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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赤灰催眠反控

    当灰崎祥吾得到了催眠遥控器,他第一个想要的就是报复赤司征十郎——

    “你爱我爱得要死,把我当成主人,恨不得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呢。”

    灰崎居高临下地说出如此言论的时候,赤司征十郎还没有反应过来。

    ——天之骄子征服一切的平静的日常番突然乱入了超能力,再优秀的人都会在信息不充分的情况下中招吧?

    夕阳即将落下,微风拂过校园里沙沙作响的杨树叶子,橘红色的余晖将所有事物的影子拉得很长,万物蒙昧如处梦中。

    落日残霞,逢魔时刻。

    灰崎祥吾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而赤司征十郎从不想起无用之人。

    过往的不重要的人都被他抛之脑后。

    直到今天,这个本该安安分分自觉消失的人像是有什么倚仗似的,再一次出现在赤司征十郎眼前。

    一个堕落的人。

    比起精致优雅温和从容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赤司大少爷,灰崎祥吾明显要逊色得多。

    他的身上缭绕着难闻的烟味,混杂着女孩子的香水味,乱糟糟的衣领没有扣好,明目张胆地炫耀着别人留下的吻痕。原应满身青春气息的少年,却早已像混入社会多年埋没于人堆中处处可见的黑帮马仔。

    赤司征十郎心中不耐,然而仍旧礼貌微笑:“灰崎,你有什么问题吗?”

    灰崎祥吾果决道:“不,没有。”他绕着赤司,打量一圈,啧啧笑道,“我找你,当然是有别的事。”

    他面色一变,扭曲的神情构成一种神经质的狰狞和得意,“哼,我说过,我想要什么就会拿回来……赤司,你高高在上的样子可真烦人。”

    在那双红瞳的注视下,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遥控器,对着赤司按下,一字一顿,冷笑出口:“你爱我爱得要死,把我当成主人,恨不得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呢。”

    本以为是败犬无能的狂啸,没想到……

    赤司身体一僵,直勾勾地盯向灰崎的脸,赤红瞳眸中情绪翻涌,如海潮铺天盖地而来,嘴唇阖动翕张,艰难吐出几个字:“主……主人……”

    灰崎眼神一亮,当即甩给他一个耳光,兴致勃勃却又强行伪装得不耐烦:“话都说不清楚吗?”

    红发少年白皙脸庞上当即留下深深的红印,他闭了闭眼,右眼中有金色隐隐闪现,浅吸一口气,温顺道:“主人。”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不甘心,但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灰崎,带着强烈的迷恋。

    灰崎邪笑道:“真没想到啊,赤司……你也有今天。”

    他还想玩得久一点,不想叫别人发现自己控制赤司征十郎的事,双手插兜,随意踢了踢对方的手,在对方干净的校服上留下几道污渍,懒散道:“给你家司机打电话,说你今天不回家了。”

    红发少年驯服地摸出手机,交代了司机几句,并安排把今晚的课程排到周末,罢了,又紧紧地盯着“主人”。

    灰崎反手又给他一巴掌:“别这么看我,找事儿?”

    红发少年双颊通红,眼睫垂落遮住赤红的瞳,衣衫凌乱模样狼狈,姿态是从未有过的温顺。

    ——叫人心情大好。

    灰崎很自然地领着人回了家。

    很普通的二居室,比不上赤司的豪宅。

    家里只有一位老奶奶,见灰崎领着同龄的少年回家,颤颤巍巍起身,含笑道:“阿祥,领着同学回家玩?要不要吃点水果?”

    灰崎不耐烦地回她:“老太婆,不用你管。”

    老奶奶当没听见,笑眯眯道:“阿祥,要好好和人家相处呀……”

    灰崎“啪”地一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顺手开了灯。

    灯光灿亮,照见屋子。

    屋里很乱,看不见几本书,桌上电脑开着游戏界面,桌下篮球落了灰,狭小的单人床上被子和枕头胡乱绞着,一旁椅子背上搭着不少衣服。

    ——太乱了。

    赤司脸上划过一丝隐忍。

    灰崎一手扯着红发少年的衣领,另一只手拍在他脸上,神色嘲讽:“哈,赤司家的御曹司从没下榻过这种地方吧?”

