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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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警：本章节出现CP是主S27的X27S夹心（含有V27、10027和6927等all27要素）。我笔下的S娘和X爹非常纲性恋非常OOC打个预警。这篇开头有点慢热糖在后面。 ———————— 20XX年XX月02日?5：27AM??距离西西里岛总部不远处的高空中 高空中，冷风胡乱地拍打着纲吉的脸。 感觉……有点越来越吃力了。 已经飞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应该快到总部了。 是因为昨晚几乎没睡吗？还是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呢？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越来越难以集中注意力了，稍微走了一下神，纲吉发现双手的炎压开始出现了轻微不均衡的释放状态。还没来得及调整回来，空中强力的反向气流立刻冲击了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得在空中上下颠簸。 怎么回事？要不行了吗？火焰的输出和控制变得越来越困难。唉，明明已经一口气吞下四颗死气丸的分量了，本以为至少能撑到到达总部的。早知道自己状态比想象中还要差，就不应该当时急着回来，加上通讯用的耳机早就不知道被自己昨天晚上丢到哪里去了，没有办法请求救援。啊啊啊自己怎么飞走之前不像骸借一个啊？顺便要点吃的。自己真是太傻了。空中什么都没有办法做呢，只能硬着头皮撑到总部了。应该没有问题的。 纲吉想起了几个钟头前发生的事情，突然一瞬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和白兰、骸究竟做了什么，脸涮得一下变得guntang。怎么会这样呢？他完全没有印象事情是如何发展到那个地步的，等他意识到了，事态就已经朝着无法控制的地步发展了。不、和做梦一样，他可以尝到埋藏在舌根深处的甜美感，一直蔓延进体内最深处，轻轻sao弄着自己敏感的表层肌肤。回忆昨晚的那些场景让这些难耐的生理反应产生了共鸣，对甜蜜感的渴望一点一点侵入大脑意识。这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他想起白兰在昏暗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骸的笑容和吻，耳边回响起昨晚的水声和亲吻的声响。他并不讨厌这些，甚至极度渴望这些，他想要更多，身体留恋与他人的深情缱绻。这样的自己让他害怕。好像埋藏于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欲望和情感被挖了出来，被赤裸裸的放在灯光下展示。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部分，不但没有像他所想象的一样被人所嘲笑和唾弃，反而被大家温柔接受了，并且以更加炽热的情感回应了。好害怕。他真的值得这样的回应吗？明明是个什么都干不好的废材，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呢？他无法看到自己的价值所在，也无法理解他人接纳他背后所能得到什么。如果他的所求更多，会被拒绝吗？明明知道是不合理的，但是，要是被最珍爱的大家所拒绝，绝对会超受打击的。 为什么大家即使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依旧愿意跟随自己？如果是他自己，他大概不会做同样的决定吧。这真的是他们真心想要的吗？说不定，这样回应只是为了不伤害到自己而强迫性的回应罢了。这样不是温柔到让人难过吗？骸是这样的吗？白兰也是这样的吗？骸是对的，现在的我啊，连同这份欲望在内，只是给大家添麻烦吧？作为彭格列家族的首领这样请求他人回应自己的欲望，大家大概没有办法说不。等等，我怎么完全记不得了他们到底是被迫同意还是主动同意的。万一我是强迫他们的怎么办？那我这不是和职场性sao扰下属合作商这种行为差不多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材黑手党首领外加性sao扰的buff这不是人渣中的人渣吗？等事情都解决了一定要回去向他们赔礼谢罪，什么磕头下跪保证这种强迫性的事情和要求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这次药效没有过去之前绝对不能增加更多的（被我强迫的）受害者，嗯，只能靠死气丸撑过去了。 等等……我不能光想这种事情啊，明明总部和分部都发生那么大的袭击案件了，然后我还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回去总部肯定要马上开会讨论解决策略和方案，休息时间……大概完全没有……而且就看到的骸的记忆，九代目他们都……为什么这种时候的我一点都不争气呢？