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捡到一只狐狸关起来/博士你真的只能出现在if线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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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用词奇怪风格奇怪什么都奇怪……虽然无雷但注意防护 —————— 已经是第几天了?……他应该醒了吧? 「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悠哉悠哉地,一步步走过曾经视如珍宝的研究素材,目的明确,且毫不停留。 这座深埋于山体之中的实验室冰冷而死寂,许久未开放过的空间似乎连空气都透着萧瑟的气息。各种奇怪的仪器静静地放在同样冰冷的金属桌上,玻璃器皿里还密封着各种看不清原材料的化合物。 雪白的室内布景,依旧停留在数年前他离去时的样子,几乎一成不变,也没有窗子,没有一丝一毫温暖、或者说,正常的气息,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里,恐怕足以让任何人头晕目眩。但多托雷倒是对此感觉良好。 他喜欢这里的安静,但在这里进行的实验进展一直停滞不前,迟迟未能得到想要的研究成果,所以失去热情后,即使是「博士」自己也很少踏足此地。 但现在他倒是有了好收获。 金属面具遮掩了那双因兴味而微微眯起放亮的眼睛,却没有挡住他上扬的嘴角,和一眼便能看出的好心情。右耳的耳饰轻晃着,其中的蓝色液体也悠悠荡荡,液面轻微起伏着,似乎向外散发着什么香味。一点一点的,很轻很淡。 他的步伐在走廊尽头的一扇厚重铁门前停下,随后是连续三声的解锁音响起。 布满奇怪爪痕和黑色灼烧痕迹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其后的楼梯。 被藏的很深的楼梯间也是雪白的,嵌入墙壁的晶灯安静地发光,分明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昼,却无端给人以漆黑昏暗的错觉。或许这也与白玉一般的楼梯上遍布的陈旧血迹有关。 沿着楼梯向下,再走过一段回旋的长廊,再打开一道新修建的大门。 扑面而来的暖风混杂着浓烈的花香,浓重,但又轻飘飘的,并不沁香怡人,只让人忍不住头晕,似昏昏欲睡。 类于玫瑰的香气给人娇纵又艳丽的感觉,像一位出席舞会的黑发美人,再精致的礼服也完全比不过她那张美丽的面孔。她身处于热闹的宴会现场,却独自坐在一旁,傲慢又自矜。那双眼睛是幽深晦暗的绿,如莹莹一汪满是毒药的池。她明目张胆地招摇着她的危险,却没有任何人能从那双眼睛中逃脱,没人能在那汪碧绿池水中保持清醒,甘愿在一个眼神中为她献上一切。这娇艳锐利的玫瑰香气正如她一般,吸入过多会让人昏昏沉沉,几乎丧失一切反抗的能力,完全沦为它的俘虏。 「玫瑰的献祭」,这是它的名。这名字似乎源于一位狂热痴迷于黑发美人、并为她在整个国家都种满了热烈红玫瑰的君王。他将红玫瑰献祭与她,美人便抬眼,施舍般地给了他半个满意的眼神。傲慢的君主自此彻底沦为她的臣,甘愿为她死去。 ————它一般能被用来制作“爱情魔药”——啊,开个玩笑,当然没有什么迷情剂。……不过“爱情魔药”确实存在。 传说中它是蓝色的。 第二席在门口及时停下了步子,精准地避开了那一把本可以刺向他胸口的刀。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把刀刃都已经深嵌入墙体、只余刀柄在外轻微晃动的短刀,继续把视线移向自己的“好收获”——嘴角上扬。 “真难得,能看见你这么的……有活力。”第二席勾唇,抱臂环胸,状似惊讶地歪了歪头,右耳的耳饰也跟着轻轻晃动,透明水晶的外壳反射过一瞬间的红光。 “看起来你现在状态还不错呢,达达利亚。”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愚人众」第二席。 这确实是他的“好收获”——没有什么研究素材能比得上这只,被困在这里的、时时刻刻想要逃跑的、养不熟的小狐狸—— 唔姆……看来昨天的剂量还是轻了。 「博士」稍稍低了头,视线压低,看向那个被他关起来锁住还不安分的执行官。空气中的花香自然对他构不成影响,但他倒是没想到,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十一席居然还能想着要杀了他。 他安然踱步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唯一与外界相连的通道关闭,房间内本就温暖至闷热的空气似乎更加难以流通,不知为何愈发浓烈的花香也依然安安分分发挥着它的作用。 “……你……” 完全失了力气的十一席半跪在地上,被死死咬住的唇流出鲜血,手心也遍布自己掐出的伤,细微而细密的疼痛持续不断,这才让他不至于在讨厌的执行官面前失去意识彻底昏迷。 即使受到香气影响,他心中在源源不断地涌现虚假的愉悦和慰藉,以此安抚他过于绷紧警惕的神经,想让他安稳睡去。 或许醒来,或许不再醒来。… 从不会对其他执行官放下戒心的十一席面无表情,再度撕裂结痂的伤口。