    红发少年无助地仰着头,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水,赤红瞳孔中有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但灰崎丝毫未觉,还兴致勃勃地将人扔到一边,用眼睛扫了下房间,边饶有兴趣道:“脱干净,然后穿上那个。”

    往日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的帝光四号半跪在原地艰难又狼狈地咳嗽几声,顺着灰崎的视线望去,脸皮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不堪重负的椅子上垒了许多衣服,在所有衣服的最上面是一件粉色的女士内裤,不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留下的,内裤上还沾着湿润的痕迹。

    耻辱。

    赤司征十郎低头,垂眸。

    情绪翻涌。

    “你动呀。”无所顾忌的灰崎再次出脚踢他的肩膀,一边洋洋得意地向他介绍这条内裤的来历,“是个还挺可爱的妹子留下的哦,我还在她身上试了一下催眠能力,结果……本来不情不愿的,还不是乖乖地跪下舔我的脚。”

    他露出险恶的笑容:“……就像你这样哦。”

    赤司一直明白人性之恶,但像灰崎这样胡作非为的人还是少见。

    下流,又下作。

    他习惯于隐藏在觥筹交错后的机关算尽,习惯于温和面貌下的深藏恶意,习惯于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

    他一直以为,灰崎只是个可以轻易解决的小角色。

    色厉内荏,虚张声势。

    直到今日之辱。

    ——平生未有。

    赤司征十郎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将死的太阳犹如回光返照一般散发着最后的光和热,落日的余晖穿过透明的窗照进红发少年的眼底,让原本温柔的红色瞳眸折射出异样的辉光。

    那是——

    灰崎仍在洋洋得意地介绍今天上午那个妹子多么可爱多么热情,一边坐在床沿,穿着灰色袜子的脚肆无忌惮地落在了赤司的肩膀上,完全无法憋住脸上猖狂的笑容。

    直到一只手压在他小腿上,顺手一拉,便将他拽下了床,脑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乓”地一声。

    半跪在地上的赤司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折射出美丽的金色,唇角溢出前所未有冰冷而嘲讽的笑:“谢谢款待,灰崎同学。”

    灰崎祥吾如坠冰窟。

    他一手捂着后颈着急忙慌后退两步,一手去拿裤兜里的遥控器,边对着赤司道:“你……你……!赤司,我命令你,你……唔……”

    赤司眸光一厉,上前两步压制住他的手脚,快狠准将遥控器打到一边,一手卸了灰崎的下巴。

    他拨开灰崎两侧散乱的头发,两根手指扯出他的舌头,面向对方微笑道:“灰崎君,现在该我了。”他捡起遥控器,对着灰崎祥吾按下,咬字清晰,“从今往后,灰崎同学要好好赎罪,必须听话。”

    他明明是在微笑,灰崎祥吾却好像看到了真正的恶魔。

    以至于,被毫不怜惜地丢在浴室里,被冰凉的花洒浇得不由自主颤抖的时候,他还没有从恐怖的深渊里回过神来。冷水浇透了灰崎的衣服,让他原本嚣张得意的眼都蒙上了一层泪光似的、可怜的色彩。

    赤司关了花洒,在潮冷的浴室里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又整齐叠放到一边,自上而下望着自己的前队员,声音平静无波:“灰崎同学,脱衣服吧。”

    “啊……啊?”

    面对着一张怔愣的脸,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可以快点吗?我的心里全是对灰崎同学的爱意,但是我又很生气,所以……别逼我强jian你,好吗?”

    灰崎打了个寒颤,本来没有联想到那个地方,但是一听赤司征十郎的话他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嘴里咕哝着:“我,我可是直男,只喜欢可爱的妹子们……”

    很从心地脱了衬衫和裤子。

    赤司指了指内裤,灰崎面色便是一沉,手拉着内裤边要发作,赤司轻笑,带着嘲讽:“那就穿着吧,只不过……得穿那一条。”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灰崎祥吾忍辱负重地换上了那条女士粉色内裤,察觉到一点湿润的痕迹的时候脸都绿了。赤司又道:“那上面也是灰崎同学自己的东西,是吗?”

