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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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鬼和宗教类似,因为“信”所以“有”。它只为了“留存”于世间而已,绝对不是邪教。愿望灵验代价随机,它就像午夜幽灵般四处飘散悄悄流传。他的人生没什么可维持的,八鬼这份事业不错,他有信心在那干下去。他死了也要在八鬼这地方搞到个一官半职,然后发霉腐烂。 第一个考核要他回一趟老家,那片故土的人全都死了,回去多少会触景伤情。店长安慰他,回去顺便安葬父母,让他们在下面也舒坦些。说的也是,得到了新生,之前糟糕的那部分就让它过去吧。给自己找不愉快就是作。小白和彼亚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也不说去干什么。有时候真想挑断小白的脚筋让他哪也去不了,他在干什么呀。 回到A市,小白先去挖他爸妈的尸骨。但可能因为这里临海,他爸妈的尸骨已经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了。小白扔下铁锹,在心里咒骂害他全家的人不得好死。向父母磕了三个头,拿玻璃瓶装了些掺杂了他们骨灰的黄土离去了。 他见到了有钱老头,转头就让安排了。房间里进来个要“招待”他的裸女。不用了,小白恶心。“您就让我做吧,不然没法向爸爸交待。”她不过也才二十来岁,这会却要撅着屁股伺候男人。“我不是那种人。你走吧。”女人不听,身子前倾就要解小白的裤子。小白拍掉她的手,说了刺痛她的话:“你经常这样做吗?”几乎是同时,她听到这话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别哭。”小白扯了几张纸给她。 女人哭起来止不住,断断续续说了他们家的情况。她是他们家最小的,因为是私生女,爸爸一直不喜欢她。她不常做这种事,但也做过,她不干净。这种事是她父亲眼里她仅有的一点价值,他没有逼迫她,她傻到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去做的。而做了就无法回头,她就保持着这样的现状。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jiejie。你见到的站在爸爸旁边的女人是他的续弦,那个女人不见得心眼多好,女人告诉小白要防备她。她说完穿上衣服出去了,过了两个小时老头的续弦叫小白去书房和“老爷”谈话。 “为什么叫老爷?”又不是封建社会了,还搞那一套干嘛。“老头子的恶趣味,你就当是床上叫父。”走到门前他们结束了对话,小白头大地打开那扇门。这家庭关系挺乱呀,而且这次考核除了地点小白一概不知。 “白先生,我怀疑那个贱人出轨背叛我,请你帮我查清楚。我时日无多了,她如果连最后的忠诚都不给我,我要她陪我去死。”老头说着话还有点咳嗽,即便如此,他也毫不容忍别人踩踏他的自尊。小白看他有点可怜,到老活成这样,妻子要是真给他戴了绿帽儿,会气到当场去世吧。 “我打拼一辈子,现在倒有点晚景凄凉。我还想请先生帮我找一位继承人,二儿子让我惯坏了,管不了生意。我不能看着我辛苦建起的基业倒塌啊,只要它能延续下去。” “嗯。这是您最后的愿望,我得帮您啊。不能让您走都死不瞑目。”老头子被小白呛了一下,小白转身走掉替他办事去了。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呢,污浊又腥臭的一个老头,各方面都是,小白鄙视他。 续弦太太领着小白去了阳台,叫佣人上了茶,看来她也有许多话要说呢。她点燃一根烟抽,礼貌给小白递了根,他不要。小白很珍惜自己的健康,但就是不惜命。她表现地很平静,“我知道老头和你说了啥。我和他好歹是一张床躺了二十年的夫妻。”那点想法她能不知道吗。小白露出吃惊的表情,“哈哈。