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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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会以这么尴尬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场合,最开始,并不是他自己自愿的。 虽然他觉悟蛮高的,也很有责任心,知道既然那个白金瀚男妓的虐杀案交到了他手上,他就应该主动想尽办法去搜集第一手的证据,但,但是…… 但是他毕竟,是个omega。 还是个,性经验为零,连初吻都还保留着的,纯情处子omega。让他化妆成男妓混进夜总会给人陪酒,说不定还会被要求出台,实在是有点……太挑战他的心理防线了。 连他爸都差点没接受得了。他爸可是在他十几岁时直接把他扔去给泰拳冠军当陪练的冷血严父啊,这位严父在听到他的好徒弟程程提出的这个建议时,都被茶水给呛得直咳嗽。 他师父徐江,还有唐家兄弟,那就更不用问了,一个个都语气激烈地投了反对票。还好高启盛和陈金默不在现场,要不然他们刑警队这间会议室估计都得被掀翻。最后还是高启强自己挺身而出拍了板,义无反顾,大义凛然地说,没事,我愿意去。 “我可以打个针伪装成beta,这样就不用担心信息素的问题了。在不会被alpha用信息素强制影响的情况下,我的专业素质在咱们市局是顶尖的,是能够应付这项卧底任务的,放心,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诶,程队,你应该很清楚啊,上次大比武,你不是输给我了吗。” 在他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陈述中,二支队的支队长程程嘴角抖了抖,那副看好戏的神情明显挂不住了。程程一向看他不顺眼,觉得他是花瓶关系户。要不是她在中间挑事,一支队的支队长本来该是他高启强的,就是因为她跟陈泰说了什么,什么一个本来就有背景的omega在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成绩的情况下升的太快会有些扎眼,陈泰才在斟酌之下,让唐小龙先坐上了这个位子。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必须把这次这个难得的大案解决得漂漂亮亮,最好,能拿到个表彰什么的,到时候,看她程程以后还能编出什么阻挠他晋升的借口。 在告别了那对旧厂街兄弟之后,第二天晚上,路灯刚亮起来,他就套上了一身他从地摊上淘来的滞销丑衣服,来到了他们事先踩过点的一个巷子口。这条街上站街的流莺不少,白金瀚的皮条客经常来这边挑选好苗子。也不知道他的运气算好还是不好,他刚强忍着恶心跟一个油腻肥男调了几句情,让人家摸了摸手,就被一个穿花衬衣戴黄墨镜的男人叫住了,问他有没有兴趣来白金瀚做。 这男的长得还挺周正的,身材挺拔,阔肩长腿,谈吐气质也不错,做个拉皮条的,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很快,在那个男人给他递上名片,自我介绍说以后就叫我健哥的时候,他就立马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上去一点不像个下九流小流氓的正经Alpha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杨健,孟德海目前最看好的女婿候选人之一。他前段时间和王良去参观马蒂斯的画展时听小王总八卦过一嘴,说孟大小姐终于松口同意招婿了,孟德海把几个原本身价地位不低的女婿候选人都分派到了基层轮岗,大概是想看看谁的能力更强,价值更高,更能给他们孟家带来惊喜。看来这杨健挺倒霉的,被分派成个皮条客了,这还上哪建功立业去。 能想出这种损招,孟德海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高启强一向不喜欢那个姓孟的,至于为什么,说起来还有点尴尬……其实是因为,他认错过一次人。 二十年前他爸的仕途尚不明朗,没有完全和孟德海或者赵立冬他们这些做灰色生意的商人撇清关系,还经常带他去参加那些以慈善募捐的名头举行的宴会。孟德海的长相和他舅舅高育良有五分相似,有一次他被爸爸带来宴会时感冒还没好,脑子昏昏沉沉的,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他喜出望外,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扑过去抱住了人家的腿,一边挤眼泪一边喊舅舅救我,鼻涕蹭了人家一裤子。他爸觉得丢脸过来拉他,结果怎么拉都拉不动,他就这么死死抱着一头雾水的孟德海的腿,哭着尖叫说我不要坏爸爸,我要好舅舅。 他的这一鲁莽举动,直接导致了从那以后孟德海每次见到他,都会似笑非笑地调侃他一声这不是我的乖外甥吗,把小小的他臊得抬不起头。所以即使他和孟德海都十多年没打过交道了,他心里还一直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童年阴影。 这个烦人的死老头,最好能借着这次机会,让这老东西脱一层皮,那才痛快呢。 路灯昏黄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投射到了年久失修的路牙石上,他对着杨健哈腰点头,如获至宝一般双手接过名片,满脸都是惊喜与感激。“谢谢,谢谢健哥,要真能进白金瀚,那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行了行了,用不着那么夸张。白金瀚什么水平你应该很清楚,以后跟着我,只要你听话,保你一辈子吃香喝辣。” 