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一:白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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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那个叫君尚清的人便住在了夜欢的房子里。大概有一点小狗护食的感觉,而白泽自然而然也想方设法的留下来。夜欢并没有醒,君尚清会用自己的灵力去压制夜欢体内的黑气,然后整宿的陪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白泽忍不住问道:“jiejie体内的黑气到底是什么?”君尚清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他说道:“那黑气是混沌之气。”“他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混沌之气?”白泽问道:“而且jiejie不是神吗?神的话还怕混沌之气吗?”“这混沌之气是因我而起,”君尚清说道:“她是为了救我,将我的体内混沌之气吸走,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接下来君尚清给白泽说了一个故事:相传创世之神将混沌碎片封印之后觉得需要有人看守,于是派了自己手下最英勇善战的九溪一族世代看守封印,更是用自己的一根肋骨造了一位神女,助他们守界。可万年前封印崩溃,神女用自己的生命重新封印了混沌碎片,守护了六界。四界为了感谢神女的保护,决定按照仙、妖、人、魔的顺序,每两百年便各自选出一名子弟,来九溪族同圣女一起守护结界,以此来缅怀神女。仙界作为发起者,负责监督每一轮的人选。就在两百多年前,夜欢依照之前的约定,去仙界商议人选,却在仙界里一眼相中了他。他是人界修仙得道的仙人,他这样的仙人在仙界里有很多,不过很显然,他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因为他是仙界几乎千年一遇的天才。不但会剑道,更是符咒和阵法都很精通,所以也就成了紫阳真人门下最得意的弟子。所以在听说他被选中的时候紫阳真人当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因为是妙义仙尊的命令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将自己的徒弟送走。君尚清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没想到住了一段时间,他开始心疼起夜欢来。自己只是在这里生活两百年便觉得受不了,可是那女孩却要在这里生活千年万年,目的却只是为了为六界守护封印。那看似神圣荣耀的地方,其实是这世间最大的牢笼,最光鲜亮丽的监狱。在后来,两百年的朝夕相处,他渐渐喜欢上了这里,也爱上了夜欢。于是互生情愫的两个人开始了有实无名的夫妻生活,那段日子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日子。时间很快过去,准备争夺地盘和资源的仙界和人界结成联盟,开始共同对付魔界和妖界,两股势力冲突不断。为此,紫阳来到九溪将他强行带回仙界,可是他根本受不了这份离别的痛苦,回去之后日夜都在思念着夜欢,于是他决定永远离开仙界,远离世俗纷扰,有生之年都在这里陪伴夜欢。而当他将这个想法说给他紫阳真人的时候,紫阳暴跳如雷,甚至将他关了起来逼他修炼无情诀将夜欢忘了。紫阳用尽了办法也无法让他松口,终于想出了个法子。紫阳给了他一个法器,号称若是可以炼化这样法器,他就放君尚清离开。君尚清信以为真,不分昼夜的炼化法器,谁知就在即将要成功的时候突然控制不住心中戾气狂性大发,醒来后他才发现原来他师父给的那个所谓法器,里面含的力量居然是混沌之力,而他也在炼化的过程中吸入了太多混沌之力,随时都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君尚清怕自己会伤了爱人,便写了绝情信,声称自己已经修了无情道,不会再回九溪了。自己则躲在仙界里偷偷研究如何将体内的混沌之力逼出。前段时间,妙意仙尊邀请夜欢去听法,阴差阳错间夜欢见到了已经丧失理智的君尚清,而当时他因为不想屈从于那股力量,所以在对抗的过程当中伤了自己的元神。更是因为狂性大发而伤了前来帮他的妙义仙尊。而为了救他,夜欢将那混沌之力吸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并用自己的一丝元神将他的元神修补好。可重伤回到仙界的妙义仙尊却意外仙逝了,而紫阳更是一口咬定就是夜欢所为,情急之下,君尚清护着夜欢一路杀出仙界,这才逃回了九溪。可夜欢终究只是神族的圣女,而那混沌之力则是先天之神们都无法对抗的力量,虽然靠着她的先天神力,还可以压制一段时间,可是日子久了,终究会如当年的君尚清一样狂性大发,失去意识。