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貌相
不可貌相
李珍珠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跟一只巨大的花豹玩耍,结果她一时兴起就咬了花豹一口。被咬的花豹有些惶恐,可也显然有点享受,还在随后的游戏间逐渐用嘴靠近了她的喉咙。 于是她被吓醒了,瞬间瞪大眼并握紧拳头。等到稍微冷静了点,她却感觉今日的天花板长得分外陌生,才发现自己盖的被子也不是往日的款式。 更重要的是,躺在被子与床缝隙间的她什么都没穿,字面意义上地赤裸了全身。她想大叫,可也没叫出来,唯能颤抖地戴上规整放于一旁的眼镜,再转过头,看着在房间另一侧照镜子的男人。 她死死盯着他半裸的上半身,严格说来已快要哭了:“奥哈拉……” 他闻言也转过头来,好似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睡12个小时也不够,还得再要多一倍的时间。” “我们……做了吗?” “……你有做了的感觉吗?” “没有。”她的确慌乱,以致又词不达意地胡乱解释起来,“不是,我没有说你小到让我没感觉的意思,主要是我真的……” “你之所以没感觉,是因为我们真的没做。”看来是某方面的自尊心绝对不可抹杀,米格尔忍不住打断了她那确实不该继续的话,同样张嘴解释起来—但他可是排练过了,“当然,你的衣服确实是我脱的。因为你在我洗澡的时候,忽然就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如果这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不不不,你做得对,反正我没醒也不能有意识地自愈。要是一直穿着湿衣服睡着,我现在指不定都已经发高烧了,是我该谢谢你才是。” “……你居然不假思索地全部相信了啊。” “难道你在骗我吗?!”一听这话,刚松了口气的她又要急了,“我只记得我昨天一次性喝了三两白酒,之后发生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我到底怎么会在你洗澡的时候出现?” “我并没有骗你,只是没想到你会一点都不怀疑。” “呜……你这样会让我感觉自己干了很多蠢事。” “也没干什么,毕竟你都不记得了,就当全都没发生。” “额,不是……” “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脖子上的红印不会是我留的吧?” “就算我说不是,你还会相信吗?” “啊……哈哈哈……”鉴于自个儿一年要偷摸上P站不下三百回,她对自己下了个确切的定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可能只是对着你的脖子来了一口。” “的确不止这样。”说着说着,他就整个人都转向了她这边,且看似——毫不——豁达地耸耸肩,“但那都是你醉酒后做出的行为,你根本就不得记得,也应该不想回忆起来,就别太纠结了。”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她迅速拿起已被烘干并叠得十分工整的衣服,又羞又恼地望身上套,“我的妈呀,我怎么还给你搞出血了,我都做了什么啊……” “这不是你弄出的伤口,是我在去睡着后又去出了任务,到你醒之前才刚回来。” “你胸上的咬痕也是任务时搞上的?” “……那肯定是你弄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已经焦灼到连扣子都扣过了三回,她干脆放弃了,唯能捂着涨红的脸在被子里缩成一大团,“我以后一定不喝酒了,说什么都不再喝了,真的很抱歉……” “所以,你是真要走还是怎么?”见她可怜巴巴地在那儿哼哼唧唧,他反倒还要选择靠近,“这是我个人的休息室,你现在也是呆着我的床上,而我刚忙完回来,需要休息。” 一听这话,珍珠又松开了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盯着他那双红色的眸,先是下意识摇头,再是羞耻心满点地疯狂点头。话虽如此,此时此刻的她哪里能集中精神发动超能力,顶多能指望他让她用用回家机器。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想回去。 正因如此,她索性咬咬牙,便慢慢地松开了被子。她努力与那确实很大只也很有压迫感的拉丁猛男对视,也终于下定了决心,用相当颤抖的声音道出一句:“所以我昨晚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一愣,随后竟尴尬而刻意地笑出一声:“你是认真的吗?” 她拍拍床另一边巨大的空位,极不好意思地选择了承认:“对。” “……我可没想到你会这么问。”这回换毫无准备的他陷入了焦躁,摁住微微泛疼的前额说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还是个邀请。” “你也可以拒绝的。”她鼓鼓脸,“当然,如果你不是单身,就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吧,在那之前更是什么都没发生。” “等等,我在你眼里居然是个滥情的人?” “不是。但人不可貌相,何况我还根本不够了解你。” “你喜欢上了错误的人。” “……我才没有喜欢你。” “我这几年一直是一个人。”对于对方那毫无底气的否认,他并不揭穿,转而回答了她先前的疑问,“当然,我单身的时间要比你更短一些。” 说完这话,米格尔也上了这张原本属于他的大床,再逐步靠近了她,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她则安静地追随了他的指引,仍由自己的掌心抚上他的脸颊,从手心手背上都感知到了他的体温,还有那压根逃避不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