我二十岁就跟了他,我们差了四十多岁,他年纪大的能当我爹。我就是出轨了,还是和他儿子搞在一起,我还给他儿子生了个儿子呢。”哇哇哇,真劲爆,现实版luanlun。 “我向你自曝,我只想我儿子继承老头的财产。他儿子和他一样玩的花,靠不住。我和他们都没什么感情,但我儿子必须是受益者。说起来,小谢是老头的孙子,和他有血缘关系,继承财产合情合理吧。”高,太太你真是高,直接绕过老头还搞了个爽,玩得就是刺激。 “好吧。希望我和太太合作愉快。” “你跟老头告发我也没关系,要是他被气死了,那我来继承喽。”太太恨,那有没有爱过呢?小白这个时候好想知道,人不能失去八卦就像以后嫣然不能没有灰烬。太太见小白好奇,大方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我就是个拜金虚荣的女人。我只爱他的钱。我爱他什么?爱他有老年臭,还是爱他处处风流在外有子。根本不可能爱他。” “拿了他的钱,我理应忠诚,我就乖乖守了三年身。平常他背着我和女人亲热不回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他把私生女带回来我就忍不了了。” “嫉妒?” “不是嫉妒。气他定下的不平衡,他出轨就不是出吗?将我娶过还要我守节,拿老封建那套欺负谁呢。他流连于外边的花丛中没空管我,我就勾引了他儿子报复他。”续弦又吸了口烟,笑着说:“zuoai交媾真爽啊。不能只有那个糟老头享受,这不公平。我能受那委屈?我陪他到现在还照顾他,算仁至义尽了。他知道了我们之间的,jian情,,不会把我浸猪笼吧。哎呀,好害怕。”她还笑,笑的像一只花,太太确实漂亮。看出来了,是个可爱的泼妇。 “我带你去见他。小谢明年就成年了,我送他这个礼物,他一定很开心。” “妈!”小谢看见女人就朝这里高兴地奔来,太太也抱住儿子,感情多好的母子。但小白站在后面忽略不了现场浓烈的违和感。射击场上的枪响炸耳得不行,他脸上还留着击破血包溅上的血迹。这孩子怎么养的啊,这时候不去上学,待在这里这么暴力真的好吗?小谢同学和小白对视,一边蹭着他妈的rufang,好猥琐。“儿子,一会回家吃饭啊。”续弦牵着小谢往出走,给他擦了脸,“我想和哥去玩。”他抓住小白的手,啊,老头的烂人基因不会遗传吧。 “好啊。玩累了就回家。” 他妈走了他就肆无忌惮,捏着小白的耳朵,在耳垂咬了一口。咬出了一个小豁口,一直滴血,小白不满地看他。小谢的表情不对劲,但是他好像兴奋了。将小白的耳垂含进嘴里,耳语:“外卖真好吃。”好恶心,小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推开他逃出去处理耳朵了。 缝了一针的小白在诊所里躺着哼哼,他倒霉怎么碰见的都是变态啊。躺到正午了,小白下床去填饱肚子,诊所门口蹲着那个蔫坏种。他提着一篮水果看小白,小白想痛扁他一顿。“怎么找来的?你妈还等你回家吃饭呢。” “你知道啊,就等你呢。你是mama的客人。我闻着鲜味儿来的。” 无语,小谢嬉皮笑脸地和小白勾肩搭背,把果篮递小白手里。“你知道吗,鲜嫩的食材不做处理都很好吃,它原本的味道就很诱人。不像加工过的劣质品。” “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喜欢吃人的rufang和耳朵。”他说着又露出那副表情,恶不恶心啊。“你有异食癖?”小白躲开和他的身体接触。小谢摸上小白缝了针的耳朵,“缝线好性感。我喜欢把东西毁坏了修理。”只要他用力,小白的那只耳朵就会被扯下来,然后当面吃掉它。 “你妈知道你这样吗?”小白剥开香蕉不客气地吃进嘴里。 “她不需要知道。” “你是mama的小乖宝?” “不是,我只是可怜她。他们的事,我全都知道,mama没有瞒我。” “我以为你很叛逆呢。”谢挽住小白的胳膊不许他逃跑,“愿是我许的。我许愿能吃到一块,肥rou,,让那狗日的家解散。”小白:另类少年气。 他妈菜都摆上桌了,人却不在了,这家多出个不速之客。老头的二儿子大白天喝的烂醉如泥,吃了几筷子菜,做在凳子上斜视小谢。“爸……”“别叫我爸。”