满脑子只想着自己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努力，我…… 约定好了要保护大家的不是吗？ 是阳光的关系吗？眼睛感觉酸酸的。 破晓的阳光从地平线的另一端探出，低空的云层边缘被染上了耀眼的金色。云层的间隙中，纲吉可以看到下方，越过碧蓝的海湾，城镇与田野，从一端一直延伸到另一端。他可以认出来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子的屋顶，和大家一起去过的海滩，经常去逛的小店。五年了，西西里岛从一个地图上的图标，一个未知之地，到现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块石砖都刻印着他们走过的痕迹，倾听过他们的欢声笑语。 但是呢，那些领过自己第一次穿过西西里岛街道和小巷的人们再也不见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将成为无法再复现的记忆的一部分。 遇到了更多的人和事物，不知不觉中，这些人和事物成为了平凡日常的一部分，心中珍惜的事物变得越来越多，全部都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到呢？没有阻止的敌袭，没有阻止死亡和受伤的发生，甚至无法阻止巴吉尔被敌人带走。我要怎么做呢，九代目爷爷？纲吉想起了那些消息，感觉自己心的一部分被揪得粉碎。 不行哦，现在掉眼泪的话，回去怎么见大家呢？红着眼睛的话肯定会被发现吧。 明明想要成为九代目爷爷那样的首领，成为大家的支柱，一起救出来巴吉尔渡过难关的才对啊。 眼泪却不停使唤地一个劲掉下来。即使想要成为九代目爷爷那样的首领，大概是妄想呢。除了打架厉害一点，他还有什么能做到的呢？头脑和计划方面完全依赖隼人和正一他们，也不是像阿武那样自来熟，没有像迪诺那样的口才和魅力，更也没有Xanxus那样的魄力。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继承人呢？即使说是血统，他也不是唯一的彭格列后裔。九代目选择了他，戒指也认同了他，里包恩也承认了他。想破了脑袋都不理解呢。即使在初中毕业后和大家一起来西西里，学习接手了彭格列的大部分家业已经有五年了，依旧是那个不靠同伴就完全不行的废材首领。即使是这样，九代目他们最后还是向他点头了。明明彭格列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都办不好的废材首领，为什么大家还这么愿意接受他，还让他当首领呢？纲吉自己有时候反而希望Xanxus真的起来反抗他，在众人面前撕扯掉那张自己都撑不住虚假的首领形象。Xanxus光嘴硬，却都没有做过。 如果现在发生这种事情，要是九代目爷爷在，用他沉稳的口气给大家下达指令，紧张的心就会马上安定下来，给人一种再怎么糟糕他们都一定能够挺过去的信念。他也能做到这样吗？成为给他人带来信念的人？ 好害怕。如果他真的做得到吗？压抑自己的恐惧和思念，给所有人带来无比坚定的信念？这番压力让他想要逃跑，逃到一个里世界势力照射不到的地方，那里的他什么都不是，不是什么首领，也不是什么彭格列后裔，他只是他自己而已，没有任何人期待他做什么。 不可能的啦。不要妄想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比较好呢？纲吉感觉打心里无比的疲倦，自己脑子根本难以正常运转，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来，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敌人会想要袭击他们呢？里包恩说过这种事情是里世界的常态。要是没有这种纷争多好啊，他只希望和所有人一起生活在平静的日常中，一起开寿司派对、放烟花、看海，打打闹闹的吵闹日子。里世界真的就是这样满是流血和斗争的地方吗？里世界，黑手党，虽然每一个名词都听上去很可怕，但是认识了之后却发现大家都是人，一个一个有血有rou的人，都有自己喜欢讨厌的事物，都有让人感到麻烦的地方，但是都让人无法讨厌得起来。为什么要相互伤害呢？不明白。他只想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罢了。吵吵闹闹的彭格列也好，八卦又热心的西西里人也好，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明明什么都做不好，却被大家所接纳，想着说只有打架还不算差的自己，能够在需要的时候保护这个地方是自己唯一能够办到的事情了。 纲吉感觉手中火焰越来越难以控制了，炎压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弱。体力比远比想象中衰竭的还要快。 身处三千米高空的他已经可以看见破晓的光线透过云层照到远处彭格列总部。这是他无比熟悉的景色。马上就到了。 大概因为药物作用的关系吗？纲吉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错误估算了自己的身体状态和体能，即使进入死气模式，他的身体也办不到吗？