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np(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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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魂天帝那句兴致勃勃又略带探究的话还在虚无吞炎脑海里回荡着,扰得他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凿开魂天帝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然而实际情况并不支持虚无吞炎的想法。 难以言表的怪异的感受也随着魂天帝的离去逐渐落在空处。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它来自于魂天帝奇怪的态度,让虚无吞炎疑虑不解的同时又觉得微妙莫名,分明从自己被俘开始,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应该是敌人,或许还有背叛者这一层。 虽然他并不这么认为,但败者并没有否定的权力,罗织罪名扫除异己之事在魂天帝手上他见识过不少,真要落在自己身上时,虚无吞炎竟有心情去想借着他的名头魂天帝可以抹去多少麻烦。 且不说震慑外敌残党,那日宴上他可没见到过被他设下吞噬之种的人,而那些人在此之前尽是身居高位,魂族纯正的血脉,其亲故盘根错节,又得斗帝萌荫,未来必是魂族不可或缺的力量,只要魂天帝cao作得当,足以以最简单的方法消除魂族隐藏的危险。 将罪魁祸首昭罪于野,再明正典刑,怎么想魂天帝都不该就此放过他。 可魂天帝却绝口不提清算背叛之事,这让虚无吞炎准备好的态度以及应对的办法都无处可用。 虚无吞炎从不知道魂天帝对敌人是宽宏大度的风格,甚至是模糊他的身份,粉饰起一如昨日的游戏。 出乎预料的发展让虚无吞炎无法预知魂天帝的目的,更何谈跳出他规定的规则。 就像与死亡相对时,只要还有其他的选项,虚无吞炎自然不会选择与一个斗帝拼个你死我活,也会考虑他提出的条件。 思及魂天帝的态度,他明确的说过会放自己离开,但在这之前得让他满意,怎么满意?让魂天帝体验够豢养宠物的乐趣? 如果只是这样,也太容易了些。 回想这段时间的遭遇。 身为异火,虚无吞炎并不理解这种放在人类身上才能算得上是惩罚或者说是羞辱的行为用在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带给虚无吞炎的冲击并不如夺取他的本源火种……甚至还不如魂天帝那看起来既往不咎的假意关心来得大。 魂天帝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以他从不做多余之事的作风来看,魂天帝费心所求的很可能是会让自己难以交付的东西。 所谓给予自由大概率只是引他俯首妥协的诱饵,但不论是真是假他并没有选择接受与否的权利。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如果不配上魂天帝那副假模假样的纵容与关心也不会让虚无吞炎如此难以忍受。 但深想起来,如今的情况除去身份与力量的倒换,很像之前的在魂族的某些经历,自从他接受魂天帝的邀请列居魂族权位的顶端,不知何时起,魂天帝偶尔会无心的曲解他的意思,又抱歉于因为思维的差异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异火的想法。 人类的思维可真是奇怪又麻烦,不过接触多了也终是有迹可循,发掘其中潜藏的弱点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武器。 