男人抓在手里的筷子朝小谢扔去,“你是sao货的儿子,不是我儿子。”他醉醺醺地擦撞过小谢离开了这栋房子。小白都替他尴尬,因为这家里没他的位置,续弦想让他有个名分吧。“那啥,别难过。你叫他爸都是给他面子,你明明能叫他哥。”小谢叫小白逗笑了,“我不是他儿,我只是他年轻气盛犯的错,他当然不待见我了。”谢的视线盯着他爸走出小区。 “你要去我一个人的家吗?”小白不说话,谢阴暗地笑了下,带着小白去了他藏食物的地方。这屋子一打开就是一股冷气,室温还没外面高,小谢拉小白进屋关上了门。他去厨房拿出一具rufang和刀叉,放在桌子上将rou切割成薄片吃了起来,暗红色的静脉血抹在他嘴唇上。如果知道他是个异食癖,只是有点危险,他现在则把这种危险展现在了你面前。在他眼里,你是食物,不是人。 他不简单,A市什么时候出了这类怪胎。他吃完擦擦嘴,收拾好东西让桌子看起来和原来一样。他吃的也不多,削掉了那具rufang的一个小丘,吃的很满足。看他吃人rou,切开的组织和韧带,嘴里唇上裹满血液,小白有点生理不适。进食完的小谢笑起来也好惊悚,牙上还沾着血呢!“你去漱漱口。”“不要。”捉弄到小白了,嘻嘻。 “我的异食癖是天生的,不是疾病导致的。小时候没有吃人rou,我吃过玻璃,煤渣,老鼠,但是都不行。不巧我吃老鼠被别的小朋友看见了,他受到惊吓说我是怪物。我那时生气,咬掉了他一根手指吃。” “我知道我不是正常人,传出去对我不好。我就威胁那个小孩不许说出去,就说被野狗咬了。烂嘴玩意没保守我的秘密,那天是我爸来处理的,我差点没让他掐死。不过我妈不知道这件事。” “他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种。我就笑了,从他们luanlun起,我注定是不正常的。那之后我没再去上学,他把我锁在家里。给我喂正常饮食是不够吃的,我饿得躺在床上,快要饿死了。我饿得哭了,这只是我的生理需求,和人吃饭一样,怎么就不被允许呢?感觉我那时候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我就许愿我能有“饭”吃。” “愿望许完,一块rou就掉在了我脸上,不太新鲜但能吃就行。那真是我最开心的一天,被满足了。”这下他笑的倒很憨实。 小白想跑,和他接触的过程就像蟑螂飞你脸上了,触角还在你唇上动!好他妈恶心。“再后来我妈知道了,避着老头抚养我。我真的每天都有一块rou吃欸,不用违法犯罪也能正常解决,我很高兴。我能活着都是多亏了八鬼,我的命早为他们备好了。”谢他扭曲了,小白毕竟还是个正常人,有些还不能放下。他们,不是一类人。 小谢好像明白小白心里所想,对小白贴脸问:“你说什么才是正常呢?”谢不追求这个答案,笑着轻拍小白的脸。“所以你帮帮我嘛,哥哥。不帮你就在一旁看着。” “走,找我爹去。”果不其然男人待在某位女性的温柔乡中,小白带小谢溜了进去,未成年禁止进入。这阵下午三点,房里开着空调,男人沉沉地睡着。小谢给他嘴里塞了几颗头孢,又抠着他嘴灌了半瓶53度的白酒。谢给他爸盖上被子送了他最后一程(脸也盖上了),他糊里糊涂了一辈子,就和他爹学下找女人了。不止他一个人糊涂,那家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小谢眼里是没有活下去的价值的。气氛被小谢搞僵,房里还多了个死人,小白应激地想吐。不是因为死人,是小谢这个人的恐怖直观地冲击着他,有点受不了。 “哥。”小谢笑着揽过小白,“他死了不可惜。不是什么人都是个“人”,我就不把自己当人。我听说这两个不能一起吃,想验证下真伪。” 这个人恶到了骨子里,他不觉得“恶”是恶,恶是正常。“还有啥说法?”受他周边磁场影响,小白像掉进了漩涡。小谢纯粹又原始的恶意传染浸渗着小白,他怀疑起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吗?还真是虚伪。“吸血鬼拉黑屎。”发生了事故,两个人轻松地走出门,顺势拐走了这的一个服务生。 小谢给他看他mama的照片,嘴里不干净:“美艳熟妇,包您满意。