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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住护院,示意他们稍待。他先行进屋子里细细检查了一遍,确保再无外人,扶着jiejie进去更衣,这才折身回来,冲着壮汉狞笑一声,扑上去将人揍了个半死。他虽然年纪尚小,来不及修炼前世那般深厚的内功,到底精妙的招式都烂熟于心,也清楚打哪个位置最能让人疼痛难忍又不致命,挥舞着拳头揍了几十下之后,汉子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连求饶的话都喊不出了。一众护院被他显露出的身手吓了一跳,到这时才想起来拦:“少爷,少爷,您且停手,打出人命来,我们不好向老爷交待啊!”谢知方喘着气停下,挥挥手示意他们带走,不忘补了句:“等父亲审过他之后,把他带到爷院子里,爷要亲手割了他的子孙根!”护院们齐齐下身一凉,苦着脸答应,逃也似的跑了。谢知方回过头,见jiejie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衣裳,就站在他身后,立刻吃了一惊。他担心jiejie嫌他出手狠辣,不给人留活路,绞尽脑汁想着辩白的说辞,右手却被jiejie捧在手心,轻轻柔柔地吹了口气。“怎么使那么大力气?痛不痛?”谢知真看着弟弟隐隐发青的手,满脸心疼之色。谢知方愣了愣,咧出满嘴白牙,笑嘻嘻道:“不痛不痛,jiejie吹这么一下,就全好啦!”谢知真点了点他的额头,嘱咐道:“下次再有这种事,吩咐下人做就好,不要脏了自己的手。”谢知方自然满口答应。姐弟二人一起回席,枇杷大大松一口气,青梅却苦着脸前来请罪。人多眼杂,谢知真三言两语打发她们继续照管宾客,在自己身边加了个座位,让谢知方坐下吃饭。他混起来的时候是个十成十的混世魔王,乖顺起来的时候嘴里却像抹了蜜,没过一会儿便将酒席之上众多长辈哄得眉开眼笑。齐大夫人被他说的笑话逗得肚子疼,握着谢知真的手笑道:“这哪里是你弟弟,明明是孙猴子托生到了你们家里,哎哟,可笑死我了!”“既然姨母这般说,外甥少不得要骗您两个蟠桃,带回去给徒子徒孙尝尝鲜喽!”谢知方做了个鬼脸,从齐大夫人面前拿起两只水蜜桃,竟是将她比作王母娘娘。众人又哄笑出声。谢知真挟了一筷子清蒸鳜鱼送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嗔道:“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她又夺了谢知方手里的酒壶,另将一盅冰镇过的荔枝饮递给他,道:“下午还上课呢,喝些果饮也就罢了,不许沾酒。”谢知方也肯听话,给她做脸道:“jiejie说的是,我知错了。”“先生安排的课业都做好了吗?”谢知真习惯性地问道。“做完了。”谢知方再怎么想混吃等死,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意思意思的,再说,他也不希望再令jiejie伤心失望,“jiejie若是有空,晚上我背书给你听。”齐大夫人本还担心谢知方太过顽劣,带坏了自己儿子,这会儿见他该说笑说笑,该正经又正经,颇听jiejie的话,学业上并不曾放松,便放下了最后一丝疑虑之心。她将送齐清程过来念书的事又说了一回,谢知方并无一丝不豫之色,反而拊掌笑道:“那敢情好!林煊方才也说要拜周老先生为师,我下午一并跟先生说说,必能许的!”他正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准姐夫人选,现成的香饽饽便送到了手里,果真是福星高照,鸿运当头。前世里齐清程不到二十岁便连中三元,直入内阁,深受陛下赏识,他潜心于学术,不涉党争,和出身寻常的夫人也恩爱甚笃,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私德上的不妥之处。再加上齐大夫人又极宽和慈爱,对jiejie青眼有加,这门婚事若是能成,实在是再完美不过的了。谢知方将算盘打得啪啪响,听见jiejie道:“你私下里去提,显得不够郑重,恐怕会唐突了周老先生,不如先请父亲探探口风,再择良辰吉日行拜师之礼,姨母以为何如?”齐大夫人笑吟吟地连连点头,谢知方更是唯命是从,依她的意思去办不提。却说这日晚间,谢府闭门谢客,私设刑堂。谢韬一声令下,几名护院们将抖做筛糠的莺儿和鼻青脸肿的汉子拖了上来。————————存稿告罄,明天开始更新的时间和频率就不能保证啦~第十四回和事老疾风化雨,慧娇娥以退为进那汉子身形魁梧,本该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却生得贼眉鼠目,气质猥琐。他先还耍jian弄滑地攀诬谢知真,说什么和大小姐早就私定终身,今日前来私会也是收了大小姐的信笺。他从怀里刚刚摸出一封信,便被谢知方夺过,拆开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冷笑连连。“好缜密的心思,连物证都有。”谢知方将粉色的信笺递给谢韬,“且不说这上面甜腻的香味令人作呕,我jiejie可是从来不用这些廉价的香料的,再说笔迹,幕后指使之人确实仿了我jiejie的字迹,可父亲是书法上的大家,一眼便能看出,这一笔一划间流于形式,根本没有丝毫jiejie的端丽风骨。”汉子面上一慌,急急道:“你为了保护你jiejie,自然不肯承认。可我与大小姐早就云雨过无数次,这样板上钉钉的事,否认也无用。不信可请嬷嬷过来验身,是不是处子,一看便知。”谢知方大怒,一脚踹中汉子心窝,暗中用了巧劲,汉子立刻大叫一声,吐血倒地,没命地抽搐起来。“验你大爷!我jiejie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由得了你这般折辱?”谢知方眼中杀气毕露,瞪向正打算上手验身的李嬷嬷,声音冷若冰霜,“若是谁胆敢碰我jiejie一根指头,爷今日便取了尔等项上人头!”“明堂。”谢韬见他动不动便喊打喊杀,出言喝止,“君子喜怒不形于色,你这样成何体统。”“不是我脾气暴躁,实在是他和幕后之人欺人太甚。”谢知方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匕首,放在面前欣赏雪亮刀光,“依儿子看,也不必和他说这么多,几道大刑下去,必能一五一十招供清楚。儿子和林煊常去大理寺的诏狱中玩耍,也会几种令人生不如死的施刑方式,不如父亲放心将他交给我,最晚明天,必定给您和jiejie一个满意的交待。”且不说汉子知道谢知方的利害手段,吓得汗出如浆,就连董姨娘也坐不住,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老爷……明堂左一句幕后之人,右一句有人指使,真当别人都听不出来不成?咱们家除了您、明堂、真娘,还有不懂事的灵儿,不就只剩我这一个说得上话的主子了么?”董姨娘着实有一身勾人的好功夫,泪珠子断了线一样掉下来,偏又哭得美不胜收,“妾身早知这浑水趟不得,一不小心便里外不是人……果不其然,明堂将火气全部倾泻在妾身头上,妾身除了含屈认下,换一个家和万事兴,还有别的出路不成?”“好一张巧嘴!”谢知方陡然想起,上一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