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似曾相識與吵架
书迷正在阅读:散兵gb向、【海维ABO】殊星同梦、【剑网3/凌藏】一夜良宵(主凌藏 含策藏all藏暗示)、望寥山、黄金法环、【综英美】秘密情人、天天流雨、【SD/all花】三花篇 灼热的夏天、提瓦特恋爱冲冲冲、鬼劫无间之大白兔奶糖
◎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六十九章。似曾相識與吵架 是夜,星谷正窩在宿舍一樓翻班級公演的劇本,經過前陣子入夏的指導,他已經能很順利進入自己飾演的角色。 隨著綾薙祭的接近,Team柊逐漸被華櫻會扣著不放,原本一週兩次下午的練習時間變成一週一次,更多是連人都見不到。 所幸A組的排練早已完成,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 倒是他自己手邊的事多了起來,除了因為賽季將近加重的滑冰練習和學校的班級公演,還要參與粉絲俱樂部的會員福利的會議——開會多次卻直到現在還沒個定案。 支持自己的粉絲會喜歡什麼呢?星谷單手撐頭,另一隻手拿著原子筆輕敲面前攤開的劇本。 要不還是開個投票比較乾脆?還可以更準確抓到大家喜歡什麼。 「都這個時間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剛思考到一個可行辦法,熟悉的聲音拉回星谷注意力,他轉頭看向從門口走進來的天花寺,想到什麼似的笑了一聲。 天花寺不明所以,拉開星谷隔壁的椅子坐下。他先瞄了對方身前的劇本,放棄剛才的提問又改問:「笑什麼呢?」 星谷眼裡帶著笑,「幾個月前我們也有過一樣的對話。」 天花寺馬上記起來了,是在上學期同時忙育成資格選拔和舞台劇排演的期間,也是他送出從小帶到大的珍視之物的日子——更是星谷承諾願意接下那條手帕『重任』、具有特殊紀念意義的時刻。 思及此,天花寺忍不住柔和了表情,輕輕嗯了一聲,然後他看著友人,伸手闔上那本劇本。 在星谷疑惑的目光中,天花寺嘆道:「不只對話,連情境都相似。上次你在研究《Shadow&Lights》的DVD,這次又因為班級公演的劇本煩惱。」 「煩惱倒是不至於,但總不能拖後腿是吧?」星谷笑了笑。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天花寺認真看著星谷,雖然努力是星谷的優點,但他實在擔心對方過於逞強,「如果覺得遇到瓶頸,就照著你平時的樣子去演。台詞不完全一樣也無所謂,只要表達的意思對就行。」 畢竟不是演什麼古裝劇,現代校園劇的發展空間要大得多,只要傳達的意思到位,台詞和劇本不同也沒什麼關係。 星谷似乎有點驚訝,眼睛微微瞪大,「我平時的樣子?」 天花寺半點也不意外星谷的後知後覺,「沒發現嗎?那個角色就是以你為原型,裡面的台詞基本都是你說過的。」 已經熟記劇本的星谷愣了一下,噗哧笑出來,「我都已經不記得了……話說回來,在你們眼裡我居然是這樣的形象嗎?」 「對你而言只是很普通的一段話,但聽的人可能因此得出不少心得。」星谷摸不清自己定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天花寺帶著吐槽解釋。 星谷笑卻不應,真心覺得同儕們實在太看得起他。 本身就沒期待星谷搞懂的天花寺抽走劇本起身,順帶拉了星谷一把,「好了,回房休息吧。」 兩人結伴上樓,在房門前互道晚安。 「四季前輩,你還好嗎?」星谷語帶擔憂的關心。 從先前在露天舞台認識後,兩人就時不時偶遇,經過幾次閒話家常交情自然而然也好了起來。四季雖然曾經因為首席重擔而睡不好,導致臉色蒼白又時不時貧血昏倒,但在被注重身體健康的星谷留意到而訓了,且被迫收下一堆可以舒緩疲勞和放鬆身心的精油、蠟燭等東西後,已經基本恢復。 此刻的四季氣色正常,但周身卻有難以忽視的沉重感,似乎發生什麼重大情況的樣子。 「午安,星谷。」四季抬頭看著星谷,想擺出一個笑臉卻放棄了,沉悶又沮喪的對他說:「我惹冬澤生氣了……」 「嗯?」星谷沒忍住發出象徵疑惑的音,甚至想掏掏耳朵看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冬哥可不容易發脾氣,四季前輩也不像秋哥那麼白目,怎麼會發生如此離奇的事件? 「其實……」四季緩緩道來。 那是發生在三天前放學的事,四季與冬澤結伴回華櫻館,他們原本在討論綾薙祭的細節安排,之後也不曉得聊到什麼,話題突然跳到去年華櫻會成員的面試。 四季說自己其實不在意首席這個位置,只要能給後輩一個更美好的未來就很滿足了。 結果冬澤卻面色難看的瞪著他,原本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最後只是板著臉抱著資料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留下一頭霧水的四季茫然無措。 直到現在四季仍不明白到底哪裡做錯了,他原本想找冬澤問個清楚,結果像被躲著似的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你幫我分析分析,究竟是哪裡出問題?」 