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小白:是你干这一行还是我干这一行啊喂。小白还是沉默,看着小谢忽悠那个服务生。他不是爱他母亲吗,怎么利用出卖上了?“你就等一会,她脾气有点爆。顺顺毛再上。”谢某人给了地址完事,拉着小白要走。对方不会以为是仙人跳吗?小白帮他诱说几句吧,小谢把他塞进车里,带他打车去找老头了。“我为了看上去合群,研究了心理学。他不会不去,因为没谁会拒绝白嫖。” “为什么那么对她?”“那她又为什么那样对我?她把我生下来就是不负责任。这几年转性了成圣母玛利亚了。她说为了补偿我,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孝敬她人形自动按摩棒不好吗?我爱她和我看不起她两回事。想想她做的事,我还是有点生气。”小谢有种孩童的残忍,说做就做,不会手软。 “药。”“什么药?” “未成年禁买的药。我不相信那些小网站和卖假药的骗子。你有药吧?我不想搞成入室强jian。”小白想说没有,好让他的计划作废。但小谢不是人,不择手段也会办到他要做的事,无奈给了他一点灰烬。 “爷爷。”小谢腆着笑脸摸老头的秃头,小白尴尬地咳嗽几声帮腔:“他是夫人和您儿子的孩子。” “什么!”老头气得要揍小谢,一个不稳摔下了轮椅,更狼狈了。“爷爷别打我,我是您亲孙子啊。”没把他气死,老不死的快点去死。老头跌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小谢,“爷爷,实不相瞒。mama不喜欢您,她和好多人上床,还说您是床上技术最差的,就剩口气了。她在您身下一次都没有高潮过。”这无中生有的本事,宛如戏精本精,绿茶死了。 “不信您跟我去。我可不骗您。”“带我去!”老头要亲眼看着,抓住女人不贞的证据。 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一小点灰烬都显得意犹未尽。他们仨开着一条门缝偷窥,房内激烈的啪啪声真不是快死的老头子能比的。“好棒。再来一次。我好久没玩了。”续弦在别人身上扭腰摆臀,把老头气够呛,气得呼吸困难了。“要是我就舍不得让你守寡。”太太听这话开心地和服务生亲亲。“他活着和死了没两样。”这句话成功将老头气去世,还得是夫人。小谢不败两人的兴,用他妈的车载着老头就去了殡仪馆。他要把老头烧成骨灰,死无对证,伪造成因病去世而不是谋杀。 “你不怕吗?”十七岁的少年心思就这样缜密,他替瑛姨报仇杀人都有些后怕,他就一点不害怕吗?“怕啥?”小谢专心开着车,可能他连驾照都没有。“哦。我更怕我饿肚子没饭吃。”烟囱烧得很旺啊,老人家的人生也到此结束了。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小谢蹲人家门口学不良少年抽烟。“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对我简单,别人可能就没这个胆子了。不简单的,你只看到我怎么做了,不知道我怎么想。我做梦都想,怎么就解放那个家了。”“我好像没帮上啥忙。” “不不不,你就是最好的借口。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等钱到手了,我给你投资。” “你懂投资吗?”“懂不懂,给你砸钱就是了。我看你对那种地方很熟悉。” “我确实有家店。”送上门的便宜必须占,“嘿嘿。”小谢向小白伸手,小白友好地同他握手。“白老板。” “谢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白完成任务打道回府,见到个女孩的身影,小白感觉熟悉,一个眨眼又没了。她是谁家的小孩?不细想,小白睡着回去了。 嫣然,小白和彼亚坐在一起,犬彼以为小白靠近他会奖励他。“问个问题,你拉的屎是黑色的吗?”啊,小白是傻逼。彼亚空期待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