难道是自己决心不够吗？ 不可能。他从未比现在更加懊悔过自己没有从敌人手中保护好巴吉尔。不是决心，那是什么呢？ 他的心脏突然猛的一阵疼痛感，好像被人踢了一脚一样。 一种熟悉的疼痛感。是身体过度疲劳的征兆。大概、身体达到极限外加强行抑制生理欲望的结果吧。 连坚持飞行都有困难，连保护大家大概就更做不到了。现在的他，对于大家而言，大概就是一个累赘吧。 如果连保护大家都做不到，那他还有被大家接纳的价值吗？ 九代目爷爷和九代守护者们，大概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色呢，阳光洒落在整个西西里岛，闪闪发光的景色。九代目爷爷一直说自己最喜欢清晨的西西里了。 好想哭啊。 我也最喜欢西西里了。最喜欢西西里的大家。 快了。快到了。只要再多撑一小会儿就好了。 他只想见到大家。 欸？ 怎么了？ 手中释放的炎压明显在不受控制地减弱，缩小的火焰让他失去控制感，再也无法抗拒迎面而来的颠簸气流，地球引力拽着他的身体逐渐下坠。 不行，为什么？纲吉明明觉得使出了吃奶的劲，炎压却没有增加，可恶，难道是决心不够？还是像骸说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了？ 完全无法思考。 纲吉努力调整自己手中的火焰，在推动向前的同时防止自己马上坠落。 欸？手中的火焰，突然再也无法发射出来了。 怎么回事？已经不行了吗？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冻僵了的身体，正在无力的顺着地球引力急速下坠。 唉，说不定自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摔死在自家总部门口的黑手党首领了。 果然，自己还是那个不成器的废柴呢。 对不起啊，巴吉尔、九代目、里包恩、大家…… “VOIIIIII——小鬼，抓住我！” ！ 这个声音是？ 纲吉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一把抓住了纲吉的腰。剑士一头飘逸的白发在高空中飘扬。 是斯库瓦罗。 ＋?＋?＋?＋?＋ 5：27AM??瓦利安专属直升飞机上?（路线：撒丁岛分部?至?西西里总部） Xanxus一上飞机就一直待他的专属机舱内打死不出来。敲了这么久门都没反应，VOI——混蛋Boss，再不出来你的早餐牛排都要凉透了。 斯库瓦罗看着始终紧闭的舱门，终于停止了喊叫。 平时只会把吃完的餐盘从房间里扔出来并大吼着“就这么点rou也能当早餐吗大垃圾”的任性混蛋BOSS今天早上居然连五级的T字骨牛排都不要了。 Xanxus只有在心情差到极点的时候才会没有食欲。毕竟看到了撒丁岛分部被敌人炸了个半毁那样的景象，以及自己养父的尸体。 真是的，平时你这个人不是自己动不动就炸掉几个楼的人。居然还没有心情吃早餐，果然每天骂着让臭老头赶紧死掉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嘻嘻嘻，看来BOSS心情真的糟糕透顶啊” “VOI——！！给我闭嘴，贝尔！还不是你们几个出门前拖拖拉拉造成的？混蛋BOSS他想自己待着的话你们都给我安静点” 眼前的所有人都让他感到烦躁。斯库瓦罗反常地不去理会其他人的喧闹，选择独自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朝机窗外望去。 这是久违的一次失败任务。斯库瓦罗想着。瓦利安极少有任务失败的时候。在这次收到任务的时候，他们已经以最快速度赶去撒丁岛分部了。即使这样也已经太晚了。下飞机的时候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满地的狼藉和伤亡。他们能做的，不过只有伤员的善后和现场调查罢了。 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彭格列？他难以想象。彭格列个个部门平时都警戒森严，无论是内外部人都需要指纹扫描才能入内，他们还备有大量监控系统和警备人员，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闯入的。敌人能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炸弹安置在彭格列，地址还选在只有彭格列中高层人员以及少数同盟家族人员才知道的医疗资源集中地撒丁岛。九代目在撒丁岛疗养身体的事情，应该也只有彭格列内部高层和极个别同盟家族首领知道的事情。 只有一个可能，彭格列内部有jian细。 他们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呢？什么时候安插进来的？该死。为什么挑在这个时间点？九代目明天就向外宣布退休了。退休，意味着他正式脱离里世界，成为一名受表世界政府和法律保护的合法公民，总部都已经托关系为九代目和各位九代守护者们搞到合法护照和身份证明了。里世界的人是被表世界政府默许游走在法律之外的人，但是同理，他们不受任何法律保护，即使杀与被杀都不会有任何人被问责。特地挑选在九代目他们脱离里世界的前夕将他们，合法，杀死，无论如何，这次事件是对彭格列名声与威信的一个极大的打击和挑衅。 