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融Ⅰ作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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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也并非是从一开始就是广陵王的。】 解决完广陵周围的黑山军残部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你甩落了剑刃上的血珠一个人走到僻静的树根下休憩,一身常服沾了草叶上凝聚的露珠,没一会就拓出一片湿涸。 伍丹走到阿婵身边递过水囊,视线有意无意地朝你所在的方向瞟“阿婵jiejie,楼主好厉害啊,她好像一直都是走在最前面的人。” “……嗯,楼主她,很厉害。”阿婵低声回了一句,远远看见一条瘦高影子从远处走来,便拉着伍丹回到了亲兵队里,路过那人时微微颔首致意“傅副官,楼主在那边。” 傅融手臂上搭了一条滚毛披风,雪白的锦缎与他一身暗色轻甲并不相称,他顺着阿婵的指示看了一眼,长眉蹙起,临走时又特地回头嘱咐“山林里有不少毒虫野兽,你们两个晚上休息的时候离火堆近一点。” “唔,傅副官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伍丹话音未落,余光就见傅融蹲在你身边,任由你按着他的后颈亲吻,被夜风冻得苍白的手指卷缠在暗紫色的头发里,像被强势搅乱的死海,平白腾起称得上惊心动魄的浪来。 “————嘶!” 一口凉气没吸完就被阿婵捂着嘴拎走了。 傅融偏了一下头无奈地笑笑,顺手替你抹干了唇角“吓到小孩子了。” 你抱着他的腰并不理会,厮杀多日早就耗干了你的心力,此刻嗅着傅融身上清苦的朱栾香只觉得头脑昏沉,连眼睛都懒得睁,只将头往他颈窝一埋便再不肯动。他也由着你任性,只将你用披风裹了抱在怀里,换自己坐在潮湿冰冷的地上,还要空出一只手来拍你的背“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赶回广陵。” 回应他的是你用额头在他颈间轻蹭,像是为了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倒叫他又笑了一声,哄道“睡吧。” 这只是你们相伴多年中被偶然窥见的一次,在更多不被人知晓的时光里,你们有更多温情的,炽烈的,真诚与虚妄的,爱欲与杀机的,更加亲密,更加不可分剥的时刻,就像俗世间每一对牵着手的男男女女。 床笫间,他敞开了自己来承受你的索取,待情潮退却,便要换他来抱着你,以男人原本对女人展露的温情和姿态。 他爱将一只手臂穿过你颈后,另一只手臂环抱过来,揽住你的肩膀。更多时候,那只环抱你的手会拢住你的脑袋,五指揉入细软的发间,掌心托着后脑勺,噙着不敢暴露的私心,就像在无人知晓处曾悄悄将你占为己有似的。 偶尔你也会为他这份小心翼翼感到可笑,如果他知晓被他护在怀里的人每时每刻都在思考怎么咬碎那颗会颤抖滚动的喉结,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他大概会说点什么违心话,然后完完整整地将自己的脖颈献到你的眼前,叫你看清白净皮肤上突兀的凸起,甚至会执拗地昂着头,就像生怕你看不见脆弱屏障下蠢蠢欲动的真心似的,袒露着一道牵扯、挣扎、负隅顽抗的弧度。 “哎,怎么会这么……” 这么什么呢?这么青稚、这么纯涩、这么一捧阳春白雪轻易撒下了遮盖你的满身狼藉。 雪融时满地湿泞。 你爱盯着他的眼睛,正如他总爱躲在不远处看你。你赋予他站在你身边的资格,也给自己的荒诞不经开了泄洪的口。你盯着他一无所知的双瞳,那里面清明舒朗满怀赤诚。你听他口口声声述说着爱意与忠诚,却只惊异于你对他的渴望。 可你怎么会让他知道呢?你怎么会让他知道你想要撕破他坚韧的壳,咬穿他的咽喉,让那些被掩藏的、遮蔽的、不可示人的、难以启齿的通通喷薄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你想用獠牙利齿同他厮磨,纠缠侵扰,造就一场血rou模糊的亲昵。你想将他爱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想把他的每一寸都拆解了珍藏在你的床底……但这是不对的,所以你只舔了舔他的脖子,舌尖抵在勃勃跳动的脉搏上叹息。 我的爱人啊,若你注定破碎,那让你破碎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他用他的怀抱回答你——如果他也破碎掉,那就再没有能将你包裹的茧了。 在他的茧蛹里,你就还可以是初入世事的那个从西蜀来的小姑娘。 但也不全是。 “……你想在这?” 他揽抱着你,一边回应你急切的吻,一边注意着不知道从哪里就会钻出来的密探们。 你无暇理睬,兀自去咬他的侧颈、喉结,还有抿平的唇角,只用力将他压在身后的墙上,带着几乎能将他的腰勒断的力气,吻得很凶。 正是应卯的时辰,南账房外不时走过几个赶来递文书的鸢使,见到屋内情景纷纷刹住脚步,眼观鼻地拐到旁边的廊道上。 你毫不在意那些偷偷窥视的眼角余光,正想抬眼看傅融的态度,就被他用掌心捂住了眼睛,嘴唇倒是没分开,只一边避着你的牙尖一边含糊地念你“这种时候别随便乱看……” 五指扔习惯性地揉着你的头发,像是在纵容你忽如其来的叛逆,像这么多年里的每一次一样,他纵容着你对他的一切渴望。 “在这可能不行,把门关上,我们去里间。” 前夜的欢愉给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尚未完全褪去,但他不介意此刻再次为你打开。他喘息着,托着你的腿根让你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自己则走过去关上了门。 “……你想要我吗?” 你埋头在他怀里却迟迟没有回答。 长久的沉默下,你脸皮薄的爱人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都快散了干净,看着颇不好惹的眉眼中氲着几分羞恼的红,又在你下一句话出口时骤然苍白。 “你昨晚为什么走了。” 你不知道他心虚什么,又或者不太想知道,总之你枕着他的体温入梦,被噩梦惊醒后却只剩你一个人。你无从判断这是不是又是哪门子邪神为了囚禁你而捏造的幻境,也无从判断你仍活着,还是死了,是已经在人间醒来,还是仍旧在芥子的罅隙里睡着。 自你年少下山踏入权利漩涡,自你拔剑斩杀第一个拦了你路的人,自你……自你……你开始恐惧一个人入睡,一个人醒来。 恐惧得生恨! 傅融的出现就像一只误闯进来的蝴蝶,他披着霞光与朝露,义无反顾地飞入这片无蜜可采的荆棘,从此翅膀成了荫蔽,柔软的肚子供你倚枕,你尝试着在他身边浅眠,毫无征兆地随时惊醒。 他总是在你身旁守着的。 有时迷迷糊糊察觉你醒了,还会磨蹭着凑上来,与你额头相抵、促膝而卧,他将你因惊悸而冰凉的手揣进自己怀里捂着,贴着心口,一颗炽热有力的心脏就这样被捧在你的掌心里跳动。 别怕,我在。 他喃喃着梦一般的呓语,却又不敢做出更进一步的试探,只诚实直白地握住了你的手,将自己的存在借由那些笃笃跳动传达给你。 他说别怕,他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于是浅眠越陷越深,你渐渐习惯了留他在枕畔,与自己的梦境做伴。 渐渐失了警惕,松懈下来。 但偶尔也会在温香软玉中恍惚了神思,或许于你而言,傅融更像一场缓慢隐晦的毒,侵染上肌肤,渗入脉络,随着血液游走全身,你不愿独自一人在此中沉沦,偏要拖他下海。 第一次戴上玉势cao他时其实没什么想法,只看着他辗转反复,三魂七魄仓惶逃离,抛弃这副躯壳,任凭欲孽的狂潮接管这具rou体。满脑子便只剩天翻地覆的荒唐和狂喜,激烈地冲撞在一处,和你对他的冲撞一样。 你扶着他紧实的大腿,安抚他战栗的肌肤,耐心地等他回神。最后湿湿漉漉地拔出了自己,俯身温柔地去吻他眉眼,细软的发丝垂落在他鬓间。 你说:傅融,你再也逃不掉了。 他颤动着眼睫,瞳孔中却是认认真真地倒映着你的样子,喉结颤动几下,终究往上一滚又落了下来,他咽了口唾沫,轻轻点了头:嗯。 辗转荒yin。 就好像你在这里给他编织了一张缚网,而他自投网中,陷落在离经叛道的温柔乡里一去不返。 你问:傅融,我们这算不算是猫鼠同乳? 他就迷迷糊糊地捧着自己一双肌rou鼓突的胸乳来往你嘴巴凑,也不知道是到底听成了什么不知所谓的话,动作倒是习以为常,理所当然似的。 送上门的好处自然没有放过的理由,你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着那点乌红,或是衔在齿间碾磨,吸得时重时轻,没什么章法,却感到唇齿间的那点逐渐发硬,一抬头就对上傅融通红的泪眼,难得带了点恭逊谦卑的模样。如此便不像个雷厉风行的副官了,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广陵……刘广陵……我不、不行……” 每次做到最后他都几乎是颤抖着挣扎,胡乱挣动,眼底含了朦胧泪意,痛苦而迷乱地蹙紧眉心,本能地努力回过头向你投以乞求的眼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眼神有多可怜。 换来的只不过是继续趴着挨cao。你每次都会爱怜地俯身抱他,吻上他背脊,温柔地低声诱哄。 傅融,再忍一下好么?很快…… ——很快就会解脱?当然不可能。 只见那处娇嫩xue眼被磨得通红,xue口皱褶也肿得看不分明,随抽插而翻涌的rou红色yin靡而诱人,吞吐着你胯间的雪白玉柱。 直到他眼角不自觉地溢出泪水,腰身也塌成奇异的反弓,浑圆的臀丘高高翘着,脸深深埋在床榻绸缎之中,被急促的喘息与眼中的泪意闷得潮湿黏腻,无声地承接着你的鲁莽顶撞。 “广陵……刘广陵!” 他的声音里带着崩溃的哭腔,愤怒又委屈地控诉着你的暴行,一边抗议一边求饶,一边反抗一边呻吟,层层叠叠的快感堆积下,他就像被欲望的巨兽吞吃,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反握着你的手腕,连指节都泛起惹人怜爱的苍白。 终于,顶撞停了,水声停了,嘶吼与挣扎都停了,他痴痴地看着自己饱满通红的yinjing弹动几下,白浊一缕一缕地从铃口滴答流下,他的剧烈颤抖甚至是在浊液落在被褥后才骤然回神般发出近似于痛苦的悲鸣。 想来极致的绝顶与濒临死亡是相差无几的事吧。 你帮他抬了一条大腿,玉势被满满撤出来,沥沥拉拉的水液顺着合不拢的xue口往外淌,内里的软rou糜红如血,被你用手指一勾,又噗地吐出一口澄澈的液来,堵也堵不住。 你轻声细语,手上仍在玩弄那处敞着口的xue“傅融,别骗我,你知道我舍不得你。” 回答你的是xue口无力的两下收缩,裹着你的指尖,温暖又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