“那我们该怎么办?”白泽紧张的问道:“不然把那个东西吸到我身体里,我可以的。”君尚清着看向床上的女孩眼中满是疼惜他苦笑道:“若是可以的话,我早就做了”“可是我们不是神,我们没有那个力量将那股混沌之力吸走,目前也只能靠夜欢给我的神力勉强压制住一部分,可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君尚清说道:“我之前翻阅了无数的古籍,听闻神界有一种仙草已经消失很多年了,那是一种比九瓣莲还要珍贵的六瓣金莲,据说有净化万物的功能,我要去找它回来救欢儿。”君尚清说着,看向白泽,说道:“过几日人界会送来他们的人,在确定对方可以托付之前,欢儿就要委托你照顾了。”“人界还要送来人?”白泽惊道:“不是说要两百年换一次吗?这才多久啊!”君尚清道:“之前定的确实是两百年,可是因为这次的仙魔大战,你们妖族为了让你避祸将你提前送来了,而欢儿更是好心救了魔族王子,这样一来就打乱了一切的顺序,而仙界里妙义仙尊已经仙逝,如今整个仙界都在忙紫阳真人的继位仪式,根本没人理会这个规矩。”“你要习惯这种生活,”君尚清说道:“如果你想更长久的陪伴她的话,就要学会分享。”君尚清说完这一段之后就走了,没过几天人界果然送来了一个少年。可白泽去看人的时候,却发现九溪的组长正在大发雷霆,他不明所以上前询问,九溪的组长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说道:“人界欺人太甚了,本来念着他们生命短暂,便要他们送一个修仙的人过来,那样有了神明的庇护,可以让他修为增进,熬过两百年的岁月,可谁知道他这次居然送了这么一个东西过来。”说着他一指远处一个手脚绑着锁链的少年说道:“他们是欺负我九溪一族无人吧!送个孩子也就算了,居然是个半妖。”半妖不同于半魔,或者半仙。是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之所以说他们是怪物是以为他们既不能以人族的修炼法子修仙,又不能以妖族的法子修丹,更是重欲弑杀,显然是六界中都被鄙视的低等生物。白泽看着那少年,少年也看着他。白泽看他身上有很多的伤,问道:“你看起来不是自愿来的。”少年倔强的扬起下巴,说道:“我的母亲被杀了,我是要去给母亲报仇的,可是他们却将我捉了来,说要把我献给天神,说这是我莫大的荣耀,可是我不稀罕要这种荣耀。”“那你想要怎样?”白泽问他。“我要变得强大,我要杀了那帮人,为我母亲报仇,”白泽笑了,说道:“我这里只收心甘情愿的人,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便放你自由,只不过以你现在的本事怕是做人也做不成,做妖也做不成,更别提报仇了。”少年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可以帮我,你们是天神,一定有办法。”白泽笑了说道:“你这个人好奇怪,我们虽然是神,但是我们凭什么帮你?只因为我们有能力就必须要帮助你们吗?”少年愣了一下,在人间的时候,他们祈求神灵保佑,却从未想过神灵,凭什么要帮他们的这个原因。白泽勾起嘴角,看着少年说道:“好吧,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帮你,成为纯粹的人或者是纯粹的妖,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少年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文,白泽说道:“我需要你在人界,站稳脚跟,有一定的话语权,而这个条件就是,从此以后人家不再送任何的极品过来,”少年的眉头紧皱问为何。白泽笑了笑说:“不为何,只是单纯的不希望有人插在我和jiejie身边,仅此而已,”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乎在问过少年之后,白泽用了妖族的秘术,将他变成了纯粹的妖。白泽静静的看着他,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时只见那少年双膝跪倒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是妖界的王子,未来会是妖界的王,等我报了仇,一定过来感谢您的大恩大德。”白泽笑着对他挥了挥手。他只不过是想出去一个情敌罢了,根本没想过要什么报答。前世番外一:白泽4不知是谁说过,战争就像是一直恶兽,一旦将它放出牢笼就没人能控制它的嗜血本性。白泽记得,封印松动那天他和往常一样,给还在昏睡的夜欢擦了手脸之后,准备去找点事情做,而就在这时,一阵的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之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原本空荡荡的天空凭空裂开了一条大缝。随后,一只只的混沌兽从裂缝里拥挤着争相跑了出来,逢人就咬。