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现代架空,贝璃前提下的贝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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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亚璃依靠在阳台上吞云吐雾的时候,难得的,贝利亚也来了。亚璃依听见贝利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声一如既往的急躁、沉重。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等手中的香烟烧到了尾部时,她丰润的红唇中吐出最后一圈淡淡的烟雾,这才开口轻轻问道: “陆睡了吧?” “睡了。”贝利亚的回答听起来很是不耐烦。结婚七年,他并没有在这个亲生儿子身上放多少心思。他总认为带孩子是妻子分内的事情,而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理应坐享其成——就算这个妻子和他一样,是个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同样强势的人。 两个非常相似的——坚硬而强势的人在一起,纵然最初的碰撞是足够激烈的——尖锐的棱角呲呲地擦出火花,然而如果没有其中一方愿意被磨平棱角的话——激情退却之时,也是该说再见的时候。 七年,这个恍若咒文的数字,他们也难逃其魔力。然而七年也足够漫长,足以让他们习惯彼此并看清生活的真相,不带一丝怨恨地和平分开。 “陆的抚养权,你决定好了吗?”贝利亚直接切入主题。亚璃依了然,如果不是怀抱着目的,贝利亚又怎么会来找她?一纸婚姻契约早已名存实亡,他们各玩各的——有一阵子了,彼此心知肚明。 亚璃依耸耸肩:“全权交给律师吧,我很忙。”陆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要说很深的感情也不可能有,更多的只是一种责任感与天性里的那一份温情的驱使。如今婚姻走到尽头,她也无心去争取一份抚养权,不如交给更权威的法律来判断吧。 “……如果你想要的话”,贝利亚难得显露犹豫的模样,“我觉得是可以交给你的。你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如果你能为他找到一个合格的新父亲的话。”贝利亚意有所指,他知道亚璃依养在外面的那些年轻俊美的小白脸,对她足够殷勤,但又怎么能承担起父亲的重任? “呵,多谢你的夸奖。你倒是在这种时候才表现出一点父亲的样子。”她立刻找到一个机会呛他。她不屑地冷笑:“怎么,你想甩掉这个累赘,彻彻底底成为一个自由人吗?还是……你担心自己找不到下一家?也对,你快四十岁了——年老色衰了啊,贝利亚。” 她有时会觉得陆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他被他的亲生母亲遗弃,而亲生父亲又是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他和贝利亚一点都不像,大概是更像他的亲生母亲,听话、乖巧、可爱——如果他是她的亲生孩子也不错——可惜,并不是。他们事实上毫无关系。 亚璃依终于侧过身去直面贝利亚,她美丽的眼睛里毫无温度,像处理公事一样冷漠: “先别说我了……我倒是一直想问你,都快十年了,陆的亲生母亲,你还没有找到吗?” 陆的亲生母亲……亚璃依的质问勾起了贝利亚的回忆。 大约九年前,贝利亚还是一个黄金单身汉——他三十岁,是大公司的高层,事业有成,身材健美,模样是带着混血感的俊朗,总有各式美人对他投怀送抱。那个夏天,他去往海边城市度假。他在人流熙攘的沙滩边支起遮阳伞,躺上沙滩椅。他半裸着上身,只着一件泳裤,大方地展示自己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 下体被束缚在紧绷的泳裤里,他忽然觉得有点焦躁不适。这时,一股冰凉而滑腻的液体落到了他的腹部。沙滩椅的半边沉了下去。贝利亚睁开眼睛,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坐在他的身边,手里抓着一瓶防晒油倒在他的腹肌上,掌心按在他的下腹处充满情色意味地划着圈儿。 这个男人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瞳仁是东亚人中少见的灰蓝色——非常特别,含着一股狡黠与媚意。在大热天,他的衣服却没有他的动作那么露骨——一身黑衣将他包裹,甚至皮上衣的衣领都遮住了大半脖颈,只露出一点点白皙的皮肤。脱下来一定更好看。不得不说,在贝利亚丰富的风流史中,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与众不同的对象——他被对方勾起了兴趣,他顿时感到泳裤变得更紧了。 “去我住的酒店。”贝利亚说。男人顺从地点点头。 办事之前先洗澡——贝利亚先从浴室出来,赤条条地往大床上一躺。他的皮肤偏黑,肌rou结实膨胀到夸张,下身的性器翘得老高,勃起后的尺寸惊人。随后裹着浴袍的男人爬到贝利亚的胯上,浴袍下摆一掀,两条腿就像瓷器一样白得发光。