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书迷正在阅读:[HP]垃圾堆里捡男人、代号鸢 瑜广 三千世界(骨科向)、代号鸢辽广 爱欲、GIN的多种美味调法、奇怪、狗血的爱情故事、代号鸢:mob全员(mob/轮jian强暴/ntr/gb/bl/)、【总攻】把你们全扣了、【综】志向是日遍所有男神、帶球沒跑、旖旎之中 (1V1 SC )
我的工作室里破天荒来了个客人。来人戴着鸭舌帽,手里拿着保温杯,腕上挂一个红色塑料袋,像是悠哉悠哉晃荡到我这的,可这身打扮,我竟分不出他是外地初来还是买菜归家。 工作室是老房子改的,我小时候就住这。后来家里买了新房,这儿就空下来了,卖又卖不出好价钱,便被我讨来。起初只是零零散散地放些大学时的作品,后来毕业了,没找着什么好工作,干脆回来做些小东西卖,如今网络发达,也是不愁卖。 隔着两条街就是市场,本是热闹喧腾的,拐个弯就安静了,一抬头都是旧时商铺,还留着老牌匾,写着“聖寶堂”、“超然堂”、“中美堂”诸如此类,很有味道,只是本地人大多熟视无睹,只有他抬着头一路看来,意趣盎然。 嗐,在对街我就看见他了。 我屋里大的小的装置艺术挂了满墙,惹眼是惹眼,可不管怎么看也不像个店,旁人多半不敢进,除了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懂装懂、没话找话也要给我说几句。 但他不一样。 来便来了,安安静静地看着,在门口站了会,忽然指着墙上的一副画问:“这是梅家大院吗?” 我捏着粘土扫了一眼:“是。” 他便像深有感慨,朝它走近了两步。 那是我毕业时画的油画。画的传统建筑,自带了民俗味儿。斑驳的墙,仰视的小楼,偏又是过年,商户张灯结彩,像一种尘仆的新。灰调里落了明艳的一抹红,被风吹得晃动,烈烈如火,微弱如烛,像老建筑的一盏心灯,凋零的生命。 他呆立着看了好久,久到我忍不住问:“怎么,去过?” 他答:“我昨天刚在那拍了戏。”说罢又轻轻摇头笑道:“还挺有缘分。” 我问:“摄影师?” “我是演员。” 他说这话时朝我看来,平静里带着隐隐的自豪,一双眼熠熠生辉。我愣了一瞬,不知该做何反应,但却理解了他所有的情绪。 都是戏嘛。 他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好奇心重,也颇有见识,看东西能看在点上,问的问题也能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不出多久我们就聊得火热,见他看得喜欢,甚至允他上手去摸。 聊累了他坐在藤椅上晃,摇了摇手里的保温杯问:“有开水吗?” 我给他烧了一壶。 他嘿嘿一笑:“我走出来兜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蹭水。” 我被他逗乐了:“就为蹭水跟我叭叭聊呢?” 他露出点小得意来,不置可否。 锅里煮好了玉米,已经晾凉了些,我掰了一半给他,跟他一左一右靠在藤椅上,啃得像两只仓鼠。 没过瘾,他那天就着茶,把买的那袋烧猪跟我分吃了大半才走的。 挺好。 好一场萍水相逢。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 那日出去得急,门一掩就走了,回来时觉得不对,只见桌上放着几个红色塑料袋,再往四周一看,那家伙正躺藤椅上补觉,像是被我进门吵醒了似的,伸了个懒腰。 他一指桌上:“橘子、香蕉、手撕鸡、叉烧。吃。” 吃便吃了。 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带着朦胧的疲倦。 我问他:“最近很累?” 他嘟起嘴思索了一会,还是笑了:“有点……角色想得多,我也得替他多想。” 我上手给他揉了揉肩,他也不客气,等伺候的猫似的,没一会就抱过来。 我脑子空了一瞬,两个大男人抱一块多少别扭,但他是演员,或许这些搂搂抱抱早已习惯。 只不过想借个怀抱吧? 