    “……是。”

    听到不情不愿的回答,赤司脸上笑容加重。

    此刻,他端庄地坐在了电脑椅上,灰崎就畏畏缩缩地坐在他身前,大腿内侧挨着地板,从他的角度看去,刚刚冷水刺激的rutou还处在激凸状态,显得……格外的色情。

    赤司征十郎知道这不是自己正常的想法。

    生长在风俗业格外发达,花样格外多的国家,又出身于财阀,即便不去刻意了解,他也有过看色情杂志/影片的时候。那时候,他往往偏爱的,都是女性。想要交往的,也是完美高雅的女性。

    ——而非身材平板、自以为是、毫无可取之处的男性。

    赤司征十郎陷入了沉思。

    灰崎祥吾只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如同巡视领地的国王。好,国王,灰崎在心里怒吼,tmd国王能不能别看了,他……他tmd感觉自己全身都烧起来了。

    赤司的视线落在逐渐鼓起来的内裤处,忽然道:“灰崎同学真是有兴致。”

    灰崎祥吾羞愤欲死。

    赤司的袜子踩上他的guitou,逐渐加压——灰崎双拳紧握,听到赤司恶魔般的声音:“不许动。”

    可、可恶——好痛!

    像是承载了一整个青春期少年的重量,灰崎只感觉自己那玩意儿要被弄死了,柔软的棉袜看似轻松地踩在男人最为脆弱也最为致命的地方,带来深切的痛苦。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落下,他双拳紧握,牙关紧闭,脸上涨得通红,后背像是过了电,麻木又僵硬。上方是少年惯常温柔优雅的嗓音:“灰崎同学,还好吗?”

    像是上课突发状况班长关心同学一样,赤司询问着,一边不客气地用手抓着灰崎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展露出过于阴翳而隐忍的面孔。他的额发湿哒哒垂下来,软化了几分桀骜不驯的气质,脸上却写满愤怒,因此更像是像是无能的败犬。

    赤司道:“很活泼呢。”

    “你在说什么鬼话?”

    “灰崎同学用这个东西控制我,还说了那样的话,是想怎么欺负我呢?”赤司看着他狼狈的姿态,嗓音沉冷而平稳如冬日未眠的河水,“母狗?母猪?性奴?rou便器?……啊,这就是灰崎同学的报复吗?”

    每说一个词,灰崎的表情就僵硬一分。

    灰崎额角冒汗,咬着牙道:“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你,你……”他的眼珠湿漉漉冒着恐惧,在被完全掌控的情况下很难掩盖人类胡思乱想的天性,赤司征十郎会怎么报复他,该死,他怎么就突然挣脱了呢?

    “……还是没有后悔啊,灰崎同学。”赤司观察着身前之人,金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叹息?兴奋?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从头转移到颈后,轻微地掐着一点雪白皮rou,轻快道:“亲爱的,你喜欢当小狗吗?”

    灰崎圆睁的瞳孔里倒映出红发少年的微笑。

    他不自觉因之战栗。

    后记:

    赤司征十郎的成年礼有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值得大书特书的是,这份礼物来自于他心爱的小狗。

    白天和朋友们庆祝,晚上则有一场宴会,他作为主人公,直到凌晨一点才回到房间。

    他的小狗等得困极了。

    ——三年前的灰崎祥吾不闹腾到半夜是不肯睡觉的,可是落在别人手里、被驯服、被管束的灰崎祥吾早已改了自己的作息。

    他窝在床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不期他还醒着,赤司原本放轻的脚步停在了原地。灰崎祥吾猛地抬头,眼睛闪亮看向他:“你回来了?”

