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当家才不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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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们可没少套我,哈哈。"现在想想当年我在他们眼里的形象,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以为自己是外围一个不起眼的青头,玩票一样地跟着看看罢了,可原来所有人都在注意着我,每个场面,都是为我准备好了的。 黎簇如今也是一样,他结个婚,旁人就多加猜测,吴邪是不是还活着,还在背地里捏着他。 张岳岚的身份如我猜测的一样,是可以上达天听的人物。闷油瓶一时无法适应这个位置,好在地位过高的人,往往面无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张岳岚的布置就会自动继续,他看几天,也就能明白了。 一代天骄的墓葬位置,和秦皇陵一样,是个长期的国家项目,你只要对这些谜案给出一些当权者热衷的方向,你就能获得许多特权。比如,矿藏秘密,也比如异国秘技,只要你列出可靠的文献资料显示这些秘密很可能在他的墓里,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开始四处查察。 之前我们所在的那个疑冢发生爆炸,闷油瓶以对付吴邪为由,派人刻意在附近地底又炸了几炮,老百姓窃窃私语中,盗墓贼炸墓的消息满天飞。更叫我们傻眼的是,他还在附近找到了一条矿脉,于是公然地出动了部队,开始封锁整个地区,要找出这几个炸矿盗掘的贼。 闷油瓶是去过雪山深处的,那里面一定有张家最需要保留的信息,比如财富,比如长生。很有可能,这里面就有中国的矿脉分布,毕竟他们长期混迹上层乃至顶层社会,这些连史书都不能明确记载的东西,他们一旦得到了,就绝不会让其遗失。 可是眼下他不是失忆了吗?或许这只是种巧合。 不出半个月,我就明白了这不是巧合,就在我们去下一个疑冢的路上,再次遭遇了严查,秀秀那边来消息,上面的风声很紧,从山陕出关外一路都戒严,闷油瓶此刻的权柄简直大到可以在这块地方呼风唤雨。 特警,便衣,四处都有人盯着路上每一个男性,小花不得不扮成女人出去给我买中药,拿回吴家在陕西的置业里煎给我吃。 "这下好了,你要想死在他面前,我看是难,恐怕咱得死在牢里了。" "没见过他使权术,让他过过瘾呗。" "我可从来没被人这么撵过。" "我也没被他这么追过。" "你得瑟吧,他手上有这些矿的事,可跟你透露过一点半点?如今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还能记得宝贝埋藏的地点?多半是曾经告诉过张海客,张海客再告诉现在的他。吴邪,你可真是什么都不在乎?" 我又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摇头,"你这是来催我的命么?" "跟他比起来,张岳岚要好把握得多。一个人,不能无欲无求,因为一个人总有价值,他把他的价值放在什么地方,说明那个地方在他心里才是最信任最重要的。" "现在也不过是我们瞎猜,他失忆了,这些消息是哪里来的,都未必真实可靠,上层建筑的事情,哪里是一眼能够识穿的?" "算了,张岳岚也已经死了。" 花儿爷的做饭手艺不敢恭维,一日三餐还是我动手,他扮女装不好脱卸,平日里都是女装走来走去,旁人都以为这里搬进了一对小夫妻。 "梁湾的儿子,我看有些问题,长得太慢了。她自己身体也不好,别是杂......混血儿养不活呀?" "没事的,这正说明他继承的血统很纯。"汪藏海记忆中对张家人的身体特性有很具体的分析,越是纯正的麒麟血,生长速度越慢,毕竟他要长出比常人结实一倍有余的骨骼和肌rou。 "这么下去不行,他的身份瞒不住。" "二叔会处理好的。再不然,还有你。" "我对这小崽子可喜欢不起来,等秀秀的儿子生下来,我就让他可劲儿欺负回来。" 事情总是这么微妙,小花原本对我杀张岳岚怒火中烧,真是想动用霍家的权力给戴上面具的闷油瓶几招官场上的暗招儿,让他立刻原形毕露。 可瞎子给他说了明年他就能当我爹,他又觉得我明年就死,也不是这么无法接受了。毕竟我已经实打实地"转生",这具破损的rou体可以重新生长,事情好像就没有那么糟。 "行,揍得那小子缩黎簇屁股后头不敢出来,哈哈哈。"现在哄花儿爷最要紧。他这个大姑爷咳一声,不谙官场"文化"的闷油瓶登时要完蛋。 "对了,比起布置疑冢,还有个事很重要,你得陪我去一趟西藏。" "什么要紧事,我可告诉你,按他这个破坏速度,秦陵的线我们也得先撤手。" "那些都不急,横竖这一世已经安排好了,将来我复生了再去弄也行。汪藏海的记忆中,有减缓我这种rou体衰老的办法,我得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减缓衰老?" "嗯,只是对共生物种起作用,总的来说,也就是一种辐射吧。对普通人会怎样,还不得而知。"陨玉对尸体的作用,我们在鲁王墓领教过了,不小心就成了血尸。 "你究竟跟蛇是亲戚,还是跟尸鳖?" 