我尴尬地笑了声:“可惜我不是女人啊。” 他白我一眼:“那你当我是女人。” 我哈哈大笑道:“那可要坏事了。” 他俯身过来,几乎与我眼睫相接:“你能有多坏?” 我直觉吃了挑衅,可现在这副样子又说不得他什么,只提了膝盖往他胯下顶,他倒是好定力,不慌也不躲,悠悠道一声“不够”。 啧。即便是男人,也不该对男人说这种话。我把他压在沙发上,佯做一副耳鬓厮磨,过一阵才贴着他耳朵问:“压力这么大?” 他露出点脆弱的自得来:“对啊……帮帮忙。” 我便把他抱到房里去了。 他是擅于调情的,一双眼又蛊又媚,被揉到胸上露出片刻失神,闭了眼作享受。扣子一个个解了,乳尖便暴露在空气里高高挺起,身上皮肤又白,更衬得他乳晕粉嫩,乳rou丰盈。我的手常年制作工艺品,是有些粗糙的,覆上去才更觉滑如凝脂。他被我缓缓摸着难耐,不由得扭过头来亲我,又教我捏他乳尖,猫儿似的挠我衣领,要我摸得更下流些。 那白rou被抓出指痕,再拨弄他也喜欢的,坐在我身上一颤一颤,贴着我胸膛乱扭。慢了又不舍得,握着我手臂嘶嘶喘气。我在他裆上抓了两把解了皮带,刚摸进去便触到粘腻一片,滑溜溜地往下再探,那花xue蚌rou一般吮我指尖,又潮又暖。 我舔他脖子,揉他阴蒂揉得比自己撸管还爽,又刻意喘得大声,他被我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声音都在发抖,只能催我道:“脱……脱了。” 脱了我定是要好好看看的。那处的嫩rou泛着粉,吹一口气便受凉般要夹腿,我揉着xue口居高临下看着他问:“喜欢温柔的还是凶的?” 他受不了我那个调戏的语气,别过头去要我看着办。 “是吗?” 我捡起他那条皮带对折,在小阴蒂上蹭了蹭,他立马吓得瞪大了眼,再被金属扣一冰,又皱着眉惊出声来。 起初我的动作很轻,但他太湿了,仍被拍打溅出水花来,我笑问他:“喜欢被扇逼?”他嘴唇发颤,仍诚实地“嗯”了一声,说完脸上便挂不住了,抱着我亲。 我说再来,他便自己乖乖抱着腿,敞开了由着皮带划过,我抬高了手给了他几下重的,打在花xue上响亮地拍出声来,他浑身发抖,尖叫着缩成一团,又被我的手挤进胯下,揉弄着作了安抚。 他那儿火辣辣地疼,眼里受了委屈,泪珠子含着硬没往下掉。我俯身下去给他舔,好一会儿他才放松下来,被我嘬着xuerou腰身酸软。他两腿挂在我肩上,小rou蒂子还是敏感,被舌尖逗弄几下xue口便翕张起来,渴求般流水,再舔进xue里,他就舒服得直出哭腔了。 我拿手给他扩张,那小洞早就准备好了,两根手指还填不满似的,几乎要半掌探进去才够,插得他yin声阵阵,缠着我亲得涎水直流。 分开喘了一阵,我想事已至此了,还不知道他名字,问他他却是一愣,沉默了一阵。我只当是我不该问,吻在他眉心说抱歉:“我只是想在做的时候喊你。” 他低头想了想,突然回吻一笑:“高启强。” …… “阿强?” “嗯。” 他不知为何好像突然开心起来,勾着我的手又深又重地往里进,呻吟声轻快而缠绵。他舒服透了腿夹在我腰上都没力气,撑起身来要亲,气音里泛着甜腻。 好过了再开口,他声音直发紧:“你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阿强。” 他摇头:“不够……” 我哪知道他又怎么了,干脆揪着他头发往胯下按,捏开嘴巴cao进他喉口,几下弄得他快要干呕,我语气重了些,拍他脸道:“高启强,够不够?” 他没说什么。 也是,他嘴里塞满了,能说什么。 但我的强势似乎很能使他发情,他眼睫狂抖,被我按脑袋扣住了后颈,动弹不得。待他舔累了,我想着照顾照顾他那口xue,探手去摸才发现yin水盈盈,早已流了一腿。 我就着这个姿势,跨在他头上给他口,我那根硬邦邦地顶在他后颈,闻着味儿他就不行了,刚舔几下xue里就喷出一股,sao叫不止娇声阵阵,被我抬手扇了下又喷,连声喊“轻点”。那口xue被玩熟了,我已经知道怎么让他舒服,算是由着我用了。 我再拿皮带他又抖,搂着我脖子摇头。我喊他阿强,皮带勒进xuerou里叫他磨给我看,他犹豫了又犹豫,我只能好言相劝:“高启强,刚才没被扇够?” 