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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娟前来探视,顺便就跟周家姐妹遇上了。周尚宫跟胡娟认得,顺便就请她切脉。结论不出所料,周尚宫废了。服药时间超过两年,已不可逆转。胡娟鉴定茶叶面茶之后,告诉周尚宫,茶叶有问题,茶面子也有问题。周尚宫之前还有一点侥幸,此刻完全绝望,顿时晕厥。周尚宫回去就病了。撷芳殿请了张太医,却说周尚宫无碍。周尚宫气得差点要甩太医的耳光。当日,太子妃接到信件,太子于小年前回家。她忙宣布病情痊愈。小花精便也随即宣布病愈。这日是腊月二十一。翌日,腊月二十二晌午,太子回京。太子妃张罗着摆下接风宴。因为二十三是小年,太子就要进宫,几乎没机会在府里用膳了。结果,饭菜热了又热,太子戌时方才回宫。宴席摆在撷芳殿。太子府的女人都在撷芳殿等候。周尚宫的眼刀偶尔飞向太子妃,眼里的厌恶遮不住。一时,外面通禀,太子回府。太子妃搭着奶嬷嬷的手,到门口迎接太子。太子妃不愿意靓丽的女人在太子面前露脸,又不好都用歪瓜裂枣,让人笑话。故而,太子妃喜欢用嬷嬷。周尚宫是老人,与小花精一左一右跟着太子妃身后。小花精看的清楚,周尚宫故意往前挤着迎接太子,抬脚狠狠踢了奶嬷嬷一脚。自己往前一窜,手里瞎抓,不仅自己个扑进太子怀里,还把太子妃的奶嬷嬷拉的一蹿,跌了个狗吃屎。小花精趁机协助,奶嬷嬷袖口飞出一个宣纸包儿,慢悠悠的落在红毯上。这个宣纸包儿,跟嬷嬷一钱一包的马槟榔粉包儿一模一样。太子妃吓坏了,乘着周尚宫跟太子说话,抬脚踩住了。大周氏见了,心里恨得火辣辣的抽疼。她本能的认为这包里就是那个东西。不然太子妃为何要替一个奴才遮掩。她大声惊呼:“哎呀,嬷嬷怎么跌了,快些起来。”太子妃心里正在夸赞大周氏有眼色,却听大周氏说道:“太子妃娘娘,您抬抬脚,嬷嬷袖子里一个白纸包儿被您踩住了。”太子妃脸上轰得一下,全身的血脉都到了脸上。太子妃到底做了多年主母,嗔怪道:“你就喜欢一惊一乍,哪里有什么纸包……”小花精广袖遮住手,手指一弹,太子妃身子一晃悠,脚下一搓,踩着的东西就露出来了。马槟榔的粉末是褐灰色,破了更加扎眼。太子妃不敢踩破下的虚脚,纸包儿好端端的。大周氏捡起纸包,笑盈盈要还给奶嬷嬷。周尚宫与jiejie早有默契,她劈手夺去,打开纸包一嗅,顿时大怒,冲着奶嬷嬷就去了,抓住奶嬷嬷的衣襟,劈手一个大耳刮:“你这个老毒货,竟然是你害我。”太子妃脸色灰败,大声呵斥:“大胆,周良媛,你竟敢在太子面前放肆,拉下去。”奶嬷嬷顾不得自己挨打,伸手就抓周尚宫,一边还使眼色让自己的两个徒弟上前帮忙。三人抓住一个,绰绰有余。周尚宫大吵大闹:“放手,放手,你们想杀人灭口,太子,您要替婢妾做主啊?”太子妃却呵斥:“傻了吗,把这个没有上下尊卑的疯子拉下去。不要污了太子的眼。”太子完全处于震惊之中。他不过出门几月,家里的女人疯成这个样子?端庄的太子妃,全无体统。温柔的周氏,成了泼妇。一个个变得面目全非。小花精见太子不反对,周尚宫眼见被拖走,她伸手一捏奶嬷嬷:“周良媛是太子的枕边人,是非曲直,自有太子分辨。嬷嬷切勿动手,以下犯上,冒犯储君,可是死罪。”小花精一搭手,奶嬷嬷手腕子一麻。周尚宫往两个小宫女面上一抓,两人吓得放了手。周尚宫脱了身,连扑带爬抱住了太子的腿,嚎啕大哭:“太子,您要替婢妾做主啊,婢妾的孩儿死的冤啊。婢妾被人当成猪狗,下了药啊……”后宅的阴私太子从来不陌生,看着心虚的太子妃,心里基本明白了:这事儿跟太子妃有关。太子搀扶周尚宫,替她擦泪:“两年前的事情,怎么又闹起来了?”周尚宫涕泪纵横,把只剩下小半的马槟榔粉末递给太子:“马槟榔,马槟榔啊!婢妾整整吃了三年马槟榔啊。太子,您要替婢妾做主啊。”太子妃厉声呵斥:“周良媛,你不要胡闹了,来人,把周良媛搀扶下去,再请张太医……”大家都看着太子,都不敢动。太子当面,有了小花精的话铺垫,太子不发话,谁也不敢动。再者,大家都知道,周尚宫是太子的心尖尖,为了她,太子受了陛下责罚,也没有迁怒她。太子满脸肃穆,伸手搀扶周尚宫,进了撷芳殿。这是维护的姿态。太子妃脸色大变,奶嬷嬷更加浑身哆嗦。太子落座之后,吩咐大周氏:“带她去梳洗一下。”周尚宫泪眼婆娑博同情:“婢妾无所谓,只是我儿子都分了阴阳。他落胎的时候,手心里皮rou都掐烂了,该有多疼啊?都是婢妾无用护不住他,婢妾每每想起这个,心都碎了。若是天意也罢了,谁知竟然是人祸,婢妾自从得知真相,日日活在炼狱一般……”太子眼神冷冽:“孤明白,你安心,若是有人作恶,孤定然不饶。”小花精看着华容惨淡的周尚宫,心里直发堵:怪得她那般的醋意熏天,竟然付出如此的代价。小花精再看太子与太子妃,心里只翻滚:这两人之前相敬如宾,相处融洽,倒是狼狈为jian,还是太子被蒙蔽不知情?太子妃面色煞白,一边想着计策,一边在心里把周尚宫骂个臭死:这个贱人,四个月的胎儿,说分阴阳也罢了,怎么就看得出手心的皮rou掐破了?早知如此刁钻,就该让她一尸两命。当初不过想着她今后再无生养,留着她占位子罢了。张太医今日正好执勤,太子着人前来相请,他不敢不来。他心里发慌,几次套话,却没丁点的消息。张太医到了撷芳殿,周尚宫恨得眼睛发红,却忍耐下来,且看这个老贼在太子面前如何狡辩。张太医进门,十分规矩,给太子请安,然后跪在地上给周尚宫请脉。整个过程,就没看过太子与周尚宫之外的人。然后,张太医得出结论:“启禀太子殿下,娘娘身子无碍,好