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鸣曲（三）

    【2020年11月】

    后来的两个星期里，so都是在档案馆中度过的，卡帕多西亚从欧洲逃亡到日本建立自己的国度至今已有数千年历史，每一位皇室成员、每一位大臣以及其他历史人物的资料，在档案馆中都是有存档的，任何皇室成员或受皇室批准的吸血鬼都可以随意查阅档案馆中的资料。但是so泡在这里这么多天，完全没有找到与老九条有关的文献资料。

    如果和春树老师差不多年纪的话，他都往前翻了600年了，怎么着也该翻到了吧…还是说，他的资料和皇室的一起保存在了绝密档案馆…不不，这不可能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绝密档案馆他是进不去的，甚至是现在的凪殿下也进不去，这是只有王上和国师可以进入的禁地。怎么办好呢…

    没有谁可以阻止音无家族的人做他想做的事。

    于是第二天，so闯了禁地。

    so虽然是纯血吸血鬼，各方面的能力都强于普通吸血鬼，但他还太小，刚刚才成年进入缓慢生长阶段的小吸血鬼，几乎连能力都控制不好，何况守卫禁地的也都是纯血吸血鬼。

    so，毫无胜算。

    但尽管这样，so还是想为了环拼命一次。

    擅闯禁地是什么后果呢？就算自己是最受宠的so大概也是不行的吧。应该从家里拿点法器什么的出来的，但现在已经没法回家了…

    so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档案馆。绝密档案馆在档案馆的顶层，入口只有一个，不光有强力法器设置的三层结界，还有重兵把守。

    皇室的资料…so有些好奇，皇室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才防备至此吧？事实上，在档案馆里也是有皇室资料存在的，但那些资料过于官方，看起来就像是特意写给他们这些局外人看的。

    so假意翻着手里的书，时不时瞥一眼禁地入口。还有十分钟就到换班的时间了，so感觉他的心跳在慢慢加快，好紧张。

    来了，就是现在！

    so用他这辈子都没有过的速度飞了过去，翅膀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每一次的振翅都拉扯着他的痛觉神经，痛到窒息。但这还没完，so撞上结界的那一刻，头被震得眩晕了一下，他快速修复头晕又一次撞了上去，但是已经结束了。

    几位守门人把他围住了，只是碍于so的身份，没有对他做什么。

    so嘴唇泛白，翅膀已经痛到收不回去了。但让so更难受的是，守门人让出了一条路，凪带着两个近卫走了过来。

    凪冷漠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是凪只在面对左派时才露出的表情。

    「音无so擅闯禁地，打入地牢，等候发落。」下完命令连眼神都没有停留，凪转身就走。

    「音无小少爷，冒犯了。」凪带来的两个近卫拿出电击链给so带上，沉重的链子压在翅膀上，好疼。

    so有些后悔了，应该从长计议的，自己实在太冒失了，一点成果都没有就被抓了。还有凪殿下，刚刚应该是在演戏的吧…我被谁盯上了吗？还是凪殿下被盯上了？

    这些都不重要，老九条的信息没有拿到才是最主要的。

    环，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so很沮丧，他觉得如果可以帮到环的话，也许可以缓解两个人的关系。不过最主要的是想为环分忧，毕竟因为这件事环甚至成为了吸血鬼猎人。

    可现在别说去帮环了，连自己都变成了需要帮助的人。

    皇宫地牢关押的都是犯错的皇室宗亲或大臣，也有一些罪行严重需要由皇室亲审的罪犯。

    虽然人类进入现代化已久，但对于活了很久的吸血鬼们来说，改变一个养成了数百年的习惯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所以地牢几乎没有什么现代化的东西，还是青黑的地砖加半生锈的栏杆。好在有法器制作的结界，避免囚犯防止越狱。除此之外，每一个房间都装有明亮的白炽灯，虽然并不能对吸血鬼造成实质伤害，但对于喜欢黑暗的吸血鬼来说也算一种精神上的惩罚。

    so被关押进去没多久，下冈先生就拎着他的箱子来了。

    「小少爷，早知道你要这么做，当初就我该什么都不跟你说。」

    「是我太鲁莽了…」

    下冈先生摇了摇头，「在翅膀痊愈之前都不可以再飞了，给你上好药后过一个星期再把翅膀收回去，这期间不要再受伤了，知道吗？」

    so赶紧点了点头，他可不想翅膀废掉。

    下冈先生看着so乖巧的样子叹了口气，因为知道了so在为了环打听九条国师的事，所以他才把这件事告诉了右派的凪殿下，想着凪殿下能给so查资料行个方便，但他没想到so会去闯禁地，这让下冈先生有些后悔。