白泽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当时就别吓蒙了。而床上的夜欢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提了鞭子就冲了过去。好在九溪一族各个英勇善战,又似乎早有防备,所以只是被伤了几个人,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经过一番恶斗,那黑气被堵在了裂缝处,混沌兽也没有再出来,可那条裂缝却并没有消失,而是张牙舞爪的横亘在天上,仿佛随时都会冲下来撕裂一切。九溪组长对六界发出了召集令,动员其他几界能够出兵,共同守护结界。妖族的回信是最快的,妖王爽快的答应会派兵出征,带队的自然就是白泽。于是,白泽在一次告别夜欢回妖界领兵。而他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他是走到一半听说应景叛乱的,因为不知里面情况如何,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和来迎接他的灰猿一路伪装,偷偷潜入了王宫。王宫大门紧闭,依旧是熟悉的红墙黛瓦,依旧是白泽最讨厌的雕梁画栋,此时却在他的眼中无比亲切。大门之外,灯火通明,来来回回走着一队一队的巡逻人员,而另白泽震惊的是他们中一半是妖界的士兵,另一半却是身穿一身飘逸白衣的仙族。两人远远地便收了法力一路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当接近妖王寝殿的时候,白泽的心怦怦狂跳,竟然不敢靠近、不敢冲上去看个究竟、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情形。白泽第一次觉得双手双腿都在哆嗦,他此刻突然后悔了,他应该恢复了能力之后再回来。半晌,灰猿建议道:“……殿下不要先潜进去?”白泽胡乱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绕了好几个圈,白泽心里乱的不成样子,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跟着灰猿贴墙而行,悄悄爬上了一处墙头。这个地方上有一排兽头,两人隐在中间很难被人发现。白泽记得,那些哥哥总会偷偷在这里看他,如今却是他趴在了这里。白泽急忙探头朝里望去,心却立刻沉了下来。只见寝殿外的院子里,站满了一排又一排的人。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身穿纯白的纱衣的仙族,那本该飘逸出尘的白衣,却在衣襟和袖口处隐隐可见刺目的血红。而院子里有少部分人是身穿士兵衣服,露着妖身的妖族。他们正在将一具具尸体挪到院子的西北角,把它们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一个仙族背对他们这边,似乎正在监工。白泽疯狂地用目光搜索母亲和父亲的身影,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可是下一瞬他的眼眶却湿了,因为他在那些尸体里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形。有他最讨厌的笨手笨脚的宫女,有傻乎乎满脑子浆糊的內侍,还有那个嘴上抹蜜,心里却总是担心他的总管,这些人明明他都不喜欢,可是此时看到他们的尸体,他却只觉得心头刺痛,太阳xue犹如被铁锤砸中,周身发冷。他正想仔细再看看,忽然,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灰猿立刻按着白泽低下了头。虽然他避得还算及时,却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那是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五官清秀,剑眉朗目,面容苍白,一身雪白的仙族校服,却是众人中染血最多的,几乎半个袖子都被染红了。这时,围墙内传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人道:“都查清楚了,别有死不利索的。”白泽眉头紧皱,他本能的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不由得小心翼翼探头去看,果然就见院子里站着一个衣服格外雪白的仙族男子。那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得也算是俊美,可偏偏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跟仙人该有的脱俗飘逸沾不上半点边,再加上他脸上狰狞的红色伤疤,更是让人多了一分厌恶。这个人白泽偏偏认识,他正是紫阳真人的大弟子——广陈子宋珉!而他的身边是一名身姿婀娜的明艳少女,长得十分漂亮,柳眉大眼,却偏偏言谈举止透着一股轻佻,丝毫没有仙子该有的清纯,反而多了一份市井女子的艳俗之态。