鲜红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消失不见。 「博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唇边带着胜券在握的笑,缠绕的视线从「公子」带血的手腕一直上溯,最终停在了那双眼上。 即使身处如此难堪的境地,末席那双钴蓝的眼睛也依旧染着灼灼的火光。 那是热烈而旺盛的杀意。 第二席凝视着他,神色异常温和而柔软,像是在注视一只刚刚捡回来还在试图对他伸爪子想逃离的小猫幼崽。……不,小狐狸幼崽。 真可怜。 多托雷仿佛真心实意地难过一般,叹了口气。 达达利亚和他们不一样、和他们似乎完全不同。基于实力而自信傲慢,渴望任何一场与强者的战斗,热衷于挑起纷争、以及混乱,果敢而赤忱的战士,有着自己不为任何人所动的目标,却又完完全全地忠诚于他心中的王。 多托雷见过达达利亚注视女王的眼睛,与他曾见过的任何都不同。傲慢任性的十一席向来深居简出,即使不巧遇到他们时,也只会露出一个扫兴且不耐的眼神,继而果断转身离去。但在至冬宫——在那至高无上的王座之下,那双眼睛,仿若是在空中翱翔不会停留的鹰主动低下它高傲的头颅,温顺地宣誓服从,含着深切眷恋和满腔爱意,——这爱意无关任何,只是他出于对自己的王的忠诚。 ……真可怜…… 他的嘴角勾起虚伪的怜悯,眼中却露出真实的欲望。… … 这里或许是唯一山体中非纯白的地方。 此处比起楼上的实验室而言,更接近于一处普通且简陋的房间。不过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上好的羊绒地毯,而墙角的壁炉,那鲜亮的火焰时刻不停地熊熊燃烧着,雪松一点点在火焰中燃成灰烬,灰烬又一点点地飘散,随后消失在空气中。甚至还有窗户——虽然外面的景象都是用奇妙科学小道具模拟的。但一定要说的话,这间房间的环境比起一般人家倒也能算是不差多少。 所以这就更显得,被重重铁链锁着捆住、被迫哪里也不能去的、被抓回来的可怜的狐狸先生,愈发狼狈不堪了起来。 “怎么了,达达利亚?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博士」走近,弯腰,半跪,脸又凑近,冰凉的面具几乎能触及「公子」的脸。 带着手套的指尖轻轻碰上对方的脸侧,随后是用力但克制地,把对方已经渐渐无力的挣扎压制,强硬地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多托雷仔细地注视着达达利亚已经染上困倦的眉眼。他的视线一点点划过那张依旧少年气的脸,难得不带什么情绪地想着关于达达利亚的事。 这位充满勃勃生机、永远锐利且一往无前的执行官是「愚人众」最受欢迎的家伙,每个士兵都很喜欢他,即使做他的下属似乎总会卷进什么奇怪又戏剧性的漩涡里。但确实,士兵们有时会偷偷抱怨斯卡拉姆齐的毒舌和坏脾气,忌惮他的各种实验,(但他明明从来不拿自己人实验。多托雷无辜地摸摸下巴想)其他的执行官也都没好到哪去——但对于十一席倒是一致的好评。 和下属的关系意外很好呢,达达利亚。 知道十一席对其他执行官都没什么好看法的第二席缓慢地触摸着那张脸,指尖似有若无地碰着达达利亚密密的睫毛,指腹感知着对方眼睛热烫的温度。 神之眼早就被他取走,对方身上的温度倒是一如既往的低,只有眼睛guntang。多托雷的手一点点加重着力道,摸索对方紧闭的眼睛,带着一贯的似笑非笑。 “……” 达达利亚最后一点力气用在刚刚的飞刀上了,现在他能保证自己最后的清醒都很困难,所以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摆脱多托雷的手,即便那双手的触碰让他不安。他支撑不住一般地跪坐在地上,无法克制地喘着,呼吸间满是玫瑰浓郁的香气。四肢被不止一根铁链死死束缚,铐在腕间的环扣压得极紧,还自带电击的功能,无法被外力拆除——这几天已经被电了不止一两次的十一席艰难地睁着眼保持清醒。他不确定自己在这香气的影响下还能撑多久,越来越沉重的疲惫和无力压着他要进入美妙的沉眠,想让他进入仿若永恒的安详黑暗。 “乖孩子,我的达达利亚,别害怕。” 多托雷轻笑着,仿佛真心实意在为他着想。 “睡吧……我的小狐狸……等你醒来,你会得到一切……” 他轻柔地将达达利亚拥入怀中,紧密地贴着他,那浓重又轻飘的香气从他身上传开,几乎只是片刻,本就昏昏沉沉的达达利亚不自觉地抬手抓上他的衣服,漂亮的蓝眼睛逐渐熄灭了光,变得混沌模糊。他缓慢地眨着眼睛,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完全合上了双眼。 一片漆黑。 只余那逐渐变得温和轻柔的花香。 烈焰般的玫瑰作为献祭,奉给了那位美人,昔日傲慢的君主自此昏沉只知自己的心上人。玫瑰是他炽烈的爱,却染上了美人那能令任何人昏头的魔力。 达达利亚像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鹰,但玫瑰总能拥有它的裙下臣、花下鬼。……无论用什么手段。 封闭的房间里,第二席勾着唇微笑,依然怀抱着他心心念念的狐狸。玫瑰的香气逐渐削薄,逐渐浅淡以至似乎从未出现,但沉眠的十一席的梦里,却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