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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通大道理,夸她深明大义。又说什么复辟帝制是历史的倒退,刘振德是个拥护复辟的狗腿子,是个投机的军阀,必须要打倒才行。’“可惜了,就差一点,就能要了他的狗命。”木蓝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什么身份,她曾听铺子里的客人说起过,眼下各地的军阀也不都是同样的立场,南方的几个省纷纷宣布独立,反对复辟。但有反对的,也就有拥护的,譬如他们本省的刘振德。因此,这持不同意见的几派就又打了起来。总之,世道更乱了。那人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话,木蓝并不感兴趣,也管不了那么多。她之所以没有去告发他,是因为他想刺杀的人是刘振德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真杀成了,也算是替根生娘报了仇。于是,她就给那人指了条明路,让他藏去根生家院子里。“那是刘振德家的老宅。谁也想不到,刺杀刘振德的刺客,会藏身在他家的老宅里。”根生家的院子,自从上回出了事后就荒废了。到了夜里,巷子里的人打从根生家门口经过,那焦黑的院墙,总让人心里生畏。还有人说,根生娘死得不明不白,有人半夜从那院墙底下过,隐隐约约听到院里有石磨磨豆子的声音。可木蓝却觉得,鬼并不可怖,人心有时候比鬼还要可怕。“多谢。我叫陈正谷,若我这次大难不死,将来定当图报。”那人凛然说道。木蓝没吭声,打发他快走。等他走后,这才又回了屋。“是我,别怕。”她跟孩子们说,接着重新点了灯,让他们从桌子底下出来。“娘,刚刚外面的人是谁啊?”巧心问。自从娘出了屋子,她就一直竖着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一开始,外面没有声音,她还悬着一颗心。后来,她听到外面没有打斗的声音,而是她娘跟那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心便放下了一半。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她也没听清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不是什么坏人。已经走了。”木蓝问几个孩子,“困不困?要是困了,就去睡吧。”巧心几个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就觉得有了些困意,打着哈欠早早地睡下了。第二日一早,几个孩子高高兴兴穿了过年的新衣裳。阿宝拿了炮仗说,“昨晚耽搁了没放,今儿咱们来放。”巧心捂着耳朵说,“你离远点放。”“哥哥,我也要放。”巧灵年纪虽小,却是个胆大的,平时就能跟男孩子玩在一块儿,这会儿见了阿宝要放炮,她也跟着跃跃欲试。“你一边儿去,当心别炸着了。”阿宝比从前懂事了许多,也知道护着meimei了。就这样热热闹闹过了年,几个孩子都吃胖了些。就连巧心,从前面黄肌瘦的,现在脸蛋也圆润了不少,熟人见了都说是从前没看出来,巧心是个这么水灵的孩子。出了正月,年也算是过完了。这天,木蓝收拾了铺子,带着巧灵回到家,刚进院门,就听到屋子里有说笑声,接着就看到巧心挑起门帘,一脸喜气地跑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2011:06:56~2020-08-2016:32: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璇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0章“娘,我爹回来了。”巧心话音刚落,木蓝就看到在她身后,陈致远也从屋里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在外面风吹日晒,他原本虽然俊朗,但看着白白净净,如今却是变黑了一些,也更结实了,比从前看着少了些文弱,多了些英武。木蓝愣了一下,自从年前收到他的一封书信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也不知道他在外头怎么样了。没想到今天一回来,人就到了家里。也不知道提前捎个信回来。巧灵一听到她爹回来了,松开木蓝的手朝着陈致远跑过去,嘴里笑着喊,“爹爹。”“哎。”陈致远应着,一把抱起巧灵,“还认不认得爹?”“爹,你黑了。”巧灵笑着说。陈致远盯着木蓝看了一会儿说,“你胖了些。”说完又加了一句,“胖了好看。”木蓝:过了个年,歇了几天没干活,又不小心吃多了点rou,这么明显的嘛……但脸上却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进屋说吧。”“娘,爹带回来了好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呢。”阿宝说,“你快来看看。”“第一回出远门,总不能空着手回来。”陈致远说。他一路上住店吃饭很俭省,省下的盘缠,在路上看到好吃的,就想买了回来给木蓝和几个孩子尝尝,见到好玩的小玩意,也想着买了回来给几个孩子玩。木蓝看了下,这些吃的有点心、有牛rou干,反正都是容易保存的东西,再加上现在天冷,倒也没放坏。还有些零碎的小玩意,都是不值钱的。但他能想着家里,大老远地带回来,这份心却也难得。见木蓝没说话,陈致远问,“是不是为了我没稍书信回来的事?这里头有缘由,我这一路上遇到不少事,等一下吃饭的时候,我细细说给你听。”晚饭做了面条。木蓝从面袋子里取了些白面出来,和了面,擀好后切成了细细的面条,卤子里头还加了她炸过的rou丸子。她又切了些腌白菜丝和萝卜条,就着面一块儿吃。“娘,爹好不容易回来了,咋不吃饺子?”阿宝问。他爱吃饺子,在他看来,逢年过节只要是好日子,都是吃饺子。他爹回来了,自然是好日子,也要吃饺子。陈致远笑着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这是有讲究的。”又对木蓝说,“还是家里的饭好吃。”木蓝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说法,她只不过因为天冷,凑巧想吃碗热乎的面条。陈致远又说,“这趟出远门长了不少的见识。”原来,他们去的时候还算顺利,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回来的路走了快一半,就遇到了劫道的土匪,把他们的人和货物全都劫上了山。幸亏他爹从前的故交常走这条道,从前和道上的土匪打过不少的交道,认得那伙土匪的大当家的,并且还能攀得上几分交情,于是那大当家的干脆就留他们一行人在山上过了年才走。因此,回来的时候便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原本年前就能回来的,结果拖到出了正月才到家。“爹,那土匪长啥样?是不是长得很吓人?”阿宝好奇地问。陈致远说,长得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听说是家里出了变故,日子过不下去了,就上山落草为寇。木蓝也听铺子里的客人说过,有些人日子穷得过不下去了,就上山去当土匪,因此,这一带许多县都是在闹匪患。陈致远接着说,他这趟在路上新结识了一个人,两人相谈甚欢。“他从前是在滇军里做事的,我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