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未來

    ◎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十一章。未來

    公演排序抽籤是由隊長負責，星谷想想自己的手氣……似乎不好也不壞，然後擦擦掌心將手伸出——

    「什麼？最後？」聽完結果，天花寺簡直想掏掏耳朵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可惜星谷的表情告訴他這是事實。

    月皇單手抵在下巴，感嘆：「評比是相對的，越晚出場難度越高，是個下下籤啊。」

    見星谷一聽更沮喪了，那雪趕緊打開手機查星座運勢——天秤座會連累隊友，結果非常糟糕——反而讓對方整個躲在角落飄黑雲。

    哇啊啊啊！那雪抱頭，悔不當初。

    空閑淡定自若伸手將手機畫面向下滑，照著螢幕的字唸：「只要和朋友握手，運勢就能上升。」星谷立刻雙眼發亮，飽含期待看著眾人。

    「切，要是跟你握手的話，我的運氣不就變差了嗎？」天花寺非常沒義氣的拒絕。

    月皇雙手環胸，相當不以為意，「我不相信占卜這種不科學的東西。」

    被接連拒絕，星谷非常沮喪，但有兩隻手伸了過來，彷彿照亮世界的明亮陽光。

    「星谷。」

    「星谷君，和我握手吧？」那雪和空閑異口同聲。

    「那雪、空閑……你們是天使嗎？」星谷熱淚盈眶，分別緊緊握住兩人的手不放，隔壁開口拒絕的兩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相信/不相信運勢錯了嘛！

    沒等月皇和天花寺想點什麼來補救自己的印象分，廣播傳來Team柊演出的消息吸引了全部人注意。

    加上排練，這是星谷第二次觀賞Team柊的表演，短短幾週的時間五人各方面能力又更提升了，簡直把其他組別遠遠甩在後方。雖然這樣想很不厚道，但最後或許比在Team柊之後上場要值得慶幸，至少對比不會明顯到直扣分。星谷抬頭，發現大家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隊長，上台前說句話吧？」月皇表情看起來很放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模樣，其他人也臉色平靜注視著星谷。

    環顧一周，星谷伸手擺出V字，月皇、那雪、天花寺與空閑也紛紛伸出手。

    「各位，盡情享受舞台吧！」

    「哦——！」

    鳳坐在觀眾席最頂端，手裡擺弄著筆記型電腦，他打算將Team鳳的演出透過直播的方式傳播出去。想掀起革命，侷限在小小的試驗場所沒有用處，只有將這陣風傳遍學園每個角落才能達成效果。即使這會使鳳陷入困境，但他不後悔，反正他原本就不打算加入華櫻會，事務之多也令他有些頭痛。

    「不過……只怕會牽連那些孩子。」鳳瞇起眼，一切源於他的任性，責任當然也一併扛到底；柊與華櫻會成員坐在一塊，接下來是最後的Team鳳演出，他有預感鳳就在附近，且準備做些什麼，但他只是目視舞台，沒有尋找對方的意思。該給的警告都給了，鳳的行為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

    但柊由衷希望鳳能安分點，雖然是不可能的事。

    樂音響起的瞬間，柊便明白鳳的選擇，這個人是打定主意將『問題兒童』的設定貫徹到底。不過……柊推推眼鏡，內心複雜。客觀評論，Team鳳的演出除了不按規定外，無論是歌唱、舞蹈亦或配合都很完美，說與Team柊並駕齊驅也不為過，甚至更具吸引力。不得不承認，鳳的確是優秀的指導者，懂得如何將學生被掩藏的光發揮出來，這點也許華櫻會的其餘人都該向他看齊才是。

    演出結束後靜默了片刻，Team鳳迎來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讓認為違背傳統而感到憤怒的曉鏡司抓不到時機發作。柊朝曉搖搖頭，後者只好咬牙不甘心的坐下，拳頭緊握。在這之前他還鐵口直斷Team鳳絕對會被淘汰，結果卻出乎意料，但是……曉將視線放在舞台中心的星谷，短短兩個月怎麼可能進步如此神速？

    辰己與Team柊站在觀眾席角落俯視開心抱成一團的Team鳳，眉眼彎彎。無論在什麼領域，只要站上台星谷總能閃閃發亮，那天生的吸引力不知讓多少演員羨慕——若這個人也是朝著演員之路前行，絕對會是最好的競爭對手。