    赤司喉结滚动,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

    他的小狗的颈上还戴着之前订做的黑色的环,发间插着黑色的耳朵,有漂亮的尾巴从身后偷偷地跑出来,很乖,又不驯的样子。灰色的头发略长乱翘,眼珠一眨不眨盯着他,嘴角不自觉咧出笑意,是兴奋的、期待的、等待他的……他的小狗。

    赤司先走到床边摸了摸灰崎的头,指尖划过兽耳,眼眸一暗,就去扯自己的领带。灰崎按住了他,跪在床上帮他解领带,眼神专注,叫赤司心里痒痒的。

    ——已经很少见他这么乖的样子了。

    刚带回家的时候,仆赤冷酷自傲,最恨忤逆,灰崎受制于人,天天受罚,两个人闹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灰崎明着无法反抗,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仆赤又在气头,将他视作所有物,借着惩罚做了许多以赤司正常的教养来说完全不可能的过分的事。

    那个时候,灰崎被驯服得很乖。

    银灰的头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耳朵上戴着刻了名字的耳钉,脖子上拴着项圈,就连最隐私最脆弱最羞耻的地方都被拴上了链子。只要轻轻一扯,他就只能任凭主人的心意做出各种各样温顺的举动。

    全身赤裸跪在曾经被催眠的女孩子身前时,他被迫磕着头,脸上连一丝的阴翳和愤懑都不敢露出来,被鞭子打得痛了,也只是小心地看着主人的脸色,乖巧地蹭着人的裤腿。

    他的头压得很低,主人踩在他的肩胛,发出冷酷的命令。

    最嚣张的不良少年,沦为拴着链子的狗。

    鞭子与糖果交替出现,直到他真正发自内心地认同自己被强行赋予的身份。

    以往的灰崎祥吾想都未曾想过的事接连上演。被涂满春药放置,主动爬上木马,被cao尿被射尿连撒尿都不由自主,自己掰开那个地方让人进入,在别人的管束下吃别人规定好的饮食……再一次健康地、完好地、正常地站在阳光下时,他人都恍惚了。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离不开主人了。

    他习惯了项圈带来的轻微的拘束感,习惯了在某人脚边等待他处理事务,习惯了被温柔地摸头与安抚,习惯了听见一声口哨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行为……

    他崩溃地,再次投入了赤司征十郎的怀抱。

    而这一次,赤司征十郎变得温柔。很温柔。

    红发青年的身高最终还是勉强突破了180,但仍旧比灰崎188矮一点,灰崎给他解衣服的时候两个人视线正好齐平,近在咫尺的两个人还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赤司的衬衫被随意扔到了床头,他本人则捉住灰崎的手,带着两人一同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灰崎什么也没穿,块垒分明的肌rou随着血液的流动颤抖起伏着,那根似乎能感应到佩戴者心情的超仿真犬尾受了惊吓似的倏忽跳起来,落入了赤司征十郎掌心。

    毛绒绒的。

    “我记得,尾巴是可以塞到里面去的?”

    灰崎吓了一跳,眉一皱,眼一瞪,惯常凶悍的样子:“你别瞎搞!”

    赤司的手顺着尾巴尖一直撸到根部,食指指尖点在他尾椎处,含笑着蹭了蹭他的肩膀,像是撒娇像是命令:“乖。”

    他的肌rou软化了。

    随着赤司的动作,不自觉便夹着腿推拒:“别,不……”可是赤司眼神明亮,明显的兴致勃勃,他无法拒绝。

    湿润的吻落在他朦胧的眼睛上,赤司在笑:“今天是我生日啊……”

    被拘束着的日子太过恐怖,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就是灰崎祥吾过于敏感且只限一人使用的身体。触感、力度、形式……被擦过的地方轻而易举就被点燃了火,顺从了侵犯者的意志。

    灰崎想:生日,啊,要送礼物……

    于是,在被无边浪潮冲刷理智的间隙,他再一次毫无保留地献上了自己,如濒死之人抱木求生般紧紧拥抱着情人,用充满情欲的嗓音对他说:“生、生日快乐……小征。”

    很可爱的称呼。

    换来的是一点也不小的猛烈进攻。

    于是,天和地都轻飘飘的,好像只剩下了他,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