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改变
18 改变
跟顾立约了周天白天补课后,林偏颜就高高兴兴回家了。 本来还想送顾立回家的,但他拒绝了,拒绝时候表情奇怪,看起来不太自然。 …… 顾立回家就把那个U盘寄去陈淮坚爷爷那。 第二天去今朝上班时,陈淮安果然就找了过来。 顾立将人带到今朝外面那间咖啡馆里。 正是周末,店内人很多,顾立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还绅士地给人拉开椅子。 陈淮安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起惊诧,高冷如他,他之前从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她手里捏着那杯温热的拿铁,有些心虚地开口:“顾立,你没事儿吧?” 毕竟她也没想到弟弟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儿,但今天来主要还是想问问他手里有没有那些东西的备份,说到底,再喜欢,弟弟才是她的家人。 顾立笑着说:“托陈小姐的福,还好。” 陈淮安看着他滴水不漏的笑容觉得他真变了。现在熟练得像个交际老手,跟当时那个上台领奖只会说谢谢的少年真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大概是在那个爽朗的午后,她撞见那个给流浪猫搭窝的少年,不同于在学校里冷漠的温柔,干净而温暖。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人会温声温语地揉着橘色小猫的脑袋问它饿不饿,这种反差任谁也拒绝不了吧。 追了两年,无疾而终。 但女孩子可能就是这样,人越看不上自己就越喜欢人家。 也可能这种莫名的征服欲是人类通病吧。 她收回飘远的心思,委婉切入正题:“我都不知道小坚对你做了那种事情,本来是想抓着他来给你道歉的,但爷爷给他狠狠收拾了一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说着,又从那只精巧的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顾立轻飘飘瞟了那卡片一眼,“陈小姐还拿走的好,否则您这弟弟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着,眼神凌厉了几分:“毕竟我运气也不会永远这么好,每次都能跑掉。” 陈淮安看着他,大概愣了三秒钟,又恢复到那个冷静自持的大小姐模样。 “你放心,过几天他就去北城了,要是他再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儿我第一个不同意。” 顾立慢悠悠呷了一口咖啡,苦得微微皱了下眉“北城不错,挺适合陈少爷的。” 说完,他将咖啡放在一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又看着她说:“东西我这没了,陈小姐放心。” “以后就各自安好,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说完,顾立就站起来走了。 陈淮安想拉他的手,没拉到,焦急地出声挽留他“顾立……” 可他终究是没回头了。 陈淮安收回那只空落落的手。 放心吧,会再见的,顾立。 …… 周天天气特别好,林偏颜本来是想约顾立去图书馆的,但又觉得图书馆里太安静,不方便。后来又想着去咖啡店,顾立说人太多拒绝了,然后,两人的补课地点变成了——公园。 林偏颜翻了个白眼,又麻利地收拾东西。 小样儿,约在公园你就觉得你能跑得了? 林偏颜到时,顾立已经到了,他坐在一个四角小亭子里,旁边是穿着太极服练八段锦的大爷大妈,不远处还有自发组织的乐团在演奏,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唱什么。 这两天公园有些光秃秃的了,还有些颜色的就是东面种着的几棵红豆杉。红艳艳的rou质果实一串一串热热闹闹结着,小鸟们来来去去都钟爱这喜庆的果子。 早晨露水都还没化开,林偏颜拢了拢被风吹开的米白色风衣,今天她还特地穿了件小裙子,本来还想美美的来见他,现在只能期待太阳早些将那些冷冰冰的湿气赶走。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从他身后递过去一盒温牛奶,语气俏皮,“给。” 顾立有些木木地侧身看她,接过牛奶说:“谢谢。” 林偏颜在他旁边坐下,“不用谢,今天的酬劳。” 顾立哼了声,阴阳怪气道:“你倒是算得清楚。” 林偏颜好脾气笑着:“可不,这样你就能一直欠我一个人情。” 顾立不说话,戳开牛奶狠狠吸了一口。 林偏颜笑着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和试卷铺开,“之前给你双倍工资你不要,现在亏大发了吧。” 顾立抬眉:“那我走?” 林偏颜连忙挽留:“别,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求大神不吝赐教,助我平安度过此劫。” 顾立笑了声,又说“你好像很在意这些。” 林偏颜没跟上他:“什么?” 顾立说:“考试,排名。” 林偏颜疑惑:“怎么这么问?” 顾立说:“随口问问。” 林偏颜拿出几支笔,愣愣看着他“没人会不在乎吧” 见他表情淡淡的,又问“你不在乎?” 顾立说:“还好。” 林偏颜嘴角一抽:“是不太懂你们这些大神的想法。” 顾立给她递了张试卷,林偏颜接过,看着那些题目就本能地皱了皱眉。 写了会儿题,她抬眼看着他,眼神描着他好看的眉眼,又说:“我承认我是有些虚荣心的。而且,”林偏颜神秘一笑“按照老李带班的传统,期中考后会根据名次重新排位置,一般是依照名次高低学生自己选。” “也就是说,我只要考前面些就一定可以跟你坐在一起。” “顾同学,你跑不掉的。” 顾立没什么表情,手下笔不停,在给她订正昨天晚上给她布置的试卷,很随意地哦了声。 林偏颜故作忧愁,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这漫漫追妻路还很长。” 顾立终于抬起眼看她:“林偏颜,你这满嘴跑火车能不能收一收。” “我没有。” “有那时间,不如多检查几遍。” “错很多吗?” 顾立将试卷递了过去:“自己看。” 林偏颜有些心虚地接过,果然错了不少,顾立只把错的勾出来,所以一眼看过去,试卷上只有醒目的红叉,望着心慌。 她辩驳道:“这是高三的卷子,可能太难了。” 顾立哦了声,又说:“那就是用不着我讲了。” “别!”林偏颜连摆摆手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一定好好听。” 顾立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草稿纸给她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