这女人正是紫阳真人坐下唯一一名女弟子——丹彤子芈娆。“大师兄!你别担心啊!”芈娆说着一指那名背对着他们的青年,道:“我会看着小师弟处理好的。”原来那名青年竟然是紫阳真人坐下最小的徒弟——潘云子魏鹏。白泽即便不会读心术也瞬间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仙界居然利用白泽一族无法窥视他族内心的弊端,配合大王子应景偷袭了王宫。就听宋珉道:“怎么?娆娆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他,怎么今天他不过是替你隔开了那妖王的一剑,你就对他另眼相看了?”“怎么可能!”芈娆立刻瞪大了眼睛,眼里居然开始积聚泪水,她嘤嘤的道:“大师兄,你怎么这样讲人家……今天我真的……差一点就以为我真的要被杀死,再也见不到你了……大师兄……我……”宋珉似乎抱住了她,道:“真的怕了?”芈娆嗔道:“你还说呢!今天明明师父让魏鹏和我一同前来,要不是他来得迟了,我根本就不会吃这么多苦。我到现在还害怕呢……”宋珉最喜欢听她委屈撒娇,立刻道:“好了,我亲亲就不疼了……”两人似乎腻味了一阵。就听芈娆娇嗔着问道:“师兄,我听说二师兄前几日出现在仙界了,不知是不是真的?”宋珉声音一冷,道:“君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若是让我捉到他定要将他抽筋剥皮,才能解我这容貌被毁的恨。”芈娆见宋珉似乎发了火,怕这火烧到自己的头上,急忙道:“大师兄,咱们先不理那个叛徒,刚才我要打剖了那妖王和妖后的丹,那个什么叫什么应景的居然还不许,可真好笑,弑父夺位这种事情他都做了,居然在这跟我矫情上了,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不就是不把师父放在眼里?”白泽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没抓住,差点从墙上滑了下去。一颗颗泪珠顺着面颊滚滚坠落,打到白泽手背上。他想起自己偷偷溜出去的时候,都没有看母亲一眼,没去和她告别。他甚至不敢去想,母亲站在门口,痴痴看着常常的甬道,等自己回去时的场景。宋珉不以为然道:“他毕竟是要继承王位的,总有些面子是要做一做的。师父说了,就算顺着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芈娆一听是师父的话,急忙道:“还是师父高明。”宋珉哈哈一笑,道:“待师父统御了六界,自然是要分给我们这些师兄妹掌管的,到时候师妹就要了这妖界吧。”芈娆却嗤之以鼻道:“我可不喜欢这妖界,一个个怪模怪样的,我要的话就要人界好了,前几日去找妖界兵符时那个人族半妖都长得那般好看,就是可惜师父说他还有用,由着他逃走了。”宋珉道:“你还是别肖想他了,别忘了,他母亲可是你一刀一刀活剐了的,他恨你还来不及呢。”芈娆道:“小东西还挺倔的,不过就是这样才好玩!”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庸言俗语,灰猿又悲又怒,浑身发抖。他担心白泽会爆发转头去看,却发现对方可能是悲痛过度,居然一动也不动。这时,另一个干净却恭敬的声音插了进来,道:“大师兄!所有的屋子都搜查过了,没有找到王杖。”宋珉不耐烦的道:“那东西就让他们妖族自己处理好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随后几个人又说了些什么,便带着几个得力的仙族门生飞走了。这时的白泽两人翻下了墙,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离开王宫,一路躲躲藏藏终于找到了大祭司。可谁知就在白泽见到大祭司的同时,他只觉得胸口一疼,随后,仿佛元神被人硬生生撕裂,疼得他连叫都叫不出来,灰猿和大祭司的声音若隐若现,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只有白泽知道,那是血契启动了,也就是说,夜欢的元神正在消散,夜欢要死了!巨大的疼痛让白泽无暇去思考,只能浑身颤抖着抽搐不已。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第四卷魔界29(字数差了点,明天补上)话说叶欢和拾壹,一路风尘仆仆的感到了妖界,谁知一路到了王宫,看到的不是白泽,而是一脸焦急的灰猿,两个人都很疑惑,叶欢问道:“怎么是你来接我们的?小白呢?”灰猿一边在前面引着两人,一边含糊的说白泽有些身体不是,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叶欢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在胡扯。很快灰猿就带着两人来到了重兵把守的寝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仿佛是熟睡的白泽。“小白他怎么了?