    可惜，只是如果。

    「切，那像雜技的表演是怎麼回事？」卯川撇嘴，雙手環胸堅決不承認自己有那麼丁點被打動了。

    「哦哦，他們太棒了！」戌峰毫不掩飾開口誇讚，引來卯川憤怒的瞪視，這個人怎麼老是和他唱反調！

    虎石忙碌的用手機給空閑與星谷發簡訊，一連數則消息讓不堪其擾的空閑直接放置，並順手刪除星谷手機螢幕顯示那則未來得及被主人看見的邀約就是幾分鐘後的事了。

    刪簡訊小能手空閑，今天也在努力扯幼馴染後腿。

    「辰己，收收你的表情。」申渡無奈瞧著呈現小粉絲模式的辰己，後者被提醒才有些尷尬的收斂過度放鬆的面部。除了鑑賞恐怖電影，觀看星谷的演出是讓辰己最放鬆的，不知不覺就在公共場合鬆懈下來了，要注意點才行。

    「那麼，等等找Team鳳一同用餐吧。」見星谷已經離開，辰己好心情的朝後台前進，既然單獨約不到人，兩組隊員一起用餐總沒有理由拒絕了吧？

    還真沒理由拒絕。天花寺面色不善瞪著坐在星谷兩側的辰己與戌峰，明明那是Team鳳的隊長，結果他們全被擠在外頭合理嗎？

    當然不合理！那雪用控訴的眼神直盯著辰己瞧，對方卻彷彿感覺神經壞死般，視若無睹，從容和星谷交換菜餚。太可惡了，便當可是他精心為星谷做得，營養均衡，換掉不就少補了嘛！那雪氣鼓鼓卻沒辦法發作，只好埋頭吃飯，眼不見為淨，反正他還有宿舍優勢呢，哼。

    虎石動作太慢沒卡到位，只好改去騷擾自家幼馴染，空閑面無表情表示困擾。

    卯川自從認為世界瘋了以後，決定不看不聽不吐槽，正常人的節奏不能被帶跑。桃紅色眼眸悄悄朝熱鬧的地方瞧又移回桌上的餐盤，筷子用力往漢堡排戳，他說服自己心情不快是因為尊敬的辰己對別人過度關心，而不是在場只有自己沒某人的手機號碼郵件信箱又關係最疏遠的緣故！

    瞥了眼被卯川戳成爛泥的食物，月皇淡定自若，一副一切與他無關的樣子擦拭嘴巴，從外套內袋抽出一本掌心大的書籍閱讀起來。坐在隔壁的申渡饒有興致看著，在對方翻了一頁後忍不住開口：「月皇君，書……拿反了。」

    帶著笑意的聲音讓月皇回過神，他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將書轉回正面，這簡直間接證明自己的心思在其他地方，讓月皇內心很是懊惱；申渡是個聰明人，沒有不識趣硬戳人痛處的愛好，他的目光被封面標題吸引，順勢轉移話題，「月皇君對滑冰有興趣嗎？」

    樂見將話題揭過的月皇點頭，將手中那本《滑冰入門》的書微微抬高，「最近學了基礎，想更深入了解相關知識。」一直以來都忙著音樂劇的練習，月皇認為多學些不同的東西也不錯，而且能更接近星谷悠太的世界。

    自從知道星谷活躍於花式滑冰的領域，月皇格外珍惜現在相處的日子，畢竟他們本來是不會有所交集的兩條平行線，卻因為一名音樂學科的前輩而相遇了。無論星谷對音樂劇抱持什麼態度，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未來必定不會走演員這條路，也就是說彼此最接近與親近的時刻大概只有在綾薙學園這時了，一旦分道揚鑣，或許連聯繫也會因此中斷也說不定。

    演員和滑冰選手的作息本就不同，不提演員有時候可能幾個月回不了家，正式進入成年組的星谷勢必得為了賽事滿世界飛，見面條件嚴苛。

    摩娑紙面，月皇忽然有點心慌，他不敢想像失去星谷的未來。搖搖頭，想什麼呢？擔憂還沒發生的事未免太愚蠢了，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況且如果不想失去，拼命抓住不就行了？

    申渡沒有留意到月皇的片刻失神，只是若有所思盯著封面瞧，隨後他用指尖輕敲桌面，狀似不經意開口：「下次也約約我吧？我對滑冰很有興趣呢。」

    月皇不疑有他，笑道：「你會的東西還不夠多嗎？」兩人中等部便相識，申渡喜歡到處歷練體驗新事物他也略知一二。

    「都是稍有涉獵罷了，不足掛齒。」申渡微笑，不打算多做解釋。

    「你謙虛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月皇垂眼，將注意力重新拉回手中的書，內心倒是期待起什麼時候再次到滑冰場溜溜，他現在有些懷念那冷到打顫的感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