发疲惫了。他便有些大胆的,伸出手环住了恶魔的脖子,轻声低语: “我想您亲自进入我的身体,贝利亚大人。” 贝利亚对他的急躁施以惩戒,掌掴他的大腿。 “耐心点,还不到时候。” 伏井出K一直在等,等到他的事情先曝露的时候。 某一天清晨,愤怒的信徒们冲进教堂,撞坏了年久失修的大门。冷风卷着落叶,终于完全灌进了教堂。每个人都尽可能地拿着一样武器或者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他们吵吵嚷嚷,让叛徒伏井出K赶快现身。 在混乱之中,伏井出K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脖子上的钥匙吞进肚子。然后他任由人们将他五花大绑地抬出教堂。教堂外的空地上已经搭好了行刑的木架。伏井出K被绑了上去,脚下是一堆干柴。当有人问起他是否被恶魔蛊惑时,伏井出K露出微笑。 “我是自愿的。” 人群sao动起来,有人用石头把伏井出K的额头砸破了;又有人冲了过来,怒斥着不配再穿神圣的服装,然后一把扯下他的衣袍。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神父身上被恶魔印下的下流痕迹,还很新鲜。 向伏井出K飞来的东西更加密集了。行刑手一瓶接着一瓶地倒下酒精,不仅倒在枯木上,也泼在伏井出K身上。冰冷的液体浇了他满身,呛人的气味令他连连。酒精挥发带走了热量,他本能地打起了寒噤。 但当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他就不冷了。他感觉到了极高的热量,非常温暖。他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疼痛。他只是想到恶魔拥抱他的时候,在他身体里点燃的情欲的火焰。 周围的人群欢呼起来。燃烧着的木材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伏井出K的身体也被火苗舔舐,皮肤被烧焦,发生碳化,变成黑色。 不久过后,欢呼突然一齐消失了。一片死寂,然后是凌乱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伏井出K还来不及反应,他身上的热度刹那消失,身上的绳索也被切断,顺着身体滑下。 太阳被遮蔽了,天空变得晦暗。虚空出窜出黑暗的影子扑向慌乱的人群。伏井出K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人抬了起来,恶魔的身影罩在他的身上,像为他披上了一件外袍。他身上的烧伤都消失了。他的脸上映照出恶魔的五官。他与恶魔同步说话。 “你们供奉的神明,早就衰弱了。” “现在,你们都是我贝利亚的祭品。” 人们惊惧地呼唤着他们的神明,但神明并没有出现。只有恶魔,在小镇的每个角落播散下黑暗与毁灭。那老旧的教堂终于倾覆,斑斓的玻璃彩窗散落一地,上面绘制的神明传说早已支离破碎。人们四散逃窜,把美丽的碎片踩在脚下。 最终,恶魔带着伏井出K消失了。他们一起回到了地狱。伏井出K成为了恶魔唯一的教徒,他们会在地狱里自由地交媾,融为一体。伏井出K终于获得了他肖想已久的恶魔的种子。那种子或许只会生出空洞的黑暗与诅咒,又或许能结成黏糊糊的rou块,又或许能够成为真正的恶魔的子嗣。 而被他锁在告解室抽屉里的咒文、涂料、内脏和鲜血,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