然而这对于几乎有着无尽寿命的异火来说,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点缀,毕竟大多数时候虚无吞炎并不需要浪费时间在搞懂他人心思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但事情总有例外。 那是企图与异火合盟之人,看在魂天帝和他的魂族还算有用的份上,虚无吞炎默许了这一点小小的瑕疵,无非是要借助自己的力量时藏着些小心思需要他权衡后做出抉择罢了。 非要说具体的时间,虚无吞炎也不能确定,魂天帝并非一夕间令四野畏惧,理同这个人悄悄渗入他的过往一般,待他意识到不对与危险时,已经和这位曾经的“盟友”同行过千年的时光。 这也使虚无吞炎更能清晰的认识到。 温和,一贯是魂天帝的谎言。 在这谎言之下,魂天帝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需要用这种迂回的手段来达成? 绕回同一个问题,虚无吞炎有些烦躁,无法看清魂天帝真正目的,他永远不可能掌握与魂天帝谈判的权利。 果然,魂天帝的恶意,让异火都觉得一阵恶寒,偏偏还不得不奉陪下去。 又是几日过去。 这一次魂天帝没有亲自踏足,反而是差人传告虚无吞炎去一趟禁地。 得知这个消息的虚无吞炎心里无言,他是真不怕自己趁机逃走? 魂界没有被异火遮蔽的天空,是久远时他记忆的模样。 未来也会是,不再需要他人僭足的地方。 去禁地的路虚无吞炎并不陌生。 方才踏入就被人拽住了手腕,紧接着无法视物的危机感充斥在他的感知。 那是他无法抵御抗衡的力量。 魂天帝? 但面前陌生的气息让虚无吞炎不能确定。 挣脱对方的控制,却被带着扑倒在地,衣帛撕裂的声音挑战着虚无吞炎的神经。 自身后的环抱,掐着他的腰要进入,完全无法分辨的气息,陌生得让虚无吞炎竟产生了近似于慌乱的情绪,随即愤怒盖过了惊惶,这让他感到隐秘的耻辱。 他唾弃这样的心理,更愤怒于魂天帝过于荒谬的安排。 黑色的火焰凌厉而鬼魅,伴随着重物倒地的闷响愈加炽烈。 颇为惊讶的看着瞬息间被火焰吞噬的灵魂分体。 魂天帝认为虚无吞炎此刻更想干掉的人显然是自己。 却因为受到限制而不能得逞。 失焦的眼睛,翳覆着薄雾,将那深寂的黑色遮得迷蒙。 异火仅凭着直觉追寻他的样子,可怜极了,但同时,虚无吞炎无疑是强大而美丽的。 细密的火纹自眼角绽开,沿着脖颈逐渐壮大,于美丽的躯体上蔓延,像是烧筑精致瓷器时裂开的纹路,在他的手中、在他的注视下显露出非凡的艳丽。 亲吻落在纯黑的火纹之上,如触虚空,却是真实与炙热,异火所有的反抗与挣扎悉数被他阻拦,困在怀中。 脸侧骤然被碰触的感觉不及防备的占据虚无吞炎的心神,无法忽视的被侵略感,伴随着那过于熟稔的亲近,割裂着他的感知,只是一息的错失便已然落入下风,侵略者更越界的接近令他抗拒,却徒留被压制的力量在体内奔腾叫嚣。 是魂天帝,还是其他人,不论哪种猜测都令虚无吞炎十分不悦。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直取命门的狠厉动作,在陌生的气息得寸进尺的接近时就已经掐住了要害的。 此刻更是收紧了力道。 魂天帝并不在意卡住他脖颈的手,凌厉的气焰激荡下,几缕发丝凌空断落,被漆黑吞没,灰烬与火光一齐消逝在空中。 仿若昭示,妄图与异火共存之人,终将化作灰烬。 这无疑挑起了魂天帝的征服欲,强硬地掰过虚无吞炎的面庞。 在异火眼中是压抑的焰光,被困缚的力量始终无法冲破迷雾,那是他设下的限制。 逐渐攀升的灼热高温将两人包围,只想驯服与支配的冲动随着yuhuo的焚烧愈演愈烈。 摩挲着异火的肌肤,指节下流淌的炙热温度令人心驰,魂天帝按压着虚无吞炎喉间的突起,凭空刻画出一圈禁制,将异火困缚。 同样莹白色泽锁链,被人握在手中。 魂天帝恶劣的非要把虚无吞炎弄得一塌糊涂。 身后贴上的陌生触感令虚无吞炎的动作不由一僵,想要反抗却被身前绷紧的链子限制。 “做得对的话我就结束。” 逐渐远离的声音定格在上方,虚无吞炎如实质一般能感受到魂天帝投下的目光。 “在我失去耐心之前,你有时间去辨别。” 松落的锁链坠在地上,细碎的声响却像是敲在灵魂之中,每个音符都跳动在最隐秘的地方,簌簌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