    下冈先生走后，so又被带到了其他区域的牢房。

    「巳波？环！」

    「小—点—声——」环举起食指用气音小声的提醒着so。

    「是不是凪殿下的计划！」so学着环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他有些兴奋，漂亮的紫眸里闪着星星。

    「是的，但没想到你这么笨又弄坏了翅膀。」巳波闻到了一股修翅膀的药水味，毫不留情地说。

    so有些难为情，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冲进去，也没做什么计划，几乎全是凭着一腔热血。

    「小so，谢谢你。」环认真的看着so笑着说到。

    这是环第一次叫他名字，so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听到了。

    不是so，不是音无so，不是小少爷，是小so！是区别于任何一个人的叫法。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环是不是已经记起他了呢？！

    「环，我，我好高兴。」so想去抓环的手，又感觉这样会不会太失态了，一下子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看起来有些滑稽。

    「小so你高兴的过头啦。」环被so的样子逗笑了，笑过之后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到现在都没记起到底什么时候见过so。不过没关系，从今以后他会好好记住的，关于so的一切他都会好好记住的，环在心里发誓。

    「今天简直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了！」

    「你第一天跟着樱先生上钢琴课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巳波的第二次发言依旧毫不留情。

    「今天比那天还要高兴！」so雀跃着。

    「你们两个要撒狗粮到什么时候，能不能说正事？」巳波的第三次发言依旧威力不俗，两个人一起红了脸。

    「巳波你在乱说什么啊？！」so的声音不觉得提高了八度。

    「声音太大啦！」环惊慌地去捂so的嘴，so却因为这个肢体接触直接呆住了，偏偏环还没意识到，正左顾右盼看栏杆外有没有巡逻的吸血鬼。

    巳波扶额，「凪既然把so从别的牢房带了过来，就代表这边都是他的人，所以大声说话也没关系。」

    「那你刚刚…」环放下了捂住so的手，so赶紧吸了两口气，感觉自己要幸福得晕掉了，他被环摸了脸诶！

    「我之前骗你是因为你太吵了。」巳波有些无奈，他不明白环是怎么做到可以不间断地一直问他问题的。

    环呆了两秒恶狠狠地说，「你性格这么差亥清清是怎么喜欢你的！」

    亥清清？这个大概就是巳波喜欢的人类吧？原来不是巳波的单相思啊，那就好，so有些欣慰。一直以来都喜欢独来独往的巳波，除了春树老师和自己以外都保持距离的巳波，现在也有了喜欢的人了啊。

    「呵呵，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巳波不太友好地笑着问，so和环见状赶紧坐好。

    「我一直想说，吸血鬼的牢房也太破了，连个椅子都没有，还是干草垛。」环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干草做的类似于床的东西。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呢，跟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样。」so也跟着拍了拍，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牢房。

    「小so想象的牢房是什么样子的？」

    「我都是在电视上看的，所以想象中的牢房都是人类的那种牢房。」

    「吸血鬼自己不拍电视剧什么的看吗？」

    「大家好像都是看人类拍的诶。」

    ……

    还没开始说正事，话题又一次跑偏。巳波深吸了两口气，控制住自己不发脾气。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的他，一向懂得如何扮演对方需要的角色。而现在，他感觉对面坐着的这两个人需要一个拿着教鞭的无良老师。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没讨论完的请尽快，不然等赛特殿下来的时候，你们就没有命再讨论了哟～」