杨健拆开烟盒,往嘴里塞了根烟,高启强立马很有眼力见地凑了过来,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枚打火机,用手挡着风,给他未来的领导点上了烟。 杨健抬眼瞥他,眼中流出一丝欣赏。 “不错,挺懂事的,看来不是个绣花枕头。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的人啊。” 高启强脸上谄媚的笑容纹丝不动,他眨一眨眼,流畅地说出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内容。 “我是勃北莲桥镇的,今年二十七了,我以前就在我们镇里的小洗脚城里做,我男人说他堂哥在京海给他找了个看门的工作,我想着正好京海这边的老板出手比较大方,就跟着他过来了。健哥,我叫安启,您以后叫我阿启就行。我知道我不年轻了,但我经验足啊,这行我都做了十几年了,你放心,一定不会砸白金瀚的牌子的。” 杨健扬了扬眉,没什么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圈。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点紧张的。能被孟德海看中的人,不会是善茬,杨健在这盯着他半天不说话,该不会是,对他起了疑心吧。 于是他在杨健将香烟拿下来的第一时间,不等杨健开口,就将手掌伸到了那支抽了一半的香烟下方,殷勤地等着给他的皮条客接烟灰,一副摇尾乞怜的可怜相,看起来一点尊严都没有。 “健哥,我……我真的,缺钱,我男人他,他好赌,我如果带回家的钱太少,他会……会打死我的……求您帮帮忙,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杨健看了眼他柔嫩的掌心,犹豫片刻,还是将烟灰掸到了地上。 “阿启这名字别用了,太土。在我们白金瀚陪酒的,都得叫英文名。安启是吧,正好,那你以后就叫……Angel吧,这名字好,挺适合你的。” 就这样,他靠着天生的亲和力,不错的皮相,绝佳的演技,还有准驸马杨健的推荐,成功地混进了白金瀚,成为了一名负责端果盘倒酒水的服务人员。 他在换上极其暴露艳俗的工作服后,小心翼翼地问了杨健一句,健哥,那咱们这边,如果出台的话,小费可以自己留着吗。杨健瞥了一眼他饱满的胸脯,漫不经心说,不急,你刚来,先当几天服务员,适应一段时间,如果有客人想带你出台,你告诉我,我来处理。 他这才松了口气,可惜这口气没能松多久,第三天,他就因为有个坐台少爷突然拉肚子,被迫赶鸭子上架,跟在一群妖娆多姿的omega和beta后面进了ktv包间,成了供人挑选的货物。 更要命的是,来挑货的那群男人里,还有个熟人。 虽然他知道李响是曹闯的马仔,但之前他压根没考虑过会在这里见到这个傻大个。孟德海的帮派阶级森严,不算下面那堆炮灰小混混,“干部”是分为金,红,黄,绿,蓝五个等级的,像李响那种戴蓝徽章的,只是个刚摸到门的小头头,也就能带着小弟收收保护费,当当打手,按理说是没资格进白金瀚包厢的。谁能想到,这才几天啊,这人就升职了。 他妈逼的,比老子升得都快,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心生怨念,脸上却始终敬业地挂着盈盈笑颜,微微弓着腰挤出乳沟,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李响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嘴里咬了颗烟,唇侧的火光忽亮忽暗,衬得男人眸底的情绪也有些幽深难测,看起来甚至不太像之前那个一眼就能看穿的莽撞青年。 他其实是有点忐忑的。毕竟他和李响,也就见过那么几面,他也不敢百分百断定这人会为了他这个没什么交情的人向自己的帮派隐瞒有警察卧底这种杀头的大事。 还好,李响没表现出什么异常,还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高启强顿时心就放回了肚子里,他还挺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看人眼光真好,果然没看错李响的为人。结果他刚放下戒心,用感激加欣赏的眼神看向那个迷途知返的好青年,下一秒,他就被李响肌rou发达的胳膊圈到了臂弯里,再下一秒,那只不老实的右手,便覆盖上了一团软弹鼓胀的乳rou,还得寸进尺地使劲捏了一把。 高启强过了十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僵僵地垂下头,看向自己被男人握在手掌里的丰满奶子,大脑一片空白,触电般的感觉顺着翻腾的血流涌遍了全身。 他高启强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有Alpha敢,敢性sao扰他! 贱人!不要脸!这个臭不要脸的臭流氓!亏我还拿你当个好人,你对得起我吗!小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好好一个善良正直的老实人怎么有你这种龌龊哥哥! 他咬牙切齿,双目赤红,血涌上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手就扬了起来。 万幸,在他的小rou掌扇到这恬不知耻的揩油男脸上之前,他及时地想起了他现在扮演的并不是什么贞洁烈O,而是一个刚跟着男友从勃北搬到京海,从十六岁就开始卖yin的熟妓,根本不可能因为被揉了下奶子就大发雷霆掌掴客人。果然,他视线的余光扫到,将他们这群货物领进包厢的杨健,现在正站在门边端着酒杯对这群坐在沙发上的领子上别着或绿或黄徽章的孟家走狗说着恭维的玩笑话,杨健面上带笑,含着些揣摩意味的阴森目光,时不时落到他身上。他不动声色,扬起的手掌收敛了力度,落下去时,只嗔怪地在李响胸口轻轻推了一小把。 “真是的,老板,你力气也太大了,人家的奶球都要被你捏坏了来的。人家好痛哦,老板,你要怎么哄人家?” 一口一个人家,把高启强自己都膈应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李响微微低头,抿紧的嘴唇不断发抖,明显是在憋笑,高启强往他怀里一扎,搂着他的脖颈,一边在下面用尖细的鞋跟碾压他的皮鞋鞋面,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李响,你要是敢破坏我的任务,我跟你保证,一会儿横着被抬出这间房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我哪敢啊,高警官。” 李响低低地笑,他松开了那只肥乳,然后,顺势摸上了高启强被包裹在低腰破洞牛仔裤里的肥屁股。 “我不仅不会搞破坏,我还会主动配合呢,阿sir。” 啪的一声,高启强圆滚滚的屁股突如其来挨了一巴掌,还好牛仔裤很紧,他的臀rou被勒得紧实,不会导致他的绵软臀rou如波浪般层层漾开。 “唔……!你!” 高启强大概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屁股,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李响咧嘴一笑,两只大手端着他的圆翘屁股,直接把人托起来坐到了自己腿上。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高启强身上的布料很少。他上半身就穿了个粉红色的挂脖背心,贴身又轻薄,隐约能看出乳尖两颗提子形状的凸起。胸大腰细,上宽下窄,跟颗水灵灵的小草莓似的。他的脖子上挂着叮叮当当五颜六色的塑料凯蒂猫项链,牛仔裤上也有好几个破洞,一坐下来,白花花的rou就被挤得从洞里溢出来了,看着像一块一块的牛奶布丁。 这秀色可餐的小警察愈发羞愤交加,又不敢做出多大的反抗,只能做出环抱男人的动作,把手伸到男人的背后,在杨健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掐拧这恶棍的皮rou。 “嘶……冷静点啊高sir,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来了这地方,不是我也会有别的男人欺负你,你要是这不让摸那不让抱的,那不就露馅了吗。” “少他妈胡扯,你这是袭警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敢打我,打我屁股,你无耻,你不要脸,李响你他妈等着,信不信我逮捕——” 两人靠得很近,说话用的都是气声。贴在脸侧的Omega呼出的温热气息,扑打着年轻气盛的Alpha的鼓膜,李响只觉得自己心跳都急促了几分。原来Omega是这样的。他想。原来Omega,即使不散发信息素,也连呼吸都是甜的。 但高启强真的好吵,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语速很快,气势也咄咄逼人,嘀嘀咕咕叽叽喳喳,跟个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催着主人给它剥瓜子的坏脾气金丝雀似的。 他妈的,真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会心甘情愿把他当公主供着啊?! 李响听得心烦意乱,抬手掰过高启强的脸,赌气似的,用自己的嘴把那张喋喋不休放着狠话的小鸟喙堵住了。 高启强的嘴唇rou乎乎的,上面不知道涂了什么,油腻腻的,把他俩的唇瓣黏得密不透风,如胶似漆。高启强整个人都懵了,大概是被Alpha突然的强吻吓傻了(或者气傻了),眼睛睁得圆溜溜,漆黑的眼珠子抖到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的一截软舌被男人卷进了自己的口腔里,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逗弄着,时而缠绕吸吮,时而用牙齿轻轻地研磨,微妙的痛感与酥麻混合在一起,给了第一次和alpha有这个深度的亲密接触的小处子警官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高启强眼圈红了。他的初吻,他宝贵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一个咸猪手小混混抢走了。 惊吓,羞耻,慌乱,恼怒,委屈,还有一点点,一点点被李响的英俊外貌和不羁恶行引发出来的,出于Omega本能的青涩悸动,让高启强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连有一缕涎水从自己的唇边淌到了脖子上都没有发现。 “呦,阿响,有眼光啊!” 原本喧闹嘈杂的包厢里,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他听到了一声起哄的口哨,是从门口传来的。杨健拍了拍巴掌,在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他指向了李响怀中的Omega,笑着介绍道,“老板说,最近这段时间辛苦各位了,让大家今晚想怎么玩怎么玩,想吃什么吃什么,都算他头上。阿响搂着的这个小sao货,你们看着挺眼生的吧,这是咱们这边这几天进的新人,叫Angel,是勃北人。我今天把他带过来,就是让大家都尝尝鲜。” 大家?都?尝尝鲜? 这,这什么意思。 高启强脸上血色褪去,狠狠打了个哆嗦,那个环绕着他的结实怀抱,此刻也和他一样,温度极速下降,僵硬成了一块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