好在九代目他们很早就让那个小鬼开始接受家族业务了，彭格列的各大业务以及全部向新任守护者转交完毕了，至少彭格列不会因为九代目的死混乱成一片散沙。九代目死了，Xanxus会心甘情愿地承认那个小鬼成为继承人吗？如果是以前斯库瓦罗熟识的Xanxus，他会一定乘机叛乱篡夺继承权。现在呢，他无法确定了。斯夸罗曾经以为自己理解Xanxus的。彭格列是Xanxus的一切，这个男人把他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全部系在彭格列的名字上面，这是他唯一的归属和家。所以Xanxus他才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体内没有彭格列的血、痛恨抚养自己长大的九代目。斯库瓦罗理解那份感觉，所以选择了站在了Xanxus这一边，无论是摇篮事件、还是指环争夺战。面对一个将自己骄傲与人生价值粉碎的人，斯库瓦罗本以为他会一直强烈反抗拒绝承认纲吉那个小鬼的地位的，但是Xanxus对那个小鬼的态度让斯库瓦罗琢磨不透。自从指环争夺战之后，Xanxus虽然嘴上从来没有好好承认过对方的地位和继承权，但是心情好的时候他总喜欢挑衅谩骂那个小鬼，对方需要帮忙的时候从来不会拒绝。这个家伙揍自己人都这么狠，对那个小鬼的挑衅谩骂程度在斯库瓦罗看来简直和调戏差不多。Xanxus是怎么想那个小鬼的呢？斯库瓦罗无法确定。 不过，如果现在的Xanxus真的打算想要乘机篡夺继承地位，斯库瓦罗也无法确定自己能和在指环争夺战那时候同样的心态面对这个小鬼了。他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他对于自己选择的人绝对会忠心地追随到底。但是只有这个小鬼，他知道自己无法痛下杀手。为什么只有泽田纲吉这个小鬼是特别的呢？他说不上来。斯库瓦罗讨厌不起来，也放心不下来。经常等身体意识到的时候，脚已经朝着那个小鬼的办公室走了，什么看到自己推门进来吓得把手里的咖啡洒了一地啊，或着大半夜办公室灯还亮着直接睡倒在办公桌上啊，或着被发现练习演讲到喉咙哑了啊，每次都需要自己来帮忙善后，或着抬回卧室强迫他好好休息睡觉。简而言之是个超级麻烦的小鬼，所以自己才会放心不下，老想着去看他。如果Xanxus真的让他去刺杀纲吉，斯库瓦罗心底里知道自己大概会把这个小鬼偷偷放走吧。瓦利安的其他人估计比他还有要不靠谱就是了。没办法，这个小鬼不知道为什么，实在是讨厌不起来就是了。瓦利安没有一个人能对他下得手，Xanxus自己都不一定下得了手。 小鬼的雾守说小鬼在飞回总部的路上了，他现在应该都了解发生什么事情了。到了总部就应该能够见到他了吧？他接下来会打算怎么做呢？那个小鬼啊，已经比刚回到意大利那一会儿好多了，首领的业务和任务还称不上出彩也都能做到像模像样，各种场面也不是说没有办法应付，只是私底下依旧是一个笨手笨脚容易掉链子的小鬼。遇到这种事情，按照那个小鬼的性格，他自己心底里肯定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又是喜欢习惯性的把各种问题的责任都往自己头上堆的性格。即使在其他人面前硬着头皮撑过去了，私底下肯定又会萎靡不振。真是的，为什么让那种小鬼当首领呢？首领培训这么多年了，还是让人完全放心不下来，只能乘着执行任务的空档期来看看这个小鬼好了。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听到他喊我名字，只是没有我在旁就不放心他而已。 和那个小鬼不一样。如果Xanxus是首领的话自己确实不会担心这些，不过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向任何人口头上直接的表达任何善意。那个人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的善意说不定就是不揍人和不拒绝对方的请求而已。那又怎么样呢？Xanxus是个只知道用行动讲话的男人，无论是执行任务上还是日常行动上，Xanxus都是极为可靠的。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不善言辞的性格加上长大的环境所影响，在家族内各种顶嘴打架起冲突都是他成长过程中的常态。即使是面对九代目，任何好听的话这个人都说不出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斯库瓦罗记得在纲吉来到意大利不久后，听到Xanxus私底下问九代目，彭格列的后裔不止泽田纲吉一个人，为什么选择泽田纲吉。九代目的回复却是：你不是心底里已经有答案了吗？Xanxus之后什么都没说，之后离开了之后骂了句死老头，摔门离开。这算是什么鬼答案？Xanxus心里已经知道了选择泽田纲吉当首领的原因了吗？斯库瓦罗不清楚。这个自尊心极高、傲视一切的男人究竟如何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的失败的，他不知道。前一阵子还在九代目办公室里大闹了一通，Xanxus这之后连着三个星期拒绝直接和九代目说话。斯库瓦罗有时候怀疑Xanxus比起是和九代目过意不去，不如说是和自己过意不去吧。 或许，Xanxus自己也没有想清楚这些。 彭格列对于Xanxus就是他的一切，以前是，现在呢？