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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荣亲王妃试探一二,其他人都没有乘着便宜跟小花精打机锋。初七清晨,小花精对外宣称要闭关抄经。宗室与荣府的牌子果然递进来了。紫苏按照吩咐,一律回绝:“皇后娘娘陪着皇太后娘娘抄写经卷,替上皇祈福。”这个借口十分彪悍,荣亲王妃也不敢造次。荣府是贾母递牌子,被挡驾,她也不恼,却是当着催促的水氏沉下脸:“娘娘在替上皇抄写经卷,你兄弟恰好对上皇不敬,这般时候谁敢打扰?难道你希望娘娘被陛下厌恶?”水氏再不敢吱声了,回房却发脾气,说贾母偏心。贾萱九岁,一直跟着祖母张氏,见母亲被老祖宗撅回来,倒是轻声安慰:“老祖宗既然答应下,自然会设法跟皇后娘娘说上话。皇后娘娘说了要抄经三日,您怎么能当着老祖宗质疑皇后娘娘呢?这事儿搁在谁也会生气。“水氏眼下正生气,哪里听得违拗之眼,即刻瞪眼:“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如今做了大官,你外祖父没落了就瞧不起你舅舅?”贾萱涨红了脸:“您怎么能这样想呢?女儿是一片好心,您之前暗地里运作要去云南,不听祖母教训,得罪了祖母。跟二婶生气,责打家里的世仆出气,惹得老祖宗也不高兴。如今祖母称病,明显就是不想管外祖家里的事情。老祖宗已经答应替舅舅设法,这说明您在老祖宗心里很有地位。女儿旁观者清,您要把脾气放平和些,不要得罪了祖母又得罪了老祖宗。您把人都得罪了,今后如何过日子?得罪了老祖宗,舅舅指望谁?您不是说本家的王爷已经指不上吗?”水氏一愣。她心高气傲,却很疼子女,拉着贾萱哭了:“我的儿,是母亲左性,你不要怪娘。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上回你父亲斡旋,外祖家没发配。这一次你父亲不在家,我是六神无主,心里焦急才那般。锦衣卫如同虎狼窝,你舅舅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怎么安心……“贾萱见她母亲能听劝,一边替母亲擦泪一边说道:“女儿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自觉比二婶子有学问出身好,这才傲气些。可是眼下外祖家被牵连落魄,您想帮助外祖家,就要做好您的份内之事,听父亲的话,照顾好祖父祖母老祖宗。舅舅那里,老祖宗答应了,自然会去办。您既然牵挂娘家,就将心比心想一想,我们家也是娘娘的娘家。皇后娘娘知道您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后宅不安,她还愿意搭手吗?”水氏闻听这话,豁然起身:“我这就去给老祖宗赔罪去。”水氏的奶娘这才高兴了,忙着进屋:“姑娘也别着急,怎么也要洗把脸收拾整齐了再去赔罪。”小花精这边认真抄写经卷,她想冷着水氏,抄写经卷的事情却不能欺骗死人。三天时间抄写了三遍孝经,她手速很快,其余时间则打坐练功。自从上一回她在百姓愿力汇聚的功德帮助结丹成功,如今已经稳住了修为。金丹虽然只有豌豆大小,却是气势磅礴,威势逼人。她曾经往棕熊的领地释放威压,只出了一份威压,棕熊就瑟瑟发抖,匍匐前来,诚心诚意愿意诚服,接受奴籍驱驰,只求不杀。小花精契约它,把棕熊丢去南苑,让它管理南苑的动物,不许他们出来伤人。再者,也让他注意那些即将成精的精怪,不许他们做出犯规的事情。铁网山有一只喜鹊成精,勾引猎户家小姑娘苟合,结果小姑娘受了妖毒而死。金凤告知小花精后,小花精命龟母将它击毙。这种犯了花案的妖修,再不能让它继续修炼,危害苍生。第232章水氏的弟弟在宗室的族学读书。皇室对宗室很关爱,不收学费,每月二两银子的笔墨补助,午餐还免费。水湿是水氏幼弟,跟迎春一边大,今年十八,文不成武不就,在族学读书混日子。水湿几个去绣楼吃酒不说,吃醉之后言语中还对上皇不敬。这几个典型的端碗吃饭,放筷子骂娘。领了笔墨补助去喝酒,吃醉了骂上皇。他父亲的镇国将军,因附逆事件受到牵连,被降为奉国将军。他们兄弟的爵位都要降低。这事儿被锦衣卫张小旗碰见了。他跟贾琏是狐朋狗党,给贾瑚通了气。贾瑚提前给他提留回去,并出银子把通政司的卷宗赎卖回来了。水湿这等小鱼虾,除非有仇,一般没人较真。谁家没有几个异类败家子?官官相互就是这么来的。水氏却不感恩,不仅跟妯娌闹腾,还纠缠林家。小花精这才给她个认清处境的机会,牢记夫家才是她今后需要用心经营之处。不提小花精闭关三日抄经。三月十二正是会亲之期,贾母的再次递牌子就很顺利。贾母这回带着水氏,让她亲自进宫来求情来了。贾瑚而今是正三品,跟贾政的官位一样高。自从小花精封后,贾政就离开了工部,专门负责养心殿造办处,私下里替景山火器营调配物资。亦既,贾政如今成了乾元帝的宠臣,却在六部没有势力了。小花精也不愿意娘家走了许家徐家的老路。基本是乾元帝如何安排,荣府的男丁就如何当差。像是徐家许家那种把持朝政,勒逼上皇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随叫随到,指哪儿打哪儿还不贪权的后家,想来乾元帝不会丧心病狂到想要灭门了。水湿的事情乾元帝其实有定论:打一顿,关一阵,让奉国将军府拿银子恕罪。乾元帝的原话是:这等人只知道两件事,一是官爵,二是银钱。小花精肯定不能轻易让水氏过关:“水湿孝期聚众赌博,饮酒作乐,还口出狂言,非议上皇忘恩负义。大嫂幼承庭训,大月朝律令,应知道这是什么罪吧?这是大不敬,十恶不赦。”水氏吓得就跪下了:“求娘娘救命。”小花精将手一抬:“本宫不居中调停,你父亲还有机会上窜下跳?”水氏哭着道谢:“多谢皇后,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我们全家,没齿难忘……”小花精跟贾母对视一眼,就直接不说话了。贾母拐杖一顿:“瑚儿媳妇,你这是咒谁啊?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啊?究竟是奉国公将军府的大姑娘,还是荣府长房大少奶奶啊?”水氏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