    「赛特殿下会杀我吗？！」so有些惊讶，虽然他确实和联合会的人走的越来越近，但是千哥还是他的手下呢！

    「赛特殿下？那个左派的首领吗？」环只熟悉凪，因为右派经常会出现在电视访谈里，所以人类对于吸血鬼右派的认识要比左派清楚很多。

    「嗯，卡帕多西亚·赛特殿下，他是皇室第一皇子，是凪殿下的哥哥。」so给环解释。

    「赛特殿殿下不杀你不过是不想惹恼音无这个庞然大物罢了，要不是你在音无贵族的地位足够高，就算你姓音无，和我走得这么近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和你走得近…赛特殿下很讨厌你吗？」so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之前凪殿下说他和你又联手什么的，你们之前就联手过吗？是联手对付赛特殿下吗？你不是不喜欢凪殿下的吗？」

    「so，你还想不想帮环找meimei了？」巳波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找meimei？」果然so的注意力移到了环那边，「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老九条抓走了你meimei？」so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没错！可我除了知道他叫老九条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巳波，凪殿下应该是有什么计划的吧？」

    「我们唯一的计划就是放吸血鬼猎人进来，到时候你趁乱去档案室找资料，我们会给你拖时间的。」

    「绝密档案馆我进不去，有结界…而且凪殿下会同意吗？里面应该有皇室的秘密。」

    「不用担心，我们被抓之前已经都安排好了，了先生会帮我们打破结界的。」

    「了先生？月云家的族长？！」月云家的族长了，出了名的不择手段，为了接管月云家族，把他的哥哥，也就是原本的继承人杀掉了，还偏偏找不到证据逮捕他，让他一直逍遥法外。

    「不要这么惊讶，好歹我也是月云家族的家臣。」巳波看so一脸担忧样子，又补充，「了先生如果认为这件事有趣就会做的，就算他不想玩了，也是在打破结界之后才会失去兴趣，所以放心吧。」

    「就算他帮我们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环在一边补充。

    「他对你做了什么吗?」好奇宝宝so上线。

    「不是对我啦…是亥清清。」环说完偷偷瞅了眼巳波，果然那个家伙脸黑了，环在心里偷笑了下。平常那么嘴上不饶人的巳波，每次碰到和悠有关的事情就总是会吃瘪，所以环很喜欢用悠来压制巳波。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了吗？」巳波黑着脸再一次试图把话题带回正规。「进攻时间定在了下个月15号左右，具体时间还要看情况，我们只要这等着他们劫狱就好。」

    「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吗？只是等着吗？」so不愿意被动。

    「so，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的翅膀是废不了的吧？」

    「…我知道了。」

    「小so乖～」环故作成熟地摸了摸so的脑袋，一副慈祥老爷爷的表情，这让so有些不能忍了。千哥和万哥总把他当小孩子就算了，毕竟比自己大了快三百岁，但眼前这个人…

    「环君。」

    「哇——你这什么语气！」眯眼黑脸笑什么的，环突然意识到so可能还有他没见过的一面。

    看到环的样子，so噗嗤笑了一下，又用不自然的咳嗽掩盖了一下刚刚的不得体行为。「那环呢？环要做什么？」

    「当然是带领我的小分队杀光吸血鬼啦。」环看着眼前的两个吸血鬼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得了的话，「不是，我是说左派吸血鬼…」

    「好了，到此为止了。」so和环不明所以看向说话的巳波，「我要被关在别的地方了。」so和环依旧不明所以看着巳波，「赛特殿下不是傻子，我们三个被关在一起时间越长，so就越有危险。」