我转头看着他,"你看尸鳖找我交配不?" "那谁知道了,我就看你成天抱着个蚰蜒发情。" 嘴皮子是花儿爷厉害,我给他说得只能干巴咂嘴。 "不管哪种东西,都是喜阴的,我看你跟黑瞎子一样,最好少晒太阳,以后我就给你关小黑屋里养着,等我死了,你还是个豆子。" "那不成,小爷是富贵通达之命,注定生下来就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你就贫吧,若是下辈子再敢去找姓张的,爸爸我打得你连他都认不出为止。" 小花戏子附身,冷不丁自称爸爸,我才忽然想起,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 "我秀秀妈才不会允许你虐待我。" "嘿嘿,是吗?你秀秀妈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屋子公主裙,她早说了,吴邪小时候眼睛滚圆,当女孩子肯定比男孩子人缘好。关键是,你那亲事得早定,既然你喜欢男人,索性就当女孩子养。" 几天里,我总跟小花打趣未来,他容易入戏,笑脸多了起来。 我咳嗽一直不断,几个斗已经去不了,于是转道南下,从四川进藏。 脑子里汪藏海走的是古道,如今即便是西藏,也已经建设得翻天覆地,辨认起来格外辛苦。这一日,我正在大巴上咳得四周人一个劲皱眉,一只手伸过来,给我塞了张纸,"身后之事已安排妥当,速回杭。" 我皱眉,身后之事是指什么,你说回长沙还有点道理,回杭州,杭州能有什么事?脑子一转,心一紧,杭州有谁?杭州可不就是有我的亲爹亲妈?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的事,恐怕会去找上秀秀,到时,有心人就明白一切了。 可是二叔又怎么会让他们知道这些?即便是干脆告诉二老我已经死了,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胎儿的事说出去啊? 心中充满疑惑,我决定先按兵不动。 "你爸妈后天的机票,飞长沙。" "再等等。"我觉得身体很累,想了想西藏到杭州的距离,眼前就一阵阵发黑。 "我觉得没什么大碍,多半是你二叔吓唬你。" "嗯。就是真有情况,我好像也走不动了。" 我在一家小院里一躺就是半个月,迷迷糊糊,辨不清东南西北。小花倒是有条不紊,一日三餐不落,衣服还能天天干净得体,饭菜做得好吃了几个档次,他也不着急,不带我去看医生。 我偶尔清醒,都是在饭点上,胃口好得一点不像卧床不起的病人,再是迷糊,也知道我这是着了他的道了。 花儿爷哪是这么好哄的,他要跟瞎子斗上一斗,也见不得闷油瓶这么嚣张。最要紧的,一个人大开大合地出招,你的对手又怎能无视你暴露出的弱点,不进行反击还一味逃遁? 花儿爷是个男人,更是位"爷"。瞎子拿我的性命坑他一尺,他也必须回敬他一丈,一手捏着我,另一手连着秀秀,瞎子就算不管我的死活,总还不至于帮闷油瓶伤害霍家。 制住了暗中调节矛盾的瞎子,他就要跟闷油瓶玩玩上层建筑的游戏了。闷油瓶急进得多了,权力太大,在当下政局中,没有谁敢如此大包大揽,因为你控制不了人心向背,手底下总有人不听话,也总有人犯错误,因此,大家都是分权而不集权,宁可将一件事分摊到一百个负责人头上,也绝不敢把几个部门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只要闹出几条人命案子在这件事上,以闷油瓶的脾气以及他失忆后的阅历,就难于应对了。 这日吃着午饭,坎肩进来对我说,再不出手,怕是闷油瓶就要没得玩了。我苦笑,这里跟他玩的不是别人,是解大当家的,我们不是官场上的势力,要制止小花,只有一条鱼死网破之路。 "你去找黑爷,让他看着办。另外,告诉六爷,趁张家那头乱了,赶紧去疑冢那边把青铜铃布置下去,尸鳖丹就不用了,放那批戳瞎眼睛的黑毛蛇。" 我们驯了批蛇,反复记录了斗的信息,蛇所在的地方,成日就重复播放一句话,引导碰巧能读取的人方向,而后将蛇眼戳瞎,放入幽静的地底。 我就吃饭的几分钟说了这两句,头立刻又晕了起来,才摔上床,小花回来了。 "吴邪,别折腾,你身体不行就躺着。" 晕眩一上来,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我怕你看着我心烦。" "不烦,你这样挺乖,一点也不烦。明天带你去庙里拜拜菩萨,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是吗?我看不清楚,以为面前这位雌雄莫辨的美人儿正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唉,你造业太多,这些天就好好躺着忏悔自己的罪行,想想父母叔叔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众弟兄群龙无首,想想好友解雨臣被你坑得半年揭不开锅,好姐妹霍秀秀被诱使受孕,你竟然想就这么撒手人寰,....."我给"花菩萨"念叨得又睡了过去,梦中还真见着了一个自称菩萨的女子,对我念了一通咒语,俨然将我当成了恶鬼。我没来由地火气蹭得蹦起,一圈打扁了那女人半张脸。这一下,总算安安心心继续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