抚养了自己一辈子的人，无论犯了多大的错误都被会原谅接纳他的人，现在却化为尘埃。九代目不在了的彭格列，依旧是Xanxus所在乎的彭格列吗？他无法想象Xanxus面对九代目的死亡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愤怒？欣慰？懊悔？看见尸体后的Xanxus什么都没说，只是阴着脸沉默而已。没有像平时那样愤怒地爆发，没有骂人，也没有揍人。Xanxus到了撒丁岛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了。看着九代目死了，他心情大概很复杂就是了。Xanxus的话让他自己独自一个人静一静，想通了之后好好发泄一下，然后又重新振作起来。就像他当年接受泽田纲吉的继承权一样。斯库瓦罗这样安慰自己。 什么都没有，只有沉默。这反而让斯库瓦罗更加担心。沉默，有时候是一种比愤怒更加可怕的情绪。 斯库瓦罗依稀记得爆炸后的现场家光抱着一个金属制的手提行李箱。大概唯一原因所有人里面只有家光勉强存活而已，不过这个家伙头部被炸弹碎片击中，也不知道能够救活到什么程度就是了。他记得Xanxus站在那个行李箱面前盯了许久，拍了拍上面的尘埃，最终自己提走了。里面是什么呢，Xanxus既然主动拿走了，肯定不是什么垃圾废物就是了。 比起这个，那个小鬼会怎么想呢？自己老爸退休前夕遭遇重伤，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看来订的机票得暂时退了呢。 斯库瓦罗自己一言不发的望着机窗外，暗黑的天空的颜色逐渐变亮，比破晓的太阳更加明亮，他看到了下方空中划过一道橙色的光。 那是火焰是——泽田纲吉。 无比熟悉的色彩，随着低空气流的颠簸而抖动闪烁，亮光随着闪烁逐渐稀释黯淡。 有危险！ “飞行员，看到那个火焰没？小鬼的高度大概是？” “雷达显示三千米，不对，两千九，两千八，他在持续掉落” 斯夸罗一把打开直升机舱门，对着飞行员大吼：“降低高度追上小鬼！”说完，抓起绳索就往下跳。 “笨蛋队长，你忘记拿降落伞了哦”弗兰通过蓝牙耳机和斯库瓦罗通话。 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拿降落伞啊，混蛋！而且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就跳下去了。 眼看着小鬼离自己越来越近，但是绳索长度马上就要用完了。虽然直升飞机也在下降，但是够不上小鬼下坠的速度。 “VOIIIIII——小鬼，抓住我！” 在高空中不断坠落，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差一点点就能够到了。 空中的气流疯狂的吹着两人的脸庞，纲吉却好像就在自己指尖能够触及的地方。斯库瓦罗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中的绳索。 抓住了！ 没事了哦，小鬼。斯库瓦罗一把将对方拥入怀中。因为我到你身边了，麻烦的小鬼。 对方身体传来的冰冷触感让斯库瓦罗心里一颤，他将对方的身躯抱得更紧。小鬼在自己怀中抖颤的模样莫名的让他欣慰。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弗兰，蒙玛！”，斯库瓦罗对着蓝牙耳机喊，“前方3点钟方向50米处用幻术制造大型缓冲垫。给我2分钟之内完成任务。” 耳机的另一头传来各种抱怨以及要求加工资的杂音，但是斯库瓦罗的注意力并不在那里。 是的，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动是极为鲁莽的。救这个小鬼，又不是什么算在瓦利安账目上的任务，有一个不小心连他自己都可能会受伤摔死。Xanxus知道了肯定会发火痛扁自己一通。不、让自家首领死摔死在总部大门口这种没面子的事情在彭格列家族发生，才会被Xanxus痛扁一通吧。 “斯库瓦罗”，小鬼的声音在斯库瓦罗听来有些虚弱，但是很好听。 小鬼笑了。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脸上挂着泪痕。他把头埋在斯库瓦罗的胸脯上，“谢谢你，斯库瓦罗。完全没想到你会空中遇到你，你在我身边让人安心点了呢……不过什么绳索降落伞都没有就从直升机上跳下来，这种超可怕的事情，难道你们瓦利安经常做吗？真的不会死人吗？那个，下次跳下来还是先带个降落伞比较好吧。斯库瓦罗，万一你受伤了我会担心的哦” 斯库瓦罗看着下方的幻术做出来的缓冲垫膨胀到不可思议大小，逐渐安下了心。 “小鬼，如果我不马上跳下来你就死定了” 说是自己有什么目的，都是假的，他想都没想，身体早就在察觉之前就跳下飞机抱住纲吉了。 或许，自己只是想要听到小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吧。斯库瓦罗不讨厌那个声音，也不讨厌那个笑容。再多一点，或许更好一些。 斯库瓦罗没有注意到自己笑了。 真是个让人放心不小的小鬼。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Xanxus。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