他抬起屁股,臀缝摩擦着贝利亚的guitou,没几下贝利亚就感觉到温热的水液淋到了他的yinjing上,然后他的性器就被迫不及待地吞了进去。 这时贝利亚才想起来他没戴避孕套——然而对方已经熟练地扭着屁股,骑在他的yinjing上起起落落。“荡妇,是你强jian了我。”贝利亚哑着嗓子说道,带着点不满地扇了一下男人的屁股。男人没说什么,只是冲他笑了一下,猛地缩紧后xue,贝利亚被他这么一夹,闷哼一声就射了出来。 射得有点快,贝利亚想。因此他在下一回合拿回了主导权——还是没有戴套,把这荡妇cao得叫都叫不出来,浊液填了满肚,多余的精水从xue口汩汩流出。贝利亚的yinjing不舍得拔出来,仍然塞在对方体内。他从后面抱着男人,一下一下抚摸男人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鬓角,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个yinxue像这样吃过多少男人的jiba了?” 贝利亚对男人很满意,以至于立刻产生一种极强的幼稚的占有欲。男人游刃有余地牵引着贝利亚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腹部:“能够射到深处的只有您一个。”他向后侧偏过头,和贝利亚缠绵地吻到一起。 “我是贝利亚。你的名字?” “就叫我伏井出K吧。”男人眨了眨眼睛,“我会怀孕的,贝利亚大人。你会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一个男人,怀孕?简直荒谬!至少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贝利亚不以为意。他和这个男人保持着rou体关系,游历各地的同时,在每个地方的酒店留下欢爱的痕迹。到了第五个月,伏井出K的肚子忽然鼓起得极为明显,妊娠反应也变得严重,贝利亚被惊吓到手足无措。“你到底是男人女人?”贝利亚问。伏井出K只是满不在乎道:“男人,抑或女人,在我身上区分这些东西是毫无意义的。我是伏井出K,仅此而已。” 贝利亚还是陪他到了孩子出生的时候。在怀孕后期,他们又做了很多次,孕期的伏井出K更加敏感、yin荡,贝利亚从性事之中获得了极大的餍足。 快活的日子在孩子诞生之时戛然而止。伏井出K消失了。人间蒸发。陆和这个名字是他唯二留给贝利亚的东西。 贝利亚回忆着那些香艳的情事,甚至于裤裆都顶起了小帐篷。亚璃依瞥见他的反应,只是嗤笑一声。在过去,情到浓时,他们一定会有一场热情似火的性爱,尽管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心中只想着彼此。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的心就并不对彼此诚实。 但她的确——曾经深深地、深深地爱过贝利亚。 他们很相似。他们就像爱自己一样热切地爱着对方。 贝利亚也是一样。 (把贝某写成情史丰富的男人确实OOC了) (贝璃给我的感觉真的很水仙) (仔细思考了一下贝某的人类形象,感觉带点混血感会比较好呢) 下 贝利亚在市中心酒店的顶层等待他的女伴。 离婚的消息一宣布,就已经前仆后继地有人为他介绍新的妻子,但贝利亚确信他很难再遇到像亚璃依那样完美的女人了——他们足够相似,彼此欣赏,却永远不会给予彼此最完满的爱——没有人能够像爱自己一样爱别人。贝利亚对这种镜子似的婚姻厌倦了,这一次,他在候选人之中挑选了一个和亚璃依完全不同的、安静温驯的女人——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这个女人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 一向没有耐心的贝利亚决定再等待十五分钟。窗外灯火斑斓的都市夜景丝毫平复不了他烦躁的心情。这时隔壁桌有两个男人落座,他们对话的声音传进了贝利亚的耳朵。 “……伏井出老师,这是新的专栏企划,请您阅读一下……” ……伏井出……? 陌生而又熟悉的姓氏……贝利亚转过身去看向隔壁桌,那个男人便刚好抬起眼睛与他打了个照面——一双细长的灰蓝色的眼睛——是贝利亚十年来都没有忘记的、偶尔午夜梦回之中重逢的眼睛。 贝利亚的身体先于理智行动。他是个毫无耐心的急躁的男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紧紧地攥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尽管男人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眼睛周围满是疲惫的证据,头发用发胶固定得成熟精干,身上是一套整肃禁欲的黑西装——但那眼眸之中偶尔闪过的一点灵动,却没有被贝利亚错过。贝利亚得以在心中确认了——这个男人,就是伏井出K。紧接着他的愤怒就油然而生,滋滋烧到最大,他向男人大声吼道我居然惦记了你十年,我居然没有一天忘记过你——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跑了。 这种好像只会在八点档里出现的羞耻台词,贝利亚竟然大差不差地复述了出来,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围观,尤其是这位处于漩涡中心的倒霉的编剧,他惊恐的表情足以复现世界名画《呐喊》。 