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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礼。“云薄呀,咱们是兄弟不必这么多虚礼。”当时的皇帝叫做望云炜,比望云薄年长七八岁,生的魁梧有力,和白面俊俏的望云薄截然相反。望云薄垂眸,依旧恭敬的将礼节施完。刚抬头,就看到望云炜身后站着的少年,正怯生生的盯着他看。是真正的望帆远,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望云薄心头一动,一时忘了控制表情,热切的想要张嘴。“臣女拜见皇帝殿下。”身旁横插了一句女人声音,打断望云薄开口。望云薄心头一惊,赶紧重新垂首恭敬而站。“是弟妹吧。和云薄一起,他没欺负你吧?”望云炜笑着虚扶了一下行礼的瞿东向,把注意力转到了瞿东向身上。“要是他敢欺负我,我就告诉皇帝殿下,让您教训他。好不好?”瞿东向一脸脆生生的笑,明媚娇俏的看着望云薄,谁见了都觉得是小两口新婚燕尔,感情很好。“哈哈——好,有我做主。弟妹放心吧。”瞿东向略收起笑,微侧了脸,语带好奇问道:“殿下,您身后是——?”望云炜表情微有些冷,不经意的抛给了身后少年一眼,令那少年浑身不自觉一颤。“侄儿见过太子、太子妃。”望云薄站定如松,连眼尾都未扫给那少年。瞿东向一脸带笑,很平常的客套:“原来是三皇子。”大家见过礼后,望云炜拉着望云薄走远了些,两兄弟单独说着话。望帆远一人独站凉亭角落,身形很瘦弱,看不出已经十五六岁了。瞿东向也没靠近他,只是远远坐着,偶尔偷眼瞧上一瞧,眼带怜悯之意。“系统,我怎么没见到掩空来,还有那假望帆远呢?我明明设定的是这个点啊。”“宿主,掩空来已经入宫了。假的那个会最近入宫的。”“可怜啊,那男孩死的真惨。”瞿东向心里感叹一番后,看到两兄弟谈完走来,赶紧起身相迎。两人一靠近,瞿东向敏锐的察觉出兄弟两人神色均有些不对。刚才还兄友弟恭的和睦局面,此刻望云炜却一脸冷酷,看向望云薄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阴冷的杀意。望云薄抿嘴不语,全然不是过往那些惺惺作态的表情。他眼底藏不住的愤怒和忧心,满脸都是竭力压抑的焦躁。望云薄这傻男人!平时这么精,理智上明知不可能时光倒流,却还忍不住犯傻。这是对当年之事,有多少悔恨,才会这样。瞿东向悄俏地把手伸了过去,和望云薄十指相扣。望云薄手指微微一颤,本欲甩开,可是递来的手,修长柔软,很细腻很温和,正好可以熨烫一下他冰冷的手。冷碰到热,贪恋那点温度。于是就没有甩开,反握住那双手,望云薄垂首送自己的兄长离开。望帆远跟着一起走了,走时还试图转了转脖子,终究不敢大幅度摆动而作罢,只是那眼中求助的渴望生生刺痛了望云薄。他想到了刚才他和兄长的对话。这个时候,他的兄长应该已经开始服食那些药丸了。所谓能年年益寿,龙马精神,强健身体的药都是谎言,都是杀人的刀,是扭曲人心的魔鬼。当年他没有胆量说,难道重回一次,他还要如此懦弱不堪?感到整个人虚脱无力,一屁股坐在椅上,望云薄视线注意到还十指相扣的双手。抬头,看向了身旁站着的人。瞿东向带着笑,弯下腰,凑到了望云薄面前,轻语宽慰:“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正面冲突不好,难道不能换个方向吗?”换个方向?一语点醒梦中人。望云薄黯然的眼神一亮,犹如烟花灿烂的升空,划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微微用力,将人扯进了怀中,望云薄凑到了瞿东向唇边,几乎是含着她的双唇问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回吻了望云薄一下,瞿东向用空着的手缓慢而专注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在他耳边轻声求爱:“我就是想帮帮你。心疼你,想着你能爱上我。”爱上她?这算什么目的?望云薄忍俊不禁,笑着反问:“难道费了这么大的劲,就为了让我爱上你?”“我想着,当年要是有人爱你,陪着你,不知道你会不会过的好些?”瞿东向的话莫名让望云薄心口被软软的刺了一下。当年——当年就是一场魔咒,令人万劫不复。此刻他觉得那点微妙的触动,似乎牵引了他的情绪。不管瞿东向的目的是什么,这刻他感受不到恶意,只有静谧的宁静,让他觉得舒服,有一丝沉醉。为什么不相信她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望云薄有些心动。玩玩就玩玩吧。谈感情也可以用来玩的。望云薄不以为然,显然没把瞿东向的说辞当回真,毕竟如此的不靠谱。两贱合璧,天下无敌5虽然从系统中见过年少时候假望帆远。可如今真正见到,瞿东向还是很震撼的。那双眼神极尽冷漠,藏在最深处的是怨毒。他缩在笼子的角落里,眼眸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眼皮不撩,静默的可怕。拉扯着望云薄衣角,瞿东向小声对着他道:“我赞同你的称呼。他应该喊狗崽子。”望云薄蹲在暗处,两人凑的很近,彼此间说话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望云薄觉得自己耳朵痒痒地,吹着柔风窜进去,让他一时分神。“你说什么?”瞿东向以为他听不清,身体朝着望云薄方向贴紧了,胸前的柔软无意识的蹭着他手臂,瞿东向没有察觉,望云薄却意识到了,他用眼尾扫视了一下,就觉得手臂酥麻的,噼里啪啦往上窜着火星。“我说他就该称呼为狗崽子。”为了让望云薄听的清楚,瞿东向几乎和他在咬耳朵。这回连耳朵都麻麻地,望云薄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句,回道:“其他人说他像狼,其实都看走眼了。但是你真是好眼光,一眼看出他本质。”瞿东向讪笑了一下,她可是和那家伙相爱相杀四十多天才摸清楚的。许多人以为狗不如狼,所以容易掉以轻心。以为属性是狗,就够听话,够忠诚。其实是狗也要看什么样的品种,那假的那个,就是披着狗皮,假装忠心,转头可以瞬间咬断你脖子的藏獒。“现在我们该做什么?等掩空来吗?”“嗯?哦——对。”望云薄觉得这天有点热,两人挤在一块儿,他冒汗,魂不守舍的。一开始瞿东向还没察觉,望云薄回答的词不达意后,她敏锐的感受到望云薄的反常。她坏心眼的朝望云薄怀里挤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