前两天离开魔界的时候还好好的呀!”叶欢说着焦急的上前去探白泽的脉。“我们怕造成恐慌所以一直压着不敢声张。”灰猿为难的说道:“殿下那天从魔界回来直接到了寝殿查看密室,然后那个叫无名的和尚就来拜访了,两个人不知说了什么,在那之后,殿下就一直这样了。”“无名和尚,又是他!”叶欢和拾壹对望一眼,眉头紧皱。前几日他们刚刚觉得这个无名和尚不简单,似乎一直在这件事情当中掺合着,如今一听说他见过了白泽之后造成了白泽的昏睡,叶欢更是担心不已,二话不说便留在寝殿里照顾起了白泽。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叶欢的存在,傍晚时分白泽忽然开口低喃了一句:“……jiejie。”随后,他伸出手,死死抓住了叶欢的一只袖子,眉头紧皱,似乎是在做噩梦。叶欢急忙靠近过去俯身拍着他的背,轻声道:“小白别怕,我在呢!”然后白泽却并未清醒,眼睛还是紧紧闭着,手却抓着叶欢不放,嘀嘀咕咕道:“……姐……jiejie我怕……”心头一疼,这句话立刻激起了叶欢心中的母爱,她急忙柔声道:“我不走。”白泽乖乖的点头,道:“……哦。”听到这一句,他像是放心了一般,手指松了。叶欢在白泽身旁坐了一会儿,见他又一动不动了,准备起身去找御医,谁知她刚一动,白泽另一只手猛地又抓住了她,抱着她一条手臂不放,喊道:“jiejie快跑,他们要杀你!”叶欢睁大了眼睛。喊出了这一声后,白泽像是把自己喊醒了,长睫颤了颤,慢慢睁开双眼,眸子混混沌沌,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双手正像抱救命稻草、水中浮木一般抱着叶欢。他呆愣愣的看着叶欢,似乎是在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实的。“小白?”叶欢掏出手帕擦了擦他布满冷汗的额头,道:“做噩梦了?”白泽没有说话,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叶欢,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千年前的那段时光里。突然,他突然伸手按住叶欢的后颈,就这样吻了下去。熟悉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甜美,轻而易举的拂去了他心底被激起的恐惧。叶欢猝及不防之下,被吻个正着,一时间有些发愣,竟然忘记了反抗。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去推,却推了个空……白泽仿佛事先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一触即放,自己先退开了几寸。“小白你唔……”不等叶欢说完,白泽再次卷土重来,他反手扣住叶欢的手,直接压在了床上。挺直的鼻尖像巡视领地的猎豹,优雅而不慌不忙地蹭过对方的脸颊,灵巧地撬开了叶欢那本就抵抗意志不怎么坚决的嘴唇。嘴唇被对方一下又一下的贪婪吸吮着,这次叶欢很明显可以感受到,男人的舌头顺着唇缝挤进来,扫荡着她的贝齿,试探着要伸进来。几乎是同时,一只修长的手也抚上了她的腰间,贪婪的向上攀爬。“不,不要……”这种被吻得支零破碎的声音,显然阻止不了对方的进攻。反而让对方的舌头在开口的一瞬间探了进来,在口腔里扫荡,贪婪的搅动着。可是随时还没等白泽尝出味道,只觉得直接身后冷风挂过,随后衣领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人扯着领子给拽了开去。他身后,拾壹脸色铁青,满眼杀气的看着他,同时将气喘吁吁的叶欢护在怀里。白泽却一点没有被打扰的气愤,而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然而,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在拾壹的怔愣中,白泽张开双臂,用力的抱了一下他。再次看到两人,仿佛时光倒流了一般,白泽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庆幸,更多的是感叹。虽然父母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在,jiejie也在,连那个讨人厌的拾壹都在!对,还有凤青言和那个永远鼻孔朝天的驰槊,还有——君尚清。“小白,你怎么了?”叶欢觉得这人不对,担忧的问道。白泽抹了把脸,摇着头,道:“没什么,做了一个噩梦。”的确!那毫无疑问是一个噩梦,可如今噩梦已经醒来,她在,他也在,他们都还在!半晌之后,白泽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皱起眉,轻声说道:“看来这些年,我们是冤枉君尚清了。”叶欢不解。白泽将自己的记忆里的事情说给了两人听,当然适当的跳过了一些他不想让叶欢知道的细节,比如君尚清和叶欢之间的情谊等等。叶欢惊道:“按照你这种说法,当年屠杀九溪一族,控制妖族,杀妖王,还有这么多年来,一直暗自里策划,想要毁灭六界的人都是紫阳真人?”