對於四季的疑問,星谷比他更疑問,「四季前輩和冬澤前輩從中學就認識,連您都不清楚了,我怎麼知道?」不覺得角色立場不太對嗎? 四季當然不是走投無路隨便抓個後輩求救,在這段期間的觀察,他發現星谷和千秋走得很近,之前也曾經目睹對方疑似從冬澤個人辦公室走出來的畫面。 所以他猜三人八成是舊識,畢竟四季從未見過冬澤允許華櫻會以外的成員出入個人辦公室——對方的公事一向在會議室處理。 「你們應該很熟吧。」四季篤定的說。 星谷挑眉,倒是沒對此感到驚訝,前陣子他幫忙千秋跑腿並沒有特別掩飾,被發現也不意外,但是…… 「的確幼時相識,但也是前陣子才時隔多年重逢。」星谷有點無奈,不過如果以過往對冬澤性格的分析,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 四季聽完有點失落,但星谷表示還是可以稍微猜測一下又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對四季而言,冬澤是改革這條路上最大也最可靠的幫手兼好友,他們有著相同的理念,即便辛勞也努力為自己、為學園付出。 華櫻會有如今的成就冬澤功不可沒,可以說如果沒有冬澤這位能力高的人才,他們的各種想法根本無法化作現實。 四季尊重且珍惜總是包容他任性的冬澤,不希望因為任何事與對方產生嫌隙。 星谷坐在四季隔壁半個人遠的位置,撐著頭的手指規律點著下巴,思考半晌才開口:「我覺得應該是四季前輩那句『不在意首席之位』惹火冬澤前輩了吧。」 四季驚訝,一時想不通原由的問:「為什麼?」 「冬澤前輩從小就是優秀的孩子,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好勝心其實很強。他對別人要求高,對自己要求更高,這樣的人對首席之位肯定有所憧憬。 但是,最後卻落選了,對他應該是個重大打擊。 四季前輩話中對首席的不在意,以自身觀點可能沒什麼特別意思,但在看重的冬澤前輩耳裡就變成……努力想爭取的位置卻不被當一回事的感覺吧。」 星谷看了一眼似乎傻住的四季,給足他思考的時間。 雖然只是星谷單方面的推測,但他覺得冬澤生氣的理由應該八九不離十,先不說四季說這段話有什麼意思,如果星谷是當事人也會生氣。 就像有個機會你拼了命去爭取,最後失敗了,結果之後成功的那人卻跑過來告訴你,他其實對這個機會可有可無——脾氣得多好才不會直接賞對方一拳? 在冬澤的角度來看,四季就像在狠狠嘲笑他的失敗。 也難怪連對方的臉都不想看到。 星谷之前就發現了,四季是很奇妙的一個人。性格溫和、有原則、聰明、談吐有致,的確是非常適合深交的優秀少年,但是偶爾也能從對話發現那麼一絲絲違和感。 四季很重視華櫻會的朋友們,他做事總會優先考慮其餘四人。對待後輩也盡心盡力,即便學生事務占掉大部分時間,也會縮減自己的私人空檔去解決學生遇到的問題。 客觀而言,四季斗真是很好的友人與指導者,但以首席的身分來看待,倒是顯得野心不足。 明明身為首席,需要出席的公開場合卻由人稱『第二把手』的冬澤全權處理,自己潛藏幕後;明明身為首席,卻總是不穿象徵華櫻會的長外套,似乎是不想引人注目。 如果隨便抓一個綾薙的學生詢問華櫻會,有百分之九十九第一個聯想到的是冬澤亮,而非作為首席的四季斗真——說難聽一點,可能除了音樂學科三年生和四季的學生,對首席長相印象深刻的人屈指可數。 在綾薙學生的眼裡,比起掛著首席頭銜的四季,冬澤才是華櫻會真正的掌權者,因此無論是經費問題、演出時間調整、各式糾紛,大家都會直接找冬澤解決,讓他的名聲遠遠勝於四季。 要是冬澤有『奪權』的心思,星谷想四季肯定會被拉下台,因為除了明顯以他為重的春日野和似乎跟他比較合得來的入夏,沒有明確且堅定站在四季身後的支持者。 但以四季的性格猜測,他說不定會抱持『既然冬澤想要,讓給他也無妨』的心態。 星谷對四季其人的總結便是:私心不足,大愛有餘。 這種情況說好聽點是無私,比起自己更為身邊的人著想。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可以說對什麼都不在意,所以可以輕易妥協,甚至放手。 可人類都存在七情六慾,四季就像缺少了好幾項,沒有對外在事物執著的『偽神』。 現在看來之前的評價還是太武斷了,四季也不是那麼無欲無求,至少在人際關係上不會那麼可有可無。 星谷撐頭看著周圍似乎都被他的沮喪影響到變成灰色的四季,唇角微勾。 「比起在這裡沮喪,不如直接去找人家說清楚比較有效率,不是嗎?」 四季嘆口氣,「前提是我得找到冬澤本人……」他們兩現在根本像在捉迷藏,一個拼命找,一個刻意躲,發出的訊息和電話都石沉大海。 也是,能躲到連個人辦公室都找不到的確費盡心思,怒氣肯定不小。 星谷苦惱的抱胸思考,雖然他不是很想介入關於華櫻會的事,但事關他冬哥的情緒,他做不到放任不管。 他這邊倒是有個肯定能成功讓雙方碰面的損招,但實行後有點擔心自己小命不保…… 星谷瞥了四季一眼,猶豫好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