他这才跪起身来跨开脚。那小阴蒂早已兴奋得挺起来,他摆腰一磨就要得趣。初时还干涩,很快上面便沾满了他的水,粘腻腻地沾出银丝。我看他适应了,把皮带换到有凸起纹路的那面,他更是磨得舒服,娇喘出声。 他玩累我才抱他歇的,皮带从胯下抽出来已经湿透,他两眼迷离,小腹还颤动着,想是高潮还没停。他回过神又霸道起来,一头压在我身上按着我亲,被拧了奶子眼泪汪汪的,给了我一巴掌:“疼!” 我揉了揉脸:“我才疼啊,强哥。” 他眼里颤动了一下,我还当他觉得抱歉,他却又抬手扇我,“啪”的一声,好像还在回响。 “我靠!你发什么癫!” 他声音发颤:“cao我。” 我还愣着,他的手又抬起来。妈的,这样要求,可由不得他了。 我把他脑袋按在床上,他浑身在抖,屁股高高撅起,露出水液淋漓的花xue来,被插进去时爽得乱叫,一下就哭了。我怕他喘不过气放慢了些,他xue里又敏感,慢慢插反而更爽,拖长了声音哭吟。 他强忍高潮,仍求我道:“不够,再凶一点……” 我问他“为什么”,却没再等回复,掰开他的xue直捣xue心,他被连根没入插得出不了声,只张着嘴翻白眼,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那根沾满水的皮带勒在他嘴里,被我捏在脑后束紧了,马嚼子一般。他闭不上嘴,只有小舌无意识地舔,快感在胯下炸开,直顶大脑,让人眼前发白,无力挣扎。 又喷一次。我看他快shuangsi了,xue里痉挛夹着我一缩一缩。这时候再cao,便能极大地延长他的快感,自己捂着小腹喷水,一次又一次强制高潮。 我射了才松开他,精被他的水冲出来了,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他浑身一凛,看着自己身下不知道想什么,再抬眼看我时眼神特别可怜,类一种茫然无知。他笑得像哭,眼泪在眼里颤啊颤,最后却畅快大笑起来。 这可给我吓着了,赶紧抱着他捋了捋毛,问他“没事吧?”,他摇头又笑,悟透了似的,回过头来拍脸哄我:“没事,挺舒服的。” 我哪敢信,搂着他又蹭又亲,他这会儿才该是真舒坦了,揉着我耳朵哼哼唧唧的,两腿缠在我腰上亲了我一下:“这次不难为你了,按你喜欢的来吧。” 我搂着他亲了好久,亲到四目相对莫名含着感伤,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哭,也不知道他今日为什么如此。我想,这可能永远是一个秘密。 我觉得有些许遗憾。 他似是看出来些什么,指尖抚过我眼角,把那半滴泪抹去,他笑道:“哭什么?是不是艺术家都敏感?” 我撇撇嘴:“我当不成艺术家。” 他让我埋进xue里,温声道:“你已经是了。” 他眼里分明有什么欲言又止、摇摇欲坠,却终究忍下来,叹息道:“麻烦你,再给我一次。” 我弓着腰气喘吁吁,跟他一起到了。 …… 窗外有座小楼,是很明显的异国特色。白色的外墙历经风霜,逐渐斑驳,留下一道道墨痕。我跟他说,那是座教堂,自我有记忆起就是那个样子。门锁着,从来就没开过,我也就从来没进去过。 他靠在我身上,朝窗外看了很久,笑得安稳平静且温柔:“所以,在这个地方,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 他如风来,也如风去,往后的日子里我想过他,但终究没想明白。 直至那年假期,《狂飙》一炮而红。 身边人来往皆问,“看了吗?”,说什么京海,说高启强。 我是很晚才打开电视的。 电视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有过委屈,有过嚣张,从蓬头垢面、满脸血污到精致优雅、洋洋得意,最后竟也鬓生华发,眼里无光。 我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我没见过他那个样子。 我靠在墙上自叹愚笨:原来那日只记得问你是谁,却忘了问我是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