“是的,”白哲点头说道:“这个紫阳似乎在刚刚飞升的时候就认为所谓的九溪神族,不过是身上留着些许神族血液的蛮荒一族,为了让其它五界从此摆脱被‘祭祀’的命运。紫阳便产生了除掉九溪一族,让仙界再无人制肘的想法,当然,这一切最开始不过是一个想法,而当他一步一步接近仙尊宝座,这种欲望就越来越大,而压倒他的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居然也被选中,大概是因为太过执着而走火入魔了吧,他居然从那时开始便让他的弟子用混沌之力进行修炼。”“可是我们见到过那么多次的君尚清,他似乎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叶欢道。白泽皱眉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君尚清大概如我一般,也失去了记忆。”作者的话:今天加班回来晚了,先更这么多,缺的字数明天补上,实在是太困了,先去睡了,亲们晚安~!第四卷魔界30寝殿里,叶欢将手缓缓从地面上收起,皱眉道:“地脉里确实有混沌之力,显然这里确实封印着它。”白泽于是带着两人进了密室,只见那密室里如同圣城一般,也是空空荡荡,只有中间的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着的正是妖族的真正的王杖。“这个才是真的王杖。”白泽说着,伸手召出那个代替品拿到真货面前对比。说实话,那赝品做的非常非常的好,若不是有两柄王杖对比,单从外观和做工根本看不出两者的区别,此时此时叶欢也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分辨出两者的细微不同。不过三人并不是来看王杖的,于是白泽将赝品收好,三人便在密室里四处去看。看了半晌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正要放弃时,突然听白泽道:“这里!”叶欢和拾壹急忙转头去看,就见白泽的脸几乎贴着石台,他伸手指着的地方似乎有一条极浅极浅的痕迹,手指粗细,长条形状,一掌多长,若不是仔细去看真心看不出来。“会不会是你们妖界的兵符啊?”叶欢问道:“我记得他们说这里有兵符。”白泽摇头,道:“兵符当初父亲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将军,也就是凤青言的父亲——凤陵。可他战死时他们并没有发现兵符,所以仙界才会找到凤青言母子,要他们交出兵符。”拾壹看了看,突然道:“笔”“笔?”叶欢道:“你是说这里之前放的可能是一只笔?”白泽眼前一亮,从怀里掏出白泽豪小心的放了上去。印记一模一样。不等两人询问,白泽开口道:“原来这里之前的阵眼居然是我的白泽豪。”“可是你不是说,这个早就送给圣女,也就是前世的我了吗?”叶欢不解。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索性不想了,只等去了人界再做定夺。因为白泽要交代些妖族事务,于是叶欢和拾壹决定三天后在去人界。叶欢带着拾壹在佳酿居吃完了饭,坐在二楼看着楼下妖来妖往,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之前自己来这里不过是觉得好玩,如今不过短短数月之后,再看这里居然有恍如隔世之感。这时,就见街上不少人交头接耳似乎在往同一个地方去,叶欢叫住小二,得知原来不远处有一场盛大的围棋比赛。叶欢觉得好玩,便拉着拾壹跑去看热闹。棋社里此时人山人海,叶欢用了一片金叶子才换了个靠近比试台附近的位置,坐下之后已经是一头的汗。因为位置只有一个,拾壹便站在叶欢身后,默默的用自己高大的身躯隔出一片空间。叶欢伸手在拾壹的腿上若有若无的摸了一下,道:“谁能想到,你堂堂魔王居然给我当侍卫。”拾壹耳根有点红,一把攥住叶欢作乱的手,伸手揉了下她的头顶,低声道:“别闹。”叶欢自然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便笑嘻嘻的转过头。这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身旁一条熟悉的身影,一看居然是当初在妖界认识的晓兰。“晓兰!”叶欢不由得开口打招呼,道:“这么巧,你也来看棋?”谁知那晓兰一看到叶欢却是一惊,随后脸颊迅速通红一片,颇有些尴尬的道:“叶,叶姑娘。”叶欢本来和她偶遇很是高兴却看她这样的态度,一时有些不解,道:“晓兰,你是怎么了?”“我……”晓兰用力绞着手中的丝帕,像是要将自己的手指绞烂了,半晌才低着头红着脸说道:“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我爹,我……”看她这模样,叶欢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之前两人相识之后发生的事情。虽然叶欢觉得那时对方明哲保身是正确的,可是目前看来,对方并不这么想。于是她只好耐心的道:“算了,都过去了。”