    「不是很明白…」环不懂，为什么so会有危险，不是说赛特殿下不会杀so的吗。

    「啊，接我的人来了。」巳波看向门外的侍卫。

    「枣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您要被转移到别的区域了。」

    「好的。」巳波走了出去，「so，照顾好自己。」

    「巳巳你偏心偏得太明显啦！」环不满地叫到。

    「呵呵，so会照顾你的。」说完巳波就走了。

    不大的牢房一下就剩了so和环两个人，不知怎么，环突然羞涩了起来。

    「环，怎么了吗？」so看环好像有点别扭的样子就问了出来。

    「未来几天我们是不是要睡在一起了…」

    「！！！」

    那之后的半个月，两个人开启了悠闲的二人世界，这期间也让环感受到了so作为小少爷的各种特权。

    比如第一天早上，皇室就特意派人搬来了高级单人床给so，还给他准备了睡衣。

    但so不好意思一个人独享舒适的床，让环睡干草堆，于是在so躲在被子里换好睡衣之后，就对环发出了邀请。但环，好像并不是很想接受的样子。

    「环和我一起睡的话我会有安全感的…其实在家我都睡棺材里的，现在这种四周空荡荡的感觉不是很好。」so抱着枕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环。

    「真拿你没办法…」环慢吞吞爬上了床，so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腾出了位置。

    事实上环不想答应so是因为近距离和so接触的时候，各种地方都会变得怪怪的，心脏会跳很快，呼吸也会变快，还会感觉莫名燥热，总之就是哪里都不对劲。虽然巳波跟自己说了这种感觉叫zuoai情，但是环还是第一次拥有这种感情，并不是很会处理。

    小so也是自己喜欢的吧？那如果互相喜欢的话，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要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吗？

    「环，在想什么，你愣神了好久。」

    「没什么！快点睡吧！」说完环就赶紧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so。

    so看着环的一系列动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没关系，他终于和环一起睡觉了，这是他7岁在福利院的窗户外面看着环的时候就想做的事情了，so不禁扬起嘴角。

    大概是这几天受伤了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一下经历了太多事情，so很快就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声从环背后传了过来。环小心地把身子转了过去，借着温柔的夜灯看着so的睡颜。

    原本牢房的白炽灯是要24小时开着的，但是入睡之前，他们给so换了小夜灯，这也是so的特权。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小少爷啊，环在心里慨叹。

    被大家宠爱着的so，万人簇拥着的so，也许并不缺少自己这里的那份爱。但是，可不可以霸道一点呢？他想自己的那份爱在so那里是最特别的。

    睡梦里的so似乎是不习惯在床上睡，一个劲儿的往墙上贴，原本不大的单人床此时中间甚至还空出来了一部分。环有些不满意，把他揽到了自己怀里。

    这样就不会着凉了，环想。他在一起确认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这才终于心满意足睡去。

    虽然，其实，环知道吸血鬼并不怕冷。

    第四天的时候，有人送来了钢琴，说是给so解闷的，并把整个区域的罪犯都调离到了别的区域。原本不小的牢房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so倒是大大方方接受了，似乎对于这些特权已经见怪不怪。

    于是so和环开始了新的模式，从之前的谈天说地变成了「一唱一和」。

    「小so会写歌吗？」在一曲之后环突然发问。

    「应该是会的。」

    「什么叫应该会嘛。」环似乎是不满意so的回答。

    「虽然是和春树老师学过，但是我还没有自己写过。巳波倒是很厉害，他写过很多。」

    「确实哦，巳波和我们队里的人组成了一个偶像组合呢，歌都是他写的，小so是不是都不知道～」

    「诶？！还有这种事吗，第一次听说呢。」so没想到巳波会愿意别人唱他写的歌，甚至还组成了乐队，明明以前so想唱他的歌都被他拒绝了。

    「对呀，巳巳和亥清清，还有小虎和小丸，不过目前都只能开夜场演唱会哈哈哈。」

    「好棒的样子…」so想，那些没听过的名字，大概是环的猎人同伴吧。之前围攻自己的时候，好像听到过这些名字。

    真好，环的朋友很多，不用担心他了。

    巳波看样子也有了很多朋友，也可以放心了。

    「不用羡慕他们，我们也可以啊！」原本坐在床上的环跳起来双手扶住so的肩膀。

    突然的动作把so吓了一跳，so茫然地看着环。

    「我们也可以组成组合出道啊，名字就叫，就叫…」

    「mezzo？mezzo?piano的mezzo！」so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

    站在最上面的so，被人所瞩目的so想要普通一点，站在最下面的环，被人所忽视的环也想普通一点，一个在高处孤独的灵魂和一个在低处孤独的灵魂，两个人向着对方的方向走一下，得到的就是中和之后，最完美的两个人。

