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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但很快,二代罗宾咬牙切齿的一拳锤在了被小丑勾勾抹抹留下不少纷乱痕迹的墙壁上,而后他僵硬的转过身,又一脚踹上了牢房的金属门。剧烈的金属碰撞声惊醒了隔壁的急冻人,他从金属门不足半个巴掌大的通风口露出半张惨白的面孔,在见到杰森之后,他死气沉沉的目光陡然亮起:“……我还以为是哪个蠢货敢来动那个疯子的遗物,原来是蝙蝠侠的罗宾鸟,好久不见。”二代罗宾的死亡对蝙蝠侠的打击显然是前所未有,他的行动变得更加果决和暴力,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哥谭的反派都在替小丑承受这种惨痛的后果,并且了解了个中缘由,而现在,一年多前被断定为已经死亡的二代罗宾竟然复活了!而杰森显然对哥谭反派、或者说对蝙蝠侠一切敌人的声音都无比熟悉,他合上小丑牢房的金属门,扭颈阴沉的扫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冷笑一声:“急冻人,怎么,见到我还活着你很惊讶?”“惊讶?是有一点,但这在我预料之中!”急冻人的视线迅速掠过二代罗宾腰间血气缭绕的太刀,他死气沉沉的扯了下嘴角,僵硬的肌rou被牵动着向上,低温装置的玻璃为他的脸色度上一层冰晶一样的浅蓝,看起来就像是尸体在微笑:“豹女说的没错,复活,这是神明的力量。”急冻人势在必得的目光落在狮子之子上:豹女的力量来源于塞恩部族的猎豹女神,神明的力量附在弑神之刃上,而豹女把那把利刃刺入胸膛,所以得到了神明的力量,拥有了甚至能够控制超人或者神奇女侠的特殊能力,而这只小鸟显然也是如此,蝙蝠侠将鬼切刺入他的胸膛,所以他死而复生,甚至连带鬼切的变化都如此剧烈!常年被囚禁在阿卡姆的急冻人并不知道豹女所谓的复活计划其实是对他的欺骗,也不知道杰森现在能站在他面前,只是因为至尊小超人打破了“现实之墙”,从而改变了一些DC世界的既定事实,让杰森从棺中复活,又在塔利亚的帮助下从拉撒路池中恢复理智,他的力量来源于学习和圣池,跟豹女所谓的:把鬼切插入到已死之人的胸膛,得到神明的力量从而复活没有半点关系。杰森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焦点就在自己腰间鬼切借给他使用的佩刀狮子之子上,他将温热的手掌搭在狮子之子冰冷的刀身上,仿佛漫不经心的道:“你见过这把太刀,在蝙蝠侠身上?”“不用试探了,几个月前的傍晚,蝙蝠侠跟这把刀干掉了小丑和豹女,这事儿都上新闻了。”想到冷冻中的妻子,急冻人盯着鬼切,冰蓝色的眼球因为求而不得的暴躁而迅速充血,直到眼眶都变得猩红一片,但回想到鬼切的战斗力,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等待更好的时机。低温装置中的急冻人不甘心的咬牙,对杰森威胁道:“不必再隐藏自己了,小蝙蝠,我知道你今非昔比,放心,大家都见识过那把太刀到底有多么疯狂和可怕,哪怕是再愚蠢的疯子,也不会愿意正面和你做对,但是你最好提醒自己,时刻也不要和那把太刀分开,否则……你知道后果。”杰森完全忽视了急冻人的后半句话。他愣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一百只小蜜蜂在他脑子里转着圈的喊:“蝙蝠侠跟鬼切干掉了小丑和豹女,布鲁斯为你报仇了,然而你这个蠢货昨晚都做了什么”,他的眼眶和鼻腔又酸又涩,一时之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胸口涨满一种名为苦尽甘来的情绪,可他却仍旧感到痛苦。小丑的确是个死有余辜、罪大恶极的罪犯和人渣,杰森也的确很想亲手杀了他,解决这个横亘在他和蝙蝠侠之间最大的问题,或许他也不是非要蝙蝠侠为他报仇,只是他更想得到布鲁斯的重视和承认,毕竟蝙蝠侠从来都没说过爱他。杰森半个眼神都没分给急冻人,握着鬼切转头就走,他完全忘记自己昨晚还咬牙切齿的对蝙蝠侠和新罗宾发誓,再也不会踏入韦恩庄园和蝙蝠洞一步,就这么带着真香的fg,偷偷避开韦恩庄园附近的防卫系统,潜进了地下的蝙蝠洞。即使现在还不到下午六点钟,但由于缺少光线,坐落在地下的蝙蝠洞仍旧黑漆漆的如同深渊巨兽张开的巨口,杰森的小道具都被二十三捏的粉碎,费了一番手脚才能潜进来,幸而他对韦恩庄园和蝙蝠洞的各项防卫几乎了如指掌,而布鲁斯又没有撤销他的相关权限,因此虽然在他消失的一年多之内又添加了不少新型防卫,但他仍旧能够铤而走险的避开大部分机械巡查来到地下。控制室的金属门虚掩着,杰森眉头一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毫不费力的推开——这里和一年前他没有离开时一样,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但杰森却相当清楚,卢修斯必然已经将整个蝙蝠洞的高科技装置更新换代过好几遍,他神色复杂的走过控制台,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休息室和控制室中间的两个玻璃展览柜上。其中一只展览柜中果然挂着他在罗宾时期的制服,由于爆炸而破损不堪、血迹斑斑,此刻却被布鲁斯无比珍惜的挂在蝙蝠洞里,如果蝙蝠侠真的爱他,那么可想而知他为什么会把这套制服挂在蝙蝠洞,而它每天看到这套制度时又会是什么心情,他在用它提醒自己,也在折磨自己。杰森的手掌覆盖在防弹玻璃的表面,想象着布鲁斯看着自己制服时会有的表情,原来不止是他在思念布鲁斯,在痛恨小丑把他从蝙蝠侠身边夺走,蝙蝠侠也一样,只是他的感情更加深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划过他的脸颊,滴落到地面上,杰森徒劳的抬起手臂蹭了一下,发现那竟然是自己的眼泪,他眼眶通红的注视着血迹斑斑的制服,沉默了好久之后,近乎无措的扭过头。等杰森平复心绪,视线缓缓落到了另一只展览柜上,明亮的防弹玻璃里摆放着一把刀,那是一把日式风格的□□,刀身造型清雅、刀鞘镂空处露出的半截刀锋雪亮锋锐,整体看来如同皑皑檐上雪,尽管身为刀剑、寒意刺骨,但却并没有多少杀戮之意,反倒有种孤傲的奇特美感。杰森若有所思的把腰间的鬼切拿起来和它对比,这两把刀似乎是出自同一位工匠,细节上有很多相似之处,但风格却相去甚远,他手中的鬼切不负鬼切之名,刀身纹路繁复、狰狞可怖,血色的刀锋时时刻刻都缭绕着骇人的血腥气,只是拿在手里就可以彻底感受到它暴虐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