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幼驯染相似之处的莲,生活白痴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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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 次郎让他捧给他看真心。 ……对于降谷零来说,这似乎是个太难完成的任务。 在完成学业和训练,正式步入社会的同时,他就担负起了潜入黑衣组织的任务。七年的卧底生涯中,他不惜戴上一百张假面来进行伪装,他擅长成为任何人,却唯独不擅长成为自己。 真心,是他这样的卧底最不敢付出的东西,这种对自我的隐藏,以及谎言和彻底的伪装,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但这是次郎的要求。 如果是次郎……是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第一个对他好的次郎的话…… 前公安卧底心里慢慢有了答案,但那一天的红眸少年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抛下这个难题离开了,让降谷零不仅忘了问自己身体异变的事,还平添了一桩心事。 而且说到底,为什么他匆匆见了他一面就离开了啊?这里不是他平时制药的宫殿吗?留下来睡也没什么吧……又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嫌弃他是混血…… 降谷零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心情不知不觉低落下来,而这种低落,在第二天不得不重新弄脏自己回去“上班”时,达到了顶峰。 他很确信,自己不想再继续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不想看见奴隶同伴和看守卫兵丑陋的脸,他只想去见次郎,只想听那个孩子的声音,只想留在那个孩子身边! 不就是真心吗!他掏给他看就是了!反正在这个世界上,那孩子大概就是唯一会平等温柔的对待他的人了! 于是降谷零开始夜夜往兰林殿跑,就算少年一次都没有来过,他待在那里也莫名的安心,最近越发躁动的精神状态也能得到极大的抚慰。 在这样坚持不懈的等待下,又一个落雪的晚上,殿外终于响起了似曾相识的脚步声。 “——果然,每隔十天,你就会来这里呢,次郎君。” 推开殿门,莲看着月光里露出灿烂笑容的人,顿了一会儿,才勾唇浅笑:“而你就像好不容易找到饲主的流浪猫,可怜巴巴的总想凑上来。” 大人脸一热,收敛笑容狠狠瞪向他。 “啰嗦!” *** 降谷零是个奇特的人。 直到临时决定在兰林殿留宿,并且泡进了散发着药香的浴桶里,莲都在回味这小奴隶瞪自己的那一眼,心里更是由衷的这样想着。 身为在哪里都会遭到鄙夷的低贱混血,他身上偏偏有种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的……平等感?发自内心的自信气质?……总之,金发青年眼底那股永不熄灭般的光亮,实在耀眼的令人难以忽视。 莲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是很难不被他那双眼睛吸引。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不,或许也是见过的。虽然他见过的那双眼睛里,比降谷零多了许多的依恋,少了许多的懵懂,但莲能感觉到,在某种程度上,拥有这两双眼睛的人,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他们都像是避世多年的仙人,对山脚下的一切都不了解。 他们也都像迷失人间的精灵,虽然努力融入尘世,却仍与这世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主子?” 及川喜的声音打断莲的思绪。 忠心的殿上人双手托捧着厚实柔软的大巾帕,对倚着浴桶的少年轻声说:“该起了,一会儿水该凉了。” 莲清了清嗓子,应了一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及川喜立刻上前,小心的将大巾帕披到他身上,拢紧。 莲转身,正要从温热的水里跨出来,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角房门口影影绰绰的人影。 年轻的帝王眉心微蹙,红眸一瞬间竟透出几分不出所料的冷色。 小奴隶这是要做什么?到底还是暴露出真实目的了,想窥伺他的秘密?想再一次爬床?还是说……想暗杀…… “主子?”及川喜忽然喊了他一声,不等莲应声,就小心的问道:“夜深了,您待会儿还要看医书吗?还是早早休息,明早起来煎药?” 煎药?什么煎…药…… 莲一顿,一时间竟有些醍醐灌顶之感。 是了,如今的他在降谷零眼里,只是个皇帝雇来的医者,而且他亲自确认过,降谷零已经不记得那一夜他幸了他,而且前后行为举止,完全判若两人。 他还答应要以真心待他…… 莲在原地静立半晌,终于从浴桶里跨了出来,淡淡的说了句:“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是——”及川喜正要应下。 “这里不用你了。明日自己去领十大板。”莲紧接着说道,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赤着脚就往卧房走。 “是。”及川喜也没二话,跪下就深深磕了个头。 他知道陛下这是在敲打他。 可他也知道,陛下并没有真的生气。 从陛下三岁,他六岁开始,他就一直跟着陛下。这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陛下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他,顶住一切,咬着牙跟上了陛下。 所以他知道陛下想要真心,也凭借几分拙见,看出降谷零没有坏心,看出陛下也对降谷零抱有期待。 只是陛下自三年前开始便多疑惯了,时常容易多心,及川喜就想着自己好歹推一把,哪怕陛下如今最厌恶旁人猜他的心思,或是教他做事,他也还是想推一把。 因为及川喜知道,陛下还是当年那个陛下。他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斗胆在心里说一句吧——陛下和先帝不同,陛下的心不像先帝那样比石头还硬,陛下是个念旧情的人。 这不,陛下虽然叫他去领十大板,但陛下这意思,是叫他被罚的起不来吗?那必然不是啊!十大板算什么?陛下这是叫他挨完了十大板,领完了教训,赶紧滚回来伺候呢! 所以及川喜没有半点不情愿,跪下磕了个头就站了起来,将另外两个大巾帕、莲的寝衣、明日要用的、要穿的全都捧过来,一股脑交到降谷零怀里,就麻利的滚去外殿了。 降谷零捧着一大堆东西,满脸懵逼:??? 怎么回事?他只是好奇……又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及川为什么洗澡也要跟着次郎,这才假装自然的从角房门前经过,可为什么突然把东西都给他了? 而且这都是些什么啊?两条大毛巾?白色的丝质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连洗漱用具都有?! “那个,次郎君……?这些东西是——” 眼看着及川指望不上了,降谷零只能捧着那堆东西去看莲。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红眸少年居然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头发,只披着一条大毛巾,赤着脚站着大冬天的地上! “次郎君?!”降谷零顾不上多想,手忙脚乱的把怀里的东西扔到床上,然后扯过一条大毛巾盖在莲头上,将他推到床边坐下,又扯过一条毛巾包住他的脚,嘴里止不住的数落着: “你在做什么啊?这么冷的天气,洗完了澡也不知道快点擦干净身体穿衣服,感冒了怎么办?” 次郎全程任由他摆布,像个听话的洋娃娃,听到他这么说才慢悠悠道:“我不会。” 降谷零:“……哈?” 什么不会?不会什么? “我说我不会。”少年堪称理直气壮的重复了一遍,顶着毛巾歪了歪头,漂亮的红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所以,你要给我穿衣服,零。”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