    「mezzo？好！就mezzo了！」环开心的拍了下手。

    so笑了笑，他感觉环根本就不知道mezzo的含义，只是自己想叫这个名字，他就开心地接受了。

    第十二天的时候，赛特来了，此时的牢房里已经放满了各种录音设备和乐器，几乎无处下脚。即便是这样so还是不满意，比如牢房过于空旷录歌会有回音，所以他还想过要不要申请换一个地方关押。

    「哦～你们这里还真是热闹。」

    赛特迈过了已经被挤到了门口的小矮桌，走到so面前，so赶紧行礼，旁边的环看到学着so的样子歪歪扭扭地也行了个礼。

    这就是赛特殿下吗？环偷瞄着眼前的吸血鬼，长得和电视里的凪殿下还挺像的。

    「赛特殿下，您怎么来了？」

    「没什么，随便过来看看。」赛特环视了一周，勉强在拥挤的牢房走了一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不离开这里我们都会满足你的。」

    「已经很满意了。」so乖巧地说，好像刚刚那个抱怨有回音的不是他一样。

    「很好。」赛特说完看向了旁边的环，「如果你想这个人类活着的话，知道该怎么做吗？」

    「诶？」so和环对视了一下，眼睛里都露出了茫然。

    赛特笑了笑，「没关系，so不需要想这些。如果你喜欢音乐的话，等服刑期满了，我让人给你办一场演唱会。」

    「真的吗？！」so和环异口同声双眼放光，赛特很满意两个人的反应。

    「那赛特殿下，什么时候服刑期才满呢？」so问。

    「不会关你很久的。」

    「我呢我呢？」

    赛特看着眼前毫无礼数的环一点都没有生气，还笑着给环解释，「so才是当事人，如果他原谅你的话，我们自然也不想和人类闹得太不愉快。」

    「你不是左派…」环没说完，被so拽了拽袖子，他赶紧闭了嘴。

    「赛特殿下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在这里好好等着的。不过如果我出去了，您不能忘记要给我办演唱会呀。」so用稍有些撒娇的语气说，这一招是so惯用的手法，在某些场合下非常好用。

    比如现在，要让赛特放松警惕。

    赛特摸了摸so的脑袋，「好，不会忘记的。」然后离开了地牢。

    「小so，那个什么赛特殿下不是左派吗？为什么又不杀我。」

    「左派也不是乱杀人的嘛，他们只杀需要杀的人。」

    「小so你是说我没用吗！？」环摇晃了一下so表示不满。

    「才不是！是因为他知道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才说不杀你的…」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so原本病态白的脸上显出微红。

    环见到so突然害羞的样子，扬起笑脸，「so对我也很重要！」

    「嗯…」so感觉自己像被太阳照了一样，整个人要烧没了。

    「不过说起来，那个赛特殿下好像也不是太坏的样子，还要给我们办演唱会。」

    「才不是呢，环你还小，你不懂。」so对着环说完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so好狡猾，这是别人对你说的话吧！」

    被拆穿的so恼羞成怒，爬上床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任环在外面摇晃也不出来。

    「小so，小so～小—so——」

    so猛然发现，自从环第一次叫了自己名字之后，好像经常在叫自己的名字，几乎每句话里都带着自己的名字。

    其实环最开始不愿意叫so的名字，只是在自己在赌气罢了。他准备在想起来so是谁之后再叫so的名字，但可惜他一直没能想起来。不过后来环想开了，没关系的，如果过去的事想不起来，就记住以后的，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所以环开始不再纠结那段过去。

    so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哈哈怎么出来了？」

    「因为你在叫我名字…」so抓着被子说。

    环把脸凑到so面前问，「小so喜欢我叫你名字吗？」

    so稍微躲开了一点然后点了点头。

    「那以后我每说一句话都先叫你一下好啦！」

    「不行，听多了就没感觉了。」

    「什么感觉？那我以后不叫你名字了？」

    「也不行！」

    「啊什么嘛～小so好难伺候。」

    「你又在乱说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