伏井出K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他就被贝利亚猛地拽着站了起来,然后被迫跟着贝利亚往外走。贝利亚的力气足够强大,伏井出K纵然也是个一米八的成年人,却毫无摆脱之力。他好像还没有从状况中反应过来,只是茫然地问了一句: “我们……要去哪里?” “去开房。” 贝利亚的回答很是露骨。他似乎把怒火和yuhuo当成了同样的东西——他觉得身体很燥热,心脏跳得又重又快,喉咙干渴,牙龈咬得酸痛——他需要发泄和疏解。他拉着伏井出K去房间,目的地不是大床,而是浴室。这个伏井出K看起来不够熟悉,不够顺眼。花洒开到最大,喷出的水直接将他们的衣服浇湿,贝利亚的大手重重地揉搓伏井出K的头发,发胶还没有被完全冲掉,他已经把伏井出K的发型揉乱,头发被搓得结成一绺一绺的,但至少额前的碎发都垂了下来,有点长,半遮住伏井出K美丽的灰蓝色的眼睛。 ——这才是贝利亚最熟悉的样子——尽管脸上还缺少那么一点直白的诱惑和艳情。贝利亚早已无法忍耐,他将伏井出K抵在瓷砖墙上,一边亲吻伏井出K的脖子一边扯掉了伏井出K的裤子。他啃咬着伏井出K的嘴唇和脖子,胡乱而粗暴,让伏井出K说不出连续的话语。他的下体肿痛得厉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强烈的欲求了。他也以为自己的身体在走下坡路——无可避免的,时间的手笔——但当他抬高伏井出K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侧,yinjing挺进伏井出K的时候—— 那里面是那么紧致,那么湿热,好像十年之中从未有人访问过,贝利亚的yinjing被死死缠住,量身打造一般完贴合,贝利亚每回抽出都能拉出一点红色的内里。很快xue道内分泌出更多的情液,贝利亚的进出更加顺畅,水声刺激得他的情欲更甚。这次算是他强jian了伏井出K——实际上还是以两厢情愿的合jian收场——伏井出K的手臂环了上来,两条腿也夹得他的腰更牢。 “……贝利亚大人”,伏井出K边喘气边说话,“……好久不见……” 从浴室转移到床上——一次又一次,贝利亚最后就算什么都射不出来,也要把半软掉的性器埋在伏井出K的身体里。他不想拔出来,不愿拔出来,必须确保那些种子留在了伏井出K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你可以再给我生一个孩子……我离婚了。我现在单身。”他紧接着补全了整个句子。但是他似乎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说。 “……去国外结婚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他才感觉自己的理智逐渐恢复,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去看伏井出K的眼睛,想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听进了心里——但当他发现伏井出K的眼睛里是迷惑与不解的时候,他是失落的。 “你怎么想?” 难道伏井出K的心里装着别人?贝利亚马上要那个答案。他在问出这句话之后就用力地捏了捏伏井出K的臀rou,让自己的整根yinjing被包裹得很实在。 “……有必要与我结婚吗?”伏井出K笑了出来,“您看起来并不像那种会被人类的契约束缚的存在。” “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贝利亚带着愠怒挺了一下胯部,yinjing在伏井出K的身体里搅动起水液。伏井出K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话声变得柔软:“我并没有……愿意或者不愿意的想法……一切只取决于您,贝利亚大人。” 贝利亚无意去追究伏井出K话里的古怪——他被哄得很兴奋,yinjing再度勃起。他又要了伏井出K两次。 后来,贝利亚也知晓了他无法找到伏井出K的原因。伏井出K成为了一名不曾抛头露面的专栏作家,一直生活在其他城市。贝利亚将伏井出K带到陆的面前。伏井出K比他想象中表现得更为惊讶,围着陆观察了好几圈,捏着陆的脸说:“您竟然将他养了那么大——我一直认为您不会愿意要孩子的。我在生下他之后,就从来没有做过他会存活下来的预想——毕竟,他是不完整的。” 贝利亚有点不好意思:“……是你的孩子的话……” 是伏井出K的孩子的话,他就是愿意接纳。 伏井出K对他粲然一笑:“那么,感谢您了,贝利亚大人。” 伏井出K是个漂亮的男人。在十年后的今天,贝利亚也这么想。他一定会和他结婚的。也许还会再生几个孩子,即使他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他——“爱”这个概念总有些虚幻和空洞。至少,他愿意看着他,并且将他的一颦一笑,都当成一种大方而无声的邀约。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完) (写到最后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外星人K某向地球人贝某借种的故事(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