晓兰偷眼看叶欢,确定对方居然真的是不在意了,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突然,叶欢眼尖的看到晓兰的耳朵上居然带着一副珍珠耳坠,顿时想到当时他们三人逛街买珍珠的事情。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你这对耳环不错。”晓兰脸颊刚刚变回来白皙,顿时又红了,她摸着那副耳环,小声道:“是阿鹤送给我的。”“他送的?”叶欢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白鹤可是对这些金银玉器嗤之以鼻的,而且看对方的家世似乎也不是能买的起好珍珠的样子,不由的仔细去看。耳环是妖族女子常见的鎏金样式,玲拢小巧,十分精致。鎏金纹样的中央,是一对葫芦形的珍珠,两片葫芦叶子点缀在珠顶,卷曲的藤蔓攀着倒钩而上两只葫芦的形状并不完全相同,但是这种不同,反而显得它们更加灵动。“这不会是他自己做的吧?”叶欢惊呼,因为她看的出,这一对耳环的做工相当的精美,以白鹤的能力似乎雇不起手艺这么好的匠人。晓兰急忙摇头,道:“不是,是……”她说着,扭头一指她身后站着的一名青衫男子,道:“是阿鹤的弟弟做的。”那名青衫男子和白鹤长得有七分相似,却没有白鹤的书卷气,反而是一副工匠打扮,只是眉梢透着丝丝傲气。叶欢一挑眉,正要说什么,只见那男人微微颔首之后,便又转回台上,十分专注。叶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台上的对弈阵里有白鹤的身影。之间他目不斜视,潜心贯注。在他身后不远的几上,便是此次棋会作为奖励的古书。棋博士道:“黑胜一道,胜者伯言!”棋博士道:“白胜八道,胜者岳子明!”此时,一个连着一个名字从棋博士口中唱出,迟迟未听见白鹤的名字,叶欢明显看到晓兰焦躁不安起来,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怕,似乎是在安慰她。这时,就听棋博士突然开口,道:“黑胜两道,胜者白鹤!”还不等叶欢反应,只见晓兰已经飞速窜进会场,在一阵欢呼声中奔上台子。晓兰道:“太好了,阿鹤,我知道你一定会赢!”阿鹤自棋桌畔起身,望着她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向棋盘那侧的青年作指。白鹤道:“赵华兄承让。”对面的男子一声不答,漠然望着那套织锦围裹起来的珍贵藏书被郑重放到白鹤的手上。道贺声中,一个冷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赵华道:“贱民竖子,也配谋棋?”白鹤登时脸色苍白,勉力维持着笑脸,眼睛里却分明没有半分笑意。叶欢和拾壹同时眉头一皱,只见说话之人,白衣儒巾,一副书生模样,正是阿鹤在终局对奔的对手赵华。晓兰也是大惊,若非刚才她听得字字真切,也难相信那样阴损的话出自这人之口。棋社里一片寂静,只听叶欢却冷笑一声道:“技不如人,就毁谤中伤。心胸狭隘,也配谋棋?”赵华斜倪着叶欢,却被叶欢身后的拾壹一眼冷冷的瞪了回去。谁知,他突然一声轻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喜欢这书这已久,将它输给顾兄,着实心有不甘。刚才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赵华的转变叫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白鹤的脸色也稍稍转好,淡淡地道:“无妨。”赵华却立刻,道:“同是好书之人,顾兄能否答应在下一个不情之请,将此书借我一观。”赵华言辞恳切,四周又多是起供的手下,不借不免被人埋怨小气,白鹤犹豫了下,将书奉上。赵华两指夹着书页翻看,喷喷称奇道:“好书,果真好书——”突然赵华眸子一冷,一手抓住书脊。叶欢一下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立刻道:“住手!”闻得“嘶啦”一声,白鹤飞身夺下,到手却只有半本残书。赵华抓住空中飘落的书页,狠狠撕扯。赵华道:“你这样的人参加棋会,不过是为了扬名。我将这书毁了,省得叫你珀污!”赵华踏过地面的残页,航脏的脚印污了一片字迹,白鹤擦着那半本残书,对晓兰摇头。晓兰眼圈通红,道:“白鹤……”白鹤道:“我没事。”白鹤看着赵华目光冷冽,无形的气势直向他压去,迫得男人退了一步,之后匆匆转身,故作从容地在议论声中离去。晓兰回过头,白鹤把那半卷残书放在几上,似乎心有不舍,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封面。然后葛一转身,走下高台。晓兰低唤道:“白鹤……”白鹤一定听见了她的声音,但却并没有回头。叶欢拉住欲上前的晓兰,对着她摇了摇头。此时此刻,他或许不愿被任何人看见。随后叶欢就见,那名之前一直站在晓兰身后的男子默然走上台子,一片一片捡起赵华撕毁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